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经过一夜的沉淀,一切都显得有了生机。纵使,我活着很累,但我心中有活着的渴望,有了期待的目标。
胖子驾驶着车,正放着他喜欢的爵士音乐,,他听着音乐,嘴里还哼着,车内充满活跃的气氛。即使前些时间有不开心,下刻有未知,但此刻的我们,要享受生活。
雨已经在昨晚停了,只不过天还是阴阴沉沉的。山间里,还是弥漫着白色的雾气,冉云雾绕。在路上,车一点点向前迈进。其实我们去的山庄,是避暑的圣地,夏天那里有各种娱乐措施。但是秋天,那里除了枫树以外,就没有其它的风景了,相反的是各种麻烦,比如这种雾霾天气。也不知主办方是怎么想的,多半是经费飞问题吧。
走着走着,前方的雾气中,出现了一闪一闪的灯光,那是路障提示。等我们靠近,发现是一辆车出车祸了,车头紧紧的与路边的一块大石头挨在一起。车的前半身已经塌陷,玻璃全部支离破碎,车已经面目全非。
旁边停着两辆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紧急灯正不断闪着。医护人员已经站在旁边,在谈论着,我知道此时,那位司机已经被确定死亡了。警察正不断拍照取证,相机的镁光一闪一闪,将出事的车,闪的灰白灰白的。
“兄弟,是怎么回事?”胖子摇下车窗,问一个警察。
“你看呗,这情况这么惨,酒后驾驶。”
经他已提醒,我和胖子突然意识到,这车就是昨天傍晚时的那辆。我脸上露出点不自在,胖子也一样,但安娴不知道什么情况。
“你们怎么了?”虽然遇见这种状况,她心理也有点不舒服,但是我和胖子的表情出乎她所能理解的范围。
“这司机昨下午,我们来接你的时候,遇见过。”
这话让旁边的警察听见了,身为该职业的他,敏锐的抓住这事件的背后的有关消息。
“你们昨天见过他?”
“恩”,我点了点头。
“那他昨天什么情况?”
“很正常啊。”我并未如实回答,因为我不喜欢麻烦,可有些时候,麻烦却偏偏找上门来。
“何队,这些人知道死者昨天的情况。”这时一个中年警察听见那小警察的喊声,便走了过来。
“你们可以谈谈与他相关的东西么?”他眼神很锐利,仿佛要看穿我内心,我知道这是他长久职业养成的气质。
“你们可以尽你们知道的说,但希望你们真实回答。”他又补充了一句。
我没办法,知道含糊不过去了,便如实的告诉他一切。他听了之后,沉思了一会儿,打了一个电话。
“感谢你们的支持,但是希望你们跟我到局子里去把手续办了。”所谓手续就是接受调查。
在警局里,我跟地主婆打了个电话,解释说应该明天才回去,虽然她不是很高兴,但碰上这种情况,让人也无能为力。
在警局里待了一天,等到六点时警局下班时,那个何队也回来了,他说你们可以走了。在警局里,我们也是傻等着,我们知道的就那么多。他们的管事也不在局里,所以把我们弄来在那里摆着。
“真实抱歉,耽搁你们这么长的时间。死者身份已经调查了,他是我们县城的一个小老板,昨晚和一个主顾吃完饭回家。可能是喝了酒,开车竟然开到那里去了。”何队给我们透露了些情况。
“那他出事也是因为酒精吗?”安娴问。
“和酒精有一定的缘故,但是从现场车轮的痕迹来看,他应该是在躲避什么。”何队的脸上也有些不自然,显然这也是他将要解决的一个难题。
告别警局,我和胖子,还有安娴,决定还是回山庄,主要是待在这里,总让我们感到不安,仿佛是天生的直觉。
虽然时间偏晚了,天有点暗,但是决心不曾改变。但是出了小城,走过城郊的路,上了那条进山的独道。胖子因为那中年人的事故,所以开车格外的小心,但是“是祸躲不过”,有时运气霉,挡也挡不住。
过了那中年人出事的地方,车已经被拖走了,只剩下一些烧过的纸钱和蜡烛。那地方,总感觉让人不舒服,应该这是对同类逝去的一种缅怀吧。
大概过了事故发生点,我们才发现路上倒着一颗树,树正好将路给挡死了。树不是很大,我和胖子下了车,看有办法把树移开没。我们也很奇怪,为什么昨天会没事。应该是今天才倒下的,只有这样解释了。
我和胖子使出全身一百二的劲,但还是没法移动那棵树。只有回到城里去了,明天应该有人来解决。胖子倒车,准备走回头路。胖子边打着方向盘,边注视着后视镜,突然胖子踩住脚刹,车猛的停顿。
我看着胖子,但胖子没理会,他打开车门下去了,我也跟他下去。原来车后面站着一个人,农民的装扮,看上去六十多岁。
“老乡,有什么事么?”我想他喊道。
“你们是想进山?”他的样子显得有点诡异。
“恩,但是进去不到了,你看。”我指了指那棵树。
“你们也真是的,白天才是人走的道,晚上有其它东西要走。你们犯了禁忌,所以这是山神的警告。”
他的话听上去很玄乎,同时也十分阴森,一个不明不白的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说着这样的话,让人感觉十分不舒服。
“老乡,我们只是枫林叶山庄的游客,并没什么不好的居心。”
“你说那个鬼哭顶那个村子?”
“不是什么鬼哭顶,是一座很大的建筑。”我解释给他听,我以为他理解错了。
“不就是那个嘛!你们城里人建的,漂亮的很,就给那个烧给死人的房子一样。但是,那里没建房子的时候,那里就叫鬼哭顶。”
“恩,老乡,你是住在这附近吗?”胖子打算错开话题,这老头的话太邪门了。
“恩,就在那座山的背后。看你们也肯定要回城了,,算了,就到我那里去吧。我儿女都在城里工作,家里房子挺宽的,就是没人住。”
“好吧,那谢谢了。”安娴答应着。
但我们并不知道,命运下刻便在逆转了。此时的我们,并没想太多,前方的路的坎坷,我们是不知道的,此刻只想着此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