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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演戏

“棐儿,看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给你了。”不知什么时候卫叔来了,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楠木盒子。

卫叔今天看起来满面春风,显然十分的高兴。

“卫爷爷,是什么啊。”楚棐看到卫叔也十分的高兴,也好奇的的看着盒子问道。

“你打开来看看,看看喜不喜欢。”卫叔递过盒子给楚棐。

楚棐接过盒子,顺手打开,只见盒子中有着一张皮。

楚棐不知道盒子中的东西是什么,有什么用,疑惑的拿在手中,手感很细腻,像是人皮,只是冷冰冰的,没有生机,“卫爷爷,这是?”楚棐拿着手中之物问道。

“这是人皮面具,而且是做工十分完美的人皮面具,出自高人之手,一来在手感上摸起来的感觉就像是在抚摸人的皮肤一般,让人感觉十分的真实,二来它能完美的覆盖在人的脸上,让人找不出痕迹,最神奇的就是连表情都能浮现,不像做工粗劣的人皮面具,带在脸上冷冰冰的,走惯江湖的人都能看出来,而这张几乎没有人能一眼看出来。”卫叔解释道。

“这就是人皮面具啊。”楚棐好奇的打量着。

其实楚棐知道有些奇人异士会研究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也知道人皮面具,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只有在看书的时候书中提及过。

“棐儿,现在卫叔帮你戴起来,等会你就带着人皮面具去宴厅,记住今天你是主角,而且卫爷爷希望你能装作病怏怏的样子。”卫叔告诫道。

其实这是卫叔和楚剑在一年之前就已经决定好的,要在成人礼上给楚棐带人皮面具。

在之前楚棐已经对卫叔提过几次要外出磨砺,可是卫叔都拒绝,而且楚剑也坚决反对,因为这样不能保障楚棐的安全,后来云田毅也知道了这件事情,最后云田毅向楚剑建议,楚棐现在的实力也很强了,有自保的能力,只要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砺,实力将会更强,况且有阿大阿二在暗中保护,更加确保楚棐的安全,确保不会有什么危险,更何况战事一触即发,楚棐留在楚氏宫殿中,目标太大,是敌人最好的靶子,还不如神不知鬼不觉的生活在外,没有人想得到,更何况这七年来,根本没有人见过楚棐,也不知道他的样子,在外还能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以后保证自己的安全更是没有问题。

只要在楚棐的成人礼上演场戏,用人皮面具出现在众人面前,人皮面具都会很好的隐藏人的肤色,看起来就是病怏怏的,给人感觉身体很差劲。

于是就联系了鹰钩鼻老者,他们世代都需要人皮面具隐藏身份,因此在人皮面具一道上很有研究,就做了一张上等的人皮面具,不仅没有人知道楚棐的真实面目,给人一种假象,把楚棐的真实面目隐藏起来,以后不管成事失败,也可以确保楚棐的生命安全,还可以用人皮面具有点病态的特点,瞒过在场的所有客人,也隐藏住楚棐绝脉已经好的情况。

卫叔帮楚棐带好人皮面具,突然楚棐就变成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在他的脸上看出的只是一脸的病态,皮肤有着一种缺少阳光的苍白。

“好好,果然看起来很像病情严重的人。”卫叔上下打量着。

卫叔在打量楚棐的时候却不知道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神情的变化。

“我们到底有什么敌人。”楚棐在恨自己,恨自己无能,楚棐从总总迹象看得出楚氏有敌人,而且还很强大,也明白楚剑的一切安排都是在保护楚棐,楚棐只怪自己无能,自己是个累赘。

“卫爷爷,你能告诉我,我们家的敌人是谁。”楚棐的声音有点沉。

卫叔听到楚棐没来由的一问也楞了一下,“棐儿,现在知道对你反而不好,等到你在长大些,实力足够的时候,卫爷爷一定告诉你。”

“好了,不说这些了,现在时候差不多了,卫爷爷要出去接待客人了,棐儿也去梳洗下,等下要见客人。”卫叔转开话题。

“嗯”楚棐回应了下,就跟着卫叔走出了七年不曾离开过的荒废练兵场。

在楚氏宫殿的门口,站满了煞气浓烈的士兵,而在门口之外排着长队等着送礼的人,要进楚氏宫殿都要登记礼物,还要核对来者的身份,虽然没有人敢在楚氏的地盘扰乱,可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楚氏还是要一一核对,所以才有长长的队伍在宫殿外,而这些排队的人不是一个部族的家主,也是一个部族能说的上话的人物,都是名震一方有头有脸的大部族,这也显示出楚氏的不凡。

此时在大厅中已经来了很多的客人,热闹非凡却不显得杂吵,来人都是很有一定的身份,表面上的功夫一定要做足,都有一定的气度,不会大声喧哗让自己在他人面前有失了气度。

在大厅的一旁,有着许多的桌案,在上面已经放了许多礼物,礼物下方有着一个个的牌子,写着送礼人的名字,这些礼物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珍贵的药材,稀有的灵果等等。

日向正中,正午已经来临,此时偌大的大厅中已经摆上了几十桌的酒席,而且都快要坐满了,在大厅之外则有着几百桌的酒席,供客人所带的部下、奴仆食用。

坐在酒桌上的人都在三三两两的交谈着,好像多年不见的好友,十分的热情,可是这些都是表面的,为了部族,只要有利益,时刻都会翻脸,这就是边荒大地的悲哀之处,也是人心的险恶表现。

“家主到。”一声高呼响起。

这时所有在座的宾客全部起身,微微低着头,各个神情十分的恭敬。

只见楚剑威严的脸庞也掩饰不了眉宇间的愁态,神情像是在刻意隐藏悲痛,在楚剑的身旁有着一位一脸苍白的少年人,在侍婢的搀扶下和楚剑一起走进大厅。

很多人都看到楚剑的愁态和楚棐的病态,本来成人礼要开开心心,可是现在一看楚棐的样子,很多人就想到十年之前,楚氏榜文一出,天下名医云集,可是也医治不好楚棐的绝脉这一奇症,更是被判定活不过十八岁,现在看来当年的传言非虚啊。

“大家请入座,首先很高兴大家能来恭贺小儿的成人礼,可是小儿身体有点不适,希望各位多多包涵。”楚剑请大家入座,可是提到楚棐的时候,神情十分的无奈,让在座的宾客更加坚定楚棐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几年了。

“家主,龙师来了。”卫叔在楚剑耳旁低语。

楚剑听完就知道龙氏的心思了,其他八大部族都有使者到访送上祝福,龙氏也可以随便派个使者,可是竟然派龙师来,龙师是龙战的胞弟,地位崇高,不是我楚氏面子大,而是龙氏明白,现在他们还是明面上的边荒王者,楚氏不敢乱来,二来也想趁此机会看清楚楚棐的情况,并留意下楚氏的实力。

“剑兄,一别多年风采依旧啊。”龙氏一来大厅门口,爽朗的打着招呼,好像是亲密的友人一般。

楚剑随便应付了下,态度也十分的敷衍,这在龙师看来楚剑已经被身旁的病少年乱了心了,不在锋芒毕露,少了王者的霸气,根本无心放在成人礼上,甚至没有心思他想了。

楚棐在大厅中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装作病体,在侍婢的搀扶下坐在楚剑身旁,龙师的双眼也都在楚棐的身上,楚棐也谨记卫叔说的话,只是不善于演戏,只能一句话不说,装作身体不好的样子,瘫软的靠在椅子上。

在龙师看来,楚棐面无血色,一看就是命不久矣的人了,心中大定。

酒宴下来,没有觥筹交错的热情,成人礼在一股压抑的氛围中度过,人人如坐针毡,气氛沉闷,有人在心中暗喜,有人却掩不住的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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