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这一路上他几乎寸步不离,细心呵护,他对自己实在太好了,好到已经让她透不过气来了,她现在需要的是空间,是距离,她只想暂时看不到他,好让自己喘口气。
“夫人有什么心事?”
她轻轻摇摇头。
陆薪道:“我是个大老粗,不会说话,搞不懂这些男男女女的情**爱,夫人是不是跟庄主吵架了?”
月柔轻轻叹息:“他要是能跟我吵一架,就好了。”
“那是为什么?”
“陆四哥,你觉得庄主是不是对我太好了?”
“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哪个女子不希望丈夫对自己好呢?”
月柔无语了,难道说自己又错了?是啊,谁不希望丈夫对自己百般疼爱?自己是不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可为什么自己反而不开心了呢?真的就像默棘连说的那样,爱得太多反而会伤人?
“夫人,船要起航了,回去吧。”
月柔和陆薪往回走,周围忽然多了三三两两身穿白色葛衣仗剑散发之人,他们互相使了个眼色,朝两人包抄过来。
陆薪紧张起来,如果单单只有自己他倒是不怕,现在要保护夫人,无形中有了压力。
“柔儿,怎么去了这么久?”宇文太的声音适时响起,那些人一声呼哨,消失得干干净净。
陆薪松了口气:“庄主,您来的真及时,这些人好像是白衣长发会的。”
“嗯,这个帮会是这两年才兴起的,范围广泛,人员众多,背景极为隐秘。”
“听说这些人触怒了庄主,因而结下了怨恨?”
宇文太看了月柔一眼,淡淡道:“是陛下密旨,白衣会在民间散布谣言,迷惑百姓,陛下欲禁绝白衣会。”
客船继续南下朝杭州出发。
月柔满腹心事坐在船尾,水波逐渐在船后散开,延续到很远。
宇文太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
她看着两岸时隐时现的白衣会徒,问:“真是朝廷要禁绝白衣会吗?”
他没有马上回答。
“你不想做的事,朝廷是无法操纵你的。”
“柔儿,咱们不是说好了,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吗?”
月柔无语。
一阵东风吹过,满树落英纷纷扬扬洒落河面,飘向尘埃。
莫怪频过有酒家,多情长是惜年华。
春风堪赏还堪恨,才见开花又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