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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偷窥

郭况和独孤灼最后看了一眼这生活十年的山洞,这十年中的一切好似就在昨天刚刚发生,历历在目。现在就要离开这里,不免有些不舍,就像一个孩童离开了父母的襁褓,要外出自己打拼。

十年的情思怎能忘记,十年的生活又怎能忘记,这个山洞记载了两个人十年的青春。青春才刚刚开始,这十年却已经悄然谢幕,永久的封存在记忆中。这是两个人的十年,是山洞的十年,点点滴滴化作郭况与独孤灼眼中晶莹闪烁的热泪。每一滴泪中都蕴含着十年中生活的小片段,落在脚下的土地上,种下不舍的种子,将来再收获回忆的微笑。

郭况拍了拍独孤灼的肩膀,现在的他们朝气蓬勃,不能再为过去而停留过多的时间。他们属于未来,属于那未知的一切,他们是创造者,不是回忆者。郭况与独孤灼已经比十年前更加成熟,生理的成熟,心理的成熟,也促使着他们朝伟大的未来迈进。

“走吧。”郭况和独孤灼再次向外探寻出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让他们又爱又恨的地方。爱这养育了他们十年的生机盎然的山谷,恨这困了他们十年的熟悉风景。

两人驾轻就熟地来到上次到达的地方。“你往那走,我从这边走。晚上不管有没有找到就在这里汇合。”郭况指了指眼前的两条小路说道。“嗯。万事小心。”独孤灼与郭况对视一眼之后点了点头,便向其中一条小路走去。郭况也朝着另一条路小心走去。

“吼”一声从不远处的树林中传来,郭况小心的飞上身旁的树枝,向远处观望。发现没有什么异常情况,便舒了一口气继续向远处走去。时不时野兽的嘶吼,每次都能将郭况吓一跳。紧绷的神经让郭况疲累到了极点,但每次珍兽的出现让他难以放松下来。

独孤灼沿着这个方向一路走去,不停地在树枝间跳跃,轻盈而又迅速。衣襟在风中向身后飘荡,强烈的抖动,发丝随风缠绕在一起。额头不断地聚集着水滴往下流,内衣瞬间就被浸湿,黏黏得粘在身上。独孤灼并没有停下来擦汗,而是不停地向前赶路。

汗水模糊了独孤灼的双眼,但丝毫没有影响独孤灼向前的决心。这是一种决断,还是一种责任?十年的风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独孤灼早已厌烦这样不断重复的生活。

或许这个药谷就是一个囚笼,而现在他们要冲破这个囚笼,自由就在眼前,岂有不追之理。重获新生,是一种蜕变,是一种重生。“啊”独孤灼狂吼一声,似是将所有的怨气全部宣泄了出来。

独孤灼停了下来,脸上的喜悦多于惊讶。一条路,一条大道笔直地横在他的眼前。阵风吹过,尘土飞扬。

马上独孤灼又陷入沉思,应该往哪个方向走呢?或许这条道路的一端是更深的角落,一端的繁华的街道。艰难的抉择让独孤灼犹豫不决。不一会独孤灼踏上了这条道路,脸上的笑容依旧,走错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返回冲来。在这山谷都走了十年,何怕这短短的一条大道呢?

郭况在树林间低空飞行,他不得不加快速度,周围的景色新鲜而又熟悉。他从未来过这片区域让他新奇无比,可千篇一律的树木杂草让他又倍感失望。

但他享受这种飞翔的感觉,犹如一只刚出笼的小鸟,摆脱了囚笼的狭小空间,在这广阔的天空展翅。郭况爽朗的笑着,身体在树林间穿梭翻转,凛冽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这种舒畅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地呐喊出来。

时近中午,太阳高高的挂在头顶。郭况抬头望望天,眼睛透过指间的缝隙眺望远方。满眼的绿色,除了树,还是树,郭况不免有些失望。郭况纵身一跃跳下树枝,然后倚靠着树干,吃了点干粮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银铃般的笑声一阵阵刺激着郭况的耳膜。郭况头往旁边一摆,一下失去了重心便醒了过来。郭况砸吧砸吧嘴,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便站了起来辨认方向好继续赶路。

“哈哈。”少女爽朗的笑声再次冲击着郭况的耳膜。郭况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我听到了什么?”郭况欣喜地自问着。郭况的动作完全停了下来,他要仔细辨别这声音的源地,但躯体里心脏却疯狂的跳动,血液也不断加速流动。

笑声,谈话声断断续续,但郭况丝毫没有感到失望,毕竟这是十年来第一次听到两个人之外的声音,而且这还表示着他将有出去的希望。郭况遏制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凭着感觉向前走去。

为了更好地听清声音,郭况闭上了眼睛。耳畔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郭况的嘴咧得越来越大。“啊”郭况听到了歇斯底里的喊声,猛然睁眼一看。

一个浑身赤裸的花季少女张大着嘴巴,双手捧着脸颊,惊慌地坐在池里,刚才的叫喊似乎就是这个女孩发出的。还有一个少女席地而跪在那个少女身边,看样子是女仆在帮主人沐浴。

郭况也是惊慌失措,一下子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从小到大十六七年从没遇到过现在这种情况,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还看。”那惊叫的少女看郭况还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她,更加恼怒,恨不得马上把郭况杀掉。郭况听到后马上转过身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见郭况转了过去,少女马上从水中跳出来,迅速地擦干了身子,换上了衣裳。少女轻咳了一声,正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在这边……啊?”

郭况回过头刚想回答少女的问题,双唇微张。郭况的全部注意都被眼前这个少女所吸引,细腻的皮肤平滑地铺在这张美得让人窒息的脸上,弯弯柳叶眉,黑钻石闪烁的大眼睛,高高隆起精致鼻梁骨,小巧玲珑嘴,如血般艳丽的红唇微微上翘。娇嫩的粉红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是这么耀眼,发丝随风在空中飘荡。

真是美极了,郭况在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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