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里面有我认识的人!”病房外,由汐一脸怒气地冲着两位看护小静的警员大声嚷嚷,一副泼妇骂街的派头,这让一旁的安然显得很尴尬,他扯了扯由汐的衣角示意她态度好点,但由汐似乎听不进安然的劝言依旧一副不饶人态度。为了顾及小静的安全,张警官特意派了人看守。
“对不起,张警官特意嘱咐过,你们还是请回吧!”其中一位警官严肃的说着。
“我就不信了!我今天偏要进去!”话音刚落,由汐就硬生生的往病房内闯但被两位警员拦了下来。
大概是由汐的嚷叫声太大了,这让身处远远的张警官听得一清二楚,此时的他正在电梯门口询问医生小静的情况,听到吵闹声立刻赶过来看个究竟。
“你们在这吵什么呢?!”张警官一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把由汐和安然两人训斥了一顿,“这里是医院,你们不知道病人要静养吗!”
由汐一看来的人是张警官就像找到救星一样欣喜地说道:“张警官,我是由汐!这是安然,你还记得吗?之前我妹妹由美的案子找过您几次!”
“由汐?”张警官上下打量了下眼前的这个女孩,突然脑袋灵光一闪说道:“由汐啊,我想起来了,不是跟你说过嘛,你妹妹的案子是个意外!”
“张警官,今天我不是来跟你谈我妹妹的事,我听说小静出事了,特意和安然来这看望他!”
“你们是小静的粉丝吧?今天上午也来了几批小静的粉丝,我知道你们担心小静的身体,可是现在他需要静养,你们等他状况好点了再来吧!”张警官把由汐和安然当成了小静的粉丝准备把他俩支走。
“您误会了,张警官,我们不是小静的粉丝,我们是小静的朋友!”由汐连忙解释道。
“哈哈,你们在说笑吧?小静什么时候有你们这两个小鬼朋友?我怎么不知道!”张警官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们没有跟您开玩笑,我们真的是小静朋友,您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小静吧!”由汐开始哀求张警官。
在一旁的安然凑上来小声地在由汐耳边说:“由汐,我看我们还是走吧,下次等小静好些了我们再来看望他吧!”
“不行!今天我非要看到小静才罢休!”由汐摆出了她的牛脾气。为了看到小静的情况由汐使出了她少女的杀手锏——撒娇!
果然不出所料,张警官果然被由汐的杀手锏所打败同意让他俩进去。对于这招由汐还是相当的自信,百试百灵,一旁的安然倒显得有些无语,但说实话,安然不得不折服。
病房内,由汐和安然惊呆了,看到病床上浑身上下都被缠满了绷带的小静,内心如同灌了铅一样沉甸甸的,很不是滋味,喉咙处也像被人塞满了辣椒,火辣辣的。
安然感到快要窒息了,此时的他难以平复内心的情绪,此时的他更希望眼前的事实不是真的,他希望这是只是一个恶梦,等到梦醒了,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由汐捂住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张警官,小静怎么会伤成这样?”
此刻的张警官面色凝重,许久他才回答道:“他被人从10楼推下来,全身粉碎性骨折,头部也受到了严重的撞击,医生说他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但是恐怕小静的余生要在病床上度过……”
“小静的余生要在病床上度过?这话什么意思?”由汐迷茫的看着张警官,等着张警官继续说下去。
“就是说小静成了植物人……”张警官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植物人”三个字几乎是从他口里挤出来的,其实最不想听到这个事实的是他自己,他刻意逃避,可是他却发现越逃避心里就越难受。
“凶手抓到了吗?”在由汐看来,就算把凶手抓起来枪毙也不足以泄恨。
“还没有,不过我一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张警官满脸带着怒气。
“由汐……”安然虚弱的喊道,脸色就如同一张白纸,他搀扶着床尾的护栏,就连站在那都好像很吃力的样子。
安然这一声有气无力的叫声才让由汐注意到由汐不对劲的安然,她急忙围上去搀扶着他,“安然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由汐我见着小静这样我难受,胸口好像被堵上了喘不过气来,我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怕是有些吓着了!”安然呼吸困难,手心还不断的冒冷汗。
“来,你先坐下休息会吧,刚才我看到小静这样我也挺难受的!”由汐小心翼翼地把安然扶坐到床边,随后张警官又端来了水让安然压压惊。
“由汐,我看我们还是走吧,等小静好些了再来看他吧!”安然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
由汐连忙点点头,“嗯!”然后又对张警官说道:“今天我们先回去了,等过些日子再来看望小静!”
“好吧,不过安然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张警官关心的问道。
“不用了,我想是老毛病,之前我出过车祸,留下了心病,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只要出去透透气便会没事了!”
“是呀,安然之前被车撞过,头部受到过重创,不能受刺激!”由汐急忙接话。
“既然这样你们也就早点回去吧,不然回去晚了你们父母要担心的!”
向张警官道了别,安然在由汐的搀扶下离开了医院。一路上两人都不说话,由汐走在安然的前头,她不说话是想让安然清净会儿。但一路上安然一直在回想刚才在医院脑海突然闪过小静坠楼的片段,虽然只是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但他感觉片段里的场景似曾相识,就连小静的声音都在耳边清晰可听,感觉好像他就在现场一样。这件事他没敢跟由汐说,因为他知道由汐对自己还是有所怀疑的。
看着由汐的背影,脑海里突然又闪过一些片段,隐隐约约像是一张人脸,还伴随着一些熟悉的声音,安然开始努力去看清那张模糊的脸,在自己的印象里寻找它的主人,渐渐地,模糊的脸变得清晰,还有那熟悉的声音,就在安然快要忆起脸的主人时头疼的快要裂开一样,他停下来抱着头希望能减轻这份痛楚,但头却疼的更加厉害了。但几分钟后安然忽然睁开双眼,瞳孔散发出诡异和陌生。
而走在前头的由汐并不知道安然的异状,依然顾着往前走。周围已经没人了。放学后就和安然去了医院,还没来得及跟父母说一声,估计这会妈妈又该着急了。由汐这样想着。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由汐的口鼻,由汐挣扎了几下便昏了过去。储然看着已经昏迷的由汐冷笑了声,然后又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一上车储然很阔气的递出一张百元大钞并说了句:“不用找了!”,司机见储然出手如此阔绰欣喜若狂。
“老板,去哪啊?”
“郊区!”储然只是冷冷的道了句。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后座上昏迷的由汐,虽然心头上有些纳闷,但难得碰上个有钱的主心中的疑虑也便打消了去。
很快车子开到了郊区,储然见四周没人冲着司机喊了声停车。见司机停好车储然走下车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在司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随身携带的瑞士刀捅进了司机的腹部,顿时,鲜血溢出染红了司机白色的衬衫,随后储然又连捅数刀,直到司机不再动弹了。
储然嘴角上扬,脸色的肌肉抽动着,“碍事的人得死!”笑容极其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