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兔一看师傅正坐在地上还没回上气儿呢,心中自是咯噔一下,赶紧踢了踢他。王疙瘩向来警觉,也瞧见了电梯口立着的黑影,一个利索强站起了身,拔出背后的玲珑黄仙杖作为防备。铁兔细察面前这人几眼,轻声对王疙瘩说道:“师傅,这家伙似乎就是刚才咱下来地缝碰到的石甬,怎么跟到这里来了?”
王疙瘩闻言一惊:“啥玩意儿,这破石人难道还变大王能跑路了不是。”
“第一次我看到它的时候就觉得说不出的奇怪,现在大概能确定这只人俑真的不是简简单单的石头了。”
王疙瘩见铁兔毫无惧色,完全不像当年自己和孙罗方在泠西沟遇到活尸俑的狼狈样,不免感到意外,几分喜色微微显露嘴角,说道:“徒弟,现在咱唯有出了这铁家伙才是办法,可是有这货挡路,你看咋办?”
铁兔道:“要不问问他跟着我们的动机。”
“得,咱都扯那么会儿了,他要会说话肯定早说了,还是想想别的办法。”王疙瘩边说边对铁兔使了个眼色,铁兔心领神会,迅速侧身从石甬还留有的空间钻了出去,几乎同时间,王疙瘩也出了来。
二人一看电梯口,对方却并没有半点动静,兀自立在原处。王疙瘩认为这尊诡异的石甬,竟能一路跟随二人来到这里,其中必有凶诈,所以找准时机和铁兔冲出电梯,好化被动为主动。这会儿对方并没有任何行动,想必是等待合适的机会,打算趁两人不备再进行出其不意的一击。
王疙瘩示意铁兔观察周围地形,自己从包袱里取出火符阵阵符,到时候即使烧不死这具“活尸”,也可以直接把他给打的哭爹喊娘。铁兔搜索这间矿室,发现规格与上层相当,只是没有了任何古时遗留下来的图绘器物,但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找到一扇石门,其中竟然放置了一部老式电报机,以及一些岩层标本。铁兔来不及细看,立刻出门招呼王疙瘩,打算告诉有重大发现,可是两人所在的矿室,不过百平米见方,或者说压根算不上是矿室,而且地形平整空旷,没有大物件遮拦视线,眼下却是见不到王疙瘩的踪影了。铁兔发觉情况有异,出于谨慎,没有大声呼叫师傅,而是着个检查其可能的去处,但是整个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了,却仍是没有找到师傅的所在。铁兔虽说胆大,这会儿也不免心里发怵:这前前后后不超过几分钟时间,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而且刚刚那尊立在电梯口的石甬,也是蒸发了一般,难道师傅被石甬给杀了?但假若就是如此,也总得留下具尸体,为何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
铁兔想到这里,只能一个劲的责怪自己刚才应当留下来和师傅一起对付石甬。就在这时,背后突然传过来轻微而低沉的摩擦声,铁兔猛一回头,原来刚才发现的石室的门,竟自个儿开了个小缝,铁兔感觉这地下矿洞并没有任何风力,没有理由会使石门自行开关。他给自己壮了壮胆,拖着小步朝石门方向走去,这段距离并不长,顶多也只有七八米,但铁兔却是走的提心吊胆,好似横跨架在悬崖之间的长桥。总算走到了跟前,铁兔想到没准是师傅藏在里头跟自己开玩笑呢,但是这一念头刚过脑子,就被自己立马否定掉了:师傅虽说平时为人风趣,爱开玩笑,但绝不至于在这种境况下也这么做。铁兔的心算是提到了嗓子眼,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直接把石门踹了开,里头空间狭小,除了那部电报机和一些稀奇古怪的标本,并没有藏着某个人。
铁兔进了石室,发现里面没有人,可是无可名状的恐惧却反而变得更深了,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眼皮子跳个不停。这时外头突然歪过来一个脑袋,铁兔一怔,原来竟是师傅。
不等铁兔支支吾吾的吐出半个字儿,王疙瘩说道:“徒弟,可有啥发现,那人俑真是够邪乎了,我看它蹲了半天不放个屁,就用真火给它那么一烧,结果焰头大得离谱,再一看这货竟然不见了,哼要是下次再逮着可得给他好颜色看。”
铁兔看到是师傅,提着的心才总算渐渐放了下来,可是转念更感怪异:前会儿出来找师傅的时候明摆着人不在,为何此时又活生生的立在跟前了?铁兔本能的后退了两步,眼光中露出些许警惕。
这动作幅度虽然算不上大,但王疙瘩看在眼里却很真切,王疙瘩心中纳闷,赶忙问:“诶,徒弟,你这是咋了,我是你师傅呀。”
“呃,没啥。我还以为您后头有什么东西,看来是太紧张看错了。您赶紧过来,果真是有又发现。”
王疙瘩瞥了瞥身后,说道:“徒弟你师傅一把骨头了可不经吓,赶紧瞧瞧有啥线索。”
铁兔说:“这里有部电报,没准留下了什么信息,您等会儿。”
“恩有道理,这支矿队挖掘出了古代遗留下来的壁画文物,却跑了一溜烟的,把矿洞搁在这深山老林里就不管了,傻子都猜得出是摊上怪事了,眼下咱若要逃出去,还得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啥事儿。”
王疙瘩看铁兔忙活了,就蹲下身把干粮翻出来。二人折腾了那么久,脑细胞肌细胞累的直叫唤,肚子也是快贴了后背,不吃点东西填饱了估计没等出了林石山就直接给饿死喽。
就在拿干粮的时候,王疙瘩无意间发现一层夹板,撬开一看,里头竟藏着几把步枪和手枪。王疙瘩对铁兔道:“亲了个娘类,这几件可真是好家伙啊!”
铁兔一边想办法查着矿队留下的日志,一边仍然注意着王疙瘩,这会儿也看到了露出的武器,却并没有多少兴奋,反而皱了皱眉道:“师傅您悠着点,咱,咱恐怕真的甭想活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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