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木樨过得非常地不好,自从李老头某天介绍完自己的经历后,便开始整天劝说木樨跟他学艺,继承盗圣的衣钵,木樨当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理由是自己不想成为一个贼婆子。当然,这只是忽悠李老头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木樨懒而且怕苦,记得白辕毅刚开始练武的时候,身上经常青一片,紫一片,狰狞可恐。木樨可不想受这种苦。
这天,李老头眨巴着眼睛又开始游说木樨了,他大赞当初当盗圣时候的英姿,受无数人膜拜等,木樨只是懒懒地翻了个白眼,幽幽地说:“成了贼婆子我就更难嫁掉了。”李老头大怒道:“一个女孩子,整天把嫁人挂在嘴边,你还知不知道羞,一点姑娘家的矜持都没。”
木樨喝了口酒冷冷的问道:“女孩子不能嗜酒吧,当初我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是谁每天给我灌酒,弄得我现在这么嗜酒。”李老头跳脚骂道:“你个小白眼狼,当初那些酒可是毒王那老鬼的命根子,喝了有伐毛洗髓的功效。而且,你把这些全喝完了就基本上百毒不侵了,平常的**伤不了你分毫。”木樨听完,只是不甚在意地摆摆手,表述不学。李老头只好怏怏地离开。
这一走就是三天,木樨已经三天没见到李老头了,心想:莫不是师父见自己不肯学,恼了,离开了?想到这,心里很是难过,无精打采地趴在石桌上。
突然,木樨使劲地抽了抽鼻子,眼睛瞬间变地晶亮晶亮地,咽了口口水,郁郁地想:不知道又是哪位夫人少爷这么有口福?真香啊,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一脸陶醉。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脑袋挨了一下爆栗,她立刻跳脚叉腰,一副霸王样怒喝道:“哪个混蛋打我的?”刚说完,脑袋上又挨了一下,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你个死丫头,能不能温柔柔弱点啊,怎么教了那么久,还是个乱跳的野丫头,以后怎么嫁人啊。”
木樨顿时觉得鼻子酸酸的,反身抱住来人,闷闷地说:“师父,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李老头摸了摸木樨的头发,叹道:“傻孩子。”木樨却是不理,只是紧紧地抱住李老头,然后右手在李老头腰际嫩肉地方捏起一小块,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拧,只听到一声惨叫。李老头捂着腰恨恨地盯着木樨怒道:“你想弑师啊!”
木樨吸了吸鼻子低低地说:“我担心在做梦。”李老头本欲发火,但是看着木樨此时的样子,也骂不出来了,只是怏怏地道:“那也用不着掐我。”
木樨理所当然地说:“我怕疼。”李老头只能在那吹胡子瞪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等心情稍微平复了下来,木樨动了动鼻子,发觉香味愈加浓烈,却看到李老头背上背着一个大包袱,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而那香味正是从那包袱中散发出来的。
木樨立马狗腿地对李老头说:“师父,您辛苦了,这几天外出,这包袱那么重,我替你放掉吧。”李老头不作答,只是挑着眉瞅着木樨。木樨不放弃,继续谄媚地说:“师父,您累不?我给您锤锤腿。”李老头不客气地坐下,木樨殷勤地帮李老头捶腿。其间,眼睛却时不时地瞄向了李老头的包袱。
李老头见状,悠然地打开包袱,从里面掏出大大小小几十个纸包。打开其中最大的一个,顿时,香味扑鼻而来,木樨使劲地咽了咽口水。李老头指着里面的卤鸭道:“这是八宝鸭,鸭肚子里面填了天山雪莲,燕窝等八种珍惜滋补养颜圣药,加上皇宫秘制卤汁,用文火熬个两个时辰,接着静置两个小时,再用纸包上个三层,外面包上泥土,放火上烤个三个时辰才能完成。”说完,掰下一个鸭腿,瞥了木樨一眼,把鸭腿放入嘴巴里,细细地嚼了起来。
木樨讨好地说:“师父,也给我尝尝吧。”李老头看了木樨一眼说:“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继承我的衣钵。”在木樨犹豫的时候,李老头加了一句:“如果学会了,以后想吃什么都能拿到手。”这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从那天起,木樨便开始了她艰苦的学武之路。
某天下午,李老头叉腰怒吼道:“木樨,叫你练轻功,你又在偷懒!”木樨叼着刚从厨房顺来的鸡腿,懒懒地躺在树上,慢悠悠地说:“休息下再练。”李老头跺脚道:“你才练了半个时辰都不到,又休息?”木樨闷闷地说:“师父,我身体不适。”
李老头翻了翻白眼,当初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看着这娃心地善良,就动了收徒之心,明知道这货又懒又馋。这才学会了一点,满足了口腹,便各种推托,不肯好好练功。每次木樨去觅食的时候,自己还得胆战心惊地跟着,以防被人发现捉了去。李老头一脸苦苦的,突然,他表情一变,凝神细听之后,赶忙飞上树上,把木樨给拽了下来。过了会儿,只见连翘和凤来进了院门。连翘手里拿着两封信,交给木樨高兴地说:“辕毅哥哥和宫月哥哥又来信了,这是给你的。”
木樨急急接过,打开白辕毅那封,凤来瞅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便打趣道:“辕毅给我们写的信都只有寥寥数语,给你却写了那么多,真是偏心啊。”木樨心里一甜,脸微微一红,却不接口,只管细细地读信。白辕毅和宫月已经从军三年了,刚开始的时候,每月一封信,里面细细地写了他们的行军生活。
可是没多久。便变成好几个月一封,字迹潦草,寥寥数语,可能是战事吃紧。这次,白辕毅信中说再过三个月就回来了。
木樨心中一阵欢喜,把白辕毅的信叠好,小心地放在了胸口,然后打开宫月的信。首先引入眼帘的果不其然还是一个手画的硕大的猪头。木樨撇撇嘴,这家伙每次画,不会厌吗?宫月在信里把自己狠夸了一下,说自己杀敌多么英勇,倍受推崇等等,最后说你那么笨懒丑馋,这三年,他们不在,在莫府肯定是受欺负的,回来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勉强给她撑腰云云的。木樨读完之后气得直翻眼。
瞧着木樨气呼呼的样子,凤来和连翘暗笑。三年过去了,连翘如今已经十三了,身高拔高了不少,相貌没什么变化,故而瞧着依旧是稚气未脱,变化倒也不大。凤来和木樨同岁,都已十四,再过一年便可及笄了,如今的凤来已然和当初天差地别,一身灵气,瞧着极为古灵精怪。木樨变化倒不大,长高了些许,样貌普通,但瞧着样子柔顺温婉,倒是给人一种邻家有女初长成的味道。当然,这仅仅是表象。
“沐阳和琉璃最近都比较忙,他们商量着后日才得闲,要我们问下,后天晚上一齐来酿酒坊聚一聚?”连翘开口问道。木樨想了想道:“到时我拿些刚酿的新酒,一齐尝个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