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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何去何从

南长门!南长门!

彦超无数次听到过这个词,在他幼小的心灵里,这个词代表的早已不是一个武林门派,而是无所不能,仙人境界般厉害的代名词了。

长门山里英雄辈出,最为人所熟悉的是长门山的创始人长门子,后辈晚生追称他为长门子仙人,简称长仙人。

传说,长仙人出生时,武林动荡,民不聊生,他自幼孤苦,在街头饿得奄奄一息之时,一位白发苍苍,仙风道骨的老人路过他身边,停下来一脸惊叹的说:“难得!难得!百年难得如此奇骨异格!可惜我有要事在身,不能收你为徒!也罢,也罢!传你一招,将来有何造化,在天不在人。”

从此,长仙人专练一招,二十年后,一招通,百招通,武功达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三十出头的年纪,除暴安良,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凭一己之力,如秋风扫落叶般平定了动荡的武林,恩泽无数苍生!

一日,他游山览迹,来到还没开荒的南蛮之地,发现这里山清水秀,气候宜人,甚是喜欢,遂挑了一处依山傍水,坐北朝南的风水宝地安家落户起来。

几年后,一日他心血来潮,决定创一门派,收徒授艺,取名长门山!

创派伊始,直到如今,掌门之位已八度易主!长仙人之后,又出了一位盖世英雄叫弈阳天,赤手空拳为武林除了一大祸害:人称‘妖刀’的向飞龙。这也为世人所津津乐道!

直到如今,南边一带地方的庙宇里还供着长仙人和弈阳天的神像呢!河东村也不例外,彦超经常会到庙宇里去玩耍,每次都会去看看里面的神像。长仙人长须飘飘,面目和蔼;长仙人旁边是弈阳天,赤手空拳,睥睨远方!

现在,彦超听媒外婆说她是在长门山里干活,突然觉得媒外婆身后金光散发,光芒万丈,像个菩萨一样!

王大娘说:“最近怎么有空了!”

陈大婶说:“我和我家的那位是专门管掌门一家子的饭,里面其他弟子的还有其他十几个人管着。前一段时间,掌门携一家五口和几个徒弟出远门去了,又刚好赶上我侄子亚中的大喜事,我和我家的那位就和主管告了几天假,回来看看!”

王虎在大厅门口跟彦超使了个眼神,彦超说:“大娘,外婆,我出去一下!”就出来跟王虎走了。王虎拉着彦超到一间柴房里,说:“当当当当!!!我的超弟,请看!”把一捆柴草翻开。

彦超说:“哇!这么多啊!”只见里面藏着两只用油纸包着的烤鸭!王虎说:“不多,哪里多啊,我还想拿多几只呢,但是没有那么多油纸了!来,饿了没,快吃!”

彦超刚才还是很饿的,现在饿过头了反而没有胃口了,看着满是油脂的烤鸭,更没胃口了,摇摇头说:“现在不想吃!”王虎说:“是啊,奶奶的,刚才那么饿,帮大厨切了一会肉反而不饿了,这肚子犯贱了呢!那拿回家再吃,顺便再顺手牵羊牵它两壶酒回去,今晚和你好好喝两杯!哈哈,你也没喝过酒吧,今晚我就要看看酒到底有多好喝!”彦超也没喝过酒,听王虎这么说也有点兴奋,说:“好啊,好啊!”

中午过了,鞭炮锣鼓声响起,大家喊着:新娘子回来咯!都跑出去迎接迎亲队伍。彦超和王虎挤在人堆里,仰着头看着新郎官骑着马满面笑容的跟大家打着招呼,看着花轿缓缓而过,跟着其他小孩子一起跟在花轿后面追着,玩的好不开心。

一直到了旁晚看完了新人行交拜礼,彦超和王虎才尽兴而归。

说说笑笑的回到王虎家。

王桂山,王大娘,陈大婶已坐在大厅里,王姝倚在她娘亲跟前;大家都没说话,彦超感觉气氛不对,一看大家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心想肯定发生什么事了。

王大娘先打破这沉闷的气氛,温柔的跟彦超说:“超儿今天玩得开不开心?”彦超看着王大娘,点点头说:“开心呀,我和虎哥还见到新娘子了呢!”

王大娘一把拉住彦超,说:“开心就好,开心就好!”说完紧紧抱住彦超。陈大婶说:“超儿啊,你想不想跟着外婆去长门山!”

彦超头脑‘翁’的一声响,他早就感觉气氛不对了,但万万没想到他们做出了这个决定!再看看王桂山,还是在默默的抽着旱烟,火光照在他黑黑的脸一闪一闪的。

王虎吃了一惊,瞪大眼睛说:“什么,超弟要去长门山?”

王大娘放开彦超,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超儿你要是不想就不去,留在我家跟你虎哥一起,我有一口饭吃就不会饿到你!”彦超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么重大的转折,傻傻的愣在那里!

陈大婶说:“超儿啊,到了长门山你可以拜师学艺,将来说不定可大有出息,你自己慢慢想清楚!但无论你的决定是什么,我们大家都会尊重你的选择!我只跟你说一点,外婆我肯定会把你当亲外孙一样疼爱的。”

彦超还是愣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王虎走过来,拍了拍彦超肩膀。他了解彦超,知道彦超是个有天赋的人,知道他不属于这个小山村,知道他是那种‘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的人,况且彦超的理想是做一个练武之人,正愁没师傅教呢,能进得了长门山,那可是祖宗八辈子积下的阴德!但他也知道彦超是个性情之人,难以舍了这个熟悉的村庄,熟悉的人而去!

王虎说:“让超弟静一静吧!”

夜深了,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点;不知从哪里飘来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整个安宁的小山村又黑暗起来。无知也无愁的蟋蟀,高声歌唱着,向大自然宣告它的愉快心情。彦超坐在门前的石头上,感受着凉凉的夜风轻吻全身的肌肤,他轻轻地说:“如果爹娘回来了,那一切都可以解决了!”

身后脚步声响起,彦超不用看都知道是王虎来了。王虎在彦超身边坐下,递过来一只烤鸭,说:“来,咱兄弟俩喝一杯!”彦超接过来,捧在手里热腾腾的,知道王虎已经加热了。

王虎先撕下一个肥肥的鸭腿啃了起来,彦超看着王虎啃了一会,也撕下一个鸭腿吃起来。王虎拿起酒壶大喝一口,说:“啊啊啊……奶奶的,什么东西,好辣,好刺喉!”

彦超笑嘻嘻的看着王虎像只猴子一样在乱蹦乱跳,也拿过来大喝一口,刚喝入口,一股呛劲直冲喉咙和鼻子,忍不住大咳起来,眼泪都出来了。说:“好呛啊!”

缓了一会,两人相视而笑,继而大笑,一直笑到眼泪都出来了!

彦超抱着王虎大哭着:“虎哥,我舍不得你!”王虎也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也大哭着说:“超弟,我也舍不得你!”

两人喝到烂醉,王虎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早,看了看,发现是躺在彦超的家里,彦超却不见人影,到处找了一遍,还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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