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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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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之后,古昊没有立刻离开,还有一些东西需要他去想清楚。而且,重要的是这些事已经不单单是他个人的事了,还有他的家。他需要好好的,认认真真的想一想!古昊仰头望着早已昏暗的天空,大吼了两声。猛的,“啪”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神情异常沮丧,失落。

这个社会,这生活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再去懊恼悔恨已经没有意义,不是世界没有出路,只是自己不小心堵了自己的路。

如何是好?该怎么和自己的父母说,怎么能开得了这个口呢?可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总是不可能瞒过去,迟早都会捅破的……一路上古昊不住地在想这些,不时觉得自己很对不住自己的父母,忍不住眼神变得迷离。

“回家!”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他需要家对他的支持和帮助,擦了擦眼角的泪,回到住处,随便收拾了点东西就回去了。

风尘仆仆地回家,到了家门口,古昊却停下了脚步,他听到了哭声,是他的妈妈的,以及他爸爸对妈妈的安慰。古昊心都凉了,真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知道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了门。

“爸,妈,我回来了。”古昊心里极不是滋味。听到古昊的声音,他妈妈的哭声忙止住,他爸爸开了门,看到古昊,“回来就好”轻轻地说了一句。

三人坐着,谁也没说话,沉默让古昊愈发感到沉重,快要喘不过气了,他抬头看着父母,想了想,说道:“爸妈,这次我回来是,”刚刚焦灼了半天想说的话,这一刻又变得难以开口。“爸妈,对不起,我----,我真的-----”古昊哽咽道。而他的妈妈早已泣不成声,不住地抹着眼泪。爸爸轻拍着妈妈的背,悠悠地叹了几声,缓缓地说道:“古昊,你不用说了,我和你妈妈都理解,是你受委屈了。都怪我们不好。”

“爸,您千万不要这么说,是我的错,都怪我不争气,没出息,给家里抹黑了……”古昊再也无法压抑心中多日来到愁苦,各种情绪喷涌而出。

当彼此的情绪都平复下,古昊的妈妈拉着他的手,满是爱抚的眼光细细地看着,“变粗糙了,”望了望古昊,“儿子,这件事,你就答应了吧!”

“妈?”古昊有些惊讶,“不,我不能这么做,我不能答应。”他毅然决然地回答道,不论妈妈怎么说,这是平时温文尔雅的爸爸却“啪”的给了他一个耳光,厉声呵斥他:“古昊!你是个男人,不是懦夫,自己犯下的错就要自己去承担,怎么能够这样畏畏缩缩,逃避责任!”

“爸!”

“你要是不答应,你以后就别叫我爸,我没你这种儿子,我丢不起这人!”他爸爸语气坚决。古昊知道,爸爸是真的生气了。

“妈,你们都答应了吗?”古昊回头问妈妈,妈妈点点头,又哭了起来。古昊听了,退了几步瘫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古昊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关于梦想,那些美好的憧憬,都没了。曾想过会失败,不曾想这失败会来得这么快。他都还没开始奋斗一番,就被宣告失败了,完全没有招架之势,完全没有征兆。狼狈,狼狈不堪,古昊感叹这一切,认命,眼前别无出路了,摆在眼前的就只有一条路。他别无选择。

逗留了两日,父母是铁了心不会改主意了,古昊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父母。坐上返程的火车,望着窗外飞快奔跑的景物,回想起那天宋雪的父亲的那席话,古昊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你知道,这本来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我也不想搞得像现在这样”宋雪的爸爸看着楼下,背身说道,“宋雪她自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她还年轻,这我也明白,况且还是个女孩子家的,传出去了还不——”他说着侧身瞧了眼古昊,古昊紧闭双唇,眉头紧皱,思索着什么。确定古昊在听着,他接着说道:“这个孩子是可以不要的,虽然我们的年代不比现在,但有些事情还是必须面对的。不巧的是,这件事让宋雪的爷爷知道了,他老人家是坚决反对这件事的。我们宋家也算是一个书香世家,对名声这种东西尤为看重,尤其是老人家。再者说,宋雪一直是他老人家的掌上明珠,疼爱有加。他不希望看到她一错再错。所以,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你也是成年人,应该明白我说这些的意思。我也就直说了,一个月之后,你必须和宋雪结婚,婚后跟我们一起生活。你和你家的情况我也了解,婚礼的一切事由我们会负责好的。”

“结婚?”古昊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件事他自己都从没有想过,自己还年轻。更何况还要和一个自己并不算是很熟悉的人结婚,古昊难以接受。“这,这不是开玩笑吧?”

宋雪的父亲盯着古昊,“你看我是在开玩笑嘛?”

“这是宋雪的意思吗?”古昊问道。

“不是,这是我们的意思,也算是宋雪的意思,同时也是你的意思。”

“不,我不同意,”这不就是入赘倒插门吗?他不能够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有自己的家,他的父母怎么办。听到古昊这种回答,宋雪的父亲反而有些惊讶,“什么?不同意,我现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只是通知你这件事。再说了,谁要是让宋家声誉扫地,那么我们就只有告你强奸了。”说完,他神情凝重的望着古昊,要让古昊明白这件事对他们而言是多么的重要而简单。古昊的嘴角微微抽动,事情远比他的想象复杂得多。没有人能给他建议,告诉他怎么做。

眼前的古昊在宋雪的爸爸这种久经商场的人看来,根本还是个黄毛小子,就只有年轻气盛的幼稚。坦白讲,他看不上古昊,也不明白自己的女儿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小伙子。或许他了解的还不够多,无法对他做出全面而客观的评价。时下最重要的就是要说服他,“所以,我刚才说的,是一举双得的办法,既能保全声誉,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更何况我也不想自己的外孙一出生就没有爸爸,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至于工作,到时候你可以到我的公司;也可以你自己开公司,我给你资金。你说,这不是你们年轻人做梦都想要做到事吗?”

是的,这确实是古昊想要的,但不是通过这种方式,而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奋斗。即便是失败了,也比这个要来得强。

“对不起,事情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于事无补,很抱歉。刚才您说的这些我真的,真的没有办法接受的,我有我的家,我不可能——”古昊想要解释,“你觉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他不客气的打断了古昊,没想到古昊如此不听劝。之后没说上几句,古昊就摔门而出了。而他不知道,就在他离开的时候,宋雪的父亲就派人找到了古昊的家,将跟古昊所说的全部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古昊的父母,希望他们能劝古昊,否则的话,古昊的下辈子的大好青春就只能耗在监狱里。作为父母的无疑是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思前想后,古昊的父母只好答应了。可是,他们的心里何尝不难受。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答应了别人无异于将自己的儿子送给了别人。为了儿子,他们愿意做出这样的牺牲。

毕业不过半年的时间,这恋爱都没像样的谈过,现在居然要结婚了,要成为别人的丈夫,要成为孩子的爸爸。古昊感叹,无奈,惆怅?许多事来不及想,或许就只好顺其自然了。

刚回来,宋雪就来找他了,先前没有注意,这时看才发现宋雪的小腹微微隆起了。古昊看着发呆,又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的变化真大,我都要不认识你了。”古昊懒懒地说,心情很糟。

“对不起,古昊。”

“不,千万别这么说,都怪我们太年轻了,”古昊若有所思地说,“以后我们就好好相处吧。”对宋雪,古昊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恨?没有;爱?似乎还谈不上,两人也就算半个朋友。冥冥之中,古昊生了怜惜之心,如果当初不是自己的话,她现在应该是开开心心的,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而不是现在这种过早的为人妻,为人母。想着,古昊伸手将宋雪揽入了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宋雪仰面深情地望着古昊,笑容中闪烁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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