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皑皑。
风吹着雪山。
苍凉的风在这辽阔大地上唔咽着,一望无际的冰天雪地里,风不带一丝杂质的声音回响,显得凄凉而悲壮,萧瑟之意远胜与秋风扫落叶。
极寒之地很广,身处其中,几乎没有人能够眺望到尽头,背靠着无尽的雄壮的雪山,山很高,山前有湖,湖很大,但在冬季人却是没有办法找到。冬天里的雪格外的大,湖水早已结了一层冰,冰很厚,一年之内,也就只有最为炎热的夏季,厚厚的冰层才会融化,鱼儿们才能呼吸些新鲜空气。
……
……
呜……呜呜……
厚重的马蹄声响在了厚厚的雪层上,沉重悠长,像极了一首笙萧曲子。长长的军队在雪地里前进,士兵们身着全新的铠甲,脸上神色庄严而专注,仿佛下一刻就会是敌人出现在眼前,甚至下一刻自己就会死亡,故而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很悲壮,悲壮里带着骄傲。
南国接近三分之一的银甲骑兵都在这儿,围绕着一架马车。
马车盖被厚厚的雪覆盖了,与银白色的车身很是相配,浑然天成,若不是车身上的风雪之纹隐隐若在,怕是无法在这雪地寻到。马车是南国最坚韧、最牢固的,可是士兵们还是很担心,因为车上坐着他们的陛下,还有那个可爱的小公主。没有人能够预知下一刻的事,所以也就没有一刻安全的时光,每个士兵的心里都想着可不能像十年前的镇北公的公子、六年前的丞相儿子那样,出了意外可是不好,总之从出发开始,他们就提心吊胆着。
马车上的雪狨帘子被人扶了开来,身着龙袍的皇帝走了出来。他的前面走着一个白袍的小姑娘,圆圆的小脸蛋很是精致,小姑娘红红的小手伸了出来,一片飞雪浮尘般落了下来,小姑娘很开心,所以皇帝也很开心,所以他笑了。
只是他的笑很奇怪,至少马如虎觉得是,因为皇上锁着眉,尽管皇上一直锁着眉,可是在这喜庆的日子里多少有些不自然,甚至是很奇怪。
银甲骑兵们看着皇帝的笑,一股沉重的味道流进了他们的鼻孔里。
这些骑兵们也变得很沉重,因为他们忘不了三年前的三皇子,那一场战争里真是可怕,他们还要将小公主好好的送回皇城。
马如虎看着前方,心情沉重,因为他不知道究竟会有多少刺客埋伏在路上,但他知道敌人会很多,他知道那些该死的混蛋是绝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更是因为到了现在他都不知道那些混蛋到底藏在何方,这一点让他很恐惧,让他眉间紧紧的躇成了v子型。
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在担心这个事情,包括皇帝。
雪还在下着。
皇帝看着这美丽的雪原,眉头皱的厉害,突然间,眉间动了一下,他看着白雪,旋即有看到了女儿的白袍,有看了看白雪般的马车,像是明白了什么。
……
……
南国军队此刻正在行走在雪山湖上,湖上还有着些打鱼的冰洞,只是打鱼的人不知去了何方。
就在不远处的雪洞里,住着两个人,一个干瘦老人,一个消瘦童男。
“爷爷,今天去打鱼吗?”
“不去。”
“为什么?”
“有人。”
男孩子似乎还想去打鱼,好像家里没有鱼了。但是老头却没有听到。
也许每一个骑兵都没有想到,他们的行走导致了某两个人一天都没有饭吃。
……
……
南国天奉十九年,南国皇帝从雪族接回小公主时遇伏,然而皇帝竟然没有损失一兵一卒便诛杀掉所有刺客,一时之间在南国流为风尚。
但风尚不属于所有人,至少有那些刺客,还有两个人。
……
……
浩瀚无涯的宇宙中,有一颗奇特的星辰叫做“太阴”,由于某些不可知的原因,南国开元元年,太阴星的某一小部分掉落在了拉玛干沙漠里,之后,南国再也没有拉玛干沙漠和它那血腥的沙土。
万丈雪山平地起。
冰冷的太阴星碎片不只是带给了人们寒冷,它更与大陆擦出了火花,从此,有些人的梦想之花彻底开放,从此,某个人的歌声在那乱世金戈中奔腾:
我有一个梦想,梦想天下众生皆俱温饱,生老病死自有其法,战火不乱其居行;
我有一个梦想,梦想天下众生具足慧根,灾祸不害其性命,战乱不毁其**;
我有一个梦想,梦想天下众生皆可行修行之事,人人可得不老不死不病,人人勇猛精神壮如龙……
人总是对未知的惧怕,但人总有梦想,总有信仰——木讷
我总是渴望远方,即便远方忐忑与荆棘,但我还有双手,我要用这手,劈荆斩棘,纵然血流不止;但我还有双脚,我要用这脚,踏破山河,纵然血流不止——木讷
(这是一个90后穿越后有关信仰与堕落的故事,木讷与勇敢的主人公在迷茫中追逐梦想发出歇斯底里的呐喊:“誓不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