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跟着她的师傅来到了一处院子,里面有无数美丽的鲜花吞吐着香气。
“哇,师傅,这个花好漂亮啊。”说着便想伸手去摘花。老头一把拍掉木樨的手,“这是曼陀罗花,经过特殊处理可以做药引,没处理过的有剧毒,碰不得。”李老头指了指眼前被低低的篱笆圈起来的地说:“这里的全是奇花异草,大多数都是有毒的,除了这块地上的摘不得,其它的你可以随便摘,每样摘个两朵回来。“说完,拿着他的酒壶,晃了晃,没听到任何声音,顿时苦着脸,拿着酒壶原路回去了。
木樨看到一朵红红的玫瑰,她从小就最爱红色的花,她低下头轻轻地嗅了嗅,伸手正要摘,却不防被人从背后抱住,一股冷香袭来。
“我终于找到你了。“背后的人儿叹息道,木樨用力挣脱了这个怀抱,回头看到一个红衣服十岁左右的孩子,他红色的长发慵懒地披在肩上,一张雌雄莫辨的脸上满满的是妩媚的笑容,酒眸正深深地看着他,眼角是一粒深红的泪痣,仿佛泣血般凄美,年纪虽小,但能看出将来肯定是个绝世的大美人,比琉璃还要有国之而无不及。他站在一地的娇艳花前,却丝毫不逊色。
木樨在自己脑中回忆了一下,确定以及肯定自己绝对不认识如此风华绝代的人儿,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姐姐认识我?“只见那孩子伸手轻轻点了点木樨的鼻子,然后懒懒地把身子巴在了木樨身上。木樨一头黑线地看着自己身上多出来的不明生物体,闷闷地想把他推开,却接收到对方湿漉漉如同小鹿般的双眸,顿时萌生出一种负罪感,硬生生地收回了手。
“我们前世的时候见过,你怎么把我忘记了,当初我就是这么在你怀里。“低低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木樨感觉自己都快醉了,咦?等等,他说前世?木樨瞬间感觉到感觉后背发凉,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怀中的小人儿低低地笑了,紧了紧搂木樨的手,心里轻叹,这生生世世的等待,今生终于遇到了,这回,我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
正当木樨在思考怎么处理身上这只女鬼的时候,只见远方一清秀少年快速地往这边跑来,他气喘吁吁地冲着木樨怀里的人儿说:“大少爷,总算找到你了,老爷听说您又把夫子撂倒了偷溜出来,现在正在发脾气呢。”
木樨望着怀里的人儿,这货居然是个男的?!男的居然能长成如此风情万种,这样妖娆倾城?木樨伸出手指戳了戳怀里人儿的脑门。“你真是男的?”小人儿没回答,却是用脑袋撒娇般地蹭了蹭木樨尚未开始发育的胸。“
“大胆,你竟敢戳大少爷的头。“少年气急败坏地吼道。
“玉落,别吵。”冷冷的声音伴着一双冰凉的酒眸。
那个叫玉落的少年怏怏地看了看自己的少爷,一脸的委屈,看到木樨看自己,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木樨,怀中的人儿抬起头,双手捧着木樨的脸说:“我叫莫正重,记住我的名字,我会回到这里找你的。”酒眸映着木樨的影子,那一瞬间,木樨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我会再来找你的。”红衣少年深深地凝了木樨一眼,转身离去。
木樨呆呆地望着红衣少年的身影逐渐变小,最后消失,真是个奇怪的人,不过,也是个很美的人。木樨又发了会呆,开始摘花,直到傍晚,才把所有的花采摘完毕,木樨揉了揉酸疼的腰,慢悠悠地晃回了酿酒坊,却看见李老头脸上通红,红红的酒糟鼻一抽一抽的,正趴在地上打着鼾。这老头又喝醉了,木樨无奈地摇摇头,放下竹篓想离去,却在门口停下脚步,只见她跺了跺脚,转身拿了条毯子盖在李老头身上,然后才离去。在她转身离去时,李老头张开了眼,眼神清亮,没有一丝迷离,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木樨的背影,裹紧了毯子,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木樨一大早就被李老头叫醒,被抓去干活,美其名曰教她酿酒。其实所做的事情无非是搬重物,洗坛子等活计,偶尔她也会看到李老头把辛辛苦苦酿的酒放在火上烤,把那些冒出来的烟引到了另外一个坛子里面,这些在木樨看来是脑子抽风了。那坛子烟渐渐变成水滴,看着积累了版坛子多的液体,李老头的眼睛亮亮的,看着那坛东西就像小狗看到了骨头一样,李老头偶尔会拿出那坛东西,小心翼翼地倒上一杯,然后小口小口细品,一脸的陶醉。
木樨看着也眼馋,于是趁有一天。李老头外出了,悄悄地倒出一小杯,然后一口喝下去。好辣!她不禁使劲地咳嗽,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要烧起来了,喉咙好像有火在灼烧,却没办法缓解这种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她怏怏地想,并在心里为自己此次的偷食行动而忏悔,她软软地趴在小桌子上,恍恍惚惚间,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用尽浑身力气睁开眼睛,这个人好像是白辕毅,一双冰凉的手覆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好舒服,木樨不禁蹭了蹭。只听得耳边一阵轻笑,一个软软甜甜地东西触到了自己的嘴唇,木樨毫不客气地舔几口,好甜,应该很好吃吧,她毫不犹疑,恶狠狠地张开嘴,一口咬了下去。伴随着一声闷哼,嘴里泛起了一股腥甜,她觉得自己被人抱了起来,然后便陷入沉沉的黑暗中。
当木樨再次醒来,只觉得自己的头很疼,好像要裂开一样,而且此时已经过了午餐时间,她搂着咕咕乱叫的肚子,苦着脸,突然,外面传来“咣当”一声,木樨急匆匆赶出去,却看见连翘正一脸尴尬地蹲在桌子上,而地上是坛子的碎片。现在木樨脑中只有三个字:我完了。这打碎的坛子里面装的可是师父最宝贵的酒,木樨幽幽地看着罪魁祸首,而这个人却没感觉到一丝愧疚,见木樨看她,开心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木樨,我会飞了,刚才我是从那么远的地方飞来看你。”某只开心地用手比了比说道。
木樨怏怏地看着眼前这精力无限的少女,怏怏地吐槽道:“飞的位置真好,都到桌子上了。”某只有些忧郁地看着木樨喃喃道:“我飞了那么久,可总是控制不了力度,怎么办?”连翘苦着脸,木樨也苦着脸,她心里想的却是怎么跟师父交代。
“连翘,你又偷懒了?”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不由把两个沉思中的人吓了一跳,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站了个全身被黑衣包裹着的人,脸也蒙着,只露出一对如星的眸字。连翘害怕地抖了抖身子,咽了咽口水,讨好地说:“师父,我的轻功已经练了一天了,我现在都会飞了。”
黑衣人淡淡地瞅了连翘一眼,问道:“恩?”尾音拖得特别地长。连翘身子又抖了抖,艰难地说:“方向和力度还不太会掌控。”
黑衣人哼了一声,却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连翘,连翘顿时觉得整个头皮都发麻了,就这样过了一刻钟,连翘扛不住了,抬起头,懦懦地说:“完全掌握不了。”只听见黑衣人一阵狂笑,然后用很温柔的声音对连翘说:“好徒儿,师父会好好**你的。”木樨看到连翘的身子又抖了一抖,黑衣人用三只手指捏起连翘的后襟,两人一瞬间消失在了木樨的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