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天黑的时候张震所乘坐的马车到达了张府门口,张震顾不得满身的疲惫急匆匆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转身轻轻扶住夫人,慢慢的抱下来,张夫人扶着张震的肩膀刚刚站好,一个家丁打扮的中年男人就从张府门内跑出来,帮着车夫牵起马说:“老爷可回来。”语气中充满了惊喜,好似有了主心骨。“冯喜,少爷找到了吗?”叫冯喜的家丁慌忙扎下头不在言语,张震摇了摇头说:“冯叔,亲自跑去去告诉我时,我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简单。”张震搀着脸色苍白的妻子往院内走去,冯喜赶忙追上局促不安的对张震说:“老爷家里来客人了。”张震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看冯喜没有说话,冯喜接着说:“是赵侯爷,来这里等了两天了说女儿是被少爷拐走的,要老爷给个交代。”张震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冯喜,冯喜无奈的摇摇头表示已经不知道更多的内容,张震又看向夫人,张夫人也震惊的看着张震。张震轻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这几天冯叔不在也辛苦你了。”冯喜叩礼转身告退,心里也不由的松了口气,他爹真是不在这边坐镇非要跑哪么远去找老爷,留下他一个人对付这一团乱,幸亏主事的来了,要不然他可不能好好的去喝杯酒了。
张震并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注冯喜,只因为他是冯叔的儿子张震才对他特别的放心。张震扶着夫人刚走进院内,就听见客房里有个叫嚣的声音:“你家老爷今天再不来给个说法,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那尖锐的嗓音让张震听着有些许耳熟,却来不及细想。一个丫头端着空空的茶盘从内走了出来,关门时不禁鄙视的摇摇头,这样的话屋内的人不知道说了多少回了,可是老爷不来他们只是叫嚣也没有别的办法。丫头转身,却因看见老爷脸色铁青的扶着虚弱的夫人站在门外而愣了一下。丫头刚打算行礼,张震伸出右手做出嘘的动作制止了丫头,又指了指夫人小声说:“把夫人扶回房间。”张夫人打算抗拒却听到张震说:“夫人你去休息吧,看着阵势你在也不会帮上什么忙。过儿的事你放心我会处理好。”张夫人看了看张震还是无奈的点点头,让丫头扶着回房休息。
屋内的人像是喝了茶嗓子不再那么干,又开始叫嚣起来说:“来人呀!来人呀!你们怎么这么没规矩,把我们侯爷放在这什么意思。别怪我们。”张震推门走了进来说:“别怪什么?我看是你不懂规矩吧,这是我张府,不是你侯府,再说侯爷和夫人都没有说什么那轮到你一个小小的家仆嚣张。”
“你。。。。。”侯府管家福生被突然噎到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震没理他,径自走到正在悠闲喝着茶的侯爷跟前行了个礼说:“不知侯爷光临寒舍有何见教。”赵侯爷嘴里哼了一声,重重的把茶杯摔在桌子上,张震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茶杯,低下头说:“不知侯爷这是何意。”
“我们侯爷什么意思?你不是心知肚明吗?”福生似乎找到了插话的空隙满腔怒火的重新叫嚣起来。“张震你别给我们侯爷在这装傻。”
张震鄙视的看向福生说:“那请管家倒是说说呀。”
“这。。。。”福生求助的看向赵侯爷,赵侯爷对着福生说:“福生,你也骂了半天了,去张老爷的厨房再去讨杯茶水喝。”福生像只战败的夹尾巴狗似的忙应了声就灰溜溜的跑出去。
“张老爷坐,这奴才做得不对的还请张老爷莫要见怪。”赵侯爷不紧不慢的说
“赵侯爷哪里话,想是在下那里得罪了,才惹得管家如此气氛。”张震也客套起来。
“张老爷坐,坐”赵侯爷指指桌边的另一张空椅子,张震没有动,赵侯爷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张震。张震接过来看了一遍。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又重新看了一遍,对着赵侯爷说“侯爷这不会是真的吧。”
赵侯爷点点头说:“这是我儿媳的笔迹,可请你家少爷出来对峙。”
张震赶忙又行了个大礼说:“不瞒侯爷说,犬子已不知所踪。”
“哦?”赵侯爷似乎不信张震所说。“张老爷,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我在这等你等了两天了,见到你你告诉我,你儿子不见了,你以为我会信吗?没关系你叫你儿子出来,大不了我可以认我儿媳当女儿再和你家结亲,像这样不明不白的,有损我侯府的清誉。”
张震再次表明态度说:“侯爷,犬子真的不见了。”
赵侯爷碰的一掌拍向了桌子,大怒道:“张震,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我要是见不到我儿媳别怪我不客气。”说完赵侯爷摔门而去,张震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可真是糊涂了,他的过儿也不见了,难道真的是拐走了赵侯府的童养媳妇,那他的或可真是闯大了。
赵侯爷气冲冲的走出张震的客房,管家福生马上屁颠屁颠的跟上来说:“侯爷可是办成了。”
赵侯爷陷入沉思说:“张震说他儿子也不见了,看样子也不像是说谎。难道这里边真有什么误会?”
管家福生眼露精光赶忙凑上去说:“侯爷您忘了,张震可是商人,商人可都能言善辩,他说的的话能信吗?再说说不定是他主使他儿子诱拐小姐的,您想要是过一段时间您气消了,他儿子和小姐也生米煮成熟饭,谁不知道小姐可是侯爷和夫人都捧在手心的,要是娶了小姐那还不等于得了侯府的一半权威,要不然怎么会咱们来两天他才露面,不做亏心事能怕见咱们吗?”
福生的话刺激到了赵侯爷,赵侯爷心事重重的离开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