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同站着在血红地旁,不知在想些什么,可能在是享受着杀人的快感,也可能在在恐惧着、犹豫着什么也说不定。
此时,人群远远地看着,却是有着莫名的兴奋,但在这兴奋之中却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们莫名只是因为场上的变化引起的,起了鸡皮疙瘩是因为把这千刀万剐想到了自己身上,只是想像了一下自己不是看的人而是身在其中的人的样子,就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了。
不久之后,狱阳城上多出来了好多人,且还在增加之中,他们大部分都是手持弓箭的灰衣人,到最后城上已经站满了这些灰衣人,从人群方向往城上望去,狱阳城上好像全都站满了这些灰衣人一般。
但其中有几个人并非身穿灰衣,他们也是城上最显眼之人,这几个皆是白衣人,他们总共三人,其中一个白衣人在最前方,其它两名在前面一名的左右后方,这些两人像是以前方白衣人为主。
“这老头是什么人?竟如此张狂!而且他竟然可以用出传说中的剑芒,这种人物肯定不是无名之辈。”站在最前方的白衣人细看着那站在城下的白发人,虽然很惊讶,但对于这白发人好像也并不太过在意的样子。
而此时,前方白衣人正在看着那白发人之时,那白发人也正好转过且微微抬起头来,也在看着他这边,但这白衣人也并不能肯定他在看什么,而此时,有一颗长发人头就正好挂在了这白衣人所站城墙的下方。
“无忧大人,据我所知,这老头应该是为了一月之前被我们抓住的那个闯我们白阳的五十境的小子。”在这前方白衣人右侧地方的一名白衣人说道,他们皆是同穿白衣之人,虽然白衣有些细微的不同,但这名白衣人在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却显得很恭敬的样子,显然这站在前方的无忧大人地位却是比他要高上一头的。
“这不是锦零负责的事吗?那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还发出了织白衣的白色信号,看来是玩出火了,而且还被火给烧死了,不过,死了也是活该!”这叫无忧大人把目光转向那在一小片血红地上的人头后,无情且冷冷地说道。
“这个确实是活该了,他的死也怪不得他人,要怪只能怪他性子本是如此,不知谨慎行事且还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真不知他是如何当上白衣的,看来传闻他在白阳宫里有着很大的关系多半是真的了,不然以他的能力就算再过十辈子也别想当上白衣,更别说像无忧大人这样的手握重权,且还有着织白衣之名的人物了。”说话的正是在无锦大人左侧的白衣人,他说话的语气倒是很平和,但内容却是充满了奉承之意。
“哼!管他后面有没有关系,无伦他死得有多惨也牵扯不到我们身上,不过这老头是肯定要带回去的,但活捉的可能性算是不大的了,既然活捉不了,那肯定也要带个死人回去,虽然锦零的死对我等来说影响不大,但把这死人带回去堵住那群人的嘴,还是有必要的。”无忧大人对身后白衣人的奉承话好像没多大反应,暗自思索了片刻之后说道。
“大人说得极是!不过应该如何对付这老头呢?看此人的武功在我所见的人之中应属最高的了,要活捉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派出近军的话,损失也会是极大的,我提议不如让所有的弓箭手齐射,这数千弓箭手齐射的话,任他有三头六臂也是必死无疑!”无忧大人右侧的白衣人说道。
“这些事情就用不着你来提议,无忧大人却是懂得怎么做的,等着大人发号施令,在一旁等着令就好了。”站在无忧大人左侧的白衣人说道,这站在后方的两名白衣人关系表现得好像是不太好的样子。
“大人当然懂得怎么做了,只不过我们却是应该多些帮大人分点忧才对的,在一旁等着,你真当你自己是刚才死了的锦零吗?我可不太想当他那样有着这样下场的人。”站在右侧的白衣人毫不示弱,好像还有点深意地说道。
“你……!”
“好了!别说了!我知道怎么做,也不用为了这些事而起争执。”站在左侧的白衣人刚想说话,想说的话却被无忧大人给堵了回去,而无忧却吐出了这一句话。
这两名白衣人也不再说话了,也和无忧一样看着前方,看着那个老头,或许也会偷偷瞄两眼那更远处的人群,而那人群也在看着。
白发人南同也在看着,他在呆呆地遥遥地看着那挂着的人头,即使相离着那么远,他也能看清那人头的轮廓和他所熟悉的人一样,只不过那人头的脸显得有点白,还有些僵硬罢了。
“起!!!”突然!无忧大人发起号、施起令来了,这起字传遍了整个城墙之上,这起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大,但却传得异常的远,。
无忧大人的起字刚说完,站在后面且手持弓箭的灰衣人突然把箭放在了弦上,然后拉满了弓,且还摆好了姿势,就等着一声令下后齐射而出,他们的动作非常的整齐,看起来威武异常。
“引射!下方白发老者!”就在这些弓箭手摆好姿势之后,无忧大人再一次施起令来,这声音同样传得很远。
引射一入耳,站在最前方的一部分灰衣人把弓箭的方向一转,对着云阳天,面向着下方的白发人,松开了紧抓着弦和箭的手,弦带着箭向着云阳天而去,向着下方的白发人而去,之后弦停了下来,然后来回抖着,而箭并未停下,数十支箭以比刚开始更快的速度向着上、向着下,向着南同老头的方向而去。
“齐射!”就在这数十支箭的方向从向上转变为向下时,无忧大人的声音再一次发了出来,这声音比前两次的声音传得更加的远,那远在对面的五十境的人群好像也能听到一般。
但就在这声音刚消失,这站在城墙上的灰衣人差不多同时松开了手中的箭和弦,这些灰衣人尽量精准地朝着前面的数十名灰衣人射出的数十支箭的方向射出了手中的箭。
这时,密密麻麻的箭朝着南同而去,根本就判断不出到底有多少,这些箭只是把那一小片天全部变成了黑色,这黑色气势凶凶地向着南同而去。
南同在这黑色箭雨下并没什么表情,就只是还是看着那人头,不敢向前踏出一步,但不同的是,那人群此时却发出了一波一波的惊呼,像这箭射的是他们,这黑雨淋的是他们一样,且还在想像着这恐怖的老头会怎么面对这黑色箭雨,或许也微微有点担心这老头?或者是在担心可能就到此为止了吧?
“哼!真找死!”无忧在看到那箭遮挡了白发老头的斜上方后,这老头仍然一动不动地,就下意识地骂了一句,目中很是不屑,嘴里还带着讥笑,脑却在想像着这老头会怎样被万箭穿身而死,而其它两名白衣人也在附和着。
密密麻麻的黑色箭雨在后,零零星星的数十支箭在前,向着南同而去,很快地,在前的数十支箭便斜插在这地上,不过奇怪的是竟无一支箭射中白发南同,但更加奇怪的是这数十支斜着插在地上的箭中,有几支的箭尾所对的方向竟不可思议不是那些射箭的灰衣人的方向,这箭尾的方向对着的竟是南同。
站在最前方的无忧大人的视力是极好的,他能看得到是怎么回事,他看清楚了那本要射中下方白发老头的数支不可思议的箭,在距南同极近的地方时,方向竟然发生了变化,竟奇迹般地偏离了老头,射到了地上。
但无忧大人看到了这奇异的事情,他还未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在后方的黑色箭雨就遮挡着了他的视线,挡在了他和白发老头之间,让他根本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因那前面的几支怪箭,在这黑色箭雨遮挡住了他的视线的瞬间,就连他也开始期待起结果来了,且这期待要比之前强烈了不知多少倍。
这黑色箭雨不仅挡住了无忧大人的视线,在城墙上差不多所有人的视线都被这箭挡住了,但在大约数个呼吸的时间,这箭就密密麻麻地占满了这一大片土地,露出了发白老者的身体。
但吓人的是,这白发老者竟然还是像刚才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只是不同的是他现在正站在一片黑色之中,现在看起来好像是箭是真实的,而他则是虚幻的一般,这箭雨竟对他丝毫影响也没有,但在五十境人群的方向看刚才黑色箭雨落下时的情况的话,就会发现这真实的箭并未穿透这像是虚幻的身体,这些箭竟在白发老者面前不可思议地改变了方向,射在了这老头左右两侧的地上,使得老头两边的箭要比其它地方的要密集一些,且这个过程持续了大约数个呼吸的时间,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大约地看清那箭的轨迹,在那一瞬间,把这看清了这不可思议的事的人群震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愣愣地在想着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之后便你看看我,然后我再看看你,然后再是一阵骚动传出了。
“这不可能!竟然有人凭借真气护体挡住这千万的军用弓箭,竟有人有如此雄厚的真气?且对真气的运用能达到如此地步!这、这到底是什么人?”无忧大人虽然看不到箭雨下落的过程,但他看到了结果又联想到前数十支箭的异变,想了一下后便大约地知道了原因,且还被这原因弄得有些愣愣地说着问着,但却无人回答。
而此时,不仅城下的人群起了骚动,连城墙上训练有素的灰衣人也发出了一阵一阵的吵杂之声,但不同的是无忧大人和其它两位白衣人却紧锁着眉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也未去理会那些灰衣人。
就在这时,那在下方本是一动不动的老头突然间动了起来,在箭中走着,向着那城下的大门走去,与刚才相比走得很慢,但这种走法像是用出了他所有的力量一样,且握着那发着剑芒的剑,看起来却是有点吓人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