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的一个清晨,旭日东升时,程门子弟早已在武场各自习武,只有他还在梦里云游。
“程滇呢?为何不在武场?”站在武场看着周围的程门之主程天问道。
“禀门主,少爷还未起床。”管家程宇答着。
“你去把他叫来。告诉他,若是不来,抄《静心咒》一千遍。”程天慢悠悠说着,说完便走向大厅。
“少爷、少爷,快点起床啦,门主已经发火,若不及时赶过去,恐怕又要抄《静心咒》。”
“宇叔你让我再睡会,天天就练那些心法,烦都烦死了。我们程家也是滇国一代武宗,剑法独傲,为何父亲不教我剑法却叫我练气心法,一练就是十年,《静心咒》也抄了十年。”
“其中缘由我亦不知,想必门主自有其道理,现在你只需随我去武场就行了。”
“也罢,都练了十年,又何必在乎这点时间呢。”说完起床穿戴洗漱后便跟着程宇出了屋子走向武场。
程滇刚来到武场就看见门人程风急匆匆的像大厅走去,程滇觉得奇怪,便跟着到了大厅门外,躲在窗下听大厅里在说些什么。
“门主大事不好,离宗宗主昨晚被人一招暴毙于其屋内。”程风慌张的说着。
“什么离羽鸿暴毙,不可能,以他离家的《玄火心经》,即使是我十招之内未必能将其打伤,更何况是一招暴毙。”
“门主,我也觉得蹊跷,可是离羽鸿确实已死,其子离恨天正在召集门人,誓要找出杀父之人,以报血仇。”
“难道是他,不可能,不可能。”
“门主指的是……。”程风用试探的语气问着满脸疑惑的程天。
“你先下去,这件事不可对其他人提起。”程天没有回答,只是这么说道。
程滇偷听完对话后,感到不可思议,又觉得痛快。离恨天你老欺负我,你也有今天,正在得意,刚要起身悄悄离开,便听父亲的声音:“滇儿你进来。”
程滇下了一跳,慢慢起身颤颤巍巍的走进大厅。说道“父亲,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就你那点道行也想悄无声息。”
“滇儿,自你出生以来,已过了十五个年头,你五岁起为父就教你练气而未教你连剑,一练就是十载,其他门人剑法都以初成,唯有你还未有所成就,可知为何?”
程天停了停,意味深长的继续说:“我程家乃剑神剑君的后人,先祖剑君曾以剑法独步于整个大陆,其实先祖并不用剑,而是以气化剑,已达到以所练之气催动出剑形的化境,当时大陆无人能敌,所以为父一直教你炼气。”
“父亲,那我要何时才能达到先祖的境界。”程滇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看个人造化,自剑君后我程家已无人达到以气化剑的境界,所以才都改用了铁剑。”父亲极其失落,两眼无光,从记事起,从没见父亲如此这般。
“滇儿,《静心咒》是程门心法之基础,先祖剑君曾留‘至高法门《静心咒》’给后人,所以为父一直叫你手抄《静心咒》,你会在《静心咒》找到至高的修炼法门,你要切记。滇儿你母亲走得早,我就你这么一个孩子,如若以后为父不在了,你要照顾好自己。”
程滇一脸疑惑,不知为何父亲突然对他说这样的话,但见父亲话已说完,不敢再问,就失落的走出大厅来到武场开始修炼。
他盘腿而坐,双手放在大腿上,开始修炼,气凝丹田,双手配合,行至七经八脉,贯至手心,如此两个时辰后,他才慢慢睁开双眼。练了十年,已有小成。
回到房间他把父亲的话想了一遍。《静心咒》、《静心咒》一本佛经为何成了我程家武学的基础,他不再想而是倒头就睡,直到吃晚饭时才起来,走出房间天以微黑,吃过晚饭便向集市走去。
苍洱城是滇国的都城,这里无比繁华,市集非常热闹,程滇穿过集市来到自家的酒楼,要了一壶酒,一个人喝起来。
这时走进来一个青衣女子,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嘴不点而含丹,身材似描,气若幽兰,如清水出芙蓉般美丽。他被她的美丽所倾倒,酒已到了嘴边竟忘了喝。
突然,一个青年站起来,对着那位女子说:“来陪本公子喝一杯。”说完便要去拉她的手,青衣女子一闪便到一边,青年见状再想上前,却见那女子以一闪就来到他面前,轻轻一掌便把那青年拍到了门外,那男子不敢再胡来,起身就跑,青衣女子一脸平静,朝着楼上走去。
苍洱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位年轻人物,不仅年轻貌美还身手了得,他没有多想而是把剩下的酒喝完,意犹未尽的向家里走去。
第二天,程滇刚起床,正要出门就看见管家程宇正匆忙的朝着自己房间走来。见到程滇就说:“少爷,门外来了一群人,说要灭了我程门,门主已在门外,他叫我过来保护你。”
“什么人,好狂的口气,想灭我程门。”程滇听后觉得好笑,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就拉着程宇一起来到门外。
父亲在门外站着,身后站着程门的弟子,平日很难见到的长老此时都已在父亲身旁,程滇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看向对面来灭门的人群,只见中间那个长者一身白衣,身后站了许多人,其中就有昨晚酒店的那个青衣女子。
“程天,五年未见还好吧?素闻你程家以气化剑而以心御之,得剑法精妙,传已千代,整个大陆无人能出其右,今天我白凡誓要灭了你整个程门,以报当日之仇”
“白凡,几年不见口气不小啊,离宗宗主离羽鸿是死于你手吧”
“那老家伙,功夫没一点长进,《玄火心经》本是高阶心法,我看他练得也不怎么样,哈哈哈。”
“你程们我本不想挑,但是你程家的《剑心赋》是谁都会眼红的东西,我今天来此一是为当年之仇,二是为《剑心赋》。”
报仇?是什么仇恨?《剑心赋》我怎么从没听父亲提起过,那是怎样一门心法,他为什么知道我程家有,程滇满脑子的疑问。
“别说我程门《剑心赋》早已失传,即使有也绝不给你。想报仇就来吧,我程天何惧。”
“我看你找死,那就等我灭了你程门,踏着尸体去寻吧。”
“白凡,想报仇灭我程门,得先问问我手中的长剑。”说完纵身一跃,便立于枝头,动作轻盈,他双手放在身后,面对着白凡,目光柔和、心境平和。然后说:“来吧”。
白凡冷哼一声,右手一挥无形之力便破风而去,所到之处,树枝瞬间齐断。好强的气势,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厉害?程滇一直再想这些问题。
程天用双指一划剑鞘中的长剑便离鞘而去,和无形之力碰在了一起,瞬间产生巨大的气流波浪。白凡一击不成,也跃上枝头,双手合在一起,然后慢慢举过头顶,慢慢划下,嘴里大叫着:“百鸟朝凤”。随之而来的巨大的气流,翻江倒海般涌向程天,程天飞离枝头,双手握剑,以极快的速度劈下,嘴里说着:“破”能量波就被劈开。
“程天几年不见你的《大悲剑诀》见进步不小啊。”
“手下败将,多年不见你的《凤凰决》驾驭得更加娴熟了。”说完就凌空盘腿而坐,紧闭双眼。
程滇知道这是父亲《大悲剑诀》中最厉害的一层心法,以心御剑,剑随心而动。这时只见长剑悬于程天上方,变成了金黄色,长剑周围一片金光红。白凡眉头一紧,不敢懈怠,也悬空而立,张开双手,瞬间身上就幻化出无形的凤凰模样,透着血红的颜色。
只见程天慢慢睁开双眼并说道:“回头是岸。”金黄色的长剑带着剑气飞向白凡。白凡叫道:“凤凰涅槃”血红色的凤凰也离身而去,两个能量波碰撞在一起,飞沙石走,瓦砾横飞,这时只听见“噗”的一声,只见程天从空中掉了下来。程滇看到父亲受伤,轻轻一蹬地便离开地面,朝着父亲掉落的地方飞去。
此时白凡也受了重伤,两边的弟子看见各自的门主受伤,眼里布满血丝,都喊着“杀”冲向对方,扭打着、厮杀着,雪白的大理石不一会儿就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来到父亲身边,父亲已经昏迷,看到父亲全身是血,却找不到伤口。就大声叫着“父亲、父亲”,程天艰难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程滇,想要对他说什么却再次闭上了眼睛,没有醒来。
程滇慢慢放下父亲,发了疯似的奔向白凡。刚要到白凡身边,却被那个青衣女子拦了下来。看到有人拦路,程滇立马提手一掌,却没有半点反应,反而被那青衣女子震飞开来,双手断裂。程滇站起来对白凡说到:“今天要么你杀了我,如若我不死,总有一天定将报此血仇。”
白凡走到这少年身边说道:“我白凡,斩草必除根。”提起手刚要向着程滇的额头拍去,突然一颗佛珠打在了白凡的手上,程滇也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