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端木青垣竟然脸红了,从来不曾见过的坐立不安,嗫嗫嘘嘘的不知怎么回答,好半天才道:“说说你吧,干嘛去了,这几年?竟然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盯着他道:“你竟然转移话题,快回答我。”
“我只是想你了,我喜欢你在我身边。。。。”端木青垣的脸越发红了,估计是第一次对别人这么表白。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世界里的男人,潇洒如端木青垣的,面对感情也会脸红。可我听到这些话,心里的甜满的都快溢出来了,风吹雨打这两年,看尽世间冷暖,受尽苦痛伤病,终于有个肩膀可以靠靠了,有个怀抱可以让我安心的躺。看到他的窘态,我情不自禁,伸手环住他的脖颈,闭着眼睛深深的吻上了他的唇。
端木青垣像是被电击了一样,上身僵硬笔直,一动不动,唇上也没有任何回应。我的脸也红起来,这可是我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初吻,我忙抬起头,放开手,向后退却。可是我还没移动,端木青垣已经用他那两条坚实有力的胳膊把我圈回去了,他的唇再一次覆上我,这一次是他有力而主动的出击。一时间香吻深深,浓情蜜意,宛在云中。
端木青垣的呼吸粗重起来,他忙忙的放开我,把我搂在怀里,又在我的头发上吻了一下道:“丫头,不要再分开了好么?以后不论你去哪,我都陪着你。”
“嗯,你说话算话,可不许像上一次那样不声不响的就走了。”我答道:“你都不知道你这一走,我没地方可去,找你找不到谁知道你用的假名字,害的我东西南北的爬山,爬了两年的山,摔了不知多少回,还被蛇咬过,就差没被狼吃了。你要是再走,我就去山上喂狼,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端木青垣笑起来:“原来你是去爬山了,怪不得我找不到你,哪有一个大姑娘东奔西走爬山涉水的,这是什么爱好啊。”
“以前没时间爬,好不容易自由了,当然赶紧欣赏欣赏大好河山了。”
我的额头被弹了一下,端木青垣道:“以后我陪你爬,不许再一个人进深山老林,听到了么?”
“我以后不爬山了,不用你陪,嘻嘻。。。。”
“当真?”
“当真,以后我陪你,你去哪我就去哪,好不好?”
“好。先把你在屋里关起来,好好养养,养的和以前一样白白胖胖。”
“切,你嫌我黑是不是,那你不问问我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无家可归?”我从他的怀里坐起来,问。
“不问,我知道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我是你唯一的依靠,知道我以后不能让你无依无靠就好了。”
“垣哥。”我重新倒入他的怀抱,第一次这样呼唤他,羞得我脸火辣辣的烫。端木青垣也紧紧抱着我,心花怒放。
“我和哥哥是别人家的奴才,只不过主人对哥哥很好,让哥哥和他一起读书、骑马。可是哥哥多病,死了,主人家的老夫人不喜欢我,就把我赶出来了。云朵背上那把琴就是哥哥的,如果没有你,我就只有那把琴陪伴了。”我隐晦的把我的经历说了说。
青垣把我抱的更紧,“不会没有我的,放心。对了。。。”他松开我,从怀里摸出一方手帕,打开,里面竟然是我当初谢他救命之恩时送他的镯子。我不禁惊喜:“你竟然还留着它!”他笑笑拿起镯子,又牵起我的手,慢慢的给我戴上,端详了一下道:“就是手有些粗糙了。”
我看着他那副流里流气的样子,故意道:“原来第一次见面你就爱上我啦,藏得可真深。”
青垣又恢复了他那副风流公子的模样,向亭柱上一靠,嘻嘻笑道:“切,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啊,那时候的你头发乱糟糟的,被吓得失魂丢魄的,哪里会引起本大爷的注意,救你纯粹是良心发现,连正眼都没瞧你一下,哪里会看上你呀。”
我道:“那你留着这个镯子干什么?”
“那是因为它值些钱,扔了可惜,所以才留着的。”
“那你怎么不把它买了?”
“我又不缺钱。”
“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不许这幅德行,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笑而不答,转移话题道:“你整天背着琴,弹一首也让我欣赏欣赏。”
“你快说嘛。”我央求道。
“女孩子不能这么直接问,也不害羞。”他点着我的鼻子道。
“明明是你害羞不敢回答。”我把镯子退下来交给他,“这是答谢你救命之恩的,还你。我现在男装,戴着它像什么,我要你永远把他揣在身上,永远不能丢弃。”我起身到云朵旁边把琴取下来,准备给他弹琴。
他笑笑把镯子收起来道:“好,我保证人在镯子在。明天你还是穿女装吧,不然别人看见我和一男的眉来眼去岂不是很丢人。”
我摆好琴对他呲呲牙:“看我心情。”
“要弹什么?”他问。
我忽然想到重要的事情,按住琴弦道:“你说你天天江湖飘着,你家人也不催你娶妻生子么,你们这儿的人不是成家都很早么?”
端木青垣明显一脸黑线下来,拉长了脸道:“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样不知羞啊,就算是想和我好,要打听男方有没有家室也不用这么直接吧。”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像我这样的玉树临风美少年,揽镜自顾夜不眠的,当然有很多人上门说媒了。”
我见他那不正经的样子,撇撇嘴道:“刚刚的点心是不是吃多了,怎么想吐。”
“哈哈哈。。。。”他大笑起来,“好了,逗你的,父亲在世时还提过这个,只是我厌倦被管束,不同意那么早,后来父亲去世,母亲也管不住我,我一年就回家一次,也就呆一天,想开口都没机会。所以悠悠荡荡就到现在了。”
“那你说,为什么现在让我管你了?”
“我什么时候说让你管我了,我只是说咱俩可以搭个伴儿一起流浪。”他一副正经地道。
“那你自己流浪你的江湖吧,我不需要。”我抱着琴站起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