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李思思露馅
震怒之余，李洪基把目光转到女儿李思思身上，他深知小女好玩，甚于常拿家丁下人跟家里圈养的魔兽撕杀，以此为乐，偷丹药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顿时李思思给父亲瞪得立即不自在起来，这就是高手的恐怖，眼神都能杀人。当然李洪基今下的修为还不及此境地，但对李思思来说已经是一种很大的压力，让她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思思，丹药可是你拿的？”见闺女表情有异，李洪基猜出了几分端倪来，于是脸色阴沉，摆出长辈应有威严发问。
听到这话，李天京也发现李思思的神色变化：“妹妹，若是你拿了，就赶紧交出来，我和爹都不会责怪你的。平日里爱怎么玩就怎么玩，都没人说你，但此丹非同小可，丢不得！”
心虚的李思思仍是低气十足：“我没拿什么丹药。爹，大哥你们莫要乱冤枉人，不信找人来搜一搜我身就知道了。”说着摆开大字形，任人搜个够。
和众家丁静静站在一边，等待主人发话的方痕心想：“大小姐很不老实呀，丹药是李家，也就是她的，可她既要要偷，必然十分须要这丹药，而李洪基可能又不是给她服的吧。嗯，必是如此，我自当替她隐瞒，再寻机会转交给她。”
因为李思思对方痕有大恩，是以方痕感恩戴德，处处向着李思思。可是方痕又觉得李思思这样做不对。如果李洪基因此迁怒众家丁的话，岂不是很多为人受罪？
“那枚元清丹足足花掉我们李家一半多的积蓄才换得的，不之不易，为父是希望给你大哥服食后可以成功晋升为低级武师，达到元鸿派三年一度招收门徒的最低要求，你大哥如果入得元鸿派深造，他日定然为我李家光大门楣，这可是我们祖辈数代人的愿望。元清丹丢失，一切希望也就不复存在。”李洪基洒着老泪，讲述丹药的重要性，让李思思能深刻地认识自己犯了个极大的错误，再自主交出丹药。
然而李思思像个不懂事姑娘，心肠铁，来个死赖到底，声声否定。反正赃物不在身上，随便搜都不怕。
“为父知道，你兄妹两均到了高级武生境的巅峰，只差一步就踏入低级武师境，但丹药以我们家的条件斩时就只能得到一枚。为父准备给天京服用，没有给你，你心里多少有点不平衡，才想出要偷自家的丹药。为父这样安排，的确不够公平，可是你还年轻，可以再等三年，我们一定攒够再煤制一枚丹药的财物，给你服用。”李洪基心知女儿受软不受硬，继续“怀柔政策”。
闻此言，方痕总算明白李思思因何偷丹了，心想李天京的天赋资质必是比李思思要好，所以李洪基才选择把唯一丹药先给儿子。
事实上李家殷富，烧制两枚上品灵丹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提升修练的丹药极为昂贵，同时炼制两枚的话，会让他李家陷入经济危机。所以先炼一枚，再累积一段时间就可炼第二枚。
“我是真的真的真的没有拿，为什么你们不相信？”李思思一现否定，一副很委曲的样子，不知道的人都真以为她给冤枉，心里很不舒服，都觉得她被人误会，很可怜。
“算啦，爹，妹妹不肯交出，就让你服用吧，我们兄妹两谁都一样的。而且三年后，我也只有二十三岁，还没超过元鸿派招收门徒的最低年龄段，到时我们又够本钱炼一枚上品丹药。”李天京认命地叹了声。
元鸿派招收弟子除了来历清白外，要在二十五岁前修练到低级武师境的奇才可能入围。不然李洪基、叶子安这此人早就是报名了。在二十五岁后修练到低级武师境的人，像一些大门派都不招用的，因为这些人可能五十岁也未必武君境，人生有几个五十岁？门派怎会花费物资在这些人身上？
虽说随着境界增高，寿命亦随之增加，但如果不是惊才绝艳，修练消耗的寿命就大于修练所增加的寿命。比方说二十五岁后修练到低级武师境的人，二十年提升一境，而提升这一境界才增加十年的寿命，到头还不一样老死道消？
没想到这样就算完了，方痕暗替李思思松口气，还以李洪基会不念亲情，动用家法逼供呢，那时都不知自己会不会忍不住说出来。
“大家散吧，都回去休息。”李洪基轻声叹气，招招手说道，脸上还有痛惜的表情，但两眼诡异闪了下，却是谁都没有觉察，料想是他筹到什么计了。
当下该守夜的守夜，该巡逻的巡逻，其他人包括方痕在内回去西风苑睡觉。一下间本来热闹如集市的李家大院又安静下来，只是有些人再也无法入睡。
这夜方痕都在想此事，久不成眠。
第二天想把丹药送过去，可是未经主人家允许，下人家丁严禁乱闯内院的，因之方痕也没敢出去。直到半夜，心下又寻思：“晚上人少，我就是去找大小姐，估计也没人碰见的。便是碰见又如何，只要不是李家父子就没事，其它什么总管，大管家的若来拦阻，我拿出大小姐名头，谁又敢多问？而且大小姐盗丹只我一人知道，她有把柄在我手上，定会为我完谎的。”
理通些节，方痕再无顾虑，大摇大摆去找李思思。
晚上的确清静许多，连巡院站岗的家丁似乎都没有。方痕走到昨夜那个大院中，远远看见昨夜李思思躲着的假山前头，有一丫环模样的侍女四下张望，鬼鬼祟祟，好像见不得人。
“不会又是小偷吧？刚好我将他捉来，交给家主，把盗丹的罪名加在他身上，为大上姐洗脱嫌疑。反正这人也是来偷东西的，杀一个会砍头，杀两个也是砍头。”方痕脑海中计划着，悄悄靠近，瞧清楚是否真的来盗窃。
却在这当口，两只手伸出来，一手掩方痕的嘴巴，一手拿住方痕的肩膀，并快速躲屋角暗处。方痕大急，想挣脱呼叫救援，却听那人低声在自己耳边道：“不准说话，本公子在此。”
闻听这口音，就是李家大少李天京的，方痕点点头示意明白，李天京才松开他，并不多说话，显然是根本不屑与方痕这等下人解释。
“这李家一个比一个奇怪，难道他也发现那边的窃贼，想等到窃贼行盗时再出手，来个人赃并获？”方痕心下掂估，又见身旁李洪基和几十个家丁都伏在这里，注视着假山那边的情形，更是纳闷。
“哦，瓶儿！大小姐的贴身丫环瓶儿！”方痕隐然认出那假山附近的姑娘，再是想：“我料必是瓶儿行举可疑，让李家父子发觉，再召集部份家丁蛰伏于此，准备拿人。可不对呀，瓶儿到现在一步都没动过，不像偷东西，倒似是在给谁看水的。”
“爹，怎么这么久，我们要不要马上出去。”李天京有些不耐烦了，他伏这里已有一段时间，但李思思好像还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
“再等会，你这个妹妹为父最了解。等她拿到丹药，我们就出现，看她还有什么话说。”李洪基老练，沉得住，如果不当场人赃并获，李思思硬要抵赖，也是没法的，最主要丹药不出现，到时自己又找不到，岂不还是白费功夫。
简单的交谈，使方痕晃然大悟：“原来大小姐在瓶儿的帮助下想取走昨夜藏于假山里的丹药，而李家父子早已算准了这一切，特定跟踪隐伏在一旁的。难怪昨晚没有深加追究，是将计就计了。”
看来这李家父子也是颇有心计之人，反观那李思思就差了一点，被人捉个正着都还浑不知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