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叶云来到胡家镇已经快两个月的时间了,逐渐的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只是他心里反而越来越急躁。
这天他正和张恩德从镇里一户人家送药回来,在返回药铺的路上,叶云一直在不停的向张恩德询问关于怎么才能进入昆虚派学习武艺的事情,这种问题张恩德听叶云问了不下十遍了,除了问胡掌管还有其他的一些伙计以外,就叶云专门问自己都不下三遍了,着实让张恩德头疼了,他又不曾进入过昆虚派,也没曾想过学什么武艺,他觉得自己从乞丐当上了小药童挺好的,但是对叶云一心坚持想要习武练拳的事情,感到很是不解和好奇。
当初叶云询问胡掌管的时候,胡掌柜一直很和善的面容突然变得很狰狞,冷冷的甩下一句“不要问我昆虚派开山收徒的事,你要觉得这里不合意,大可以自己走,没人留你。”便扭身关上房门不在搭理他。
叶云被态度突然大转变的胡掌柜,一句话给噎的半天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要给胡掌柜道歉又不敢敲门,后来张恩德才偷偷告诉他,胡掌柜曾经也是昆虚派内阁高手,并且还会上几手不错的医术,本是春风得意之时,在一次外出执事的时候,因为他判断失误中了敌人圈套,自己一帮朝夕相处的师兄弟全都陷落在里面,只有他自己凭借着众兄弟们为其献身开路,才杀出重围,血染全身的返回门派后,遭到掌门雷霆大怒,便被撵出内阁,让大难不死却也武功尽废的他到外堂的执事堂担当这间药铺的掌柜。
没人敢在胡掌柜面前提昆虚派的事情,叶云反而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揭起了胡掌柜的伤疤,怎会不让他触头挨骂呢。
胡家镇的主街上,叶云和高自己一头的张恩德并排走着,之间张恩德挠着头说:“叶兄弟,我是真不知道怎么才能进昆虚派,我也没进过,我只是知道那么大的一个门派想进的人很多,但也只是有极少一部分人会被收下,在说了那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就是你想进人家也得要你啊,你说是不是。”
“呵呵,张哥说的有道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你别介意。”
叶云在一次失望了,在这镇子里他只认识药铺里的几个伙计和掌柜,和张恩德关系最熟,他也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去询问,略微有些垂头丧气的回应着张恩德。
张恩德侧身看了看这个新来的小兄弟,也不知道他为啥那么想进入昆虚派,每次问起他是为何时,叶云总是左右言他,闪烁其词,索性也不在问了,回过神来和叶云径直往药铺赶。
正走着走着,张恩德猛的一拍叶云的肩膀,大叫道:“小叶,你看前面茶馆靠窗坐着的那个穿藏青色长袍,背挎一把宝剑喝茶水的人了吗?那个就是送你来药铺的昆虚派弟子,你要想打听进昆虚派的事情,找他在合适不过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云向张恩德确认一定是此人,得到张恩德再三确认后,便撂下一句:“谢谢张哥,你先回吧,我晚些就回,记得替我保密”后,便向着那个茶馆跑去。
一间普通的茶馆内。
“这位小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如此大礼,从何说起,快快起来。”那位身着藏青色长袍坐在茶馆正喝茶的青年人,突然被一个走到自己跟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就要叩首的十余岁孩子的举动,弄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赶紧起身边说道边要搀起他。
青年人搀扶起叶云,让入偏座,招呼着伙计看茶。一顿唏嘘婉谢,叶云告诉其跪谢原委通报姓名后,青年人才记起眼前的孩子是自己两个月前在返回门派的时候,途径荒野救起带回的那个孩子。
叶云从青年人口中得知,其名叫做胡卫东,也是出自这胡家镇的一位昆虚派外堂云侠堂的弟子。叶云稍稍看了一下眼前个头很高,身板强壮的胡卫东,便略微有些紧张的入座。
“叶小兄弟,是吧。现在身体没什么大碍了吧?”胡卫东也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对其清秀的面庞和略微有些暗红的头发深感惊奇,但还是先打破了沉寂,微笑着开口说道。
叶云赶紧答话道:“回恩人,我现在没事了,当初多谢恩人搭救。”
胡卫东被叶云叫做恩人,略有不适应,对这个懂事的孩子感叹道:“哎~,小兄弟这是哪的话,人在江湖行侠仗义本是我们昆虚派云侠堂的堂铭,这恩人当不得,你要不还是叫我一声胡大哥吧。”
三言五语一阵推诿,胡卫东还是拗不过叶云坚持要叫自己恩人,也只好作罢,为了转变话题便询问叶云当初为何独自一人昏倒在荒郊野岭,叶云又把对胡掌柜的一套谎词拿出来,应付着胡卫东,对待恩人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他心里也打着小算盘,知道这样说会给自己少去很多的麻烦。
叶云对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最后接过胡卫东递过来的一杯茶水,抿了一口说道:“还真是多亏了恩人搭救,要不我都有可能被野兽给吃了。”
胡卫东身在昆虚派外堂,经常会在江湖上行走,对“飞马帮”这群杀人越货的马匪也是痛恨至极,“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恨恨的说道:“真是一群丧尽天良的杂碎,我昆虚弟子与其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都未能将其铲除,真是有愧那些受迫害的乡亲们啊。”
这声拍桌子的声音很是响亮,“啪”的一声引起了茶馆内其余饮茶客的关注,外加胡卫东的一阵愤慨之言,那些饮茶闲谈的客人各个回身为胡卫东鼓掌叫好,胡卫东当即起身,抱拳躬身道:“我昆虚派弟子迟早会有一天彻底铲除“飞马帮”,还乡亲们一个祥和安乐的生活”。
“好,说的太好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胡卫东身后传来,众人寻声看去,竟是一个十余岁的孩子,为这孩子如此年纪就能感受到这份侠义之情略有惊讶,惊讶之余也附声叫好。
叶云站在胡卫东身后,听着他的慷慨致辞,心中也想起了曾在洛谷镇时,看到凌府持着家大势大,时常欺负百姓乡亲,对待那些逐渐壮大到威胁其地位的小家族,无所不用其极的进行打压排挤,如同这帮马匪一般,只不过是手段没有如此明目张胆的残暴而已。
叶云感叹着在洛谷镇那样的穷乡僻壤,却没有一个像胡卫东这样的帮众,维护百姓,如若有此门第,他相信他的爷爷也不会成为别人争夺权益的牺牲品。
他被胡卫东的话激的心中一片澎湃,此刻他看着胡卫东落座后的身影,觉得是那样的高大正派,让叶云心中一阵激动,认为这才是一个男儿该有的侠义之心,向往不已。
只不过叶云忘记了一个很重要的因素,那便是实力,没有实力,这些也只是纸上谈兵,空谈遐想罢啦,不过叶云在今后的日子里,对实力的看重远超常人,当然,此乃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