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爷爷遛弯回来,见门口蹲着个小伙子。
“小伙子,没吃饭哪吧,走,屋里说话。”
小伙子一愣,看着爷爷,什么也没说便跟着进了四合院。爷爷直接将小伙子带进了西厢房,关了门。
“你是刘顺的孙子?到和你爷爷像极了,快坐”爷爷满脸堆笑的把他拉到椅子旁“要不是闹革命,你爷爷还在给我当管家,一晃都快二十年了,我这老头子土都埋到了脖子喽。”
刘顺的父亲是我太爷爷在老家带来的亲信,太爷爷去世后刘顺的父亲把家里的事交待给刘顺回了吉林老家。刘顺顺理成章的当了管家,后来革命闹得厉害,爷爷无奈,发了盘缠,把丫鬟、管家打发走了。
革命结束后,大伯去了吉林老家打点生意,我爸和爷爷留在了北京。
“赵老爷,求您救救我爹。”
那人突然跪在地上,哭了起来。“这是我爹给我的,前不久,我爹被人带走了。我爹临走时把这封信偷偷塞给我,吩咐我一定要把它带给您。求您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爹。”说着从怀里掏出个大信封递给爷爷。
信封已经泛黄,很明显是打开后重新封好的。爷爷随手将信封放在桌上,扶起他问道:“你爹被带走多少天了!”
小伙子抽泣着:“差不多快一周了。我爹被带走后,我就往这里赶,赵老爷,你一定要想想办法,”
“小伙子,你不要急,我看你爹暂时不会有危险,我这就去安排。”说着把小伙子扶到椅子上,拿起信封出了厢房。
“爷爷,快来,等你开饭那。”
我迎了过去,一把抢过信封“爷爷,这是什么好宝贝,看着可是有些年侯了。”我说着便小心的开了信封,里面有三张很旧的草纸,不过保存的很好,纸上密密麻麻的画着图和标注。
“爷爷,这画的是什么?这儿,是条蛇吗。”爷爷没理我,进了屋,吩咐保姆刘姨去招待客人。把我手中的信拿了过去。“子明,里屋说话。”父亲跟着爷爷进了里屋。
不一会,父亲匆匆出了门。我看着爷爷去了厢房便跟了过去。“你不要着急。你爹的事我已经叫人去查了,先去吃点饭!”爷爷回头看见了我“小凡啊,他就交给你了,给爷爷招待好咯。”说完转身出了门。
神秘兮兮的,还不告诉我,不知是什么大事。我看了看眼前的小伙子,计上心来,你们不说难道他也不说。
这个小伙子叫刘坤,老家是吉林顶子村,我陪他在铺子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一会就知道了事情的经过。绑架这事你应该去找警察啊,来我们家干嘛。说着说着刘坤竟哭了起来,长这麽大我是最看不得别人哭的,更何况是个大男人跪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赶紧安慰道:“你不要着急,我爷爷可神了,他说没事那就一定没事”说着拉起他把毛巾塞了过去“先擦擦,我这就带你找我爷爷问问事查的怎么样了,快,别墨迹,走吧!”
拽着他到了四合院,一进门保姆刘姨便迎了过来:“小凡少爷,老爷叫你去你妈那。他就交给我吧,老爷另有安排。”
我一听就知道爷爷有了对策“你去吧,我爷爷一定会有办法的。”他很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看的我浑身不自在。
来到东厢房的里屋,母亲正在给我收拾行李,我玩笑道:“妈,你这是又要回娘家吗?”要在平时非挨骂不可,不过这次他却没骂我。“你爷爷给你的东西都在桌上盒子里,你自己看看吧,要是不想去,让你大伯吩咐伙计去也行,不要难为自己。”
我打开盒子吓了一跳:里面有一搭钱,看厚度怎莫得有二千,旁边还放着一把枪两透明纸袋的子弹。
小时候倒是和大伯在吉林老家打过猎,不过当时用的是猎枪,玩玩罢了。拿起枪,我的天,正宗的德造手枪,入手细腻,质感很好。
“妈,爷爷不会叫我去营救刘坤的父亲吧,我觉的我揣着这个,不到火车站就会被警察叔叔抓走的。”
母亲白了我一眼:“想得美,出去后自己注意安全,你爷爷叫你和那个小子去他家等信。在外边给我老实点,知道吗!”说着塞给我一张纸条“你爷爷给你的,那老头子还不叫我看,我看你还是别去了,我这就去给你大伯打电话。”
我忙抓起床上的旅行包,把钱和枪塞到里面,跑出屋:“妈,你就放心吧。”这么好的出去玩的机会,我才不会放过那。很久没打兔子了,这次还带了枪,哈哈。
我跑到正房客厅,纸条上写着“等你父亲消息,提防同伴。”
同伴?难道刘坤有问题。毕竟是第一次独自出门,而且一出门就是这警察要管的事,我心里不禁疑惑起来,救他爹就救吧,怎么还派我去,大伯派几个伙计去不就结了,难道爷爷知道我在家憋坏了,可爷爷不像是这种体贴的人啊?
不行我得去问问,心念一转,连门也没敲就进了里屋。竟然还没回来,爷爷岁数大了,平时这个时候不会出门。我暗暗纳闷,走了进去,那大信封里的三张草纸就工工整整的摆在书桌上用放大镜压着。纸张黄的厉害,似乎是设计图,不过标注写的很潦草而且大多是繁体字,很难辨认,我仔细观察着,很明显这件事的关键就在这里。
每张纸的左上角都有一条长长的东西,怎么看怎么是条蛇,这时后面突然有人拍我,我一回头,刘姨正咧着嘴笑嘻嘻的看着我。
“小凡少爷看的怎么样了,我们该出发了。”
“也不知道赵老爷怎么想的。”她转身喃喃道。
离开时爷爷和母亲也没来送我。刘姨倒是在吉普车上笑得要死,和我们说着她年轻时怎么怎么漂亮,汉子们是怎么怎么追她的,这似乎是刘姨唯一可以谈论的话题,我倒是早就免疫了。我没有问她图纸上画的是什么,因为我知道问也不会有结果。
刘坤就坐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远方,怎么看也不像个坏人。纸条上的话到底指的什么?我到刘坤家后难道会有危险,有危险为什么还要派我去。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想的,刘姨的那句话似乎是在提醒着我,我尝试着从爷爷的角度去思考,可是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我去。
这时天已经黑了,黑暗透过车窗蔓延到刘坤的脸上,散发着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