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你居然敢阻拦我杀他。”白凡怒吼到。
“阿弥陀佛,施主,程门已亡,放他一条生路吧!贫僧来此只是为程门留一血脉,望施主手下留情。”
“哈哈哈,笑话,我白凡难到会怕你一个和尚。”
“施主,程门乃剑君后人,剑君曾对我大悲寺有恩,今天这孩子我非救不可。”
“我南诏国白凡可不怕你大悲寺?”说完就向和尚攻来,和尚面不改色,手指轻轻隔空一点,白凡便飞了出去。”
“善哉善哉。”
“你是何人。”
“担当老,担当老,剑之初心一肩担起,贫僧法号担当。”说完便抱着昏迷的程滇踏风而去。
白凡呆了半天,青衣女子对他叫着:“师傅、师傅”他才回过神来。
“师傅这和尚是什么来头。”
“他是九空神僧担当。”
“他就是大陆最厉害的高手之一九空神僧。”
白凡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大悲寺坐落于翠微山腰,面向西洱湖,是滇国千年古刹,寺内古木参天,佛音缭绕。
程飞睁开双眼看见自己的双手已被包扎好,觉得全身疼痛,他环顾房内,看见简单的陈设和墙上大大的佛字,原来自己在禅房内。他只记得晕倒前有人救了他,却不知道是被何人所救。
他挣扎着用了许久才座起来,觉得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容不得细想,父亲走了,整个程门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自己该怎么办呢?
这时门开了,一个面容和蔼的老和尚走了进来,他也许有九十岁了吧,程滇这样想着。然后他问:“师父,我父亲的遗体呢?”
“阿弥陀佛,程老施主遗体不知去向。”
“什么家父的遗体不知所踪,是不是被白凡给带走了,是不是?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程滇发了疯似的怒吼着,刚说完便又晕了过去。担当和尚看着晕过去的程滇,摇了摇头叹着气走出了禅房。
等程滇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
程滇醒来后目光恍惚,表情呆滞,许久未说一句话,静静的坐在床上,双手拳头紧握。
担当和尚看着眼前的程滇说道:“缘起缘灭,因果循环,生死都是注定的,施主又何必在乎,放下仇恨吧!”
程滇依旧没说话,眼里流露出凶狠的目光。
“程门纵弟子的遗体已被埋在后山,你已无大碍,去坟前看看吧!”
听完这话,程滇立刻爬起来,朝后山飞奔而去。
后山的一块空地上,全是坟墓,程门二百六十名弟子全都埋葬于此,没有立任何的墓碑。看着眼前的坟墓,程飞跪了下来,哭泣着说道:“程门弟子你们走好,我程滇在此发誓,一定报此血仇,以慰你们在天之灵。”当夕阳落山,月亮初生时,程飞才离开坟场,回到大悲寺。
来到寺庙,看着这庄严宏伟的大悲寺,陷入了一片沉思。为何这大悲寺这般想我程家后院的祠堂?大悲寺的和尚为什么要救我?他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些疑问,为了寻找答案,他向着禅房飞快走去。
推开房门便问:“大师是何人?我程家和大悲寺并无往来,大师为何救我?”
“贫僧只是一个打坐念经,参悟佛法的老和尚,法号担当。我佛慈悲,普渡众生,救你不过是救了众生中的一个。”正在打坐的担当和尚慢慢睁开双眼并回答道。
“我程家后院有座祠堂,是先祖剑君所建,其外观和这大悲寺几乎一样,家父所修炼之《大悲剑诀》恐怕也和大悲寺有关,恳请大师相告。”程滇继续问道。
“跟我来吧,是时候让你知道了。”说完起身就带着程滇,来到藏经阁的第三层,进了一个房暗格,里面全是壁画,程飞看出了壁画记录的是一件完整的事情,却又不知道具体内容。于是问道:“大师,这是?”
“程门与大悲寺的渊源。”看了看程滇继续说道:“你程家人只知道程门乃远古剑神剑君的后人,却不知剑君原是大悲寺弟子。剑君幼时在大悲寺出家,法名静空,悟性极高,仅二十便有高深的佛学修为,三十岁时从佛学《静心咒》内悟出至高心法《剑心赋》,并以此独步整个大陆。因名气太盛,怕前来大悲寺挑战的人多,随即离开大悲寺创立程门,世人皆知剑君创立程门,却不知其身出大悲寺。若干年后,剑君无故消失,《剑心赋》也不知所踪。程门在剑君名望的庇佑下盛极一时,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程门慢慢衰落,你程家世代流传下来的高阶心法,都是剑君从佛经中悟出来的,你父亲《大悲剑诀》只是其一。”
“大师说的《静心咒》父亲也跟我说过,他说是程门武学之根基,我也看了十年《静心咒》,却亦不知有何修炼法门。至于《剑心赋》家父未曾提及,只知白凡是为《剑心赋》而灭了整个程门。”
“至于《剑心赋》是何种心法,贫僧也知之甚少,恕贫僧无能无力。不过,我听先师提起过,《剑心赋》源自佛法,是少有的天阶心法,修炼之法应从佛法中找寻。就如高阶心法的《大悲剑诀》,本不应该败于白凡的《凤凰决》。《凤凰决》虽有其独到之处,但因白凡戾气太重,不能完全发挥其优势,你父亲之所以败了,贫僧以为是因为他佛法修为太低,不能发挥出《大悲剑诀》之威力。所以要把你程门心法发挥到至极,佛学修为很重要。”
担当老和尚看了看似懂非懂的程滇继续说:“程门心法离不开佛法的修炼,而佛法的修炼切忌心浮气躁,若你心怀仇恨,很难参透佛法,获得修炼法门。所以放下心中的仇恨,心无杂念,才能达至大成之境。今日之谈话切不可和其它人谈起,即便是你最亲近的人”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程滇谨遵师父教诲。”程飞看着担当和尚的背影,双手合十对他说道。
老师父走后,程飞盘腿坐在床上,试图静下心来,却怎么也静不下来,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父亲和程家被灭门的场景,一心想找白凡报仇,就这样一夜无眠。
第二天当钟声响起的的时候程滇走出禅房,在大悲寺里转了转,来到大雄宝殿外,听见全寺僧人正在殿内颂《心经》,伴随这木鱼的响声,那声音震慑心魂,平静内心,程滇就盘腿坐在大殿外,闭目聆听佛音,烦躁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