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抓出一把粉末状的香料,,散出去,点燃,瞬间一个火球产生。火球又马上熄灭,浓浓的烟雾产生了,将我所在的屋子充满呛人的气味。胖子他们闻到味道后,都倒下了,看来我的推测再一次得到验证。“对不起,”我心里默念了一句,有些东西还是要我自己去面对。那些东西他们知道了,对他们来说只有坏处。在他们躺下时,我出了房间,就站在门口。
那香料是在王大的房间了发现的,味道很熟悉,明明就是在死去那个诡异老头家中的幻药的味道,也和我们吃的菜一样的味道。王二王大,不知什么时候和老头有勾连,多半是老头故意引诱他们的。对于想把菜的味道达向巅峰的厨子来说,无疑这香料就像毒品对于瘾君子的效果是一样的。这香料有昏迷的作用,长期闻可以让人精神出问题,王大和王二的发疯和这香料脱不了关系的。王大和王二应该是和这香料打交道最多的人,一切的事故都是这香料惹的祸。但是一切不是香料这么简单,香料只是一个铺垫,暗中的“它”才是罪魁祸首。
但是在老头家里就验证过,老头这药的作用对人伤害蛮大的,要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我是不会用这种方法的。我想起许多做法的人,都要点燃一些特殊的物质,这香料应该和那些物质一样,只是个铺垫,或者用专业术语说,就是通灵介质。
我将手咬出血,血丝流下,丝丝融入玉版中,玉版没有什么变化,还是深青色。但是我将它放在手心,另一只手与这只手合并,两手一用力,玉版碎掉了。经过血的融合后,玉版变得很脆弱,我加大力道,玉版变成了粉状。
“咚咚......”这不是小球掉落,是脚步声,忽远忽近。一切好像在梦里,但是这次没有人将我叫醒。手中全是玉版的粉末,我时刻准备好,我感觉“它”就在前方。钱爷爷说“它”是咒,是一种怨灵,是经过别有用心的人改变的灵体。咒不能用看的,只能去感觉。
我闭上眼,就像去感受那四个死去的工人一样。眼中出现白色的画面,但是这如宣纸,上面有一泼红色的画,而这画的形状正是人形,动态的人形。在我看到咒的那一刻,“它”好像有所察觉,猛的向我靠近。
我手一挥,此时我们几人的命运都在这一挥中。在感觉中,手的挥动变得很缓慢。我此时就如一个画师,在为这幅画添上最后的画笔。手中的玉版的粉末全部飞了出去,点点蓝色满空,装饰着画面。蓝色全部飞向红色的影子,红色的人影停顿了,破碎,整张画,此时仿佛破碎,蓝色和红色化成一点一点的,在我的脑海中飞扬。最后,一切消失,我渐渐睁开双眼,我的面前只有无尽的黑暗,但是此时已经没有恐惧的感觉。
我打开手电,一束光射出,映在地上,地上不仅有蓝色物质,还有黑色的物质,都是呈粉末状的,在光下一闪一闪的。但是不久,黑色物质在空中飘荡,瞬间,它们都渐渐消失了,一切都如没来到这世间一样。我虚脱的躺在墙上,这一劫算是过去了,可是玉版却没有了。整栋楼的灯光开始闪起来,开始亮了一盏,马上接二连三的都亮了起来,光明再次来临。
我回到房间,看到他们睡到很安详,我心中说这是值得的。我还是想起给钱爷爷打个电话去,虽然当年他对不起我爷爷,但是爷爷在留遗嘱时,却是原谅了他的,只是他过不去这个坎。
“钱爷爷,已经解决了。”
“啊?解决了!真是很险啊,过后是什么情况?”
“就是留下一滩黑色和蓝色的物质,但它们都消失了。”
“黑色的物质?快,你快离开房子,房子要烧起来了。”钱爷爷急忙的大喊起来。
我没有怀疑钱爷爷,我直接给了胖子一拳,也把老李叫醒,我抱着安娴,老李抱着小三子,我们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可是我们刚刚跑出楼,楼整体燃起大火,火势冲天,将半边天烧红了。
老李站在燃烧的山庄外,泪眼模糊的看着熊熊的烈火,说,“这是夏老板的心血,故人逝去,连最后一点留在世间的东西也带走了。”
火燃得很怪异,一会儿就将山庄烧得干干净净,一座庞大的建筑,半小时不到,却是一堆焦黑的废墟,就如死在山庄的人一样,转眼间就从活人成死人。山庄起的火,只是将房子烧得干干净净,却没影响到除了房子之外的东西。
老李和胖子他们知道,今晚遇见的事,不能用正常的思维来思考,所以也没问什么。在四点半时,警察上来了,一路闪灼的灯。
“易天,我们又见面了。”是何警官。
“是啊,但是每次都是在这种不好的情况下。”我指了指王二和蓉嫂的尸体,先前我们就把他们的尸体拉出来了。
“是啊!转眼间物是人非,这座这么美丽的山庄,就成焦土了。没时间感叹了,这次出的事件很大,而且也很恶劣。”何警官满脸疲倦。
“怎么?”
“你们不是在凌晨一点就打了电话报警吗,但是那一批兄弟我们一直没联系上。直到我们上山时,才发现,那批兄弟全部遇难,两辆车,七个人就死了三个,还有两个重伤。”
“何警官,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眉头也一皱。
“路上的情况是一片惨烈,山庄跑出去的车和他们的车相撞了。听兄弟说,当时山庄里出去的人,在逃离什么,开的十分疯狂。遇见警车时,没有停的意思,直接就撞了过去。”
“那山庄里出去的人怎么样?”
“全死了,连车都掉下去了,你应该知道鬼哭崖那段路吧,就是很高悬崖那一段。警车为了躲避他们,都向崖内方向驶的,可是他们撞了警车后,都还在疯狂的奔跑,全都坠崖了。你说三十米多的高度,下去还有救吗。”
我摇了摇头,这就是一场华丽的悲剧。这是我的劫,何尝又不是是他们自己的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