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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面对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我们一行人走进太平间。守门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看见我们过来,他应该认识董事长,并没多说什么。多年的职业习惯,让他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所以他都麻木了。只是默默地带我们在一间床位停下,然后转身离开了。

这里的温度很低,是为了保存尸体。这里存放了活捉的人的哀悼,和死去的人的怨念。这里就是一个通往阴间的地方,所以我感觉到特别不舒服。

安娴,小心的拉开尸体上的白布,尽管她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可是身体还是在发抖。白布拉开了,是一个安详的女子,表情没有痛苦,走得很平淡,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的确,这样一个女子,的确让人很伤心,她在老公事业有成和女儿刚刚长大时,离开了世间。这让人感觉到很不公平,但现实就是这样的残忍。

我看着安娴悲伤的样子,我眼睛也酸了。刚刚安娴说,要微笑的面对母亲,刚刚还在安慰自己的父亲,可是,在见到母亲的遗体那一刻,她的眼泪还是情不自禁的流下来。她的父亲抚摸着她的肩膀,此时此刻,没有强势和弱势之分,只有失去亲人的伤痛。

直觉,又是烦人的直觉,我心底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我闭上眼睛去感受,可是我们的附近没有安娴母亲的存在。刚死去的人,魂魄和身体分离,但是绝不会走远,它会在世间逗留七天,七天后,它会去另一个世界。可是,完全没有感觉。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感觉能力,因为这能力在山庄时才发现自己有的,但是,仿佛冥冥中命运在把我往那个方向引。

就在我们还在陷入哀伤的时候,太平间里进来了一群人,也是逝者的亲属。他们的亲人的遗体就在那边,应该还是才离开世间的,本来这里就集聚着悲痛。我也去感受那位死者的魂魄,可是一样,躯体空空,连周围也没有它的气息。我认为是我的能力出了问题,本来就是不靠谱的能力。

我和胖子离开他们,我们还要去公司报道。安娴要陪伴她母亲最后一段时间,晚上她母亲的遗体就要火化,明天举行葬礼。可是,对于这事情的背后,我感觉有一团阴谋在向我靠近。

回到公司,去向上面报道一下具体的情况,其实就是走走形式。虽然很快就解决了,但是回公司,还是这里应付一下,那里应付一下。所以,忙完一切,都是下午五点了,公司也开始下班了。

“胖子,你打算直接回去休息吗?”我问胖子。

“怎么,你不回去吗?”我和胖子租的公寓是挨着的,一般情况我们都是一起回去的。

“恩,我想去陪着安娴,她觉得一个人面对这样的事实太残酷了。我想过去看看她。”

“好吧,你去,我自己坐公交回去。”他知道我对安娴产生了感情,所以他并没说什么。

我开着车从公司直奔医院,就是不知道遗体运走没。可是,路上遇上一个小插曲,遇上车祸了,当然车祸与我无关。一个飚骑摩托的年轻人,撞上一辆大卡,结果被大卡车碾压的血肉模糊。在我们的市里,飚摩托是那些年轻人的潮流。但此时,在那血肉模糊的躯体一旁,有个灰色的影子蹲在那里。我感觉到青年自己正蹲在自己的尸体旁边,懊悔着。我愣了楞,我心中说早知现在的情况,开车时就应该多小心。这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故事,对我没产生影响,我还在未自己的感知能力惊奇。感知能力?不对,为什么在医院内我却没感觉到“它们”呢?我心里想到医院的事情,安娴母亲和那位太平间那位也是刚刚逝去的人,让我感觉到了这背后的恐怖,这后面有阴谋。

我急匆匆的开着车往医院赶,希望快点赶过去,看还能发现什么。可是,当我赶到时,运遗体的车已经开往火葬场了,留下空空的床位给我。安娴和董事长也跟过去了,但是我打算在医院看看还余留有什么线索。于是,我找上守太平间的老头。

“大爷,我想问你一点事。”我递给守太平间的老头一支烟,他的表情还是很冷。

“说吧。”他点燃烟,优哉游哉的感受着烟草的味道。

“这太平间来往的人多吗?”

“你说什么笑话,这里都是死人,除了他们的亲属,谁还来这里?”我也感觉自己问了个笑话。

“那今天来了几批人呢?”

“我想想,除了送遗体的人外,就只有你们和另外一批人了,你们应该有照面。”奇怪了,除了我们就没有其它人来了,难道事情还有其它的情况。

此时,已经是六点了,外面的天昏昏暗暗的,秋季的六点,已经进入夜晚了。而太平间是位于医院的一楼,在偏僻的医院后面,所以此时的我感觉身体有点凉飕飕的。不知是来源于恐惧,还是凉风,但我没有心思去思考那些。此时,又有一位逝去的人被运了过来,这里是我们市的中心医院,每天在这里死去的人不少,所以我不是很惊奇。推车被推进去了,在我的眼中,车上不仅仅有一句遗体,还有他的魂魄。我知道,消失了的魂魄一定是在这太平间了发生的,太平间不是很太平啊。

但是,在秋风中,我听见一阵阵铃铛声,虽然很低,就如女子细语,但是神经紧张的我马上就听见了。“叮叮”,如旖旎低声细语,我细细听来,是太平间后面传来的。我悄悄的去了后面,后面和外面的公路相邻的,中间靠一堵围墙隔离。凭借着路灯灯光,我想看看后面是什么东西。但是,我只看到一道残影,残影跳进太平间的通风口里去了。

于是,我又绕到太平间去,我感觉那道残影是罪魁祸首。来到太平间门口时,老头应该吃饭去了,我便偷偷摸摸的进去了。我蹲在一张床位下,我想看看那道残影的真真面目。我这个位子,可以看到那个刚死去的人的遗体,他的魂魄也在看着我,我心里一阵发毛。但是,铃声响起,那个魂魄显然对铃声很恐惧,被吓得抱成一团,一动也不敢动。声音渐渐近了,我也将手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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