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多久,多远,陆冰双回头看踏过的足迹,又发起呆来,风景太美,太让人留恋。
看到陆冰双发起呆来,洛明熙宠溺的走回来,轻轻从后面环住了她,陆冰双伸手指着远处的足迹说:“明熙,我真希望永远都可以和你一起走下去。”
洛明熙低头闻着陆冰双身上白兰花的芬芳,喃喃说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陆冰双转身望着洛明熙,轻轻的说:“你说了的哦,可不许忘记。”
洛明熙宠溺的望着陆冰双说:“当然不会,我洛明熙说话算话。”
说着,还举起一只手发起誓来:“苍天为证,我洛明熙今日在此立誓,此生,我只爱陆冰双一人,此情不变,至死不渝!”
陆冰双幸福的靠进洛明熙怀里,轻轻笑道:“若是你负了我,我便永远消失,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洛明熙搂着双儿的手紧了紧,坚定的说道:“不会的,我不会让你再从我身边逃走。”
想到前段时间双儿不见了,自己到处寻找都没找到,那种心情比死了还要难受。洛明熙又紧了紧抱着陆冰双的手。
陆冰双不舒服的推了推洛明熙说:“明熙,我不舒服。”说着伸手去掰洛明熙的胳膊。
洛明熙松了松紧紧搂在双儿腰上的手,用另一只手轻轻托起了双儿的下巴,他低下头看着双儿深情的说:“双儿,我爱你。”然后覆上了那张粉红的唇。
陆冰双停止了掰他胳膊的动作,脸颊一热,慢慢闭上了眼睛。
陆冰双和洛明熙高兴的回到紫阳山庄,却刚好看到师白安拿着剑刺入常音仪心口。陆冰双惊呼着冲上前抱住常音仪,失声痛哭:“师傅。”
匆匆赶来的洛阳然抢过剑要杀师白安,洛明熙大叫着:“爹!”
洛阳然拿着剑对着师白安,却始终忍不下心,丢了剑。
师白安哈哈大笑道:“洛阳然,我背叛了亲人,背叛了国家,冒着被苍王追杀的危险,就是为了跟你在一起。现在,你却为了她来杀我,哈哈哈哈。”
师白安失控的笑着,继续说:“其实我就是当年苍王派来追杀你们的杀手,可是我却爱上了你,我为什么要爱上你!你知道吗?当年是我让你下山买东西,然后找来官兵,我骗那个女人是你找来的官兵,她信了。哈哈哈。”
师白安突然收住了笑声,恨着洛阳然说道:“但是,你却苦苦找了她那么多年,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却心里从来没放下过她。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洛阳然木讷的望着师白安,喃喃说道:“我对音仪,只是内疚和责任,我答应过先皇,要照顾音仪,我就必须要做到。”
突然洛阳然抓住师白安的肩,使劲摇晃着说:“但是,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们,为什么!我若不爱你,我决不会娶你,我也不会修这紫阳山庄!可是现在,我恨你,我恨你!”说着洛阳然把师白安推到在地,洛明熙慌忙跑过去扶起师白安。
奄奄一息的常音仪抬头对洛阳然说:“然,你不要这样。当时我万念俱灰,复国无望,虽然顺利逃到了雪峰,却觉得这世上再也没什么好留恋,于是跳下了寒潭,却奇迹般的活下来,还无意间遇到了明心破的创始人乐凡师太。”
常音仪剧烈的咳嗽了一下,陆冰双惊呼:“师傅!”
常音仪轻轻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然后继续说道:“乐凡师太救了我,收我为徒,教我明心破。这就是为什么我容貌可以多年都不改变的原因。乐凡师太还告诉我离恨芝和宝藏的秘密。一开始我决定找到它们完成复国大业,后来时间一久,对尘世也不再留恋,也不再有复国的念头。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我找到离恨芝的时候也找到了宝藏所在,却也发现了奄奄一息的双儿,也就是双儿,看到双儿身中天下奇寒剧毒——蚀骨幻散,所以拿了离恨芝救了她。”
双儿轻呼:“师傅。”落下泪来。
常音仪宠溺的说:“蝶儿别哭,师傅当初不告诉你你身中剧毒,只骗你说寒潭水太寒凉,才用离恨芝救你,就是想让你忘记过去,好好的生活,可是。”说道这,常音仪轻叹了口气,却也咳出了血来,陆冰双慌忙得不知所措。
这时洛阳然莫名的平静的走了过来从双儿手里抱走常音仪,提起轻功飞了出去。
师白安、双儿、明熙也随着追了上去。
后山的悬崖
洛阳然抱着常音仪痛苦的哭道:“音仪,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负了你。”
常音仪伸手拭去洛阳然的泪,伸出手来。
洛阳然明白了她的意思,也伸出手,两手交叉相握。
洛阳然回头望了一眼追上来的师白安,又转回头望着常音仪,说道:“若有来世,定不负卿。”
常音仪听后,轻轻扬起嘴角,洛阳然遂抱着音仪跳下山崖。
追上来的师白安看到这一幕,对着落下山崖的两人大吼:“不,不可以!”师白安跌坐在崖边痛哭。
突然她冷哼一声:“就算是来世,我也要纠缠于你们。”说着,她跳下了悬崖。
一直在一旁看着一切发生的双儿早已泪流满面,她转头看着一旁深受打击的洛明熙,喃喃说道:“我们之间,为何沦落至此。”绝然的望了一眼洛明熙,陆冰双云岚离开。
洛明熙痛失双亲,本已痛苦不堪,望着双儿远去的身影,无言的拿出那张双儿当年亲手绣的玉兰花手帕,久久端详,突然吐出一口血来,昏了过去。
一路上,陆冰双失神的走着,一不小心,就跌入了雪里,雪峰的雪也恰好下得很大,凌厉的寒风呼呼的吹着,陆冰双都快睁不开了眼,还是几步一跌的往寒潭的路上走去。
回到寒潭的陆冰双,愣愣的站在木屋前,颤抖着双手推开了木门,所有的东西都跟以前一样,丝毫未曾改变,乐凡也不知去了哪里,夕阳的余晖,斜斜的照进屋内,陆冰双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慢慢滑坐在门边,陆冰双呜呜的抽泣起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滴一滴,渗入脚下的土里不见。
不知哭了多久,突然间,陆冰双吐出一口血来,她拭去嘴角残留的血渍,喃喃自语:“才短短数月,却是沧海桑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