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让本来对峙的两方人马都是一阵奇异。
黑寡妇不禁把眼神挪向了米郁,噗嗤笑了出来。“小美人,你这是耍什么脾气呢?”
怒火中烧的米郁根本没有心思搭理这么一种嘲讽,她所有的注意力已经凝结在了陈一海身上了,直看的他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米郁的仇恨明显的只要看着就知道,可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怎么得罪了她。
“怎么?难道你认识我?”陈一海忍不住内心的好奇问了出来,在他的性格里似乎没有东西能瞒着他,包括好事情坏事情,准确的说是没有他不能解决的事情。
米郁的面容越发的愤怒,狠狠的说着,“你是不认识我,可是我应该不会不认识你的。你们两个人……”
到了这里,米郁的思绪被带到了那段悲伤的回忆里去了。二十年的仇恨,就在五岁时候埋下的种子,那张抓拍的背影照片上开始种下。
每当林叔叔说起这么一切的时候,都会黯然泪下。说米郁父母的死亡与他脱不开干系。而此刻,仇敌就在眼前了。
米郁把手指一指,“你们二十年造的孽,不会就不记得了吧。”
二十年前?黑寡妇一听,脑子里一阵回转,那不是他们刚到地球的时候么?虽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但他总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当下调笑了起来,“如此这样,看来小美女跟我们是同仇敌忾了。”
“谁与你有半点关系了?我要他的命,也跟你算不到一起去,黑始终是黑,白不了的。”
黑寡妇一笑,想着美女脾气倒是不小,而且理论不少,但是这套黑白理论给她一看,认同不下来。不过,倒也不忙于辩驳她,尽看事态发展。
陈一海的二十年前,他在回忆着,那是一段消逝的岁月吧。从声名显赫到打压到手无半权的陈将军,再而到叛国投敌,投入闵羽王麾下。一路用鲜血铺驻而成,最后得到的不是富贵与功成,而是一次所谓的追杀。
这次一直追到了地球,杀的也是四国王族余裔。其实,他是不情愿的。可是木头子的一个念头点醒了他,那就是这群人身上带的宝贝。那个传承了几千年的神器。一旦得到,他们何尝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可是一路过来,事情越来越麻烦。首先,在追杀中下属不断被杀,而要追的人一次次从眼皮溜走。愤怒与抱负的积郁终而爆发,在又一次碰到所谓的地球安全人员的时候,他动手了,以完全不计算后果的出手……
“你?跟二十年前的那群阻拦我们的人有关系?”
“总算还记得,也让我的仇报的痛快。要么快逃,要么动手吧!”米郁没有一丝的多余情绪,此刻她只要这么两条人命。
“等等,小美女,这你就有点喧宾夺主了。不管怎么来说,这么两个人咋么都是我们闵羽之国的人,生死还是让我们来定夺的好,你且看着如何?”黑寡妇的措辞语气淡定,却是一股握于股掌的把握,料定这么两个人是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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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诡异的力量。谭心明心里一阵阵惊奇。
这个高悬的手绝对称的上是一对利器,不仅有着绝对的力量,每次一接触都会感觉到触及肌肤的疼痛,如同一股气虚空凝结成了刀刃,若不是他躲闪的快,估计真要挂彩全身了。
相反的高悬眼里,也为着这个少年称奇。他接触过的对手里,不是没有这样的对手,而是他在怀疑这个少年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你是一个人?”
简单的一句话,听在谭心明耳朵里却是非常不顺耳。他不是“一个”人,他还有康旷野呢。他也不是被问是不是人?因为着简直就是笑话,他不是人难不成还是妖?于是,全然没有多想,只当高悬是在放烟雾弹。
本来两人的战斗难以分出高低,只是高悬说了话后,动作却是慢了下来,看似局势也有点向着谭心明倾斜。
孙新贵看在眼里,急却在心里,本来请来这么位救星是为了解决工厂里的事情了,以为他的厉害一定能够解决掉烦恼,没想到在这里却遇到一个神秘的男孩,竟要被拖住在这里,心里怎能不急。
人们大多看的真切,没人发出大大的响声,都似乎要屏着呼吸看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打斗。或者说打斗本身就是一种艺术吧。
康旷野心里一时喜上眉梢,一会又紧锁眉头。脸色也是跟着变化多多,却是赶走了冷寒,整个有了精神。
招数左右来回,也许本身不是同一种力量源来的原因,竟是彼此还是不能完全施展开来,彼此都忌讳着对方可能有的暗招。
只在一个刹那,谭心明整个心神一抖。心脏极度的运作,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涌入双手。
他还是输了!当高悬的双手抓住他的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对方的手是一对如同螃蟹的螯,锋利而强劲。只在一个放松下就被高悬抓住空档,以其快如闪电的身形贴近,然后制住了他。纵然他在使力去挣脱,已然是白费力气了。
终究还是差一点经验啊。谭心明有些无奈,不再反抗,任由对面来处置。
“住手!新贵,过来。”
这个喊声一出,四下都议论了起来。
王大叔自然晓得这个人是谁,想起刚刚的种种,脸色微微的功课起来。但说到心里,他对这么一个人是又恨又佩服,也想这么个事情,自己不去解释下,怎么都说不过去。
“村长……”王大叔有点不情愿的喊了出来。
谁也没想到一直没露面的村长,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关键的胜负时刻出现,而且并不是预想的偏袒儿子。除了意外之外,都等待着下一步的发展。
“这位先生,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也放下手,听听我这个老人家说说话呢?”
谭心明只感觉手上的压力一松,这才有了心情去看看这个神秘的老头。他的脸,他的手,他的全身,似乎被被一种莫名的平和感包裹,竟然让自己的怒意一点点消逝,然后一点点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