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了那么多的刘伶从后面一把抱住就要发射的严业,这才算救了那可怜的翠鸟一命。
严业一直保持着拉弹弓的姿势,刘伶一直从后面抱着严业,直到翠鸟飞走,刘伶才意识到刚才的作法不妥,脸一红,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向自己家跑去。
“死丫头,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下次要什么时候才能吃上翠鸟肉。”严业不满的抱怨着,看着跑的像兔子似的刘伶严喊道:“跑那么快干什么,这还有上次你放走老鹰的事情严重吗?我大男人不会给你小女子一般见识的,等等我呀。”
吃完午饭,严业才想起来刘伶好像抱过自己,自己当时满脑子都是翠鸟鲜嫩可口的肉,倒是把刘伶抱着自己的感觉给忽略了,对呀,当时是什么感觉呢。。。。。。
“死兔崽子,回魂了。”严闯看着一脸迷离的严业,忍不住的施展起拧耳神功。
清醒下严业也难以躲开这看似简单的一拧,更何况现在呢,那个疼呀,火辣辣的。“老家伙,你就不能轻点,疼啊,真疼,我的亲爹呀,等你年纪大了我非把你丢沙河里喂鱼。”
“你这兔崽子,去学校也是捣乱。我给你班主任说了,今天下午你就不用上课了,给我一起去鱼塘里看看。”严闯又拧了好一会这才放手。
没有重工业的污染,天是湛蓝的,水是碧绿的。刘寨后面的鱼塘,水清澈见底,稍有耐心等会,就能看到水里游弋的鱼群。
严闯站在没腰深的鱼塘里,左手攥紧拳头,右手持着削尖的毛竹聚精会神的盯着水面,仿佛雕像般一动不动。
十分钟,二十分钟,严业不是看到老家伙微动的鼻孔,还真以为他石化了呢,就在严业等的不耐烦的时候,严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右手持的毛竹插向水面,那种速度用瞬移不足为过。等到严闯右手抬起的时候,毛竹上多了一条被刺穿的草鱼。
“老家伙你真厉害,原来逮鱼还可以这样呀。老家伙。。。”严业说到这的时候再也说不去了,慌忙中连滚带爬的想要上岸,因为口里的老家伙举起右手向自己作出投掷的动作,鱼在水里的动作有多快,自己难道比鱼还快,这要是被投中,一准的透心凉呀。
严业就要上岸的时候,后背一疼,摔个狗啃泥。等到严业起来的时候,慌忙摸摸前胸,老家伙太吓人了,原来他只是借着投掷的动作把鱼送上岸。
“瞧你那点出息,把鱼放好,赶紧下来。”严闯露出难得的笑容:“拿着这个,你试试看。”说着把毛竹递给严业。
“这有什么难的,老鹰我都打下来过。”严业学着严闯的样子,有模有样的站好。
严闯上了岸,坐在岸边点起了一根烟,也不吭声,就如看猴戏般的看了起来。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严业插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胳膊都酸了,正要放弃的时候严闯这才开口:“天下格斗之术,万变不离其宗,唯快不破。稳准狠,靠的不是力量,是速度。”严闯看着一脸茫然的严业又说道:“你要是想插到鱼就必须比鱼的速度快,更要看准位置,有时候你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的眼镜会欺骗你。你试着往鱼的下方插,速度一定要快。”
“哇哈哈。。。。我插到了”又试了几次的严业终于插到了一只鱼:“老家伙你诚心的呀,早不说,你真以为你还是什么大侠,世外高人。就是你不说我一样会插到到得。”说着还亲了亲毛竹上活蹦乱跳的鱼:“鱼儿,你说对不对,等你等的我心痛呀。”
严业身手敏捷不外乎是严闯训练的结果,不过严闯教给严业就是些皮毛。因为严业的超强接受能力和改造能力让严闯心惊,所以严闯才有所保留。
“严业,我看你这成绩也考不上高中了,这样你看好吗?等你初三毕业就下学好了,然后去你刘三叔家的码头上帮帮忙,再大些我就给你娶个媳妇。”严闯表情认真的看着严业说道:“平平淡淡是真,快快乐乐是福,浮华尽去,留下的是落寞和凄凉。”
“老家伙你发烧了呀,说的都是些什么,我本来也没打算上高中呀,不过媳妇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说到媳妇,严业脑子里忽然想到了刘伶。严业狠狠的摇摇头,怎么会想这个死丫头呢,她可是我的大仇人呀。
刘寨初级中学后面的树林里,
“我说刘全,你胆子真大呀,你不是不知道我哥就是三校长。这样吧,你让我和严守走,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刘光光也一脸的心虚,平常有严业在的时候,他就是四校长,在学校里那是横着走。哪知道严业今天下午没来上学,听严守说跟他爸去鱼塘玩去了。
叫刘全的就是那天收保护费时,刘光光多收了一个鸡蛋的高个子。“我好怕呀。”刘全说着就给刘光光一个响亮的耳光。“下个月就中考了,这个月我要去镇上我舅妈家复习,你就让严业那狗杂种去镇上找我吧。”
“不许骂我弟。”严守被刘全带来的几个人围着,鼻青脸肿的。
“让你嘴硬,给我打,找不到严业,今天这帐就给你算了。”一个皮肤黝黑面相和刘全有点像的高个子率先动起手来。这已经是第三次围殴了,任由几个人怎么打,严守不动不还手也不喊疼,唯独说到严业的时候他才会吭声。
此时的刘光光比严守要凄惨的多,刘全把这两年被严业欺负的恶气全部撒到他身上,刘光光个头小,身体羸弱,哪受的了刘全这个得过奖的体育生折腾。
五分钟后,满脸鲜血,脸肿的像个猪头的刘光光爬到严守旁边,用微弱的声音喊道:“哥,你跪下吧,他们会把你打死的。”
“我不跪,我爹说了男儿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打死我也不跪。”严守依然笔挺的站在那里。
“继续打。”刘全这时已经不打刘光光了,看刘光光的样子,出气多,进气少,真害怕把刘光光打死。倒是这个严守,打了那么久依然是不疼不痒的,这还是不是人了。
“全哥,我替严守给你磕头好吗?我们错了,你饶过我们吧。”刘光光说着跪了下来,朝向围殴严守的人磕起了头。怪自己大意了,刘全让自己给严业带话说放学后来学校后面的小树林,他舅妈从大城市里带来了稀罕玩意,给严业一个。嚣张跋扈惯了得刘光光哪里还想那么多,找不到严业,放了学就拉严守一起来了。
“你这个sb,给我听着,我再说最后一遍,给我跪下磕个头,我就饶了你们,要不然今天就打死你们,打不死也打个生活不能自理。”皮肤黝黑的高个子边打着严守边说道。
“我爹说了,男儿上跪天。。。。。。。。”
“给我打,狠狠的打。。。。”
刘寨后面的鱼塘里
严业带来的鱼篓都快装满了,严闯躺在岸边闭目养神,任由严业在池塘里玩的不亦乐乎。
“死严业,快别玩了,光光和严守给人家打架呢。”刘伶离鱼塘还有一段距离就开始喊道。
严业头也不抬的说道:“打什么架,严守从来就不会给人家打架的,这个光光,肯定拉着严守去欺负人家了,欺负欺负就算了。你看我插了好多鱼,你去鱼篓里挑几个肥的,让你娘回家给你炖汤喝。”
严闯依然闭目养神,好像睡着了。
“是真的呀,刘全从镇上把他老表找来了,带了好多高中生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打光光和严守呢。”一脸苍白的刘伶气喘吁吁的说道。她见严业一下午没来上课,放学后光光拉着严守鬼鬼祟祟的去了小树林,她以为严业又出什么鬼点子,这才悄悄跟了去。哪想她刚到就见好多人在打严守。情急之下的刘伶没想到校领导,班主任,只到了严业。这才跑回村去找严业,又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严业在村后的鱼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