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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来讨债

等药效过去,昭言发现自己被捆着锁在一个房间里,旁边还躺着汐儿和那该死的田螺。这打手还挺有心计,用的是龙筋绳,打的是困龙节,顾名思义连龙都能困住,是专门用来对付高手的。这不能用蛮力,否则越挣扎越紧。

“汐儿,醒醒!醒醒!”昭言喊着汐儿。很快汐儿两人也醒了。

“少爷,现在怎么办?”汐儿也是见过世面的,并不慌乱。

“别急,我袖子里有当票,你先帮我拿出来。”

接过汐儿递过来的当票,昭言一运内力,极寒内力将当票冻住,成了一张薄薄的冰片。接着,昭言很顺利地割开绳子,给自己和汐儿都松了绑。

然后昭言从袖中摸出一颗药丸儿,用脚拼命地踹季天珞。就是你这该死的田螺,让姑奶奶这通憋屈!

季天珞也很快醒过来,“雁贤弟果然有本事,这么快就自救了。”

眸光闪烁——按照伦理道理哲理道理,下面是不是该给我解开了。

“好的。”昭言笑眯眯地凑过去,“汐儿,给季公子松绑。轻~~点~~~”

于是汐儿心领神会地“轻轻”折磨季天珞去了。

季天珞的一张俊脸都皱到了一块儿。昭言就猝不及防地往他嘴里塞进那颗药,接着掌风一送,逼着季天珞咽了下去。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啊,春药而已。”昭言无所谓地拍拍手,满脸猥琐的奸笑,“你不是说那老大好色吗?我给你们加把劲儿罢了。”

“看你风度翩翩,怎么能随身带着种东西?”

“你还偷鸡摸狗呢,没资格说我。”昭言在季天珞身上搜到自己的锦囊,鄙夷地回答。

“雁贤弟你这样会铸成大错的!”

“唉,漫漫人生路,总会错几步。此时不错,更待何时啊?”昭言笑呵呵地把那张冰化了的当票塞到季天珞后背的手中,“至于我的损失,记得帮我把当铺里的东西赎出来。”

很快昭言和汐儿不见了身影。

过了一会儿,季天珞吐出一颗药丸儿,喊道“出来吧,人都走了。”

依旧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淡然。

很快那些打手进来,“公子,我们干得怎么样?”

“还不错,找老葛领赏吧。”

几个打手乐呵呵地走了。

季天珞叹口气,还真是不好应付,还好把活结的结合在臂间,不然就被发现了。

可是挣脱了几下却没挣脱开——原来那化开的冰水浸了绳子,龙筋收缩好多,活结也变死结了。好小子,步步为营!

季天珞却嘴角一扬,手指折过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竟然还能灵活地活动,然后号称“鬼见愁”,且又被昭言动了手脚的龙筋,轻轻松松地滑落在地。

忽然季天珞的胸前鼓起一个小包,然后钻出个黑乎乎,毛茸茸的脑袋——竟是一只小老鼠一般的小动物。对着昭言离去的方向,急切地“吱吱吱”地叫着。

季天珞温柔地摸摸它的脑袋,“别急别急,五年都忍了,忍不了这一会儿?”

一边摸着宠物的脑袋,一边不觉挑起嘴角——萧昭言,真是个有趣的人!

“阿嚏~~~~”客栈里,昭言打了喷嚏。昭言摸摸鼻子,难道是用内力把自己冻着了?

昭言吹声哨子,被关在后院的踏月便轻轻挣脱了绳子,颠颠儿地跑出来。

“走!回去讨债!”

尘土再度飞扬,白马俊朗,黑影矫健,奔向萧城的中心——萧府。

很快看到华贵的宅院,昭言勒马凝视,眼中满是讥讽。

“言儿!”有惊喜的声音响起。

昭言低头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火红的长裙,裹住傲人的身材。一头青丝简单地绾个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欣慰的笑。

“三婶儿?!”昭言淡漠的眼神中忽然伸出惊喜之色,“你怎么来了?”

这人正是昭言的三婶陆红云。三叔萧元励和三婶陆红云是为数不多的有交情的人。十年前昭言一家落难时,只有三叔三婶为他们说话。昭言在外的十年间,也是三叔帮忙照料着老爹的玄凌院。

“我还不是来看好戏的。”陆红云笑着把昭言拉下马来,一点也不忌讳,看来是个豪爽大方的女侠。

陆红云看向昭言,“言儿,你老实说,老二儿子突然犯病跟你有没有关系?怎么你一回来他就出事了?”

昭言抿着嘴坏笑,“是吗?什么病啊?”

陆红云左手一拢,凑到昭言耳边,声音里都是笑意,“不知道那败家子是不是逛窑子逛多了,那宝贝成天挺着,连衣服都穿不上。”

昭言满意地眯起眼睛,七彪这事干得不错。

原来昭言在别苑让七彪送给萧元坤的见面礼,就是被冻成冰棍的翠儿。只不过昭言在冰棍儿上又加了点东西。二老爷的大公子有天睡得好好的,却有死尸从天而降,好巧不巧地坠破床帐落在他身上,把他吓了个半死。这还不算,他的宝贝从此亢奋,加之这位大少爷本来行为就不检点。这下全城的人都叽叽咕咕地传这大公子有恋尸癖呢。

萧昭言,真是把事情做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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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正厅,萧家的子子孙孙叔叔侄站了一堂,脸上是敬畏的神色。不多会儿,屏风后传出苍老的咳嗽声——老家主来了。

“咳咳,今日可有什么事吗?”苍老的声音徐徐传出,虽然老爷子武功深不可测。但听声音,恐怕年事已高,命不久矣。

“父亲放心,进来府中一向安好。”老二萧元坤上前回答。

“嗯。”老爷子满意地应一声。

“还有……“萧元坤支支吾吾的,面露难色。

“有话直说。”依旧是不疾不徐的声音。

“父亲,昭言回来了,您,要不要见见?”

什么?!昭言回来了?怎么这么快?堂中各院主事都不住暗自算起日子,神色严峻。

半晌,老家主沉声道,“只要还是萧家的子孙,就要守规矩。让他先回玄凌院等着。”

“不用等了,我来了。”在一片寂静的环境下,这声音更显清越,毫不留情地戳穿众人的虚伪。“呵,这本家还真是规矩大。只是十年前,玄凌院遭难时,怎么没人按规矩来制止一下?”

“大胆!议事厅也由得你放肆!”二夫人杨絮忍不住叫起来。

“昭言不过在叙述事实,不知哪句话得罪了二婶?”昭言转脸,似笑非笑,“怎么就自己对号入座了?”

“呵。”二夫人怒极反笑,“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话音没落,就听得那女人“嗷”地叫了一嗓子,再看,脸上红彤彤的一片,显然是被扇了巴掌。

隔空掌……众人又吃了一惊。这已经绝迹江湖的武学,昭言竟然可以习得!果然是天之骄子,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望其项背的。众人望向昭言的眼神已经从警备变成了畏惧和讨好。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墙头草了。

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达到了,昭言拉过一把椅子轻轻松松地坐下,眼皮都不抬一下,“二婶,我的母亲,是你可以随便议论的?”声音中隐隐有些警告的意味。

二夫人还想再反驳,被二老爷一眼瞪回去——笨女人,头发长见识短,难怪生个儿子也是废物!这萧昭言本来就是嚣张性子,现在本事更大,连隔空掌都学会了。现在回来肯定会给自己个下马威,我躲还来不及,你这娘们可好,自己往枪口上撞。这下子他把场子赚足了,我可把面子丢尽了。

“放肆。大嫂岂是你可以开玩笑的,怎的就在父亲面前胡言乱语起来!”萧元坤板起脸来怒斥妻子,二夫人也讪讪地缩回去。

昭言眯起眼睛,十年不见。杨絮那女人的攻击力下降不少,倒是萧元坤越发地油滑了。明着骂杨絮,暗着指桑骂槐呢。一句话既讨了老头子的欢心,又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你们都是萧氏的贵族,这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算了,今天先散了,昭言,待会到我屋里去!”老家主显然很生气。

“是,父亲。”“是,爷爷。”众人战战兢兢地目送老家主离去,这朝会总算散了。唉,那嚣张坯子又回来了,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萧元坤不久刚收到手下的报告,萧昭言在他的地盘里极尽嚣张之能事,正是给他下马威。眼中不自觉地爬满阴骘——萧昭言,等我的计划成功,看你还能怎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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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家主的屋子,只有萧经宇和萧昭言两个人。

“见过老家主。”

“哼,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家主吗?我看早点把家主给你当好了。”

屋中气氛一下子很压迫,随便抓一把都是紧张。

昭言却扑哧一声笑了,一改人前的冷漠和嚣张,笑嘻嘻看着老家主。

“怎么爷爷,十年不见,你就对我变得这么凶?”

“唉,你这孩子,真是拿你没办法。”老家主也不再严肃。

“爷爷大度!”昭言拍马屁,“不过,这次急召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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