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晓凡手中拿着一把绝世神风,双手直接迅速的开始聚气,一招凭空扫落叶的剑法却威力惊人,若对面的是敌人早已被剑气所伤;
林雨寒不禁暗忖道:"李晓凡那招凭空扫落叶实在是厉害,但这招太过残忍,如今他竟已经学以致用,那真是后生可畏呀。"
林雨寒笑道:"我没想到晓凡不仅人长的一表人才,武功也是十分了得。"李晓凡假装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骂道:"畜牲……畜牲,你怎地还不死?"林雨寒换道:"我这样的美女,老天爷怎舍得让我死,讨厌你又在跟我开玩笑,什么死不死的,以后不许乱开玩笑,知道吗;
李晓凡笑道:"我怎么敢跟你开玩笑呢,是不是呀美女;
林雨寒微微笑道:"那就好,本小姐就原谅你一次;
李晓凡微笑道:"美女要不要我陪你呢,听说这里晚上有流星雨,你想不想和我一起看呢;
林雨寒道:"只因本小姐深知晓凡既然喜欢看流星雨,那我一定奉陪到底。"李晓凡笑道:"雨寒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忽然之间出现了一位神秘人,他笑道:"但到了今日,在下却有个机会来了。"突然掠到李晓凡的身侧,微笑接道:"李兄请看,这位林姑娘既有百万的身家,又是这般的冰雪聪明,花容月貌,却偏偏又对你如此倾心,这岂非是你上一辈子修得来的,此刻林姑娘若是有了个三长两短,岂非可惜得很。"
李晓凡故意笑道:"林姑娘你好端端在这里坐着,又有我这样的英雄在一旁保护,怎会有什么三长两短;
李晓凡身子突然一倒,撞在林雨寒身上,此时神秘人并没有任何动静;李晓凡有些失色,神秘人却大笑道:"原来在下方才不是在说笑,李公子可看见了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神秘人面色突地一沉,狞笑道:"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装糊涂了,你若要平平安安走出这里,便得乖乖的答应我三件事。"
李晓凡仍然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刚刚对小弟那般深情款款,此刻却翻脸便似无情,岂非要小弟难受的很。"神秘人冷冷一笑,也不说话,反手一掌,掴在李晓凡脸上。
李晓凡面色一变,但瞬即笑道:"其实你的吩咐,小弟必定答应的,你又何苦如此来对付我呢。"
神秘人冷冷道:"你听着,第一件事,我要你立誓永不将今日所见所闻说出去。"
李晓凡道:"这个容易,在下本就非长舌妇人。"
神秘人道:"第二件事,我要你今世永不与我作对……这个也答应么。""好!"
神秘人又兴起一丝诡秘的笑容,接道:"但你答应的却未免太容易了些,在下委实有些不放心,我一生谨慎,这不放心的事,是万万不会做的。"
李晓凡道:"你要如何才能放心?"
神秘人突然自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抛在李晓凡面前,冷冷道:"你若死了,在下自然最是放心得过,但我与你无冤无仇,怎忍要你性命,自是宽大为怀。"语声微顿,目光凝注李晓凡,一字一字地缓缓道:"此刻我只要你一只执剑的有手,你若将右臂齐时断下,我便将保证你可以平平安安的出去。
此时李晓凡的脸上鲜血淋漓,面颊也被打得青肿,但自始至终,都未曾皱一皱眉头;
但他身子方动,神秘人左手已一把抓住李晓凡的头发,有手衣袋里一抖,掌中又多了柄匕首,匕首直逼李晓凡的咽喉,冷冷地道:"如果你不想死就不要动;
只见李晓凡身子已被扯得倒下,胸膛不住起伏,一双秀目中,也已痛得满是泪光,但口中却仍嘶声呼道:"不要管我……不要管我……你……你快走吧……"林雨寒但觉心头如被针刺,情不自禁,颓然坐回椅上。
神秘人狞笑道:"你心也软了么?……
神秘人道:"你若不答应,我自也无可奈何,只有请你在此坐着,再瞧一出好戏……"刀锋一落,李晓凡胸前本已绷紧了的衣衫,突然两旁裂开,露出了他那丰满的肌肉及结实的胸膛,胸膛中央,一道红线,鲜血丝丝泌出,李晓凡惨呼已变作呻吟,神秘人刀锋却仍在向下划动,冷冷道:"答应么?……"
忽然李晓凡突然咬一咬牙,俯身拾起了那柄匕首道:"好!"神秘人仰天大笑道:"你还是服了。"
忽然间刀光一闪,"当"的一声发出,林雨寒放声嘶呼……惨呼声中,竟是被自已体内的救世心法所救,此时体内所受的伤已经全部恢复了;
林雨寒面色铁青,厉声道:"我先前只当你还是个人,哪知你却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牲;
李晓凡这惊喜之情自是非同小可;
于是李晓凡和神秘人打斗了起来,双方的战斗快到连人影也看不到,只能看见两道背影;
但见剑光闪动,人影飞舞,壁上灯光,被那激荡的剑风震的飘荡闪烁,望之有如鬼火一般。
神秘人的身子忽然往石壁上一靠,只听"咯"的一声,石壁顿开,李晓凡一翻身,便滚了出去,石壁已阖,锋利的剑刃,徒在石壁上划出一道火花。
神秘人怒道
:"该死,我竟忘了他这一着。"
林雨寒刚才看到他那般险难屈辱,此刻便已似乎忘怀,显见他全心全意,都已放在李晓凡身上,只要李晓凡对她好,她便已心满意足,至于别人如何对她,对她是好是坏,是凶是恶,她根本全不在意。
神秘人反而怔住,李晓凡微笑道:"在下从不愿意屈服一个不良少年的脚下,但在下自当以礼相待。"
神秘人目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但口中地冷冷道:"我已是你的手下败将,我无话可说?
李晓凡笑而不语,却连抓住他左腕的手也放开了。
李晓凡背起林雨寒,林雨寒终于还是忍不住在他耳边低语道:"你不怕他逃走?"
李晓凡道:"此时此刻,他万万不会逃走的。"
林雨寒叹了口气,道:"你们男人的所作所为,有时是当真莫名其妙,就连我……我都有些越瞧越胡涂了。"
李晓凡微笑道:"你们女子的心意,世上又有几个男人知道。"
林雨寒眨了眨眼睛,道:"一个也没有,连你在内,但……但我对你的心,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
李晓凡仿佛没有听到,林雨寒张开嘴,又想去咬他,但樱唇碰到他耳朵,却只是亲了亲,幽幽叹道:"快些走吧。"这句话说的虽比那句话轻得多,李晓凡却听到了,笑道:"还有个人在这里,你忘了么?"
林雨寒瞪住那被神秘人点住穴道,晕卧在角落中的老人一眼,恨声道:"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死在这里最好……"过了半晌,但李晓凡身不动,突又推了一下:"发什么呆,还不抱起她?"李晓凡失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把他救醒吧;
忽然林雨寒和李晓凡看到这个密室里有一座陵墓,李晓凡叹道:"若要建起这样一座陵墓,不但耗费的财力、物力必定十分惊人,而且还不知要牺牲多少人的性命,且看这里一石一柱,甚至一盏油灯,有哪一件不是人类智慧、劳力与血泪的结晶,除了人间至尊帝王之外,又有谁能动用这许多人力物力,又有谁下的如此狠心……"
神秘人突然冷冷道:"你错了。"
李晓凡怔了一怔,道:"莫非这不是帝王陵墓?"
神秘人道:"非是人间帝王,而是武林至尊……"
李晓凡举目凝去,只见这些足印,来时痕迹极浅,而且相隔距离最少也有五六尺开外,但足尖向着去路的痕迹,入雪却有两寸多深,相隔之距离也短了许多,又显见方千里等人来时脚步虽轻健,但去时却似受了内伤,是以举步甚是艰难。
李晓凡微一沉吟,回首笑道:不知你的名字是什么"。
神秘人怔了一怔,道:"我和你一样也姓李?"
原来你我还真有缘分,要不我们同行吧,李晓凡道”
也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当你是我兄弟了,神秘人一下子温和了许多;
而李晓凡发现密室里有不少的死尸,看样子好像是有人推放进来的;
李晓凡不觉吃了一惊,忖道:"此人既然如此说话,方千里等人便必非被他们伤,那……那却又是谁将他们伤了的?
那雪地之上,赫然竟已只剩下足尖向古墓去的脚印,另一行足尖向前的,竟已不知在何时中止了。
李晓凡嘶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雨寒沉声道:"想必急着赶回沁阳,但到了这里……到了这里……"那一行人到了这里怎会失踪?竟究遇着什么惊人的变故,亦是满头雾水,百思不解,只得长叹一声,住口不语。
只见那边雪地左旁,白雪狼藉一遍,再往前面,那零乱的脚印便浅了许多,也整齐了许多。
两人追踪那枯枝扫过的雪迹,一路上倒也有些蛛丝马迹可寻,李晓凡目光四顾,微微叹道:"幸好这满地大雪,看来他们是西去了。"林雨寒也皱眉道:"这些人若是行走人烟繁多之处,必定惹人注目,但西行便是太行山,一路都荒僻的很。"
李晓凡道:"他们人多,车马载重,必走不快,你我加急赶路,说不定今日便可赶上他们也未可知。"但两人追到日暮时分,却仍未发现有可疑的车马,路上只要遇着行人,李晓凡便远远走开,由林雨寒前去打听,只是一路上林雨寒却也未打听出什么,有人根本什么也未瞧见,有人固是瞧见车马行过,但若再问他究竟是几辆车?几匹马?车马是何形状?赶车的人是何模样?那人便也瞠目不知所答了。
那村店甚是简陋,李晓凡抛出一锭银子,店家才为他们腾出一整张热炕,几人各自吃了碗热腾腾的牛肉泡馍,李晓凡倒头便睡;
林雨寒看见李晓凡睡得越沉,越是恨得牙痒痒的,暗唾道:"没心没肺的人呀,你怎么睡得着?"一气之下,索性披衣而起,推门而出,身上虽然冷的发慌,但白雪飘飘,如天然梅花,倒也颇有诗意。
远处传来懒洋洋的更鼓声,已是三更了。
忽然间,一阵车铃马嘶之声,自风雪中传了过来。
林雨寒精神一震,暗道:"莫非是那伙人来了,我得去叫醒李晓凡。"
哪知她一念尚未转完,忽听"嗖"的一声,已有一条人影穿门而出,自她身旁掠过,正是李晓凡。
睡的最沉的人,出来的竟是最快,林雨寒也不知是恨是爱,暗骂道:"好,原来你在假睡……"方待呼唤,身旁又是一条人影,如飞掠过,却是那神秘人。
这两人身法是何等迅
快,眨眼掠出墙外,竟未招呼林雨寒一声,等到林雨寒赶着去追,追出墙外,两人身形便早已瞧不见了。
林雨寒又是着急,又是气恼,暗道:"好,你们不带着我,我自己去追。"但这时车铃马嘶都已不复再闻,林雨寒偏也未听清方才的车马声是自哪个方向传来的。
她又是咬牙,又是跺脚,忽然拔下头上金钗,抛在地上,只见钗头指着东方,她便展动身形,向东掠去。
但一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哪里瞧得见车马,地形却越来越荒僻,风雪中的枯树,在寒夜里看来,有如鬼影幢幢,作势欲起。
突然一丝寒气直刺入骨,原来她鞋也破了,雪水透入罗袜,那滋味当真比尖刀割一下还要难受。
林雨寒左顾右望,越瞧越觉寂寞,思前想后,越想越觉难受,竟耐不住靠在树上,捧着脚,轻轻哭了起来。
眼泪落在衣服上,转瞬之间便化作了冰珠,林雨寒流泪道:"我这是为了谁,小没良心的,你知道么?……"一句话未完,枯林外突然有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传了过来,风雪寒夜,骤闻异声,林雨寒当真是毛骨悚然,连眼泪也都被吓了回去,跛着脚退到树后,咬紧银牙,用一双眼睛偷偷瞧了过去。
只听脚步声越来越近,接着,两条白衣人影穿林而入,雪光反映之下,只见这两人自袍及地,长发披肩,手里各自提着根二尺乡长的乌丝长鞭,宛如幽灵般飘然走来,仔细一看,却是两个面目娟秀的少女。
她两人神清虽带着引起森森鬼气,但终究是两个少女,林雨寒这才稍定下些心,只是仍屏息静气,不敢动弹。
只见这两个白衣少女目光四下望了望,缓缓停下脚步,左面一个少女,突然撮口尖哨了一声。
哨声如鬼哭,如狼嚎,林雨寒陡然又吓了一跳,但闻十余丈外也有哨声响应,接着脚步之声又响,渐近……
突然,十一二个男人,分成两行,鱼贯走入树林。
这十余人有老有少,有高有矮,但面容僵木,神情呆板,有如行尸走肉一般,后面两个白衣少女,也是手提长鞭,紧紧相随,只要有人走出了行列,她们的长鞭立刻挥起"吧"地抽在那人身上,那人便立刻乖乖的走回去,面上亦无丝毫表情,似是完全不觉痛苦。
"你瞧,我说早些回来,你偏要歇歇。"
"此刻还埋怨什么,快进去吧。"
纷纷人语声中,车马突然向上走了,林雨寒自当是个山坡,后来才知道,只不过是道石阶而已,只是比着车辆的宽窄,在石阶旁砌了两行平道,十余级石阶尽头,便是道极为宽阔的门户。
入门之后,竟仍有一条青石板路,路上积雪,俱已打扫的干干净净,林雨寒虽然瞧不见四下的景象,但衡情度势,也已猜出宅院非但气派,必定宏伟,而且庭院深沉,走了一重又是一重竟又走了盏茶时分,才听得有人喝道:"车马停到第七号棚去,车上的人先下来。"
林雨寒偷眼一望,只见马车两旁,有几十条腿在走来走去,这些人有的穿着长统皮靴,有的穿着织锦鞋,有的穿裤,有的着裙,脚步都极是轻健,只是瞧不见他们的面目而已,林雨寒这时才着急起来。
此刻她已身入虎穴,却想不出有任何脱身之计,而别人只要俯身看上一眼,便立刻可以发现她的形迹,那时她纵有三头六臂,只怕也难活着闯出去了。她不但着急,还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孤身犯险,此刻她就算为李晓凡死在这里,李晓凡却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死的。
人声嘈杂,马嘶不绝,几个人将车马拉入马棚,洗车的洗车,洗马的洗马,幸好还无人俯身来瞧上一眼。
但这时林雨寒身子已冻僵了,手臂更是酸楚疼痛不堪,仿佛有几干几万根尖针在她肩头时弯刺来刺去。
她真恨不得大叫着冲出去,只是她还不想死,也只有咬紧牙关,拼命忍住,只盼这些人快些洗完车马,快快走开。
哪知这些人却偏不赶快,一面洗马,一面竟聊起天来,说的十句话里,倒有九句言不及义。
但此刻她仍是身在险境,只有咬着牙忍住痛,缓缓爬出来,先躲在车后,偷眼探视外面的动静。
但见马棚外,一行种着数十株苍松,虬枝浓茂,积雪如盖,再外面便是一层层屋子,千椽万瓦,数也数不清。
此时李晓凡早就来到了这边,微笑道:“美女这么巧呀,你怎么到这里了呢;
你还说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林雨寒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