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清晨阳光清澈宜人,院子里小鸟在树梢上咿咿地歌唱。沉睡了一夜的凌乱睁着迷蒙的睡眼,迷糊中他看到喜乐正在盯着他。
“怎么了?”凌乱打着哈欠问她。
喜乐乐呵呵地看着凌乱说:“院子里的向日葵全开了,快起来看看吧。”
凌乱听到这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打开窗,阳光满满地投进了他的屋里,窗外金黄金黄的向日葵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他们在向日葵花田里躺着,看着天空里纯净的蓝,呼吸着花开的香气。
“凌乱,你睡着了吗?”喜乐轻轻地叫唤身边的凌乱。
“没。”凌乱轻轻地回答。
“那你在想什么?”
“我没想什么。就是觉得好,好得无话可说,那你呢?”
“我在想你是不是该去替你父亲报仇了。”
“哦,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们一起走啊。”
“你舍得离开?”
“嗯,我想我们该出去闯荡闯荡了。”
“为什么?”
“现在的日子虽然好,可是你还有未完成的人生大事啊,所以得赶紧的。”
“哦,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天吧。明天就走。”
“好吧,听你的。不过你别后悔就是了。”
“放心吧,我对向日葵发誓绝不后悔。”
第二天他们打包好行李早早地出发了,离开的时候喜乐总是情不自禁地转过身看看停留在她身后渐行渐远的家。这样依依不舍的情景多么像一年前凌乱离开少林寺的场景。
也许是彼此都没有赶过远路的经历吧,走了一天的路他们俩的脚都起泡了。晚上的时候还没走到集镇上,他们只好在附近的村庄里投宿。
凌乱敲着一农户的门,跟主人说明了情况后,主人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主人家的妻子是我今世见到的第二个女人。”凌乱高兴地对着喜乐说。
“而且我发觉主人家的妻子跟你有点像。”
听到凌乱说农家主人的妻子跟自己像,喜乐拿起床边的枕头狠狠地朝凌乱劈了过去。
凌乱不知道喜乐情绪会这样激动,料想不到她会如此反应,所以来不及躲闪,被飞过来的枕头不偏不歪恰巧砸中了他的嘴巴。
凌乱呜呜地叫嚷,而喜乐却乐不笼嘴地说:“看你还说不说我像。”
农家主人以为凌乱和喜乐是夫妻,然后就安排他们在同一个房间了。刚好喜乐怕陌生,喜乐也就没有加以解释。实际上夫妻是个怎样的东西,凌乱也不知道。他问喜乐,喜乐也不好解释,她只是说像农家主人和他妻子这样就叫夫妻。虽然听喜乐说的不是很懂,但凌乱似乎已经有了懂的感觉,最后他带着这种感觉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天一破晓他们不约而同地醒了。凌乱问喜乐昨天睡得怎样,她说很好。然后喜乐问着凌乱同样的问题,凌乱也回答着同样的答案。
吃完农夫的早餐他们继续赶路,走出村子的时候,凌乱发现了几个女人。他很兴奋地对喜乐说:“你看,那边的那个女人是我见到的第七个女人。”
喜乐瞪着眼睛对他说:“你再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把你当疯子的。”
最后凌乱只好静静地看着路见的每一个女人,可是走到村外的时候,他又控制不住地对喜乐说:“我今生总共见到了十个女人。”
喜乐无语地看着凌乱一脸的傻劲,刚刚想训斥他一下,但是她又不想理他。
及至中午,一阵阵浮刮的热浪在空气中流蹿着。凌乱和喜乐坐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喜乐说:“要是照这样走,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村子,不然今晚就得在野外露宿了。”
“不怕反正这天气又不会下雨,露宿也没什么。”凌乱毫不介意地回答。
“可是有蚊子啊。”
“我们现在都是江湖中人了,还怕蚊子?要是以后被别人知道了一点会笑话死的。”
“好吧,那我先小睡一会了,好累。”说完喜乐靠在树上睡了起来。
过了半会远处奔跑的马蹄声吵醒了他们,很快马车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凌乱把它拦了下来。
他问车夫这里离镇上还有多远,车夫告诉他们至少还有三四十里。听到这,喜乐失落得像一棵久渴的小草蔫了下来。
车夫看到喜乐失落的神情然后热心地说:“你们是要到镇上去吗?”
凌乱点了点头,然后车夫很爽快地说:“那你们上车吧,我捎你们。”
听到车夫如此慷慨,喜乐这棵枯萎的小草像得到了一场大雨的解救,顿时从失落中清醒了过来。她二话不说就屁颠屁颠地跑到马车上去了,而在一旁的凌乱只好不停地对车夫说感激的话,之后才上了车。
一路上他们和车夫聊得倒很投机。车夫告诉他们他是花草山庄的一个车夫,刚刚运了一批货到乡下。至于是什么货,他也不方便透露,所以就聊到其他的话题上去了。
太阳还没落山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赶到了镇上。车夫说他还要赶时间,就不陪他们玩了。
送走了车夫,凌乱他们就到市集里玩去了。在这里凌乱发现了好多好多他没见过的东西,也发现了好多好多的人(女人)。
喜乐笑嘻嘻地指着卖菜的大妈问凌乱:“凌乱,那个大妈是你见过的第几个女人啊?”
凌乱知道喜乐又在逗他,他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这街上到处都是女人,让人眼花缭乱的,我记不清了呢。”
说到这,喜乐却没了兴致继续说下去。
逛着逛着,看到街上美味的东西,凌乱的肚子竟不知不觉地叫了起来。
“走,我们去吃东西吧。”凌乱对喜乐说,然后就径直地拉着喜乐的手往前面的饭馆走去了。
在饭馆里他们点了两碗面,两碗汤圆,不一会儿便吃得大腹便便。喜乐惬意地说:“刚刚是累得走不动了,现在是撑得走不了了。”
凌乱看着喜乐一脸撑得开心的笑脸说:“天色不早了,走吧,我们找个地投宿再说吧。”
在一家客栈里喜乐睡在床上,凌乱躺在地板上,他们开心地聊着今天的事情。喜乐说某个店的衣服很好看,而凌乱却说某条街的某个女人很好看。
喜乐生气地说:“你就喜欢看女人,真是少林寺的败类。”说完之后喜乐就蒙头大睡去了。
凌乱不知道喜乐为什么那么生气,所以他也只好不再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