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赤裸裸的婴儿诡异的趴在我头顶的棺盖上俯视着我,他们的皮肤是红色的,就像是流着血。我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呆呆的看着它们。
突然一个婴儿动了,似乎想爬进来,爬进我躺的玉棺。无限的恐惧侵袭着我的大脑,我想跑,但四肢已不听指换,我就这么静静的躺着,看着眼前的一切。
婴儿一点点移近了玉棺,在蓝色光线的映衬下显得异常可怖。四周静的出奇,我努力挣扎着,眼看着那婴儿离我越来越近,大脑几近空白。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东西已然爬上了我的头,一股冰冷刺入大脑。
我猛地坐了起来,喘着粗气,该死!又是那个梦,那种刺骨的感觉依然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着,就像是烙刻在我灵魂深处的记忆。
我叫赵凡,一个平凡的大学生,儿时的记忆几乎没有,这么大了还爱听爷爷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闲来无事便陪着爷爷瞎闹,在学校里有一帮吃喝玩乐的死党,日子过得很滋润。
“爷爷,我又做那个梦了!”
爷爷捏捏胡须故作神秘地说:“这件事你总会知道的。这样吧,我给你讲个小故事。”
“我不要听什么故事了!快告诉我,为什么我老做同一个梦!其他同学可没出现过这种情况。”我有些急了。
爷爷点了袋烟,笑着说“瞧把你急的,来坐我旁边。爷爷保证这个故事与你的梦有关。”
我不太相信,但还是坐了过去,爷爷便讲了起来。
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世道很乱,当时咱们家出了位奇人带着弟弟在宫里当差,因为在家里排行老三,所以人们都叫三哥。
“狗子一脸沮丧的看着手里的干粮‘三哥,你说咱还能不能回家。’三哥看了一眼狗子,没说话。
靠在一旁的张胖子啃着干粮‘俺看那,咱三能从那鬼地方逃出来就算是命大了,也不说别的,要不是你哥最后还有一包炸药,咱三都得玩完。’
狗子见三哥不答话,识趣的上了树。
三哥呆呆的看着黑蒙蒙的天空,那一班兄弟就这么死了,自己怎能就这么回去,可不回去,弟弟那。
天还没亮,就听张胖子朝树上喊“狗儿,快下来,你哥可真有本事,瞧这么大只兔子。”狗子利索的下了树,见三哥正低头扒着兔皮,朝三哥走了过去,似乎想说点什么。
站在一旁的张胖子拽住了刚要坐下的狗子,笑呵呵的说:“走,和俺再去检点树枝,这点哪里够啊。”说着就拽狗子下了小山坡,山坡下一片茫茫的枯草,零星的散落着几颗枯死的老树,张胖子哼着小曲采了几把枯草指着远远地一颗枯树:“狗儿去吧,到那边整几颗粗的,俺先去生火了。”狗子点了点头,趟着齐腰深的草来到树下,看着背后茫茫的林海,昨天的一幕幕又回到了眼前,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滑落下来。他赶紧擦了擦,捡了几根树枝,回去帮张胖子生火。
直到吃完兔肉,三哥也没说话。
分手后,三哥带着狗子回了吉林老家,到家的第二年,三哥什么话也没撂下就走了,狗子也去找过三哥,但三哥决意要走是没人能找见的。后来有人说在京城见过三哥,也有人说三哥去了内蒙。
张胖子在分手时也没说去哪里,从那以后便再没出现过。”
爷爷讲到这,敲敲烟袋,站了起来。
“这就完了!这跟我的梦有什么关系。”爷爷显然又在故弄玄虚,用那套老把戏。
爷爷没理我,扎下马步,眯着眼说:“好了好了,爷爷要打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