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大人化为一道白影到西阳方向的城边,拔出了他随身的长剑后一跃而下,跳了下去,而后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一同跳下的还有在白影身后的那一白发鬼影,他跳下后无声无息地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在这鬼影下方的白影如果不去看的话根本就不会发现那追来的鬼,那一道一晃而来的鬼影。
无忧大人下落的速度极快,但因这城大高了,如果就任他自由地下落,在他落地的那一刻就算是他也是承受不了的,他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冒险,所以他拔出了剑,在下落的过程中利用剑与墙的摩擦来减去下落的速度,虽然如此,但他下落的过程中一样变为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但当他下落到大约三分之一时,他忽然抬起了头,猛地看到了上方飞出了一道影子,仔细一看,心中却是一惊,这白发鬼竟真的追来了!
无忧大人很自信,对于很多方面他都有绝对的自信,但是碰见了这鬼一样的人物他也就只有仓惶而逃的份了,要不然就会是一份一份的份了。
无忧大人虽然有些惊还有些恐,但也没有完全失去了冷静,因为他还是有些后手的,织白衣,他便是织白衣精通织造之人,因精通织造而有了织这一名,而有了这极高的地位和极重权力,他便要用这让他拥地位和权力的原因和手段拼死一博,用这织造之物求这一线生机。
他或许也有想过停下来笑眯眯和和对方握手言和,满足对方的一切要求,但当他一想到那这不似人的人把很多很多人分成一份一份的,和同是白衣人的锦令的下场,他不想要那样的下场,他不想冒这个险,但是他或者也从来没有想过,他想的或许只是逃而已。
他因不想死而变得有些心慌,但也因不想死而又变得有些冷静,这一转变很快。
很快地,后面有东西正在追着,很快地,他猛地把手伸进了他的白衣内,掏出了一白色的锥形物体,这白锥形的物体的底部有些凹陷下去,凹陷存在了一个机会。
无忧大人在掏出那白色锥形的东西后,白发鬼已经和他拉近了一大段距离,很明显地,这追来的影子速度比正在逃跑的影子速度要快,看起来就要被追上一般。
无忧发现之后心中微微地有一点发慌,握着剑的手迅速地往这白色锥形的东西的底部凹下去的地方按了下去,然后把白锥形物体的尖锥对准了上方的身影,把它的底部对向地面,远离着自己,然后把头转到一边去,避开了白锥,之后闭上了眼,然后他放开了按在白锥底部的手,用这手堵住了对着这白锥的耳朵。
当他刚做完这些事之后,这白锥的底部出现了一圈的亮光,然后就是一阵巨响,从白锥的底部有一股极强的气流向下方土地涌去,就连无忧大人的身体也感觉到了这一股气流,使得他白衣呼呼作响,但在无忧刚用手塞住耳朵时,他就放开了抓住白锥的另一只手,他的这一只手像是刚刚放开,他便感到了很一股气流了。
白锥发出了白光巨响之后,借着向下一股气流的冲击力,消失了,消失向着它上方的身影而去,向着那个下落的白发鬼刺去,且伴随着白光,伴随着巨响。
白发人看到了这光,也听到了这响,更看到了一白色尖锥向他而来,这白锥很快很快,他却是避不开了,但虽说避不开,但这白发人的表情丝毫也没有变化,像是没有看到这个向他刺来的白锥一般。
白锥冲向他,他也一样冲向白锥,他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但他的手他的剑却出现了变化。
他手中透着剑芒的剑几乎是在白光发出后,巨响传出时,便向着前刺去,同样地刺去,刺向了那同样刺向他的白锥。
白光一闪,他的长剑很精准地和白锥锥尖撞到了一起,剑芒尖刺在了白锥尖上,两尖相撞,结果如先前的一般,很精准地把白锥分成了二份,只是白光一闪,一闪二份。
覆盖着剑芒的剑变得异常的锋利,即使是这剑的材质与白锥相比差了不知多远,但剑还是把锥分成了两半,而这剑却是丝毫损坏也没有,它在白发人的手里透着异芒,散发着无与伦比的美,如果有喜剑的人在此,定会为这剑而惊叹,被其折服,即使是与剑接触不多的人,也会被其所吸引。
而剑芒此时像是夺去了白发人的光辉,在剑的面前,白发人却成了一个死人一般,行走的死人,靠着剑拖着他行走。
而此时,那被剑分成了二份的白锥并没有停下,它变成了两份向前冲去,一份竟刺穿了白发人护体的真气,从他的身体旁边呼啸而过,另一份却从白发人的左臂穿过,带出了一片鲜血,留下了一个窟窿,然后扬长而去,不知道去了哪里?
但白发人的表情依旧没有出现任何变化,看起来竟然好像不痛的样子,但也可能很痛,只是他或者已经身处绝痛之中,所以才会对这痛丝毫感觉也没有,之后手臂上的血也不再流出了,但心的血却一直都还在流着,它很快就会让白发人失血过多而死。
而后,白发人的速度变慢了下来,他与无忧大人的距离竟然被接开了,变远了。而白发人还是不动声色,还是无声无息地下落着,在芒中,任他自由下落。
此时,无忧大人落到了地上,在落地之前,他扔掉了手中的剑,在落地之时,他运真气凝聚全身对抗这下落之力,蹲了下去,双掌拍在了地上,但还是在这下落之力作用下,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且那地上好像微微地下陷了下去,后一刻,他体内的真气突然爆发开来,在地下留下了微微下陷的脚印,再一次化为一道白影向着前方逃去。
但当无忧大人落地后刚逃出不远,白发人也落到了地上,重重地落在了大约刚刚无忧大人落下的地方,那坚硬的土地被他踩陷了下去,他的脚微微地弯曲,脸上的表情丝毫也无,竟从这高处落下,且竟然丝毫无损。
然后白发认留下了再一次下陷的土地,人一闪无声无息地向着无忧大人追去,好像前面的白衣人是他这一生最后的乐趣了一般,紧追不舍,或许会追到他身体承受不住,变成白发死人那一刻,又或者是前方白衣人变成白衣死人那一刻。
而无忧大人听着身旁的呼呼风声,他听到了身后的下落声,然后身后就没有任何的动静了,他很想知道后面的情况,但他不想也不敢往后看,他只想一心一意地跑地逃。
他心里很慌,对这未知很害怕,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不应该引起对方的注意,不该站在最前头,当那个出头的人,也不该喊得那么的响,但这些不该也正是他有如此地位和权力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但却被千刀万剐的白衣人给拖了下去,害得自己要在这深渊挣扎,稍有不慎便没有白发之日了。
但却在此时他看到了希望,这希望,这黑色的希望,在前方出现了一片黑色,这却是一群向着他而来的黑衣人。
这一群黑衣人同样以极快的速度向他而来,他们没有犹豫,没有去害怕在无忧大人身后的白发鬼影,直奔着前方而去。
无忧大人心中一喜,他觉得他的生机此时却是多了一线了,看着前方黑衣人和自己越来越近,像很快就会到了他们中间一样。
但当他刚有了身处黑衣人之中的感觉时,他就只觉得后背传来了一线巨痛,他好像猜到了这痛的原因,但他还是不管不顾依旧向前猛地冲去。
这痛的原因却是因为他的后背被一剑的芒轻轻掠过,这剑的芒撕开了他的白衣,穿过了白衣内的轻丝甲,划破了他的皮肤,在他的后面留下了一细细的血线,但不知道为何,他却没有成为一份一份的,或许是因为后面追来的白衣人不愿意那么快就结束自己这一生最后的快乐吧。
无忧大人后面的血止不住地流,无忧大人的真气接近了此处的血脉,试图去止住流出的血,但他的真气在那里却受到了一股排斥之力,让他无法很快地止住那流出的血,而此时,这血滴到了地上,在地上留下了一条血痕,这血痕带走了无忧大人脸上的血色,他的脸色开始苍白起来。
然后这一发白的白影就和前方的黑色汇到了一起,无忧大人惊魂未定地冲入了黑衣人群之中,冲过了在最前的两个黑衣人,之后魂微微地定了一点下来。
而此时,在最前的两个黑衣人,在无忧大人身后的黑衣人,在白衣鬼影前的两个黑衣人,这两名黑衣人手持着黑色长剑,但此时,这剑断了,这人也断了,同时断的还有黑衣。
一白发鬼影从他们身边一闪而过,留下了这断人断衣断剑,或许这曾经的黑衣人看到了那而来的白发影子,手中的黑剑也化为影子向这影子而去,但却不知道怎么,这剑是怎么断的?但却是知道断了,断了的还有自己,知道了但还没有任何的感觉就已经没有感觉了。
白发人闪过了两把断剑和两个断人,向着前方的白衣影子追去,而前方的白衣影子一变向,又一次到了黑衣人身后,然后一路向前而去,而后这白衣影子身后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但却更多的是越来越多的断剑和断人,而在这些断的东西的阻碍下,白衣身影微微地拉开了和后方的白发鬼影的距离。
之后白衣影子,无忧大人冲出了这黑色,冲出了向他而来的黑衣人,此时在他身后还有数名黑衣人,在这数名黑衣人前有一白发人,而在白发人身后则是一红的断剑和断人,或许这数名黑衣人在下一刻也会成为那断剑和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