"现身了吗?"看着这四通八达的岔路,张邬有些头疼。"可这家伙又去哪了?"
他看了看地面上,没有脚印。仔细倾听,还是没有一丝声音。张邬闭上眼睛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来了!"身后响起了细微的破风声,他脚下一错身子随着向旁边一甩,就这样躲过了直刺背心的一击紧接着他睁开眼右拳紧握集中力量一拳向着危险袭来的地方,"嘭。"拳头砸到肉体的沉闷之音在这片安静的空间中响起。这一次,张邬才真正的看清楚这个袭击者的真面目。
不像人类般的轻盈,仅仅被张邬一拳打到它就足足向后飞了三米,对没有错,的确是"飞"。或者说飘更加符合现在的状况。它的身体笼罩在一块暗红色破布里没有腿,也看不到面孔,那个刺伤张邬的东西就在破布的下摆,是一根纤细的几乎是透明的线,这根线还在缓缓的飘动着。
这东西被张邬一拳击飞,一直向后飘动着直到撞在了墙壁上。一等它的身体停住之后,它就像本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在空气中了。
张邬慢慢的收回拳头,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个东西消失在空气中。"不是生物,对于物理打击的防御十分脆弱。只有攻击时才会短暂的现出形体,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能对它进行有效的打击。既然知道了它真身,那么它也就不可怕了。不过,这东西怎么会这么弱?不用多强,要是进入个经过三次强化的人就可以一击将这东西打碎。"看样子短时间内这东西不会再发动攻击了,这一点就从每次发动攻击的间隔时间就能推算出来。暂时的安全吗?
"仅仅就是这样吗?那这个迷宫也够无聊的。"只是这样想着,就听到了一种轻微的爬动声,像是猫的脚步又像是虫子苏醒的声音。"这地方怎么会有猫。"张邬仔细听了听,爬动声越来越大,但根本找不到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声音就像是从四面八方每一个屋子里发出来的。
张邬脸色变了,"糟了,出来麻烦的东西了!"手电光从漆黑的门口照进去,就看到一大片黑色的东西不断的从石床的底部源源不断的爬出,正在向外面漫延开来速度很快。
张邬看到分明,这片黑色居然是数之不尽的黑壳甲虫!虽然不知道这甲虫有什么危险,不过还是有多远就有多远的比较好吧。张邬下意识的想要逃,可刚退了两步他就停下了"这座迷宫中所有的房屋估计都有这种虫子了,那怎么逃也不行啊,除非到那个放置棺材的地方才行。"看到这些虫子已经爬出了房子,退路正在被逐渐封锁。张邬的大脑开始飞速的运算,找着摆脱这困境的方法。
然而这些虫子可不会给他留下思考的机会。它们嗅到了活人的气息,移动的速度更快了。手电光照在这些甲虫的背上幽幽发亮,那足有十厘米长的大螯染发着幽幽的冷光。当先几只最接近张邬的甲虫忍耐不住直接扑向站在那里的张邬。
张邬眉头一皱,敏捷的闪过这几只甲虫接着顺手就捏住了一只,他双指用力可怎么也捏不动这甲虫的外壳。"好硬!"他将甲虫往地上一摔,直接一脚将这个甲虫踩成了碎肉,有些脚掌被硌的有些疼痛。
甲虫的碎肉刺激了那些还在漫无目的爬行的同类,它们就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疯狂的向张邬爬开,细小的眼睛在手电筒光的照射下显示出一种可怖的腥红色。
张邬迅速的将已经破烂不堪的上衣脱下来,他将袖口在甲虫碎肉上抹了几下然后拿出打火机一点,半个袖口就开始燃烧着。说时迟那时快,甲虫群已经爬到了张邬的脚边,一些甲虫的大螯直接就朝张邬的双腿招呼过去,这要是打实了那张邬的双脚也就不保了。张邬双手兜住燃烧的上衣在身前一扫,这些甲虫就全都燃烧了起来。情况比张邬预计的还要好,当他捉到第一只甲虫之时就觉得这甲虫的身体表面好像有一层厚厚的油脂,踩死之后又发现这虫子的身体中居然百分之八十都是油脂。奇怪的身体构造,可对于此刻的张邬简直就是犹如神助。火焰在油脂的帮助下越烧越旺,形成了一圈火墙将张邬围了起来。
安全了吗?不,还没有。虽然火焰在油脂的帮助下越烧越旺,但那些甲虫就如同疯了一样抱成团如潮水般涌向火圈内的张邬,可偏偏这虫子还好像是无穷无尽般根本不会减少,至少直到现在张邬还是可以在熊熊的火光中看到虫子还在源源不断的从每个石屋的石床下钻出。
"再这样下去就不好了,"张邬将上衣的火拍灭,火墙上传来的热度让张邬口干舌燥,"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火焰烤干,也会因为不断的燃烧将这里造成一个短暂的真空,那样我就要活活的憋死了。"
就在这时,张邬的后背猛的一凉,那家伙趁张邬分心的瞬间又一次向张邬发起了进攻。这次真的出乎了张邬的预料,他根本没有料到这次攻击或者说他下意识的将这次攻击的可能性排除了,不过也对正常情况下什么东西能够不受损伤并且无声无息的发动攻击呢?可这个东西就可以,那根如同发丝的细丝如同利剑般直接刺穿了张邬的左肩。
在左肩被穿透的那一刹那,张邬知道无法躲避后微一矮身,带动着细丝在他的肌肉中拉扯着,双手向后一抓感觉到抓到了什么后他忍着痛将抓住的东西用力举过头顶,"啊!"双手猛的向下一带就将这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杀手摔在了地上,在它还没有进入隐形状态时用膝盖狠狠的压在了它的脖子上,如果它有的话。
这东西的力量很小,张邬能感觉到它在不断的挣扎着不过这挣扎的力量在张邬看来就如同小孩子一样无力。张邬一只手抓住刺入左肩的细丝,一只手拿出绷带。他咬了咬呀,猛一用力就将细丝拔了出来。拔出的细丝带起张邬一串血花。
他赶紧用绷带简单的将肩膀包了一圈,确认血液不会从绷带中渗漏出来后,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身下的东西上。
他伸手想要将遮挡着它面目的头罩拿下来,可当他的手捉住头罩的边缘时他却没有感觉到这头罩的里面有什么东西存在,"奇怪了。"张邬改变主意了,他将手伸入那块破斗篷之中摸了两下,虽然摸不到身体但张邬可以感觉到手下有一种奇妙的阻力在阻挡着张邬手的深入,"这像是一种力量隔膜,我好像感受过相似的力量。对了,王的护罩不就是这种东西吗?这里面一定有文章!"张邬感受的到,这个护罩的最大承受力刚好是他的最大力量。他用力一压,就感觉好像气泡破裂一般手上的阻力就消失不见了,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