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公开还是隐瞒
三周后
过去的三周，教授他们都是在气象中心度过的。因为，这里的设备和环境都比加州大学要好很多，贺楚天也一改往常偷小懒的状态，认认真真做起事来。这倒把玛丽搞得莫名起来，小声对教授说：“杰克是不是生病啦？”“呵呵，”教授说道：“杰克偷懒你要骂他，杰克努力做事你也受不了吗？”“不是啦，就是觉得有点怪。”
贺楚天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自言自语地说道：“终于完成啦。”他看着电脑屏幕上最终的测试结果，长出了一口气。这时，教授和玛丽也围拢过来，三人同时看着测试结果谁也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贺楚天先开口道：“呵呵，看来比想象中的要乐观一些嘛……”
“嗯，傻子看什么都乐观。教授，我们会不会算错了啊，难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杰克，最近一共计算了多少遍啊？”
“我看一下记录，一共……135次。”
“嗯，虽然次数还是少了点，但大致结果不会相差太远了。玛丽，准备一下所有的资料，我们明天就出发吧。”
“好的，教授。”
美国白宫
“教授你好，”中情局局长史密斯热情地向琼斯教授打了声招呼，接着道：“趁总统还没到，我先跟你介绍一下，我们收集到的情报吧？”
“那太好了，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在处理模型，没时间去关注外界发生的状况。局长先生请说吧……”
“好的，根据我们的情报显示，世界各国都出现了高空缺氧的状况，包括我国、欧洲、俄罗斯、中国、日本等等……我们也同各国官方进行了有限度的交流，都证实了发生过这些类似的现象，各国官方也都非常困惑于这种情况，由于研究这方面的学术机构非常少，所以也没有打探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出来。”
“你好教授，我是联邦航空局的，根据你们的要求，我们做了情况统计分析，最近3个月以来，全国范围内共发生了33次航班缺氧事件，并且发生的频率越来越高。我们已经安排航班尽量降低飞行高度来减少事件的发生率。请问，教授有什么办法能杜绝这种情况的发生吗？”
“很抱歉，暂时还没有具体的解决方案。要改变这种状况需要国际社会的合作，短期内是很难改变的。”教授的话音未落，工作人员打开了会议室的门，总统一行人员鱼贯而入，总统进来后，径直来到琼斯面前，满面微笑着和教授握手。
“总统先生，请允许我向你介绍我的两位助手，杰克·贺、玛丽·希尔顿。”
总统一一和两人握手，然后冲着教授说：“我们开始吧。”
“好的，总统先生。最近三周时间，我们在旧金山气象中心做了大量的氧气模型测算，由于影响氧气含量的因素非常繁多复杂，最终只能得出一个大致的预测结果。这就是我们得出的氧气含量衰减时间表。”说完，教授拿出一叠表格，依次给了参加这次会议的人员每人一份。霎那间，会议室内连呼吸声都能听得到了，接着就是一阵沉默，最后还是总统先开了口，“教授，真的只有这点时间了吗？”总统略微显得有些疑虑地说道。
“总统先生，这只是一个大致的推算，是建立在目前什么都不干预的基础之上的，一旦国际社会达成共识，采取行动进行干预的话，那情况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可能变好，也可能变得更加糟糕。”
“为什么会变得更糟糕呢？”
教授答道：“因为每个人对外界刺激的反应都是不同的，不同的国家民族的思考方式、习俗也都不一样，氧气衰减虽然对地球上每一个人都有影响，但是无法对每个人的反应做出预判，只能大致把每个人的反应进行分类，而且我们的预先分类也无法做到全面和完善，一旦把氧气衰减公开的话，无法事先预判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噢，那不公开的话，又会如何呢？”
“如果选择不公开的话，按照目前的衰减速度，也隐瞒不了多久了，到最后大家还是会知道的。所以，还是建议选择公开吧。”
“嗯，好的。教授，我们已经成立了氧气衰减特别工作组，我代表美国政府聘请你为特别顾问，你愿意吗？”
“非常荣幸，总统先生，我当然愿意。我的两位助手……”
“噢，自然是作为顾问助理嘛。”
“下一个阶段的工作是，和各国取得联络交流，并在下一次联合国会议上提出预案争取在国际社会上达成共识……”
“总统先生，我提议是不是可以召开一次联合国特别会议，尽快地让各国都重视起来呢？”
“喔，这个……好吧，我们先跟联合国机构取得联系，尽快安排吧。”
美国纽约
第二天，在玛丽的软磨硬泡之下，二人坐巴士来到了纽约。玛丽在难得的假期时间把纽约的时尚店铺逛了个遍，贺楚天在旁边嘀咕道：“逛那么多，啥也不买，什么意思嘛你……”
“你懂什么，女人逛街不一定是为了买东西。走，喝咖啡去吧……”
“这个好。走你……”
一抹金灿灿的斜阳透过苍穹洒在咖啡馆顶楼的露天雅座上，贺楚天和玛丽二人面对面坐着，享受着咖啡和夕阳的双重美味，似乎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来破坏了这油画般的画卷，时间也仿佛凝固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也都不在重要，直到天空收走了夕阳最后一抹余辉，玛丽悠悠地说：“不知道这样的时刻，还能持续多久……”
“不用太担心了，尽力去做就是了。”
“明天的会议你觉得会有个比较好的结果吗？”
“这可不好说啊，不过我相信还是有希望的。”
“你还是真乐观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