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张警官看着病床上浑身缠满绷带的小静出神,医生告诉他情况不宜乐观,从10楼的高空坠落,全身除了粉碎性骨折外,头部也受到严重重创,能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但至于他余生的日子,恐怕就要在病床上度过了。一想到这,张警官的额头青筋暴起,握紧拳头,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为小静找出真凶!
他走到床边坐下来,强扭着一副笑容对沉睡中的小静说道:“你可不能就这么睡下去啊,你不是还答应我陪我去喝一杯的吗?怎么能食言呢?想当初,你我的酒量是无人能及的!”
时间仿佛回到了六年前的一个小酒吧里。今天酒吧里的客人似乎要比平常来的多,人们聚在一起像是在庆祝什么,不时还传来人们喝彩的声音。镜头拉近,只见人们围在一张桌子旁,桌子上摆满了盛满啤酒的啤酒杯。一位身着红色紧身连衣裙的美女主持道:“今天为庆祝酒吧开业一周年,本店特举行喝啤酒大赛,谁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率先把桌上的啤酒喝完,而且看谁喝得多谁就是今天的冠军!并且将获得2千元的大奖!”冲着这2千元的奖金,不少人都纷纷报名参加,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灌着啤酒。几轮比试后,参加比赛的人先后打起了退堂鼓,只剩下对桌的两个人仍在比赛,他们各自灌着啤酒,气场不输任何一方。人们开始为这两人加油喝彩,现场的气氛被推向了高潮。桌上啤酒酒杯里的啤酒一杯一杯渐渐空了起来,双方面红耳赤谁都不肯退步,比赛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人们开始大声为他们倒计时,“五…四…三…二…一!”时间到,经过裁判的裁决,由于两人喝得啤酒数量是一样多,因此两人同时获得这次比赛的冠军。叫喊声,欢呼声融合在一起,将两人淹没在其中……
“呵呵,你还记得吗?那次比赛后回宿舍,我们两都喝得烂醉如泥被教导主任抓到,险些把我们开除出警校!”张警官说着说着便哽咽了起来,自己昔日的伙伴如今却是这般模样的躺在床上,他始终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你还记得我们正式成为警察的那一天在庄严的国旗下宣誓吗?那一刻的我们是多么的自豪和骄傲啊!还有你曾经跟我说过,不管前方的路有多坎坷,你都会坚持的走下去,可现如今你就这样跟死神妥协吗?!”
病床上的小静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或许对张警官的这番话他并未听见,又或许他对张警官的话无法作出回应。
咚咚咚……几声敲门后一位年轻的警员打开门向张警官报告:“张警官,有病人向我们反映昨晚他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在哪?带我去看看!”张警官立即收起刚才悲伤的情绪,调整状态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在1003的病房内,张警官见到了一位年龄四十来岁的大婶,护士正在为她输液。看到张警官的到来大婶准备起身但被护士阻止了。张警官站在大婶的床头向她出示自己的警察证件并语气平缓的问道:“我是重案组的张警官,昨晚你听到了打斗声是真的吗?是在哪听到的?”
大婶躺着说道:“就在走廊上,我睡眠浅,一有动静就会醒,昨晚大概两三的时间,我迷迷糊糊听到外头打斗的声音,起初我以为我听错了,就没理会,但是后来打斗声突然停了,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偷偷的朝门外看了一眼。”
“那您看到什么了没有?”
“没有,我打开门后走廊上空荡荡的,还以为我年纪大了出现幻听了,直到听到有人跳楼才肯定我当时没有听错。”
“大婶,那谢谢你了!”说完张警官又嘱咐身边的警员留下来给大婶做个口供。
从1003病房内走出来,张警官满脑子想着大婶的话。走廊上的打斗声?这么说来,小静很可能和凶手发生过打斗,眼前开始幻想出小静和凶手在走廊上打斗的情景。因为当时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刻,这时候大家都在熟睡,所以很少会注意到这些。可是小静又怎么会出现在天台呢?大婶说打斗声只是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从大婶起身打开门中间也不过短短一两分钟,这么短的时间两个人就在走廊上消失不见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嘛!张警官一时也陷入了僵局,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电梯门口。他抬起头无意间向安全通道瞟了一眼,像是发现了什么,又朝1003病房望了一眼,“这不是天方夜谭!”张警官自言自语地说道,这里离1003病房很近,这就可以解释两人为什么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凭空消失,从1003病房到这用不了一分钟的时间。难道小静为了追凶手而跑到天台去的吗?天台?张警官似乎想起天台还没去看过,于是立即朝天台奔去。
天台上,因为是白天,所以天台上的景观看得更清楚了,所有的细节都会在白天因无处躲藏而暴露无遗。
案发地早已被警戒线保护了起来。张警官走到警戒线内,朝小静坠落的方向看去。天台的水泥围栏上留着几个带血的手指印,经过指纹检测,这些手指印是小静留下的,可以想象的出,当时小静正拼命的趴在上面。小静肯定是看到了凶手的真面目凶手才会杀他灭口的,但是小静为什么会惹上凶手张警官对此怎么也想不通。依照小静这种性格他是不可能跟人结怨的。莫非是……张警官突然想起几年前小静父亲的案子,当时他为了查明父亲被栽赃嫁祸的真相却被革了职,难道还是上次的仇家找上门?都过了这么久了,那些人居然仍不肯善罢甘休!
张警官开始回忆小静离职那天跟他说的话。
那天正值大雨,张警官冒着大雨为小静践行。大雨中,张警官怒气冲冲地问着小静:“为什么就这么放弃了?我们在国旗下的誓言难道你都忘了吗?”
小静面无表情地说道:“这世道就是如此黑暗,我能怎么办,我曾经也跟你一样对做警察充满了梦想,可是现在我对警察这个职位彻底绝望了,你能保证你以后能秉着自己的原则吗?”
张警官被小静这种消沉的意志所激怒,他抓起小静的衣领上前就是一挥拳,小静整个人被打倒在地,灵魂像被抽走一样目光呆滞,张警官见他仍是这般态度,更是火上浇油,抓起小静又是一阵暴拳,他就是想打到小静清醒为止。
小静嘴角的血液随着雨水的冲刷滑过脖颈流到了衣服上。大概是打累了,张警官揪起他的衣领说道:“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我会一直秉着我的原则做事!但是我绝不会做一个畏首畏尾的缩头乌龟!”
现在想起来,张警官似乎能体谅到小静的心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