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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番外二叶之舟

我一直没有想到我缺席的这九年,在桐桐的生命中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我甚至差点失去桐桐,在早餐的时候桐桐向我诉说着自己这些年的遭遇,她讲述了她的爸爸妈妈,她讲述了她失声,她讲述了这七年艰难的求学生涯,我真的开始恨我自己,恨我自己的缺席,让桐桐一个人独自地忍受着那么多,在那间偌大的屋子里面,当我得知陆辰逸是她的男朋友的时候,我突然之觉得自己的四周拥挤得难以呼吸,她靠在他的怀里笑靥如花的时候,我忍住自己即将掉落的眼泪,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今后还将怎么办,我今后的目标到底是什么,看着她的幸福,我告诉自己,没有关系的,只要她幸福就好,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去打扰她,得知她和他约会,我会打电话,每顿饭的时候,我会发短信告诉她按时吃饭,有的时候也会无比招摇地开着车去她的学校请她吃饭,虽然并不是每次她都那么的乐意,但是即使是看着她撅着嘴的样子,我都会觉得高兴,每天晚上不管都晚我都会向她说晚安,并想象着电话那边地她笑的样子,梓晨的一段话让我曾有那么的一瞬间觉得,如果桐桐和陆辰逸在一起能够永远幸福的话,那么我愿意,我愿意放手,我愿意让她去过她自己想过的生活,我甚至可以彻底淡出她的生命,但是当她得知她的父亲回来了,在那座桥上她哭着靠在我的怀里,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我突然之间就后悔了,我不希望,桐桐难过的时候,桐桐想哭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是别的男人,我想做那个无论是她高兴还是她难过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唯一的一个男人。那天晚上我很自私的把桐桐带回了我的家,我希望她可以在我这里找到归属感,找到安全感,或者是找到家的感觉,请原谅我的自私,但是我必须这样做,第二天我又一次吻了桐桐,从她的眼神中我捕捉到了一丝的尴尬,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想要她。

之后的一段时间,虽然我一直忙于新公司的运作,但是我依旧会每天给桐桐电话,短信,我甚至觉得这个我到底是不是我,我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死缠乱打,但是这又如何,谁叫我爱她呢,R·y服装比赛的当天,我给桐桐打电话的时候,她问,之舟哥哥,你不来看我的比赛吗?我直接理解为这个女孩子希望也期待我去观看她的比赛,我也说过,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九年我缺席过,今后她的生命中的任何一件大事我都不愿意再缺席,比赛那天我看见桐桐站在T台上,向所有的人展现她的笑容,我突然之间很想拥抱她,亲吻她。但是他上去了,我就知道我不能。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忙于工作,之前和桐桐约定去丽江的事情也就这样无疾而终,她没有提起过,看着她和陆辰逸幸福的模样,我也没有提起过,虽然我在心里放不下她,虽然我一直想着我要和她在一起,但是看着她幸福的模样,我突然不知道该在怎么做了,那段日子,我像疯了一样地去工作,因为我知道只要让我自己忙碌起来,我才没有时间去想念桐桐,或许这样才能让她在我的心里淡去,但是每天晚上,我一闭上眼睛依旧会发疯似的想念她,甚至只有睡在她曾经睡过的那张床上,抱着还存留着她的味道的被子,我才能让自己入睡,但是突然有一天,我回到那间房子里面,我看见桐桐安静的睡颜,我的第一感觉是小丫头终于知道回来了,就这样我握着她的手,趴在床边,无比安稳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桐桐说,因为他有过婚约,她难过,想到资本家屋里的床很舒服,所以就过来看看,她一直嫌我浪费,享乐,像极了资本家,但是她不知道如果她愿意,我想让她变成资本家的老婆,但是我直接忽略了这些话,既然他有了婚约,既然他不知道珍惜,那么我就绝不会让桐桐离开我了,我告诉桐桐,我喜欢她,我爱她,我甚至强吻了她,可能是我太过着急,太过心急了,所以吓到她了,她几乎是使进全力地推开了我,然后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看着她的背影,我告诉我自己,如果这次我不去追她,那么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拥有她了,我跑出去的时候,我看着这个丫头一个人站在路中间不知所措,不远处的车已经飞奔过来,我二话没说直接将她推了出去,而我自己却倒了下去。如果问我这次的车祸我活不下来,我会不会后悔,我想说,不会,即使我真的死了,桐桐也会代替着我继续活下去。

我也不知道在医院住了多久,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听见桐桐说,只要我醒过来,我想要她做什么她,她都会答应,当我睁开眼睛提出我希望她永远永远地留在我身边,我知道我这样做显得有些很不地道,但是不真的不知道,如果我不这样做,还会有什么办法让她留下来,还有什么理由让她留下来。

但是她转身却清清楚楚地看见站在门口的陆辰逸,二话不说地追着陆辰逸出去了,看着她的背影,我想也许也许这次我真的输了。之后几天一直没有再见桐桐来见我,她的电话已经关机,大概是我真的吓到她了。但是我真的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必须必须及早让她做出决定,这样拖下去我和她之间真的一点希望就没有了,于是我去挑了戒指,准备向她求婚,似乎上天也在帮我,本来一直打不通她的电话,没有想到她主动联系了芷悦,于是二话没说的请她去我家。那天晚上下了大雨,我们等了好久都没有看见桐桐,在客厅的桌子旁我捡到了桐桐的薰衣草耳钉,我知道她来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我立即打电话给她却被她摁掉了,再打过去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冰冷的女声: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就这样一关就是七年,七年没有见过桐桐一面,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桐桐走后,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意识到这个事实,我一直只是以为小丫头只是调皮出去玩而已,或者只是和我玩捉迷藏罢了,等她累了,或者等我从哪个地方把她找到的时候,她就乖乖跟我回来了,但是椅子一直我都没有再见到桐桐,我那些天每天都会却车站、机场、码头,我希望在某个转身的瞬间桐桐笑容满面的站在我的面前说,之舟哥哥。但是,没有,一直都没有。08年汶川地震,当我在电视里看见桐桐滑落的瞬间的时候,我的世界突然陷入黑暗,她走了,真的走了,我宁愿,我真的宁愿我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我也不要知道她死了的消息,至少在我心里她依旧在某个地方活得好好的,但是那也就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我沉默了一个多月,没有出门,没有见到太阳,每天抱着桐桐的衣物,我把桐桐家里的东西全都搬到我家,她的玩具,她的洋娃娃,她的衣服,能搬的,有真她的味道的东西全都搬了过去,她走后,我一个人带着她曾经送给我的许愿瓶去了丽江,我说过我要和她一起去,见证丽江的唯美,一路走来,我一直觉得桐桐一直活在我的身边,不管以什么样的形式,但是至少我觉得,桐桐希望我们所有的人都活得快乐,一辈子快快乐乐的,但是死了的心要活过来到底需要多久呢。

七年之后,千芷悦这个咋咋呼呼地女孩子突然之间给我打电话说,之舟哥哥,桐桐她回G市了,我的世界好像突然之间亮了一般,我的周围似乎弥漫着桐桐身上的味道,我甚至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桐桐已经在我身边了,我跑下楼却只看见一个远去的和她相似的背影,难道真的是我太想念她了,我自嘲地摇了摇头。

但是林落却给了我机会让我见到她,她瘦了,漂亮了,但是一直在躲着我,林落在酒吧告诉我她这些年发生的一切的时候,我的心又开始疼起来,桐桐,我在你的生命中已经缺席了整整十六年了,到底还有多少个十六年让我们这么蹉跎的,但是她对我却只是逃避,甚至是求着让我放她走,让她离开,看着她的眼神,我突然之间害怕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车祸是真的,只不过没有那么的严重,只是我和林落想出来的让桐桐留在我身边的一个害人的主意而已,但是除此之外我真的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当Dia跟我说,你说七年之后,你没有等到你爱的那个人,那么你就娶我,已经七年了,你娶定我了的时候,我看见病房门口的桐桐,我以为她会很生气地质问我为什么要骗她,但是出人意料的是她跑过来吻着我对着Dia说,我就是他等了七年的人,我回来了,我要嫁给她,所以不好意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在做梦,用指甲掐着自己,明显的感到疼痛,我看着桐桐笑靥如花地对着Dia说话,轻轻地拥她入怀,后来桐桐一直没有提这次车祸的事情,好像是和我约好的一样,谁都知道内情,但是谁都不提,就让它过去吧,什么都不重要,只要她在我身边。

有天晚上,桐桐在沙发上陪着我看电视,聊着天,她在我怀里蹭了蹭,竟然睡着了,我拥着她躺在床上,很安静很安心地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醒了的时候,看着她依旧一脸安静地睡在我的身边,我突然间想要时间就这样停在这一刻,因为,这一刻,我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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