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我本男儿郎
有人生而平凡，有人生而非凡。若说哪种是福，全凭人心而论。
上一世的慕容离生而不凡，是个天生的残疾。遇到无厌大人后，后天压倒先天，开启了本命封印，因五行属水，修习了跟水相关的术法。
这一世的慕容离生而平凡，除了身世，让她扎堆在帝都的千金中毫不起眼，可是今生的她继承了前世的本命和那些得来不易的造化。
不论今昔往昔，只有一个慕容离。不再是残疾，不再是千金，只是我，一个想要掌握自己命运的人。
所以那****以自己的秘密跟张良交换一个人情之事，从个人角度来说算是平等的，从历史的角度来说却是赚到了。
依照现在诸子百家所学来看，前世我学的术法应是众家所长柔和后的产物，其中为主的应是道家和阴阳家，可惜当时的慕容离并非惊才绝艳，能窥到冰山一角还是法外开恩。
老子《道德经》第四十二章: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道是绝对无偶的，却分阴阳。水乃生命之源，因道而分阴阳。
道家和阴阳家看人或许是看气，由阴气阳气区分性别，而我看人则看命水，同是男属阳女属阴。一个人的命性在五行中可能不属水，但他的身体里科学的说有七CD是水，前提是——活人。
再说我在见到张良口中的刘姑娘时觉得‘她’身上有股违和感，是因为我感觉到‘她’的命水中以阳水为主位，应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只是****比一般人男子旺盛，俗称阴柔有余，阳刚不足。
我的话一出，果然是把那师徒三人给雷醒了！
看着现在的刘姑娘，哦不，刘公子，就算知道是个男儿身的，可不管怎么看还是比花娇比水嫩的美人，养眼！
“想来也是我们想当然了，刘公子从头到尾都没说自己是姑娘的吧？”没承认可是也没否认不是吗？
我对着刘公子友善的笑了笑，绝没有落井下石的意思：“不知公子么称呼？刘公子吗？”
相对我没怎么变过的笑容，陈涉和韩如意的脸色则要滴出墨来，他们或许不在意这个人是男是女，但是这个从少年开始往青年过渡的年纪，眼睛里容不得半粒沙子的，更何况是赤裸裸的欺骗。
两个被教导得很是知礼，在张良发话之前中是挺直了脊背沉默的站着。
哪知这刘公子越急起说不出个囫囵话，见其他三人没人搭理，和他说话的又是他害怕的，结巴的程度也直线上升，“我……我……先，先……生……”
我看了这会儿虽觉好玩，可也有些替他着急，摆手示意他冷静，道：“慢慢说，先说说你要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张良也只在最开始皱了下眉，之后又闭上了眼，似在考虑这其中的变故，并没有立刻做出什么决定。
一时间周围除了几人的呼吸声，就只有山洞外夜中的鸣唱了。莲城是第一个在洞口外围守夜的，不过这种小事他是不会上心的，估计跑去找野果子吃了。
“我……我叫，刘……成汝。”这小公子面对我时还是惧怕得很，贴着洞壁走了几步才快速几上步越过我去直奔打坐的张良。
这孩子也实诚，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扑到张良跟前扑通跪了下去，乞求道：“先生，先生你让我跟你一起去小圣贤庄吧，我的金银之物虽被抢了，可是我能做工赚来束修的先生，你别把我送回去，先生，我求你了……”
张良望着他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倒是不解问道:“恕张良愚昧，不知公子是哪位，张良与公子可曾蒙面？”张良虽说得客气，可是话里肯定了与他并不相识。
“先生与我虽不曾相见，却是赐了字给我的。‘九歌毕奏斐然殊，鸣琴竽瑟会轩朱。’先生，‘斐’kk字是你赐给我的字，先生你忘了吗？”这孩子估计是真伤心了，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礼乐志》是你作的？刘季是你什么人？”张良似回想起有一点线索，可仍是有些疑问。
“他……是我舅父……”少年在听到刘季的名字时，眼睛里露出一抹与年龄不相付的苍凉黯然，让人看了辛酸。
“如此。”张良起身，也将他扶了起来，口吻好了许多，道：“为何不在相遇之时道出实情，徒添这许多误会。”
刘成汝可能是心底的弦一放松，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低迷了，哭得更是委屈，哽咽道:“我怕先生把我送去舅父处，想过段时间走远了再同先生说明……谁知……满月就被那伙歹人给害死了……呜呜……”
“好了，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张良嘴里虽是训斥，手上却掏了帕子给他擦眼泪鼻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
这话……有些远啊！
刘成汝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一提男子汉什么的比说他像姑娘更让他羞愧，立马抽泣着接了帕子转身抹泪，耳朵却红得如罩霞光一般。
张良摇头而笑，对陈涉和韩如意道：“子胜，子广，今日刘公子受了惊吓，你二人好生陪着劝慰一翻。”
“是，先生。”两人恭敬地回答，可心时就不一定是这么想的了。
“慕容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张良对我道。
我借一步说话还没借成呢，你老捣什么乱？“先生稍等片刻，可否容我同刘公子说几句话？”
我对着张良说话，却是望向了已经止声的刘成汝，他一听到我的话，背部立马疆硬地挺直了。
“公子请便，张良稍等片刻就是。”张良浅笑道。
也不期待刘成汝能给出什么回应，我道：“刘公子身上有件东西是慕容云起想要的，在下想同公子做个交换。”
刘成汝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不安的心情，让人不能理解地又结巴了起来：“你……你果然……”
我挑了挑眉，这个动作近来是越来越熟练了，道：“我果然什么？我只是见公子的这双眼睛特别漂亮，想要据为己有罢了。”我停顿了一下又道：“做为交换，你可以为公子做一件事，什么事都可以，公子想清楚了再答复我。”
“不行！”没想到抢先回答的竟然是韩如意，他似知道自己的无礼，却仍强硬着往下说：“你怎么可以凭白无故地挖别人的眼睛？”
我相信，如果不是张良在场，更难听的话也是会有的。可是难听的话是刀剑能伤到我吗？
我严肃道：“韩公子此言差矣，怎么会是凭白无故？这是是一场自愿而且平等的交易，我说了让刘公子考虑清楚，交换与否全在他一人，慕容云起岂是强买强卖之人。”
韩如意被噎了回去，见张良只是旁观，不打算插手，就扭头去瞪刘成汝，被旁边的陈涉拉了一把。
意外的是刘成汝开了口，结巴症结也好了，“你此话可当真？当真是交换什么事都可以？”
我点头：“比珍珠还要真，张良先生可以在此为你我做见证。”
刘成汝看向张良，见他点头，随一咬牙，道：“我可以把眼睛给你，但必须是我们回到小圣贤庄而且是在一年后，一年后你可以拿走我的眼睛但是要送我回我母亲那里，而且在这期间，你要保证我的安全，其他的我暂时还没想到。”
这么多条件，你还要保留随时附加的权力？你醉了还是我醉了？
我有些不高兴了，跟人谈条件主动和被动那感觉是很不一样的，于是我话说得有些直白了，道：“现在我这儿两个选择，当然，也只是让你参考一下。第一个，我不认为这双眼睛待在你那儿是什么好事儿，万一引来麻烦，很有可能就是我的麻烦，所以时间不可能是一年而是越快越好，你赶紧的想想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或者想要的东西，跟我说了我给你办了，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简单明了。”
说得有些渴了，取了水囊含了一大口水，小口咽下后继续道：“第二个，有些麻烦，我用另一双眼睛跟你交换，保证你能正常视物，但是，我不会再为你做事。不过，在你康复之前，我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不用想也知道他会选哪个，第二个听起来吃亏，可也只有我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张良先生请吧，咱们有话出去再说，让刘公子静一静，认真考虑考虑。”说完，我先一步出了洞口。
身后不远跟着张良的脚步声，还传来山洞里并不激烈的讨论声，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什么三思而后行的，我摇了摇头，纯粹是浪费口水。
莲城这家伙，也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非得让他那张脸多着地几次他才会长记性！
“公子可是担心令弟？”
“先生放心，他的生命力足以媲美老虎，不足为虑。”
“如此说来，公子可是在担忧今日小镇上发生之事？”
“先生难道不是想与云起谈论此事吗？”
“公子聪慧，子房确有此意。今日之事公子可是发现了不妥之处？”
“此解决的太过顺利，先前并未听说这一带有流匪，而蒙恬的军队出现在此是偶然还是必然，再有绑走刘公子之人到底是何人跟流匪是不是一伙，我跟先生一行又怎么会再次相遇，如果这一切都是某个人的手笔，那么先生认为，会是针对谁的呢？”
“公子心中疑问，正是张良心中所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