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个眯着眼睛,正骂的高兴,听到弓弦声,见一只利箭向自己面门飞来。急忙缩头,利箭擦着头皮,打掉他的皮帽,余势不减,把他身后一名鞑子的马头开了瓢,连人带马射倒在地,城墙上众将士齐声欢呼。
黑大个大怒,狠狠瞪了林峰一眼,骂道;“你这个白脸南蛮子,只会暗箭伤人,爷爷我记住你了,你敢下来出城,看爷爷我把你砸成肉饼,”林峰也不与他斗嘴,又拿起弓箭,心想:“把我砸成肉饼,你好像有这个能力”。
几个鞑子看到,林峰又拿起弓箭,慌忙拨马跑了回去,黑大个看到城上一群明军,正在费力搬动火炮,向自己瞄准,倒也不儍,骂了几句,急忙跑了回去。
第二天一个鞑子没带武器,手举来使旗帜。来到城下谈判,要求拿出钱粮财物赎回被俘明军,特别是天子亲军。赵督抚犹豫再三,想到其中许多功勋贵族后代,只得答应,双方一阵讨价还价,达成协议。
城门打开,拉出许多粮草物资,送到鞑子指定地点,鞑子释放了被俘的明军士卒,和天子亲军。
林峰看那被俘军卒个个带伤,互相搀扶,抬着重伤员走出鞑子营地。被俘的天子亲军们,没少受到侮辱,铠甲被扒个干净,个个垂头丧气,赵督抚站在城头,看着被迎进城里的被俘军卒,大声安慰:“你们不必羞愧,你们为大明尽力了,养好伤,你们还是我大明勇敢的将士。”
鞑子得了物资更是气焰嚣张,鞑子可汗,本想诈败,把明军引诱到开阔地带的伏击圈全部歼灭,趁势打破边城,不想这只明军骑兵,立功心切,快速挺进,超过步卒,冲到伏兵面前,只得提前发动,收获大打折扣,却也不少。众鞑子是气势高涨,准备再大干一场,大捞一把。
赵督抚召开军事会议,商讨应对鞑子策略,众将领纷纷提议;“鞑子前来劫掠,粮草不多,必不能久持,坚城固守,耗退敌军”。督抚叹了口气;“皇上要我等大胜,打得鞑子再也不敢前来,显示我大明威仪。”
众将领犹豫,怕平原野战,步兵吃亏,没有特大部队,没有办法深入草原,赵督抚也是为难:‘你好不容易来了大军,鞑子跑的没影,你不来,他不停骚扰,十分头疼。’
李千户听到林峰讲过鞑子行军,部落家眷紧跟,向赵督抚提议能否袭击鞑子后方,待鞑子后撤时全军突击。督抚招来林峰,详问了情况。随即招来已经免职待罪的秦游击,抽调精良士卒,重新组成一只骑兵,许与重赏。走小路绕道,到鞑子后方偷袭。让秦游击待罪立功,减轻处罚,命令林峰跟着前去,回来必定请功重赏。
秦游击把林峰带在身边,随时咨询,队伍准备完毕,立刻出发,去鞑子后方找麻烦。众骑兵对这个九死一生的危险任务,本十分抵触,听到林峰讲,能抢到许多金银,立时欢心鼓舞,急不可耐。
秦游击更是鼓舞士气,大声宣布:“到了鞑子后方,只要不违背军令,其他行为一切自由,抢到东西归自己所有,违反军令定斩不饶!”众军卒齐声答应,声音震天。本就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并不害怕,听说能够为所欲为,还能发财,谁不高兴。
队伍行进几天,探马来报,前面有个小部落营地,秦游击下达命令:“一个也不许放跑,不留活口,不许放火。”一挥手,众军卒分队散开,围了上去,一声呐喊,冲了进去。
这个部落年轻男人,多随可汗了去了前方,哪能组织有效抵抗,很快便被屠戮几尽,几个被炉火引燃的毡包被急忙泼灭,士卒们纷纷翻找金银,几个士兵拉着一个女人哈哈大笑。
命令下达,士卒把残存活口杀死,把能用的马匹带上,驮着抢来的给养继续上路,战斗如此轻松顺利,战后又如此爽快,士卒们是士气高昂,急等下一个目标,一路上毁灭了几个小部落,众人接近了鞑子可汗后方部落大营。
秦游击下达命令:“不许再抢劫财物,做其他事情,只管杀人放火,服从命令行事”。众士卒也知这次事关重大,纷纷点头。
一声令下,部队向大营冲去。鞑子后方部民,得知前方大胜,疏于防范,本就年轻男丁大都去了前线,没有防范。
被明军一下冲破营地,乱砍乱杀起来,一时间营地内,惨叫声起,大火熊熊,浓烟滚滚。留守头目慌忙组织人员抵抗,明军已冲出营地而去,急忙去扑救粮草大火。明军又回头杀了进来,如此两次,那头目也不敢再让人,全都去救火,任由那营地粮草烧光,组织人员集中对抗明军,这只明军十分凶悍,围着部落团团打转,伺机补来,咬上一口就走,也不与其纠缠。
头目看到部落营地处境,越来越危险,这样下去,有被毁灭的危险,急忙派人,去前线大军求救。秦千户要的就是这样,也不阻拦,只是加紧攻势,在鞑子救援大军赶到前,多来上几下,鞑子头目更是心急惊慌,连派急马去催援兵。
鞑子自封可汗,新近大胜,威势大增,以前许多不肯服从的部落也都来听命,这几日,正从后方抽调更多兵力,砍伐树木,打造攻城器戒,准备攻城。得到后方被袭击的消息,还在犹豫,接连几批告急快马,让自己也惊慌起来。
急忙派一部分人回去救援,还想留下一部分继续攻城,其他部落头目,听到有几个部落,被全族毁灭的消息,心急如焚,担心自己部落安危,纷纷自行撤兵回去。
鞑子可汗见大势已去,只得下达全部撤军命令,丢下已造成的攻城器戒,急忙忙回去救援。赵督抚派了探马,天天打探,就等这天,一声令下,明军全线出击,鞑子救援心切,无心反击,跑的更是加快,很快撤退变成溃退。
明军趁机追击,鞑子大败,很多人都在追击中被杀死或俘虏。
秦游击得知鞑子援兵返回,急忙下令撤退,绕路返回边城,鞑子可汗,恨极这只明军,害得自己部落损失惨重,汗位有可能丢失,下了死令,一定要把他歼灭,几个被毁灭营地的部落,更是拼命尾追堵截。
看着越打越少的士卒,秦游击下令,分散突围,生死各安天命,各自想法返回边城,活着回去督抚必有重赏。
众人分开,向不同方向离去,秦游击与林峰道了声保重,也带了几人离去,林峰看了看自己从阳武堡带出的士卒,竟然全都健在,不愧是经常练兵抢劫,百战精兵,经验丰富。只有几个受了一点擦皮轻伤。
待其他人离去,众人脱下军服,换上在攻击鞑子营地时,早已准备好的牧民装束,大摇大摆向边城方向走去,林峰不舍得把铠甲扔了,包成包裹背在背上。
路上遇到几股搜寻明军的鞑子军队,抢先用鞑子话大声询问:“见到明军贼寇了没有?、、、、、”自己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鞑子军队不疑有他,也是跟着大骂,互相保证;找到明军,一定抓几个活口送给对方出气。
众人离边城越来越近,你这日看到一小队鞑子骑兵,众人是故伎重演,大声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