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军中,“大主这是——?”“现在那批攻城的还没有撤下来,不管他们成功与否我们都要为他们顶住一会,而且,他们将领竟敢冲在前面,简直找死,我们先围剿了他们先锋部队,然后再看要撤要入城,反正现在也得等那最后一拨人冲完。阿呼拜伦、艾勒格你俩分别从两侧去斩断敌军。”
······
于是阿呼拜伦与艾勒格绕过星栎和夕林,渐有将其包围之势,只见东陆军中飞马奔出两人,正好抵住艾勒格和阿呼拜伦两人。只见广月挺枪快速奔向艾勒格,枪尖之上略微闪烁着枪芒,眼睛紧盯着艾勒格,艾勒格提着马刀,静静地看着广月,寻找着他的弱点。快速冲锋的人弱点自然很容易暴露,只是关键是你在攻击他弱点的同时如何躲开攻击,要不就会得不偿失。艾勒格自然知道来者不可能只是凭着向前突击就刺中他……
广月枪尖前的光芒快要碰到艾勒格时,艾勒格猛提刀上劈,格开枪芒,刀枪相击,一声闷响,火花四溅。广月双手前推,枪手而出,绕着艾勒格的刀旋转,艾勒格赶紧旋转刀身,将刀尽量远离自己方向回去,只见枪的另一端也有一段小刃,紧贴着艾勒格的胸膛划过,然后继续旋转,转了一圈后,广月又握住枪身,此时两马已并列,两人距离很近,枪尖与刀身都已远离两人身体,广月紧握枪杆,借助刀劈出的劲力半旋刀身,将自己这边的枪的小刃端刺向艾勒格,枪竟然也可以作为近身兵器了呢。两人相距太短,无法再次用长刀格挡,左手抽出佩短剑格住枪,短剑约零点八米长,厚重钝锋,不似暗杀类的短剑,不利却可以抗击打。格住枪的同时,将刀砍向广月,广月借格挡的反弹力反旋枪,枪尖挡住刀身。再弹开以自己身体为支点转枪一圈便又刺出去了,艾勒格侧身躲过,两人错开。
这些都只是在一瞬,周围的人就听见数声闷响和看见光芒闪烁几下,感觉两人就只是对撞了一下。就像擦过的两支箭,谁也看不清箭羽之间的接触。
艾勒格嘴角浮出一丝笑容,掉转马身,广月绕一个小圈也转过了马身,两人再次相对。艾勒格不再静等广月冲过来,策马而上,猛一挥刀,一道黄色透明刀身从刀口而出,直扑前面的魔七,广月赶紧以枪相挡,枪身光芒笼罩,可是魔七就是劈不出或者刺不出枪芒,每次都只能积聚在枪上,所以看见劈出的刀气便明白自己计差一筹。可是现在都不能退,只能硬着头皮冲上去,心中只想着如何最大限度杀伤敌方,挡过刀光后,阿苏勒也到了面前,广月马上回枪刺杀……
又一回合过去,广月肩头泛红,但那毕竟不算什么重伤。
另一边,阿呼拜伦握一双大锤战魔七于军队的另一边,一回合后,阿呼拜伦似乎自言自语的念叨着:“与上次被我杀的那个差不多,值得一战。”魔七颤抖着,咬着嘴唇再次冲上去,虽然明知对方在有意激怒自己,可是听到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被杀,凶手就在眼前,他还是失去了冷静。
突然敌阵中大喊:“速战速决。”艾勒格与阿呼拜伦敛了敛目光,两人默念着一些奇怪的咒文,魔七和广月感觉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只觉手足难以移动,似乎简单的提臂都要提千斤似的。而艾勒格与阿呼拜伦身上还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两人分别迅速向魔七和广月冲去。魔七和广月正集中精力突破自身的禁锢,见敌将冲来,急得满头大汗。
瞬间接触后,再分开,广月脖子上慢慢渗出血来,魔七头顶被砸扁,血肉模糊。艾勒格左肩受创,阿呼拜伦右手被割破,不断流血。两位将军在最后终于突破了禁锢,可是时间来不及了,无法挡住敌人的致命一击。两人只是以自己的生命为帝国、东路人民做着自己最后一份努力,虽然未重伤两位敌将,但毕竟还是伤了。
两人正准备带军迅速割断东陆军军线,只见从前方又来两骑,再近点,却是两个孩子。两人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们自然不愿与小孩子一战,只是战场没有机会选择。他们都是战斗无数的将军,自然不会轻敌,既然决定一战,自当竭尽全力尽快结束战斗,绝不会手下留情。
两人又开始念咒语,天痕见状犹豫了一下,也念动前几天从凯悦那学的太阳心法,黄色光芒笼罩全身,艾勒格见状大吃一惊,那孩子念的他知道,那是简单级别的太阳心法,可以鼓舞士气和加强自身爆发力,只是从来都没见过会有这样的效果,明知自己的秘术对对方无效,但艾勒格还是义无返顾的冲上去,反正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即便没有秘术辅助,他自信也能很快收拾掉眼前的男孩。天痕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黄光包围,凯悦使用时都没有这种功效,当时凯悦只是身上隐约透着些许白色光芒。但此时也没有想太多,那句在心头一直念叨的话语又浮现在脑海:“为战而生,至死方休。”这次比以前强烈得多,天痕全身颤抖,只觉心在燃烧似的,然后手紧握那杆旧枪,也向前冲去。只听轰的一声,光芒四射,离他们不远处的几个人一瞬间伤痕累累。慢慢的,天痕开始有些不支,嘴角慢慢流出鲜血。
白颜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似乎也不受影响,在他的故乡之前,在那么多牺牲的亡魂面前,所有的情景唤醒了他最深的痛苦,那些点点滴滴都已经不复存在了,故乡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也许心早已残缺,又怎会被心伤湮没,进而被短暂控制呢?也许是失去所有的所有后,心中只剩下那一个信念,于是在没有岔道的路口再难被迷惑。也许……总之秘术对他没有影响。阿呼拜伦见过白颜的,在那次从月城冲锋是他就注意到他,如果假以时日也许自己不是对手,但现在,白颜毕竟还是个孩子,在马上作战又相当不熟悉,他必须趁这个机会灭了他,于是马上挺身上前,两锤同时砸到白颜的刀上,然后刀背擦着白颜肩膀与锤滑过,两人分开,白颜手有点抽搐,身子趔趔趄趄,马跑的歪歪斜斜,最后终于在两人错开数十步后白颜从马上掉了下来。然后阿呼拜伦回转马身再次杀回来,白颜举刀相迎。从马上下来,感觉轻松多了,招式不再需要那样蓄力半天然后硬拼了,于是在刀与一锤滑过一个很小的弧度时,白颜连忙抽刀侧身去接另一锤,避开一锤,顶住另一锤,毕竟两手对上一手,可是马冲的动量和从上而下的重力势下,一锤却一下砸得白颜单膝跪地,以肩支撑刀背,咬牙顶住。好在马要往前冲,没有停隔太久,但白颜还是一口鲜血喷出,洒在地上。
只听蛮军中金声响起,大主大喊:“撤!”两人看看受伤的两个小孩子,皱了一下眉头便回转马身前往会和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