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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破入虚空

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消磨的那么快,四周群山的轮廓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了,慢慢的从月色的朦胧中走进了他的眼里,阿木第一次站在这么高的位置,远远望去,心中豁达,豪迈之情千丈而起,直冲云霄,真让人有一种山登绝顶我为峰的无上霸气,天就在头顶上,似乎举手可破。高处确实有点让人不堪寒冷,可也有它独特的好处,一览众山之小,彷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阿木忘我的欣赏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心情也变好了一些,忍不住又吼了几声,大和尚见了摇头苦笑,感觉眼前这个少年真是有趣,不一会儿大和尚就起身走到阿木身边,拍了拍阿木的肩膀说道:

“小友,老衲要回去了,小友在此尽情欣赏这擎天巨山的秀色吧。”

“大和尚要回哪里去呢?”阿木问道。

“老衲自然是回老衲该回的地方了。”大和尚说道。

阿木听了感觉后脑穴有点微微发晕,这个大和尚好像特别喜欢说一些说了和没说都一样的话,可似乎越是这种不明不白的话越是让人感觉莫测高深,让那些好奇的人前赴后继的研究着,阿木本想说一些让大和尚一路顺风之类的话,可一想到这个古怪的和尚莫不是要回到那个世界去,那个有宝儿的世界,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大和尚,小子想与你一同回去,你看可否?”

大和尚思索片刻,说道:

“山门简陋,路途多泥泞,不是常人能走的,小友还是不去为好。”

“佛门志在清静,不关乎简陋,路途泥泞,也应自有行路之人,大和尚何必拒绝于我呢?”阿木追问着说。

“山门简陋,路途泥泞对小友来说自是不在话下,无奈寺规甚严,老衲也是有心无力。”大和尚无奈的说道。

“大和尚不必如此,是小子冒犯了。只好等日后有了机会再去拜访大和尚了。”阿木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心中却有十分之七八确定了这大和尚不是凡人,应该是那个世界的人。

“小友客气了,小友造化非凡,或许机缘到了,自有机会能到寺中一叙,届时再与小友谈佛论禅,寺中也会因为小友的到来蓬荜生辉的。”大和尚说道。

“若真有机会,小子定会登门造访,到时候请大和尚再指点一二。”阿木说道。

阿木说完,只见天空的中突然彩霞弥漫,显得很是妖艳,一会儿又逐渐聚合到一起,形如华盖伞,并且不停的变化着,渐渐由虚幻变成实质一般,阿木惊讶的看着天上的变化的同时大和尚却向前走了几步,右手在空中一扬,那如同实质的华盖伞就到了大和尚的手中,华盖伞精美无比,流光溢彩,四个金色佛像在空中围绕着华盖转动,渐渐的附印在华盖伞上面,每一个佛像下面还坠有一个紫金色的铃铛,更让阿木惊讶的是看到大和尚定远的脸色痛苦的扭曲着,好像体内有毒虫猛兽在游走一般,过了一会总算平复了下来,可是阿木感觉眼前的这个人不像是刚才的大和尚了,眼神和气质都发生了改变,阴毒的眼神像老鹰盯住猎物一样盯着阿木,让他感觉很不舒服,过了一会儿,大和尚桀桀的怪笑起来,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串佛珠扔给阿木,说道:

“小友,老衲就要回去了,留串佛珠给你,可纳福保平安。”

“多谢了,小子却之不恭了。”阿木说完后打量了一下佛珠,九个乳白色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珠子由一条鲜红的线绳串在了一起,虽然感觉怪怪的,大和尚好像也变得怪怪的,还是收下吧,这毕竟也是一条关于那边的线索。

阿木看到大和尚不知道嘴里念叨了句什么,华盖伞渐渐又散开了,如同彩霞一般又化成了一朵莲花到了大和尚的脚底,把大和尚托了起来,到了半空中大和尚盘腿坐下,双手合十,散开的花瓣也慢慢的聚合到了一起,如同一个花骨朵一般,接着又慢慢的开放,一边开放一边变得模糊,开放完后,也模糊的如同一层薄雾一样,阿木赫然发现大和尚没有了。没过多久,那层薄雾也消散开来了,无影无踪了,许是化成了天边的哪一抹云霞了吧。

黎明的天空又变得寂静了,彷佛刚才的那一切没有发生过一样,东方渐渐的出现了鱼肚白,阿木感觉好像今天的天亮早了些,却又好像不是天亮,因为太阳还没有出来的征兆,奇怪的是那天空的鱼肚白变得越来越白,耀眼的白,白得都有点让人睁不开眼睛了,同时还有一种种压迫的感觉传来,压迫的阿木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这种感觉真是太不好了,阿木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压迫和威胁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阿木感觉自己好像浑身上下都动不了了,连眼珠子都动不了,压迫越来越大,好像是整个华山都向他压了过来,他却站在那里丝毫动弹不了,这时大和尚送的一串佛珠突然发出了一些奇怪妖艳的光芒,围绕着阿木的身上游走了一圈,阿木感觉自己的身体能动了,他感觉这大和尚送的东西还不错,就把他戴在了左手上,随后抬头冲着天咆哮了几声,奇怪的是他眼中好像飞出了一个黑色蝴蝶,飞得越高就显得越大,接触到天空的那些白云后就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蝴蝶散入云中好像墨水滴入清水中一般迅速的扩散着,直至把天空染成黑色,并且黑得吓人,这时候阿木眼中又飞出了一只白色的蝴蝶,并且飞得越高变得越大,相同的一幕又发生了,白在黑中也迅速的扩散着,扩散完了也是一样白得吓人,中间突然有一点变黑了,结果又迅速全部都变黑了,就这样一会白,一会黑的反复变化着,相互转换的过程真是莫名的诡异,上天好像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响起了几声响雷,接着又是几道闪电劈了下来,那黑和白的转换才好像消停了些,并且又迅速的化成两条巨莽的摸样,一黑一白,它们在空中飞腾着,咆哮着,它们这样做好像更加激怒了上天,于是,雷声更响了,闪电更大了,两条巨莽好像也被雷电伤得不轻,但是依旧在飞腾着,在咆哮着。并且比以前更凶了。这时候上天好像也变得更生气了,雷声又变得更大了,闪电也变得更大了,阿木感觉自己的耳朵都有些吃不消了,两条巨莽好像也有点吃不消了,便急急迅速的缩小着,又变成两只蝴蝶飞入了阿木的眼睛里面,蝴蝶是飞进来了,可是紧接着而来的是追随蝴蝶而来的两道闪电,阿木有点绝望了,这两道闪电粗如臂膀,自己要是挨实了怕是连灰渣子都剩不下了,不由得苦笑一下,看来自己做了那禽兽不如之事理应遭这天打雷劈了,眼看这闪电一前一后的就要到头顶了,他脖子上的玉佩突然飘到了头顶,两道雷电就刚好劈了上去,阿木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因为这时天空雷声震耳欲聋,似乎在酝酿着更大的闪电,果不其然,没一会儿一道粗如水桶的闪电就划破天空劈了下来,玉佩和它一比简直显得微不足道了,连阿木都对她没有什么信心了,他又一次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果然,随后他就感觉一到闪电如同暴雨一般倾泻了下来,流遍了他的全身,然后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全身被劈成了粉末一般,连骨头都成了渣子在风中飘散着,随之就没有了知觉。

事实却不是他想的这样,当那股巨大的闪电劈了下来的时候,玉佩确实是没有吸收,而是保护着阿木的脑袋,但是它却又吐出了一些柔和的白光,和闪电一起流遍阿木的身边,闪电在刹那间就摧毁了阿木的身体,而这柔和的白光却在更短的时间就修复好了,只是阿木已经没有了知觉,白光修复完身体后也没有了,它们似乎已经揉进了阿木的身体里面了,这时候玉佩又吐出一道白光,如蚕吐丝一般慢慢的把木包裹起来,包得严严实实的,白光一闪,便消失在空中了,黎明的天空又一次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彷佛刚才的一切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或许,只有天边那抹云霞还记得。

不久,来华山看日出的人们断断续续的出现在各个适合看日出的地方,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阿木一个人在经历一样,又过了不久,太阳也恰到好处的照常升起了,白开水一般的日子又开始了,好像每一天都一样,又好像每一天都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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