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面的回忆(二)
一行人来到阮星绝说的那个亭子,亭子因为很长时间无人照管,再加上风吹雨淋的缘故,变得破败不堪,但这比起荒山野岭和那瘆人的密道已经算得上是小天堂了。
我问阮星绝:“大哥,我可以理解你当时对小春特别残忍,无非就是为了让我们彻底决裂,然后借此害她性命,但是你怎么知道她就一定会变成僵尸?”
阮星绝拉上皮大衣的拉链对他说:“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想当年我去离村子不远的蟠龙山参加师傅的葬礼时,我的同门师兄弟正在商量一件山洞冒烟的事情,说是可能里面的僵尸快要成精。等师父入土后,我们几个就动身去查看。进去后发现这是一个百年古墓,山洞出口的野草长得十分高,光是砍那些东西就废了不少力气。墓主人很可能是被遗弃的姨太太,因为离这古墓不远的山脚下有个出了名的贵族墓群,从墓室的构造和布置来看,这和底下的墓群十分相像,然而墓室的现场十分糟糕,可以断定这里被人洗劫过,墓室里的贵重物品全部不见,就连棺椁内尸体上的金银首饰也被盗墓人拿走。棺材里躺着的这个妇女容貌和姿色的确很可观,可以想见她活着的时候一定因为自己的容貌惹下不少怨恨,我猜她之所以没有和相公合葬在一起,就是因为太过水性杨花和不修边幅的红杏出墙了。”
“那小春又是怎么回事?”我继续追问。
“我们给尸体的耳朵里灌上糯米粉和硫磺粉熬成的汤,这种汤会杀死尸体内部正在分解的僵尸活细胞,抑制尸体继续尸变,但是灌进去几分钟后,尸体突然抖动起来,而且那种僵化的动作让人害怕,这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我的一位师弟说会不会因为抑制的不及时,尸体已经变了,于是我们开始进行第二道工序,那就是往尸体的内脏灌输硇砂也就是盐精,要知道尸体的内脏如果在正常情况下没有腐烂,会变异成一种硬包,这种物质和铜差不多,灌入硇砂后会腐蚀它,就在我们划拨开尸体衣服的时候看见这尸体已经怀孕了,但是我们不确定里面的小孩是否存活。师弟警告在场所有人一定要斩草除根,但是我当时有些心软,因为自己毕竟没有孩子。我阻止了师弟的行为后,便把尸体肚子拉开,里面一个健全的小女婴让我兴奋不已,我告诉师兄弟我要留下这个女婴,一是满足我没有儿女的私欲,二是供我日后研究。”
“所以你把她养大了,但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会变的?”旁边有人继续问。
“这还得从她母亲说起,我当时看到尸体的时候,它已经在那放了有一百多年了,她这种带着婴孩还长时间不腐烂的情况本身就很令人费解,更何况一百多年后这孩子还是活物。孩子的脐带被剪断后,那位母亲的身体瞬间就腐烂掉,只剩下一副发霉的骨架,我当时一直在想这到底是婴孩和母体连接的缘故还是我们灌入她体内药物的作用开始发挥的缘故。直到小春长到十三岁的时候,我才开始明白一些,一般情况下,女孩子长到十二岁就开始来月经,但是小春从来没有在我跟前说起过这些事,我起初以为她害羞,但是后来我发现其实她从娘胎里一出来就有月经,不同寻常的是,她身体里的经血是白色的,很难被注意到。她还小的时候我请奶妈照顾她,奶妈就给我说起过这孩子从不尿床,但是每个月会在内裤上留一些白色痕迹,奶妈当时还劝我孩子是不是得什么病症了,后来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专门留心观察过,她果然会在每个月的初一到初七来月经,那几天她换内衣的频率会特别高。为此我专门查了一些书籍,但是根本找不到这方面的记载。还有一次,她在家做饭,我听见厨房里有人大叫一声,但是进去看的时候她刚好从里面出来,她一只手握着另一只手的食指,快速跑开了,她以为我没有在意,但是我发现刀上面根本就没有红色的血渍,反而残留了一些已经凝固的白色物质。我更加断定她以后肯定会尸变,但我无法告诉所有人这个变化具体的时间。”
“仅仅从一个人的血液就可以断定吗?”永乾问到。
“当然不不能,这个还得问阿旺。”阮星绝转向我,“阿旺,你们第一次发生性关系是什么时候?”
“距离现在有两年了吧”。我回答。
“中间有没有过?我的意思是从那次到小春死?”
“没有,有几次我想要的时候都被她拒绝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知道,你们唯一的一次对她来说是件痛苦的事情,她身体里的所有细胞包括血液细胞全是极阴的,突然地阳性**会让她受不了,精子细胞在她体内根本不能存活,但是会有很大影响,这就是为什么她会在后面出现肚子隆起的怀孕征兆,其实这是假象,真实的结果是精子被她体内的假性卵细胞杀死后不能排除体内,那些垃圾会生长在**内壁上,久而久之会生成肉瘤,并且不断长大,我想咱们看到的那么大的肉瘤其实已经生长两年了。”
“我就说嘛,哪有一次就可以直接怀孕的,而且我们中间绝对没有再次发生关系,我还好奇她是怎么怀上孩子的。这么说你早就看出来了。”我在肯定阮星绝所说的时候又提出一个新问题。
阮星绝回答说:“要不是你们去年夏天集体去湖里游泳我还不知道,她回家后我发现她的衣服和身体贴在一起,我就知道沾水了,我当时只是想把她叫到房子里批评一下,不要让她随便和人去水里玩,结果她一靠近,我便发现肚子上有很明显的凸起征兆。我当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她和你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便派人盯着你们的举动,半年后他们回来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且半年来肚子的生长越来越缓慢,根本不像是怀孕,我立刻就意识到这下不好了。”
“怪不得那段时间老是看见阿旺家来特别多人,在那吵吵闹闹,原来是你们啊。”永乾接过阮星绝的话说着。
“是我们,因为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一个年轻有为的阿旺会因为一个僵尸变得最后连自己都不认识。”阮星绝看着我郑重其事的说。
“的确,我当时对你意见特别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我们分开,还把你当仇人,现在看来,我需要向其道歉。”我起身准备深深鞠一躬,被阮星绝拦下。“这又是何必呢,都过去了,而且结果是好的,这就行了,再说咱们现在不是兄弟吗,既然是兄弟何必拘泥于这些虚礼呢,你我知道就行了,另外我还没有说完,至于小春为什么能在母体已经死后还能存活那么长时间我一直很困惑,而且小春这种僵尸和那些传统的僵尸有本质区别,打个比方,如果小春的母亲变成僵尸后,她不会随意在白天行动,而且不食人肉,只吸人血,但是从小春尸变后的状况来看,这种尸毒会在人和人之间传播,一旦被咬,就会变成僵尸,这也是为什么村子里一夜之间都会僵尸泛滥的原因。”
“我操,听得我身体都长毛了。”唐三金吓坏了。
“僵尸不可怕,长毛的人才可怕,那是丧尸。”阮星绝有些开玩笑的对大力说。
唐三金听后更加不敢说话,只是紧紧地夹住身体,努力地往周围人身上靠拢。这一场景惹的大家哈哈大笑。
“事情的经过也讲得差不多了,虽然来龙去脉的真正原委我不能准确告诉大家,但是目前我知道的都跟大家说了,而且咱们也和解了,也笑过了,是不是该找东西垫垫肚子了。”阮星绝提醒大家应该继续赶路,因为呆在这个地方干巴巴地听别人讲故事实在不能解决胃部要求。
大家听后纷纷响应,因为那几个壮汉已经饿的不行了,永乾自己就是饿死鬼投胎,竟然还开玩笑的说人家是饿死鬼投胎。
我把在沼泽地南边遇见的那个房子的事情告诉了阮星绝我希望他能跟我们去,况且老头让我摆脱阮星绝能走一趟。阮星绝答应了,但是拒绝从原路返回去找那个地方,他告诉我说:“这片林子我还真没有出去过,也不知道这外面什么情况,但是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你说的按照你们来的路线折回去我是坚决反对的,那样冒险不值当。”
我觉得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本来就在慌乱的求生路上浪费不少精力和体能,如果再次原路返回不知道会不会再像来的时候那么幸运。我对阮星绝说:“大哥,我赞成你不返回,可是你为什么从密道出来一直没有离开?难道真的是在等我们?”
“小春进门的时候是昨天早上,在厅堂里给她灌完镇水也不过刚到正午,本来我是不去密道的,但我不确定这药效对小春会起多大作用,而且我担心小春的到来会引更多僵尸过来,到时候我就是三头六臂也很难抵挡啊,我们从里面把门关上,再把小春从上面扔进去,然后我们才进到里面,从密道出去后,一时半会真不知道去哪里,而且我负伤了,我们便在河对岸的草地上休息了一夜,你们赶过来的时候我们也不过刚到这里几个小时而已。最重要的是我们两个之间还有一段恩怨需要解释清楚不是吗,等你是我的目的之一吧。不知道这样解释你满意吗?”
我连连点头。
从亭子离开后,人群没有再上山,而是直接走到河谷下的那条通往谷底的路上。阮星绝之所以没有顺着亭子后方的山林继续向上走,是因为他对这片林子根本不熟悉。
我对阮星绝的决定虽然没有异议,但是保持着强烈的好奇心,我认为河谷的走向对所有人来讲都是盲点,而且从亭子离开直奔河谷,这样一来遇到小春的几率会提升,阮星绝不想冒险,却还是绕回这个地方,这一点不仅对我来讲是无法解释的,队里的所有人都很难想明白。
阮星绝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便对那几个壮汉说:“我们一路过来并没有发现小春从洞里出来的迹象,但不能确定她就一定还在密道中,你们要时刻保持警惕,一有什么动静要立即反应过来,明白吗?”那几个壮汉频频点头,很显然他们对阮星绝的命令持绝对执行的态度。
几个壮汉立即分头行动,有两个冲向河谷小路的前面,有两个跟在队伍最后面,不时地回头张望。小谦和阮星绝跟在一起,我和他两个兄弟走在阮星绝的末端,永乾和唐三金跟在我后面。
等到队伍过了那堆看着像小鹿一样的石堆后,队伍最前面的一个壮汉匆匆忙忙地跑回来,他把前面一切正常的消息报告给阮星绝,大家脸上紧张的表情立刻松懈下来。阮星绝希望大家继续前进,等过了这一段,走到河谷最深处再做休息。
这条路实在陡峭,近乎垂直的一段路让阮星绝这样负伤而且上年纪的人走着很是吃力,在小谦的帮助下他才缓缓到达下面的缓坡,,从缓坡向远处看,根本看不到方向,只有一条被荒草遮蔽的小径若隐若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前面走着的两个壮汉不知道从哪里捡来几个粗壮的木棍,两个人一人拿一个,又把剩下的几根分给队伍里的其他人,我们一路走一路把掩盖小路的荒草打向一边,由于荒草长时间遮盖的缘故,小路的路面变成了泥泞,粘在大家脚上给行路带来了不少麻烦。阮星绝对大家说:“我从没来过这个地方,但是从这条小路来看,这里一定有人走过,很可能是猎人,也有可能说明这条路和外界有联系,所以大家顺着这条路走一定有希望。”
“有希望是件好事情,但是大哥,有件事情我很希望得到答案,那就是你为什么对这个地方一点不熟悉,你不是在密道后面的山上都建造亭子了吗?”我想迫切的知道答案。
“后山的亭子是我建的,因为我和村里人没有太多来往,但这不妨碍我去其他地方啊。我知道家里密道的事情时已经和你们一样年岁了,那时候我刚刚从师父那里学艺回来,家中没人,只有我和年幼的小谦,这种生活一点意思都没有。过了几年后,他们几个来了,我看人比较多,而且他们对我确实很忠诚,我便把密道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提议进去看看,说不定有宝藏什么的,当然我感兴趣的不是宝藏,而是密道外面的世界。第一次从密道出来后,这条小路还没有出现,我就随便在这山上转着看了看,发现也没什么很特别的地方,甚至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我们便在后山那个地方修了一座亭子,那座亭子可能是我最远到过的地方。”
我似乎听懂了一点内容,但是又很难把阮星绝明明知道密道后面是荒林,但为什么对此地保有强烈的崇敬和不敢随意勘探很是不解,好奇心的心理作用逼迫我把这个问题抛给阮星绝。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觉得是时候回答了,因为这其中的很多秘密我至今也不知道。”大家听阮星绝这么说更是一头雾水,论年纪和阅历,阮星绝绝对比队伍里所有人资历老,但是为什么他会说自己不知道,正当大家很云里雾里的时候,阮星绝继续说:“咱们村子有一大片槐树林,你们知道是怎么来的吗?”阮星绝看着我和永乾问。三个人互相看了看,我说:“听老人说这是村里的祖辈们栽种的,但他们没有说为什么栽种。”永乾很赞同我的话,他对槐树林的认识范围和我没什么两样。
“错,这不是村上的祖辈们栽种的”阮星绝很肯定地说着。大家看着他希望他能深入话题。“这片林子不是村上的人栽种的,因为我父亲来村子的时候村里不过五十户人家,我这种在你们看来很另类的性格完全和他一样,所以他和我爷爷把家安到槐树林的最外端,虽说是最外端,但其实也有几百米吧,他们当年来的时候这片林子就已经存在,而且和现在的林子几乎没什么两样,你想想看,五十几户人家,栽那么大一片林子根本就说不通啊。”
我低着头对阮星绝的解释做了简单的分析,他自己虽然不知道林子存在的来龙去脉,但不敢怀疑阮星绝的说法。
“照你这么说,咱们村子也是后来搬迁过来的,而且在搬来的时候这片林子就已经存在?”永乾在一旁问。
“可以这么说,可是如果远远看,很难发现这林子有什么不对劲,当你走进其中的时候你会很明显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注视着你。我虽然在那个山上修了亭子,但是我很少上去,有一次记得非常清楚,村子里明明是大太阳,我想着这么好的天气为什么不去后面看看,但是我出了密道才发现这里的雨下的非常大,以我的观察,密道加上我家的院子,这个总长度不会超过三里。”
“三里?怪不得我们从密道出来的时候总觉得那就是个没有尽头的深渊,差点吓死。”唐三金有些激动。我让唐三金不要一惊一乍,我希望阮星绝能继续。
“我不敢说这长度一定会精确到三里,但是不会太短,也不会太长,第一次从那里面走的确会觉得很漫长。当我看到短短的三里地会隔开两个世界的时候,我就很好奇,况且这一大片几乎全部是槐树。又有一次,我们从亭子回家,走到小河时,我在河里洗手,发现河面上的叶子并不是槐树的,而且也不是草本叶子,这叶子一定是从上游下来的,出于这种好奇,我仔细检查过密道附近的地理情况,然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解开谜题的关键。这种种的情况告诉我,我不能再打探林子的秘密了,我必须对这些自然的景象或者可以说成是力量产生敬畏。书里告诉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谓的道就是自然法则,人只不过是自然法则在漫长的演化中的一个派生物,虽然人位居众生之首,但我从来对这一点保留看法,因为我一直崇尚道法自然,崇尚无生有、有归无的规律。”
阮星绝的道理对我们来讲可能是听天书,然而理解了一星半点确实可以的。
“什么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你就明说你不知道不就完了吗。”唐三金确实听不懂,在他的认知范围内,知道和不知道才是人生最根本的两种必然结果。
“这位小伙子,你说的对,我确实不知道,今天这样说的目的不是卖弄我很诚实,也不是为了解脱我的无知,而是希望你们在不了解的基础上能多一些感性认识,我希望你们能解开这个谜,而且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做到,因为我这个年纪已经思考不动了,我前半辈子的人生已经决定了的思维模式,这种思维定势带来的必然结果就是我遇到了瓶颈,我对某些事物的参悟只能到这一层了。”
我十分感动,我很感谢阮星绝会这么谦虚,同时也感谢阮星绝提醒我经历的越多,认识的越多,分析解决事物的能力也就越如日中天,我暗暗下决心要跟着阮星绝学习一些做人的道理和本事。
一路上的未解之谜干扰了大家对时间的在意,太阳已经升到最高处,回头望去,那条小路已经看不到原来的任何记号了,莽莽大山遮蔽了大家对方向的判断,但是一股强大的水流声告诉我们,前面是一条瀑布。
瀑布的宽度受到河流宽度和流量的限制,然而它的垂直落差却让我们大吃一惊,虽然看不见瀑布的具体深度,但水流的声音足以证明它一定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大哥,这雾气很大啊,根本看不清这瀑布有多深,但是从水流声来判断的话,应该有十几米。”我站在瀑布口的岩石上,拉着唐三金的手,把头伸向瀑布的边缘。
“你们几个看看有没有下去的路?”阮星绝再次吩咐自己的手下,他回过头又对我说:“真想不到,这里蒸腾的雾气会这么大,我们根本看不到远处是什么,这对我们的判断和目标带来很大考验啊。”
几分钟后,那几个壮汉回来一一摇头,这行为再一次抹杀了大家的希望。
这种轰鸣的水流声本身就干扰到大家的思维,再加上雾气遮蔽了视线,确实看不到前方。我站在一块相对较高的石头上,一只手扶住唐三金,双脚努力踮起,另一只手来回挥动,目的是拨开悬浮在眼前的水汽。然而这种做功是徒劳的,我挥舞了半天胳膊,根本对这些雾气不起任何作用,眼看着眼前的空间变清晰了,又会瞬间形成原来的模糊样子。
永乾搬起一块和头颅差不多大的石块,从上面扔了下去,过了半天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他,因为根本听不到任何石头落水的声音,这种状况让在场所有人更加束手无策,况且现在每个人的肚子都在叫,一只从喉管伸出的手臂正在向自己的主人索要食物。
“大哥,你看怎么办?”我问阮星绝。
“大家一起想办法吧,众人拾柴火焰高,现在我们的目标是打击一起想办法通过这神秘的水潭。”很明显阮星绝面对这种现象也无计可施。
正当大家没有头绪挠头抓耳的时候,阮星绝忽然对大家说:“大家听我讲,你们看,现在太阳的高度达到最大值,说明现在的温度最高,温度一高,水流的蒸发就越快,如果我们等太阳慢慢下去,温度慢慢降低的时候再来看,情况也许会好转许多。”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我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 ????&??????。我的肩伤就是在我给她灌药水的时候,她挣扎的过程中用手撕烂的,好在我检查了一下,她身上只有牙齿是带血毒的,其它部位都是干净的。”
“那还好,要不然你一会也变了我们可就惨了。”我对阮星绝说。
“这个你放心,这一行我干了没有三十年也快二十九年十一个月了。”
“那为什么要放在密道,害我差点吓尿。”唐三金有些害羞。
“首先密道和外界只有两条路,一条是窗户下的通道,那个高度估计她这种僵尸是上不去的,另外一个就是你们出来的地方,你想想,一个大活人从那里走出来都很困难,还别说一个没有视力的僵尸。再说,她就算出来了也可能是十天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而且这一带是密林,基本上没有人类活动,那么就可以说她是白出来了。”
“怎么没有视力,要是没有视力我们怎么像被跟踪一样到处躲躲藏藏。”我继续不解。
“是没有视力,所有的僵尸都没有视力,但是他们的嗅觉器官和狗差不多,他们的嗅觉除了具有高度的分析能力之外,还具有跟踪定位的功能,初级的僵尸分辨力比较底下,僵尸等级越高,尸体的年代越久远,这种能力就越强大。”
我们听得有些迷糊,但是很庆幸自己能从密道里活着出来,而且我下定决心要跟着阮星绝,因为这个人确实很能让人产生敬佩和学习的兴趣。而且我也开始告诉自己应该要学会慢慢忘掉小春,如果对小春的记忆越深刻,以后面对她的时候就会越麻烦,这种麻烦不仅会害了自己,有可能还会连累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