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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今天绝对不适合出门!当我拉着杨灵雪第二次被人轰出店时,我想不到其他的话了。而灵雪还是醉颠颠的在掉眼泪,连拖带拽,我终于把她弄上了出租车,她一路喃喃自语,不明白为什么,什么不是一个世界,泪水把我白衬衣全弄湿了,我知道她现在无法思考,也听不进话,对她而言,宁远这一举动无疑又是抛弃她,甚至她会认为宁远也是在欺骗她。但是叶清却看明白了,宁远的确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灵雪单纯热情善良,而宁远看刚才的架势就不是一般的平常人,她们之间的差别实在是太多了,仅仅是喜欢和爱,是填不满中间的缝隙的。

灵雪在叶清家住了三天,终于接受了这件事情,她对叶清说,你说的我都听懂了,我不会像那天一样了,还有,她抱住叶清,闭着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说,谢谢你。

中考成绩下来了,那些挑灯夜战的时间没有白费,叶清考上了是重点高中一中。叶母开心得大摆筵席,请来了亲朋好友。这个一中每年考上清华北大这一类重点大学的接近50多人,而其他一流大学的就非常之多了,在这个学校只要你愿意学,那么好学校就会挨着个得来找你。灵雪没有叶清考得好,不过也勉强上了一中的收分线,叶清班上有10个同学考上一中,最让叶清吃惊的是余乐阳居然也考上了。余乐阳乐呵呵的对着叶清说,看来我们还得做三年同学啊。

因为一中离叶清家近,离奶奶家太远,叶清便和妈妈商量搬回自家来住了,但是因为工作关系,叶清父母在家的时间实在又是少之又少了。

去一中报到的那天,叶清和灵雪约好一块儿去,结果在楼下遇上余乐阳,最后就成了三人行了,首先要在校门口看墙上贴的分班情况,然后再去班上报到。叶清个子不算高,更是不爱去人多的地方扎堆,就拜托灵雪和余乐阳帮忙看看,自己则站在外面等。

一中校园很美,校园的格局布置得像是花园一般,叶清爱花,开着旁边的树上开着粉嫩嫩的花不由得凑上去闻。

“小心中毒啊”黄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叶清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向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好呀,同学。咱们又是一个班哟。”

“真的,缘分呐,几班啊?还有没谁和我们一个班啊?”

“8班,就咱们俩,不过还有一个我们学校1班的,你可能不认识。”

“谁呀?”

“罗靖”

“女生呀,哎哟你怎么认识的啊。”叶清不正经的朝着黄里眨眼

“别眨了,人是男生,我性取向可是很很正常的,只爱女生。”

“我说,我们俩在里面挤得一身大汗的,你在这儿聊天可真开心啊。”余乐阳一头汗水的从旁边冒出来。

“清清,你在8班,我在2班,他在7班。”灵雪过来挽住叶清焉嗒嗒的说。

“怎么了,中暑啦。”

“没和你一个班,不开心。”灵雪耷拉着脑袋。

叶清笑笑揉了揉灵雪的头发说:“没关系,咱们多走动就好,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嘛。”

“好啦,你们女生真啰嗦,快去报道吧。”余乐阳不耐烦的先往教学楼走去。

“切,就啰嗦。”杨灵雪小声嘟囔着,和叶清黄里一块儿跟在他身后。

一中高中部两栋教学楼,一栋是高一,高二,另一栋全是高三。一层楼有6间,5间是教室,另一间做任课老师的办公室,俗称大办公室,因为一层楼的最边上还有一间小房子,是这层楼的班主任的办公室。

这一届高一有十个班,1到4班是普通班,5到9班是实验班,10班是先锋班,先锋先锋,最先疯的就是这批人。

四个人找到自己的班也就各自散了,叶清和黄里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班上来了不少同学了,不过显然有很多人都和他们情况一样有那么一两个自己认识的人。

“对了,刚才你说小心中毒什么意思呀?”叶清本来趴在窗户上看外面,突然想起黄里刚才的话,转过身来问。

“你这一惊一乍的,刚才那花呀是夹竹桃,有毒的。”

“你怎么知道啊?”

“过去咱们学校那个最老的厕所外面也有一棵,你不知道说明你没观察力。”

“老厕所?”叶清皱着眉想了想,“噢,那个,那个可是长在女厕所门口的,你这观察力还真是不错啊。”叶清坏笑着调侃道。

黄里还没来得及反应,后面一阵低沉的笑声响起,叶清转过头去看,一个小平头笑眯眯的望着她。

“我叫李君于,各位以后多多指教啊。”小平头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绍,看起来是个爽朗的人。接着旁边的女生莞尔一笑略带羞涩的说:“我叫王嫣,和君于一个班,我们过去就是同桌,看样子你们过去也是一个班的吧。”王嫣说话温温柔柔的,让人觉得特别舒服。

“我叫黄里,她是叶清,我们俩过去是前后座,关系也还不错。”黄里微笑的回答说。叶清一看黄里那衣冠楚楚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又打人家王嫣的小算盘了。

“今天大家有缘千里来相聚,以后就是朋友了,有什么问题就相互担待,互帮互助啊。”李君于一副官腔说得是有板有眼的。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官腔,这一句句的,越说越让人生分。”叶清听不惯李君于的官话,毫不留情面的毒舌到。

“这个怪不着君于,他过去是我们班班长,初中三年都是,我们年级的什么讲话,学校搞节目的主持什么的差不多都是他,他呀是习惯了。”王嫣笑着解释说。

“哎哟,人才呀,刚才说话不当,你别忘心里去啊。”叶清赶紧解释

“对,我们清清啊,说话从来不过脑子,张嘴就来,大家以后习惯就好了。”黄里笑着打趣儿道。

就在大家聊得开心的时候,又一小平头进来了。

“大家都安静了啊,我是各位的这学期的班主任,我姓张,叫张平昌。下面我还是按学校规定给大家讲一讲入校的要求啊。”

接着就讲了一上午的入校要求。一中历年来的规定都是高一下期分文理科,一般来说会有文理各一个先锋班,然后2个实验班,两个普通班,不过在分了艺体生后,又会再减少一个普通班,变成艺体班。决定分班的便是高一上期期末考试的成绩。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伴随着我肚子的叫声终于敲响。

小张平头意犹未尽的看了看表,然后说:“那大家先去吃饭,然后可以在学校到处转转,2点钟我们准时开始上课,下午主要是把没讲完的讲完,然后发书,做大扫除,就行了。好了,下课吧。”

“哎,终于下课了。姑娘我都快饿死了。”叶清趴在桌上,一副不行了的样儿。

“好了,快点吧,刚才不是和他们俩说好中午一起吃饭了吗,人家一会儿等急了。”黄里收拾完,开始催促,话还没落音,余乐阳就窜到我们班门口大喊道:“你们俩磨蹭什么呢,肚子都饿扁了,快点吧,叶清你别趴着了,快起来。”

“你说他肚子饿扁了,中气还这么足,嗓门怎么这么大呀。”叶清一边起来一边和黄里抱怨。

“好了,走吧,杨灵雪在楼下要等急了。”

“对哦,快走快走快走。”叶清这下着急起来了,忙忙慌慌的就往楼下跑。

四个人在校门口简单的吃了顿午饭,就开始在学校里晃悠。一中面积有3亩多,学校特别有韵味,小池塘里养着荷花,边上对着乱石,还有个小型的瀑布,然后从池塘引出一条小渠包围着教学楼,里面养着白色睡莲,看上去别致极了。还有几个小山头,上面有曲径,有小亭子,有刻着建校以来学校的各种成绩的石碑,还有悠悠的草坪。四个人大致转了一圈就回教室休息了。

下午小张平头念叨了一节课后开始选班委,因为大家大多都第一次见面,所以由要竞选的人上去说一番类似于竞选宣言的话,然后由不参与的人来投票。李君于果然是当惯班长的人。一看班上没什么动静,便直接上了台。一番话说得相当中肯,同学老师听了都觉得舒坦,看小张平头眼里的欣赏和同学欢呼的掌声就知道班长之位八九不离十是他的了。接着又选了副班长、学习委员、纪律委员什么的一大堆。等折腾完又发完书都已经下课好长时间了。

在叶清收拾完书本准备回家时,小张平头的一句,今晚7点上晚自习,彻底击败了她。班上一片哗然,显然很多人都一样,还没能从2个多月的悠闲假期里回过神儿来。

“别撅着嘴了,吃饭去吧,现在都快6点了。”黄里淡定的收拾完后,站起身来拍拍叶清。

“今天不是报到吗?报到都要上晚自习!”叶清不满的嚷嚷

“不然怎么是一中,你以为学校升学率高达92%是玩儿出来的。”黄里笑着把叶清从凳子上拖起来。

“吃饭去呀,一起去吧。”李君于笑眯眯的拉住黄里,王嫣也眼睛弯弯的看着我们。

“走啊,晚上去一中食堂看看,看看咱们学校伙食怎么样啊。”黄里大声的说着,“对了,杨灵雪是不是要和我们一块儿啊。”

“不用,她刚才发短信说,她和同学一块儿吃。余乐阳呢,他不和我们一起吗?”

“他们班早放了,我刚才就看他走了。”

“那咱们四个吃去吧。”

进入高中的第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高中和初中确实有差别,读初中的时候,大家都小,很少有什么小心思。而到了高中,大家的想法便多了,你的一个眼神一句话可能都会让人想多。整个班像是分封制的国家一样,一个个的小团体,都是大家各玩儿各的。因为不同班,叶清和杨灵雪一块儿玩儿的时间也变少了,大多数时候,叶清都是和王嫣一块儿的。王嫣为人和善,懂得退让,相处一个月下来都没有发过一句牢骚。叶清和她在一块儿的时候总觉得特别舒服,感觉她就是那种像暖暖的春风一样的人。在这三位学习爱好者的影响下,叶清不知不觉的也爱上了学习。

第一次月考成绩下来,他们四人竟都在年级100名,班级前10名内。

叶清虽然在四个人里成绩最次,但是整个排名也是靠前的,乐得合不拢嘴。晚上和余乐阳一块儿回家的时候臭屁的炫耀,结果没想到余乐阳这一到高中摇身一变,居然是年级前十。叶清当时气焰就下去了,过去到家都是看看电视,玩会儿电脑就睡了,这天一回去就捧着书一直到困。

“我说你昨晚上狂欢去了呀,你怎么这么困啊。”黄里看叶清一上午下课就倒桌睡,实在忍不住问问。

“看书”

“看书?小说呀”

“英语”

“英语!”黄里提高嗓门,“你开什么玩笑呢,你平时上英语课都难得听会课,你还回去刻苦学习了?”

“你懂什么呀,”叶清慢吞吞的从桌上撑起来,“我昨晚上回去研究了下成绩单,我英语太差了,完全拖后腿呀。”

“不对呀,叶清,咱们什么交情,你英语一直差,没见你着过急啊,平时对学习也是一般,你那成绩多少是我们三的功劳,要不是我们这学习气氛你能好好听课完成作业吗?你这昨晚上还回家刻苦什么意思啊?”

“是啊,本来我挺满足的啊。可是余乐阳居然成绩比我还好!你知道他多少吗?”

黄里摇头。

“年级前十呀!”叶清气鼓鼓的说,“你说他初中成绩也就一般,还没我好,他昨天这一说,我顿时满身的劲儿,我必须超过他!”叶清瞪着眼,刚才的睡意完全不见了。

“你不是这种较劲的人啊,”

“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得超过他。”

叶清是说做就做的人,从这天起,她对学习充满了劲头,成天就找着他们三讨论题。半期考试下来比上次进步了些,但是还是只有60多名。一问余乐阳,那小子居然已经第5了,叶清心里说不出多难受,她一直觉得这世界上的一切事情只要努力没有成不了的,但是这次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上心这么努力的做一件事儿,但是很显然她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

“怎么了?这一路上就一直这么焉着。”余乐阳早就听黄里说了叶清最近特别努力为了超过他,结果这次进步却不大,几乎原地踏步。

“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啊”

“你烦不烦啊,学习好了,废话怎么也多了啊。”

“我废话一直不少啊。”

“···”

“学习是一个过程,不是今天努力明天就能见效的。这世界上什么事儿都是,越是想要得到的,就越是要付出多的努力,急功近利是成不了大事的。”

这是叶清第一次从余乐阳嘴巴里听到这么正经的话,最后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这小男孩儿长大了啊。

“我英语怎么学呀,我其他科都不错,我都学着很有感觉。但是这个英语我怎么都没感觉啊。不知道这学得是什么”

余乐阳愣了一会,他没想到这姑娘想了那么久,最后居然是问英语怎么学。

“英语主要是基础,就像我们学语文一样,你先要知道每个字什么意思怎么读,才能理解一个词一句话。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有点明白又不太明白。”

“你就别把英语当英语,你怎么学语文就怎么学英语,一个道理。不要怕开口,你自己在家就多读多说,单词要多背。”

“我背呀,我记性本来是很好的,我背什么诗啊什么的快得很,而且一般都不会忘。我背那单词,我真的是一会儿又忘一会儿又忘的。”

“那是你还没上道啊,你没真正的把英语当作一门生活中的语言,你只是为了卷子上的高分而努力。你得把英语真正当做一种语言,你背诗怎么背啊?”

“边读边背啊”

“读的时候在理解吧,背的时候脑子里有一个逻辑吧。那你背英语的时候呢?你是在想这句话的意思还是在想下一个单词下一个字母?”

叶清想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不错呀,聪明的呀。”

“一直聪明,从未改变。”

“嘿,还真不谦虚。不过你今晚上说的我还真是受益匪浅,感谢感谢。”

“那明天中午请我吃饭。”

“你这人怎么这么现实啊,马上就兑现。”

“咱们这又老同学又是邻居的,我每天晚上还充当护花使者,兢兢业业的,我现在还兼任你的学习助理。你请我吃顿饭怎么了。”

“行行行,你有理,明天中午一中大酒店,够意思吧。”叶清眨巴着眼睛笑。

“太够意思了。”余乐阳竖着大拇指。

两人贫着嘴回了家,叶清本就不笨,经余乐阳一点拨就明白问题在哪儿,这使劲儿使得更起劲儿了。对有些人来说,学习时间特别痛苦的事儿,怎么说,很多人大多学习都是被动,父母催,老师盯,考试压,没法不学,同时也没法不痛苦。但有些人学习是因为他们确实好奇心太重,对未知事物充满疑惑,有了疑惑就有了为什么,为了为什么就要去找答案,对这种人而言,学习是一个满足内心空白的过程,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感到快乐,叶清虽说不上是这样的人,但却是个真切想学习的人。

但学习和生活一样,从不会让你特别如愿所偿。经过半学期的努力,叶清的英语进步并不如期待中的好。拿到期末成绩那天,叶清趴在桌子上闷了一上午,英语83,不及格。这半学期来,她每天晚上回家不管作业多少,坚持读半小时英语,背10个单词,一周复习一次背过的,一个月再复习一次,就是周末放假也一样坚持。结果还是不及格,就是不及格。叶清心里除了委屈还是委屈。

“怎么了,趴这儿一上午了?”黄里用胳膊肘碰碰叶清

“烦着呢,委屈着呢”

“你也别想一口吃个大胖子是吧,这一口吃一胖子下去,说不定你还吃不消,噎着了呢。”

“道理我也明白,但是就是觉得难受。努力了半天没成效。”

“这不是也有进步吗,比上次好些啦,这个英语,不像是数学,你把这类型题弄懂了,好了这一类你就会了。这个是属于语言类···”

“楼下打起来了!”门口一男生大声喊叫,“快来看啊”

教室里好事,爱凑热闹的人一窝蜂涌出去,黄里望了几眼,回过头来准备继续开导叶清。

“叶清,杨灵雪和人打呢,都见血了!”班上一女生回来叫叶清。

叶清一愣,都没让黄里让,直接翻桌子跳出去了。拨开围观的同学,叶清冲进事故中心地,看杨灵雪正和年级上另一个出了名的女混混儿打得厉害,叶清没想太多,就忙着过去拉架,她从小没打过架没做过重活,哪儿来的力气拉得住这打疯了的两人啊,这过去还没拉住就先被掀地上了,跟过来的黄里看了急忙把她拉起来,和其他几个男生费了大力才把这两女生拉开。叶清拉着杨灵雪使劲儿叫她,杨灵雪才缓过劲儿来。那女生被拉住了嘴上还放着狠话,难听到叶清觉得无法入耳。叶清急拉着杨灵雪走开了。

“哪儿痛啊?”走到偏僻的小花园坐下,叶清忙问她说。

“···”

“怎么不说话啊,怎么了啊,伤哪儿了啊?”叶清着急起来

杨灵雪依然不说话,就这么僵了一分钟,眼泪啪啪的掉了下来。

叶清看她的样子,知道不是小事儿,不再问她,只是过去拉着她手让她靠着自己。

“我昨天看到王世玲和宁远在一起了”

又是宁远,叶清心里叹气,灵雪这辈子遇上宁远真是她的劫。

“你知道吗,我看见她往宁远身上蹭,宁远推她,她还越蹭越厉害。当时我就想上去抡她,可是宁远在那儿,我···”

“灵雪,”叶清打断她的话,“宁远不是你男朋友了,他比你大比你会处事,知道怎样去拒绝不喜欢的女人,你这样在学校打架,闹得人尽皆知的,你想过你自己吗?”

“···”

“我这段时间忙着自己学习,没照顾到你,是我的问题,你以后能不能不这么冲动,王世玲和宁远有什么,再怎么样都是他们之间的事,你用什么身份去管他们的事儿?”

“叶清!”杨灵雪一甩手站起身来,“你知道宁远对我来说算什么是什么,你现在这样说算什么?你是觉得我丢人还是怎么样?我没身份去管他们的事儿,你又凭什么来管我啊!”

“你说我凭什么!”叶清一听也站起来大声吼,她们相互就那么瞪着彼此,谁也不说话,最后以杨灵雪的眼泪结束。

打架的事情最后还是闹到老师那儿去了,本来老师就不待见王世玲,想着正好抓住这个机会把她开了,倒霉的是杨灵雪,平日里人挺乖的,却还是受连累被记了大过。

叶清在这之后常拉着杨灵雪吃饭,聊天,一起学习。杨灵雪面上看着没什么了,但成长就是这样,你可以还和过去一样,一样的笑,闹,疯,可你就是知道这里面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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