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青涩的初恋
鲁仪容长得一副小家碧玉型的脸，温婉可人，说话慢声细语，娇声娇气，甚至让人觉得是在发嗲。她是屈正飞的同班同学，自从他们分到一个班后，鲁仪容就已经喜欢上了他，只是碍于女孩子的矜持，才没有向屈正飞表白，就这样一直默默地暗恋着他，她唯一能够表达的就是在课堂上不时地、偷偷地看上屈正飞一眼，课下的时间和屈正飞搭讪一下。
当然这些是瞒不过屈正飞的眼睛的，他读得懂鲁仪容眼睛里向火一样的柔情，也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更能看得出她在有意接近自己，只是屈正飞觉得鲁仪容长得也挺好看的，各方面好是好，就是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鲁仪容既然没有说破，他自然更不会主动去捅破这层窗户纸，所以相处起来也就自然了很多。
作为旁观者的李秉熙也早就看出来了鲁仪容对屈正飞的好感，他不时地还鼓动屈正飞和鲁仪容去做男女朋友，可屈正飞对他的话多半的不回应，有时也反击一下。
这天晚饭时间，屈正飞和李秉熙正坐在餐厅里吃饭，远远地就看见鲁仪容朝他俩走过来，连上挂着一副很不自然的笑容。
李秉熙首先看见了，他就小声提示屈正飞：“喂，喂，你的粉丝来了，看来我的让位了。”他说着就想起身。
屈正飞一下子就踩住了他的脚：“你别神经兮兮的，你不能走。”说完，装着什么都没有看见似地，仍旧低着头吃饭。
鲁仪容也就来到了他俩是身边，主动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可以坐这里吗？”
李秉熙在等着屈正飞回答鲁仪容，屈正飞也在想着李秉熙可能会先说话，没想到了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就冷了场，还是屈正飞怕鲁仪容脸上挂不住，立即对鲁仪容笑了笑：“嘿嘿，你也好，请坐吧。”
鲁仪容就在屈正飞旁边坐了下来，看了两个一下又问道：“你们吃过晚饭准备干什么？”
这回李秉熙和屈正飞怕发生刚才那样尴尬的局面，两个人一起做了回答。
李秉熙说：“没事就出去逛了。”
屈正飞说：“我晚上的去做家教。”
鲁仪容也笑了：“你们俩没事吧？回答得这么整齐，就是意思表达的不一致。”
屈正飞：“真的，我是有事。”
鲁仪容就冲着他一个人开始说话：“你不是只有星期六和星期天才去做家教的吗？怎么星期五晚上也去吗？”
屈正飞：“真的，星期六和星期天是收费的，星期五晚上是我自愿免费为那些学生作辅导的。”
鲁仪容：“你太高尚了吧？”
屈正飞笑了：“哪有，在这样做是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玩游戏上。”
李秉熙：“你本来你很少上网玩游戏啊。”
屈正飞：“所以说我的坚持我自己的做法。”
鲁仪容持怀疑的态度：“真的假的？”
屈正飞：“当然是真的的了。”
想不到在星期天的下午，鲁仪容却在生态公园里看见了屈正飞和李秉熙在一起，这次是李秉熙在用手机看一部小说，屈正飞却蹲在一棵石榴树下捡着掉在地上的小石榴和落败的花。
鲁仪容远远地看了他俩一番，本想凑过去跟屈正飞搭讪一下，可想到头两天晚上吃饭时候的情景，她就没信心了，就一个人掉转头回了教室。
屈正飞捧着一下石榴花来到石桌旁坐下。
李秉熙看了看依旧看自己的书。
不一会儿，屈正飞就用那些干瘪的石榴花在石桌上摆出了一个心形的图案，
然后他拍拍李秉熙：“看看怎么样？”
李秉熙看了一眼：“看把你闲的。”
屈正飞：“嘿嘿，如果是新鲜的石榴花就更好看了。”
李秉熙：“你是要献给鲁仪容吗？”
屈正飞：“她真的不是我的菜，好了不说她了。”
李秉熙：“呵呵。”依旧在看自己的书。
屈正飞的心里其实一直都在想着杨若琳，他想试探一下李秉熙的反应，就把
话题引到了杨若琳的身上：“若琳姐可真能干。”
屈正飞抬头看看李秉熙并没有什么反应，又继续说下去：“人漂亮，办事利
索又有责任心，怪不得那个小区里，那些学生家长都愿意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她辅
导。”
李秉熙心不在焉：“我觉得她和湘云姐都能挺好的。”
屈正飞有意向李秉熙流露自己的心声：“其实我还是比较欣赏若琳姐姐。”
李秉熙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他依旧沉浸在小说的故事情节里没有出来：
“嗯，啊。”
屈正飞只好作罢：“算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我的，嘿嘿。”
夕阳的光辉从宽敞的玻璃窗照射进图书馆里光滑的地板上，反射到了一排排
的书架上，以及站在书架旁正在翻阅资料的同学身上，也折射到默默地坐在里面
看书的同学们的脸上，他们大多是一动不动在看书，所以画面像一幅三维的立体
画，很是生动。
杨若琳静静地坐在窗前一张书桌上，随意地翻阅着一本书，有些心不在焉，
更多的时候她的目光会盯着上下楼梯的人在看。过了一会儿，她合上书本，走到
窗前向外眺望，随后走回书桌旁，拿起那本书放回到书架上，准备下楼。
不远处，屈正飞正站在一排书架后面查看资料，他从书架的缝隙里一直注视
杨若琳，他本想走过去跟她打个招呼，可看见杨若琳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打
消了跟她打招呼的念头，就这么一直欣赏了她好久。
杨若琳并没有发现屈正飞的存在，她匆匆忙忙走下楼梯。
屈正飞走到楼梯旁的护栏前，目送着杨若琳走下去，其实他不知道杨若琳在
在等一个人，一个杨若琳很爱的男生。
杨若琳从图书馆出来就遇上了潘湘云。
潘湘云今天也早早地从实习的单位回来了，她告诉杨若琳，说是屈正飞要请
客吃饭，杨若琳一听就有点着急：“这孩子，干吗呀，都说不让他请了，还干嘛要非请不可？”
潘湘云说：“听李秉熙说是他的生日，那还不是想热闹一下。”
杨若琳半开玩笑地说：“是我给他找的工作，就是要请客也该打电话给我啊，干吗打给你啊，湘云姐？”
潘湘云撇嘴解释到：“切，他可能是怕请不到你吧，也不是他直接打电话给我的，是李秉熙打的电话。”
杨若琳笑起来：“哦是这样啊，那你说去还是不去？”
潘湘云：“当然要去了，都知道是人家的生日了，我们做大姐的，怎么也得去表示一下，不是吗？”
杨若琳：“好，就今天晚上吗？”
潘湘云：“是的。”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沿着校区这条道路往女生公寓楼走去。
旁晚的阳光很辉煌，透过路旁大树的枝头照射在落满黄色树叶的道路上，像铺着一层金色的地毯，踩在上面很松软，脚下也会发出“沙沙”的声响，感觉很美妙，很多的男男女女学生也都刻意在这条路上行走，也不说话，都在享受着漫游在画境里一般的感觉。
潘湘云赞叹不已：“太美了，给我照张相吧。”
杨若琳仿佛没有听见，也没有回答，她还为今天没能在图书馆遇到陶业而感到惋惜。
潘湘云拍了一下她：“喂，给我照张相。”
杨若琳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这里，她问道：“湘云姐，你带相机了吗？”
潘湘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你真的傻了？用这个好了。”
杨若琳笑了，她拿着手机胡乱地给潘湘云照了几张相，而后让潘湘云也给她照了几张，两个人就一起回到了宿舍。
晚上，校外一家餐厅里，屈正飞早早地做好了准备，他们同宿舍里的另外三个人也都到场为他祝贺生日，李秉熙、吴汉阳、楚允天以及他的女朋友许丽晗，鲁仪容今天也被屈正飞请到了，大家都准备了礼物，刚一坐下来，他们立即就把生日礼物送给了屈正飞，同时一起送上了他们一致的祝福：“正飞，生日快乐。”
鲁仪容最后自己又说了一遍：“正飞，祝你生日快乐。”
屈正飞对鲁仪容笑笑：“谢谢你，美女。”
鲁仪容不屑：“得了吧。”
服务员走过来询问他们是否点菜，李秉熙替屈正飞做了回答：“再等等吧，还有两个学姐没有到呐。”
楚允天正在和许丽晗谈恋爱，对别人的事情漠不关心，他根本不知道杨若琳和潘湘云是何许人也，就问：“还有比我们哥们关系更贴的吗？”
屈正飞：“嘿嘿，两个学姐都是李秉熙老家的邻居。”
楚允天：“哦，是这样啊，那就在等等吧。”
就在这个时候，潘湘云和杨若琳一起走进了餐厅，站在餐厅的门口用目光寻找着屈正飞他们，当杨若琳发现了屈正飞他们时，很快就走了过来。
在杨若琳和潘湘云朝着屈正飞他们走过来的时候，陶业和乔梁正站在服务台前结账，当杨若琳和潘湘云刚在座位上坐下，陶业和乔梁已经走出了餐厅，这次，杨若琳有错失了一次和陶业邂逅的良机。
杨若琳和潘湘云都把礼物放到了屈正飞的面前，异口同声地说：“正飞，生日快乐，希望你越张越帅。”
屈正飞立即就红了脸：“嘿嘿，谢谢两位姐姐。”
屈正飞很快把潘湘云向大家在场的同学做了介绍：“这位是湘云姐，大四的才女。”
潘湘云笑：“我可不敢当。”
屈正飞在介绍杨若琳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这位是若琳…姐，是她在我入学的第一天就帮助了我，现在做家教的兼职也是这个姐姐帮我介绍的，为了感谢两位姐姐，我提议先为她俩干一杯。”
杨若琳推辞：“不敢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俩怎么好意思喧宾夺主呐。”
菜很快就上齐了，大家就一起举杯，各说各的的词，大都是祝福的话，屈正飞的生日宴在一片欢乐地气氛中就开场了。
这边正喝得高兴，刚走出餐厅不久的陶业被乔梁送上一辆出租车，乔梁有事就没有陪陶业回学校，已经喝得有点多的陶业，半路上让司机把车折回了餐厅，也在这家餐厅里，也有他和女朋友肖雯茜很多美好的回忆。
陶业摇摇晃晃地返回餐厅，一个人坐在靠窗的一个位置上，招招手让服务员过去。
服务员很快就走到他身边，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您好，你刚才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陶业看也没看服务员一眼：“请给我再拿两瓶啤酒。”
服务员看陶业已经有了醉意，就劝慰他：“先生，我给您拿饮料吧，您喝的已经不少了。”
陶业翻着眼皮看了她一下：“你是卖酒还是卖话？”
服务员忙不迭道歉：“对不起，我这就帮你去拿啤酒。”
陶业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望着窗外，肖雯茜的影子就像走马灯似地在他的脑子里出现，往日温情的画面就像放电影一样重现在他的眼前，再想到肖雯茜如今已经离他而去，不免又开始伤心难过，泪水在他的脸上悄悄地滑落，不是他懦弱，是两个人的感情实在是太深厚了，陶业和肖雯茜初中就是同学，一直到两个人考入同一座城市里两所不同的大学，他俩才分开，像这种近似于青梅竹马的感情，让特别注重感情的陶业伤心欲绝，这些天还好了些，但是只要一接触到与肖雯茜有关的事情或者场面，马上就会让他再想起肖雯茜来，今天也是借酒浇愁，是他约了乔梁一起出来喝酒的，在乔梁的面前他还是尽量的控制着这就不去想肖雯茜，现在只有他自己了，情感的闸门一下子就打开了，对肖雯茜的思念也像洪水一样泛滥开来，他在想着一切与肖雯茜有关的事情，喝酒就成了现在唯一可以解愁的办法。
陶业很快喝光了两瓶啤酒，又让服务员拿来两瓶，继续喝着。
那边的座位上，杨若琳和潘湘云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她俩想给这些小同学腾出一个属于他们的空间，就想从餐厅撤离，和屈正飞他们寒暄了几句，就准备离开餐厅，刚走到餐厅的门口，杨若琳一个毫无意识的回头，突然就发现了一个人在喝酒的陶业，她惊喜万分，立刻拖住潘湘云的胳膊：“湘云姐，你看，就是他。”
潘湘云顺着杨若琳手指的方向，也看见了正一个人喝着啤酒的陶业，就说：“你们还真是有缘，你过去看看吧，我先走了。”她说完就走出了餐厅。
杨若琳也没阻拦潘湘云，很快就走到陶业的身边，紧张得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变调：“你好。“
陶业已经喝了很多酒，他已经认不出是杨若琳了，也难怪，此刻他的心里只有那个让他痛苦不堪的肖雯茜了，他醉眼朦胧地问杨若琳：“你是谁？”
杨若琳看到陶业迷离着双眼，竟然连她也认不出来了，再看看摆在餐桌上的空酒瓶子，知道他一定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连她也不认得了呢，连忙招呼屈正飞和他的同学，一起把陶业搀扶到餐厅的外面，杨若琳替陶业结了帐，大家又七手八脚地把陶业扶上了出租车，杨若琳就陪着他一起回学校，在路上，陶业的手机响了，杨若琳犹豫了一会儿，听手机的铃声一直不停地在响，她就从陶业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替他接听电话。
电话是起来打来的，等他办完事情回到宿舍，本应该在宿舍的陶业却不见了踪影，他只好打电话寻找陶业的下落，没想到接听电话的是一个女生，他疑惑：“请问你是？”
杨若琳不假思索地告诉乔梁：“对不起，我是他的学妹，请问你是？”
乔梁还在疑惑，陶业除了他的女朋友外，很少和女孩子交往的，怎么今天突然冒出来个学妹，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熟悉，就问杨若琳：“他现在人在哪里？”
杨若琳：“出租车上，他喝醉了，我正陪着她回学校。”
之后，乔梁就告诉了杨若琳他和陶业的所住的公寓楼和房间号，当杨若琳陪着陶业驱车赶到研究生部的公寓楼时，乔梁已经在楼下等了，他和杨若琳一起把陶业扶到了房间里。
喝的不省人事的陶业，吐得一塌糊涂，把杨若琳的衣服都弄得脏兮兮的，一个女孩子能对陶业这样，让乔梁很感动，乔梁就代陶业一遍一遍地向杨若琳道歉致谢。
杨若琳不但没有及时地离开，还把陶业脏兮兮的上衣也帮着洗了，临离开的时候，感动万分的乔梁就让杨若琳留下了她的手机号码。
杨若琳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陶业的宿舍。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陶业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后来是乔梁告诉他：“说是你的学妹，是她把你送回来的。”
陶业摸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会是那个学妹把他送了回来。
乔梁的话里不仅有对陶业的埋怨，也透着对老同学的关心：“真是的，你怎么自己又跑回去喝酒去了？要不是那个女孩把你送回来，你肯定会醉卧街头了。”
陶业不好意思地笑了：“到底是那个学妹啊？”
乔梁：“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没有这个学妹。”
陶业：“就是嘛，我那里有这么好的学妹？”
乔梁很快把杨若琳留下的手机号码给了陶业，陶业看着纸条上的手机号码，摇摇头：“好像不认识。”
乔梁：“不管怎么说，你得好好谢谢她才是。”
陶业：“人都不认识，怎么写她呀？”
乔梁：“谢不谢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陶业：“她没说叫什么名字吗？”
乔梁：“呵呵，我忘记问了，好像她说了是大四的。”
陶业就在手机上输入了大四女生四个字，把杨若琳的手机号码记在了大四女生的名字下面。
之后，陶业觉得唐突地去见地方似乎有点不礼貌，就先给这个大四女生发了条短信，说了些感谢的话，并没有提及醉酒一事，并约好在图书馆前面的花坛边上见面，然后再郑重其事地向对方致谢。
杨若琳收到一条陌生人的的信息，开始感到莫名其妙，但很快她就想到了是那个男生发给他的信息，信息的最后还有陶业的名字，杨若琳兴奋异常，原来让她朝思暮想的男生的名字叫陶业，她觉得他的名字和他的人一样特别，一样帅气，很快也给陶业回了条短信，同意在图书馆的前面见面。
杨若琳好好地将自己收拾了一番，才兴冲冲地跑出门去，其实像她这样天生丽质的女孩，不用收拾也会让人觉得很有气质，很漂亮，不过她还是觉得打扮一下才好，一是体现自己对这次约会的重视，另外也体现出对对方的尊重。
杨若琳跑到图书馆前面的时候，陶业已经站在花坛边在等了，她除了心里感到高兴外，脸上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兴奋。
陶业就不同了，当他看见是杨若琳朝着他走过来时，先是一脸的惊讶和意外，继而还出现了慌乱情绪，惊讶和意外是因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刚刚才知道名字的女孩把他送回宿舍的，慌乱则是因为想到自己头天晚上在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面前出糗，实在是太难为情了，两者夹杂在一起，让他觉得很不要意思，说话的声音更加地低沉：“太抱歉了。”
杨若琳却显得很从容：“嗨，男孩子喝醉酒不算什么吧。”
陶业：“之前并不知道是你。”
杨若琳笑了：“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陶业低了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听说还弄脏了你的衣服。”
杨若琳：“道什么歉啊，又不是故意的。”
陶业：“太谢谢你了。”
杨若琳提议：“我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走走吧。”
陶业：“好的。”
在一条行人稀少的道路上，路面上的落叶已经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杨若琳的心里充满了欣喜和幸福的感觉，而陶业多半的时间眼睛是盯着地面的，可能是觉得自己很给杨若琳添了不少的麻烦吧，他的心里则充满了愧疚。
陶业不停地说着抱歉的话：“太对不起了。”
杨若琳笑了：“好了，就不用再说这样的话了。”
陶业开始沉默起来，他好像是很紧张，两只手不时地撮合着。
杨若琳从侧面看到他的鼻尖上有密密麻麻的汗珠，看到一个男生在自己的面前如此紧张，就觉得他的心里一定没有小看自己，其实他的心里还在为头天晚上自己醉酒的事情而纠结着。
当然这些是杨若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乎自己才这么紧张的，心里就感觉非常高兴，她把自己的语速放的很慢，让人听起来很舒服：“你一向都这么安静吗？”
陶业侧目对她笑笑：“你是说我不爱说话是吧？”
杨若琳：“嗯，还是你性格使然？”
陶业：“我大概就是这样的性格吧。”
杨若琳：“我记得三年前你帮我拿旅行箱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陶业怔了一下：“啊，你的记忆力未免太好了吧？你那么点小事，到现在你都还记得？”
杨若琳：“初到一个陌生的环境，突然有人向你伸出援手，当然会记忆深刻啦。”
陶业忧郁地一笑：“区区小事，就不用总放在心上了。”
杨若琳：“我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事虽小，可也值得感谢嘛。”
陶业：“让你这么一说，昨天晚上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那我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呢？”
杨若琳很会抓机会，听到陶业这么一说，她就觉得有了再跟他见面的理由，就笑着说：“呵呵，也对，如果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那就请我吃饭吧。”
陶业怔了一下：“哎？”
杨若琳看到陶业并没有想请她吃饭的意思，就故意把话说得让陶业毫无退路：“如果今天不反方便，改天也行嘛。”
陶业被杨若琳的话已经逼到了死胡同里，只好说：“好吧，那就改天请你吃饭吧。”
杨若琳：“这可是你说啊。”
陶业：“呵呵，嗯，那就再联系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杨若琳感到猝不及防，本来是想在心里说，可不由自主地就小声嘟囔了出来：“有那么忙嘛。”
陶业没有听清楚，就跟着问了一句：“什么？”
杨若琳脸也红了，忙替自己圆场：“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改天就改天吧，你要真的有事，只好跟你说再见了。”
陶业笑了笑：“哦，好的，再见。”他说完把杨若琳一个人扔在路边，调头就走了。
杨若琳怅然地看着陶业离去，心里还在想：他决然地转身的动作竟然也这么帅，怪不得自己会这么迷恋他。
陶业走的的确是很决然，都不带拖泥带水的就在杨若琳的眼前消失不见了，不过他对杨若琳说过的话还是算数的，就在此后的第三天傍晚，陶业从外面回到宿舍，看到乔梁一个人在玩游戏，他本想让乔梁跟他一起去陪杨若琳吃饭，可乔梁说他也有约了，就只好匆忙地给杨若琳发了一条短信，就无声无息地出门去了。
乔梁以为陶业还站在自己的身后，就说：“你可真有女人缘。”他玩的正在兴头上，也不管陶业有没有回答他的话，又接着说了一句：“也该有个女孩子为你疗伤了。”当他发现陶业已不再房间时，自己都笑了：“呵呵，这小子，出门都不带声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