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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秋天到来的时候,我们升入了大二。

如果说大一我们都略显稚嫩和青涩,那大二一定是蜕变最快的时期。学校还是一模一样的学校,任由我们怎么成长改变,还是最初的那个样子。只是我们每个人都经不住时光,翻身变成了别人的学长学姐。已经不会再犯在校园里迷路的迷糊,不会再因为占座天不亮就早早爬起,也不会再因为新鲜感而冲劲十足的做决定。乐观一点的说,我们成长了,悲观一点的说,我们变老了。

我不知道大二与大一有什么明显的差别,虽然隐隐感受到了有些不一样,但说不清是什么不一样。成长这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去描述。就像情感,我一直持有的观点是:天真一点,兴许我们可以更加坦白和执着,在爱情中获得双赢;过于理智,我们倒可能变的患得患失,不敢轻易涉足和迈步。

如若由我,我一定不希望可瑶是成长最快的那个,因为我想要她一直那么傻瓜的单纯,我不想她因为成长成熟而变得瞻前顾后,更不想她受环境熏陶而变得社会,我只想她简简单单的,只是她自己而已。

可是,时光会允许么?成长会允许么?

大二开学第一件需要我们处理的事是评优,安排部分同学转专业。接连两个星期,我一直处于过度忙碌的状态,生活习惯完全和大家颠倒。第一次接触评优,第一次处理和每个人息息相关的利益分配,为避免评优带来不必要的误解,我认真的把学生手册翻了一遍,有空没空就去找老师和学长讨经验。每天吃早饭的时间是下午2点或者更晚,每天吃晚饭的时间是晚上11点宿舍熄灯,每天睡觉的时间会推到半夜。

我不知道我在忙什么,只是感觉自己很忙,很多做不完的事。评优进行了几次审核,填上去的表格一再发下来重新修改,忙得毫无头绪。在那样的情况下,我想过很多次关于恋爱的问题,如果有个女生在我旁边,我一定不会感觉那么累。但只是想想罢了,我知道我不是随便的人,有时候虽然想,但也不会盲目的就把自己的感情奉献出去。我毕竟还是一个传统的人!

可瑶无可厚非成了我理想中的一个寄托者。除了工作,她偶尔已经会关注我的生活状态,我们差不多算得上是真正的朋友了吧。我几乎已经忘了只是想跟她做朋友的誓言,越走越深,在这些细微的感情变化中,既兴奋又害怕,不知道我们最后会成为什么样子。我开始大量收集一切有关她的信息,每次所闻所见,不论真假都如获至宝一般的藏着,等身边没人搅扰的时候再慢慢的回味。

然后很幸福的告诉自己:

“可瑶真好!”

“想着她感觉真好!”

基本上每一次我特别累的时候我都会想起她,然后突然就觉得自己浑身有劲,什么都不怕。这个只属于我的秘密,每天都开心的引导着我,让我对一切都充满了美好的想象。就算是不太美好的事,只要一和她沾上边,就都变得无可挑剔。

评优最初的结果却让形式陡转急下,心情马上陷入大起大落的交织中。

可瑶在我们专业排名第六,按照转专业的标准,她已经达到了转专业的标准。我很开心,因为她能转专业代表着她能到更好的院系,她以后的路可能会更成功,我想要她更加优秀,以后的路走的更好;可是我也很不开心,在一个班尚且不能经常见面,转了专业我们之间大概也就到此为止,而此时,我连要她做我最好的朋友这个基本的愿望都还没达成。

正在正历经大喜大悲,喜怒无常的时候,有一天蒋静芙突然给我打电话:

“你帮我问问老师吧,我的高数成绩肯定算错了,我期中期末都是九十多,成绩单上却只有七十多诶。”

我看了看成绩单,突然就紧张起来,蒋静芙就排在可瑶的后面,相差不过就在小数点后面。我飞快的运行大脑,算了个大概,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算错的那二十分,足够超过可瑶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有那么一瞬间,我犹豫了。要么,第一时间就赶到老师那里,帮她把成绩改正过来,这样转专业的就是她,可瑶理所当然就能留下。要么,找各种理由推却,旁敲侧击让她不要那么执着于分数,她和可瑶的关系还那么好呢,那么好的朋友应该谁转都无所谓的吧?

“当然应该是可瑶转了,你不是想要她走得更好吗?”一个声音告诉我。

“可蒋静芙也是你很好的朋友啊,况且要是她能转可瑶就能留在你身边了,这不是你希望的吗?”另一个声音纠结起来。

一边是正义,一边则是自己的私心。两边互不相让的争斗着,每次都没争出什么所以然来,争来争去的结果,我也变得摇摆不定,有时候我会选择正直和理性,但有时候又很想满足自己的私心。

后来蒋静芙自己找老师修正了她的分数,看着重新排名过的成绩单,我彻底失了辨别力,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难过。悄悄的说,最终还是庆幸站了上风,我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我以为自己很珍视的一个人,我对她的祝福竟然是这样。要别人知道的话一定会骂我是没有良心的缺心眼。

但是我不在乎,可瑶留下了,这才是我最关心的。

转专业的名单确定之后,我们开了一个送别的班会。一下子转走五个,感觉班里一下子少了很多东西。这其中包括我大一最好的搭档和朋友凌薇,还有跟我关系也不错的蒋静芙。班会上有人哭了,气氛不是很好,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如果依我,我希望他们谁也不要走。也是在那时才感觉到,平时很多人我们觉得无关紧要,可有可无,等到要失去的时候才发现,我们虽然没有一起惊天动地过,但时光早已慢慢的把我们交织在一起,只是简单的在一起,就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办好各种手续,就只等学校通知具体转走的时间,这大概要等待一个月。这一个月,大家关系变得很好,至少比往常好很多。在大家的建议下我们一起去吃饭,你知道,跟送别有关的聚会气氛一般都很诡诈。吃饭时大家聊得很欢,但酒桌上的热闹冷不丁还是会蹿腾出一点离别的不舍。

转专业的五个人中有四个是女生,原本女生就少得可怜,她们一走似乎显得班上阳气更重,就算只是从胡闹的角度男生们也会感到惋惜。她们四个女生轮流来给我敬酒,我啰啰嗦嗦一直说话,掩饰不住的失落在举杯的瞬间暴露在脸上,跟着脸上的红晕泛滥开来。

可瑶没有跟大家一起,她家人过来看她,他们去了BJ。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毕竟没转走,以后有的是机会。还好给我敬酒的人中没有可瑶,要不我不知道是不是也能那么絮絮叨叨的嘱咐她半天,也许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吧。

从上学期就开始准备的一项特殊活动重新摆上案头,在离别的催化下变得紧迫。那是一个让大家互相评价或者祝福的活动。活动很简单,每个人都对班里所有的人说几句自己想说的话,什么样的话都可以,写在纸上收集起来,把各人的分好类装在贺卡里再发给大家。我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增进大家了解和关系的很好机会,所以很认真很重视的把这件事付诸实践了,结果没有让我失望。

除了少数的几个,大家都用心去写了,写出了很多平时想说却没有说出来的话。普遍来说,我们都渴望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我特别关注了一下他们五个给我写的,他们就要走了,我想知道我留给他们的是什么样的印象。看完以后心里很感动,评价不多但句句真切,我宁愿相信这不是离别催化的产物,而是在生命交汇的欢场——我们一起留下的记忆。

我们必须认真对待我们身边的一切,特别是我们的同学和朋友。真的是这样。

我再次幸福的觉得可瑶没有转走是多么值得庆贺的事!

对了,还有可瑶写的。看完他们五个的评价后最重要也最牵动心思的,就是可瑶写的啦。我祈祷了好久,翻来覆去检查那两张纸,不想马上打开又舍不得不马上打开,在思想斗争到第十次的时候,我贪婪的打开了:

对你的了解是从云哥回宿舍整天跟我们说你开始……曾经的小新变成了酷酷的班长……不敢跟你吃饭哪,老说恐怖的事吓我……经常以班长的身份侵犯我可怜的肖像权……每看一句,心中就会联想到和她所写的话类似的事情:难怪她以前总开我和易云的玩笑……她应该看过我的日记或者说说,知道高中时大家叫我小新……居然忘了,我还跟可瑶吃过饭……我要过她的照片很多次……

小小的两页纸,杂乱无章的评价,我捧在手心看了半天舍不得放下,一边看一边幸福的傻笑。在看到不知道第几遍的时候,我确信我已经可以把那些文字全部复述出来。

生活中常常会有很多微小的东西能让我们神魂颠倒,忘乎所以,譬如这小小的纸条就是最好的明证。

至少我现在可以肯定,可瑶应该是把我当好朋友了。那么,我该不该抓紧机会增进对她的了解呢?他们都说,大学里面追女生就跟打仗似的,你不拼命往前冲,后来者就一个接一个全冲到你前面去。所谓先下手为强,或者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每一句都深刻的提醒着情窦初开的男女爱情不能等待。于我,我也很担心,担心可瑶某一天会跟别人好上,那我长久的期待岂不就变成了一场虚无。

其实我一直很想跟宿舍的兄弟们分享这个秘密,因为我想得到他们的支持和帮助。我知道爱情不能拉帮结派,但有些冲动的事情一个人根本干不出来,得有那个氛围去给你壮胆,我之所以一直不敢张扬的去接近可瑶,就是因为一直提不上勇气。有好几次我有想过问陈逸轩怎么办——他和可瑶是老乡,问他最合适不过,但每次话到嘴边却出不了口。

跟爱情沾边的情感大都会变得谨小慎微,我顾忌的不是他们会排侃我,而是担心走漏风声让可瑶知道,我不知道她对感情的态度,不知道她是不是会排斥感情。要是我自己都还没有任何表示就被她从意念里卡掉,那我是不是太不幸了?

这么一想,又一直憋着,宁愿相信爱情自己会找到出路。

有一天彦斌请我和凌薇吃饭,他和我是关系很铁的兄弟,不管我说什么,他应该不会出卖我。于是我打起那顿饭的主意,把希望寄托在凌薇身上,反正她要走了,打听点事应该没多大关系。去的时候我就想好了,要跟她好好聊聊,好好聊聊可瑶的事。

可一聊起来我就傻眼了,我还没问呢,凌薇就挤眉弄眼来了一句:“风哥哥,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啊?”

“我?喜糖?你,你开玩笑吧你。”

吃她一吓,我的嘴型和表情一定有点夸张,因为紧张,我变得有些结巴。心里马上开始反思我做过的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呀,他们怎么知道的?”“难道被她看出来了?”“对了,也有可能是她想套我的话,骗我说出来呢。”

还没想明白呢,她的一句话让天地彻底翻了个转:“网二的董睿瑶呀,他们都说你在追她!”

我差点没把吃进嘴里的饭全喷出来:“神马?!!!”

“董睿瑶呀,我们女生这边全都知道呢!”

“神马???!!!”我更加说不出话来。

“他们说你从大一就在追她。”

我嘴里的饭终究还是喷了出来:“大一就追她?你们全知道?他们说的?这都是谁说的?……”

“诶呀喜欢就喜欢,不要害羞嘛”,这薇妹真够执着,她一定是嫌我的表情还不够吃惊。

“其实我……,我……,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一瞬间,先前想好的台词全给她搅乱了,想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可瑶那两个字,被我彻底咽了下去。

后面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在跟他们解释我的清白,我这还没上架呢,就被他们“安排”了。还好董睿瑶一直都谈着恋爱的,要不我估计我的解释他们一定不会相信。实则等我解释得差不多的时候,那顿饭也结束了。

回宿舍我一直在想凌薇说过的话,最后明白了一个事实:八卦有时候不仅仅只是八卦,它还有可能被事实化,只要你一直不说,别人就可以大展想象的空间,帮你和他们看着合适的人做一个他们觉得很完美的配对,然后告诉你连你都会诧异的缘分是多么难得,要你好好珍惜。我就很不幸的成了被配对的一个,时间竟延续了长达一年。

希望她回去能和女生透露一下,我必须重新塑造在她们面前的形象,特别是在可瑶面前的形象。

班里多了一对恋人,男主角是项兴明,女主角即是当时范伟皓仰慕的对象2350。记得那时范伟皓跟项兴明较劲的时候我就戏谑过他,他那时天天看孙子兵法,并一直把追童欣欣当成一场战役来打。三十六计每一条都被他熟练的运用到爱情上,曾以曹操自称扬言要败蜀灭吴的他,谁料最后被东吴打败——他那时一直把项兴明当做孙权。要是历史由他去演绎的话,兴许当时称霸天下的就不是曹操了吧。

童欣欣是他们口中身材还不错的一个准标型,而项兴明绝对是胖子中身材最彪悍的杰出代表,原来爱情真的可以战胜一切东西。的确,谁又敢站出来说他能掌控感情呢?在爱情的世界里,总有人会进去,有人会出来,幸运的人,不偏不巧遇个正着,两相倾慕,不幸的人,不论做什么坚持多久,对方始终和自己遥遥相对,频频擦身。

我不想我和可瑶之间会成为不幸的那一对。尤其不想。

“呀,今天我看见你和瑶瑶在逛操场。”

“昨天晚上你说梦话叫凌薇的名字了。”

“马依珊,快查一下什么来头,大哥居然和她一起吃饭。”

“哟哟哟,大哥这个浪货又跟温语纶走在一起拉。”

“别吵,人家大哥喜欢的是董睿瑶。”

……

很多类似的调侃几乎天天会有,只要我某一天跟哪个女生一起走路,哪怕只是偶遇被他们看到,回宿舍我都会成为他们严重批斗的对象。跟我有关联的女生,挨个被他们说了一遍。说完后他们常常不会就此消停,而是突然摆出正经的样子说:

“小浪货,你到底喜欢哪个?”

“大哥,你不能这样啊!”

我曾经一直对这些八卦毫无所忌,但自从上次听凌薇说完之后突然就开始畏惧。有时候,语言的力量特别强大,你简直都想象不到传言在经过人为的修饰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在我们这个世界,或许你只是和她一起散步,一起吃饭,到了另一个世界,也许就变成了你和她一起牵手散步,一起吃烛光晚饭,这还算传得正常一点的。

基于这一点,我考虑过好几次是不是要做点什么,至少让大家知道,我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要不怎么会都二十岁了还一场恋爱都没有谈过。我以为,我还是很纯洁的呀,就被他们说成花心汉了。

还没纠结出这个问题,陈逸轩的生日就到了。

他们说好一起去吃饭庆祝,我却开始担心。

我不喜欢喝酒,每次有聚会我都会事先声明我不想喝酒,但每次被抬着回来的也只有我。酒量不行,却也总是逢酒必醉。不管是在社团里还是班里,我一概会被重点招待。宿舍几个兄弟都揣着我喝醉耍酒疯的把柄,常常还会拿出来威胁我一番。所以老早他们就商议过,陈逸轩生日的时候要让我再倒一次。每次他们一起要挟我的时候我都会一脸无辜状,反抗不一定见效,但总要试试。

“得了吧,第一个要倒的就是你,赖也赖不掉。”陈逸轩很有自信的正告我。

“可是我……”

苏黎也在旁边添油加醋:“大哥这么能喝,哪会那么轻易说倒就倒的。”

“谁跟你说的?”

“喝醉了才能知道大哥这浪货心理面在想什么,我们一定要把他灌醉,然后……哈哈。”

“先说好了,我可不喝,你们放过我吧……”

突然,陈逸轩很正经的温故起那句话:

“兄弟是什么,兄弟就是不分你我,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大伙都爆笑起来,我则不再争辩。这段话是我大一刚来时说过最经典的台词,那天老乡聚会,大三大四的几个学长带我们大一的新生去吃饭,我第一次喝白酒,后来醉得不省人事,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以后我就成了他们的笑柄,只要他们跟我谈这个,我实在找不出下文再狡辩。

陈逸轩生日那天我果真又没招架住,在我还没有完全糊涂之前我关了手机。我只是隐隐的觉得不关手机我会生事,我有预感我会出卖我自己。但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机又开了,糊里糊涂的就拨通可瑶的电话,天一句地一句的喊起来:

“可瑶你知道不,你要开心知道不……你听见我说话没……我告诉你,你不许难过……你要对自己好……要听话知道吗……要不然我不放心……”

我不得不承认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意识很清醒,我也知道话不能乱说,就是控制不住,想到什么马上就想说出来,想一直跟可瑶说话。我还想继续说,感觉那几个字就快憋不住要迸发出来,叫了好几遍可瑶后,哲凯一把抢过我的手机挂了电话。不过真够好兄弟的,在挂电话之前,他没有忘记向可瑶透露了我们的位置。

尽管,我很不想折腾可瑶。

还没到学校,就见到了可瑶。因为我飘来倒去的,可瑶不敢靠近我,只是一直在旁边跟着。在她看来,我一定醉了,兴许她害怕靠近我我会对她怎么样。但事实上,闹归闹,就算真醉,我估计我也没胆量对一个女生动手动脚,别说那个女生还是可瑶。在电话里挺激动,什么都想说,可看到可瑶后什么都说不出来,嚷着无关紧要的话语,心里却默默的幸福着。还没到宿舍,就彻底没了意识。

第二天早上刚醒他们几个就开始大笑,一边笑一边嘲弄我:

“阴,太阴了,大哥就一闷骚男。”

“绝对赞同,要不是昨天晚上我们还不知道呢。”

“原来大哥喜欢的是可瑶啊,诶,连兄弟都不告诉。”

我争辩了一句:“我暗示过你们那么多次,可是……”

他们再次欢呼起来,不知谁说了句:“你完蛋了,可瑶肯定也知道了,折腾可瑶一晚上。”

我赶紧拿起手机给可瑶发短信,既兴奋又紧张,我很想要她知道点什么,又什么都不想让她知道。

“可瑶,昨天晚上我没乱说话吧,我可什么都没说额。”

“嘻嘻,你什么都没说哦,我什么都没听到。”

“还好。”我回过去,但分明又感觉自己有点失落,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吗?

可瑶又发短信过来:“赶紧下去吃饭吧,喝点粥,喝那么多,一点都不懂得照顾自己。”

“不,我不想吃饭,我想吃雪糕,我们一起吃雪糕去吧?”

“嘻嘻,看在感动的份上,舍命陪君子一根。”

看到这条短信我又激动起来,还骗我什么都没听到,明明就听到有一部分的。可瑶既然装糊涂,那我也装糊涂吧,虽然借助酒精才出卖的自己,感觉还不错,字里行间都能嗅到我的欣喜若狂。

“快起来吧,起来去吃点早餐,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可瑶最后说。

我开心的应允她。

就算她是感情中的木头,想不到爱情那儿去,至少也能从中知道我对她很好吧,也许从今往后可瑶对我就会特殊一点呢,这真让人充满期待!

可能我最想说的话没说出来,但某些想说的说出来了,总比什么都没说强嘛。不过从此也就不用再遮遮掩掩,只一天,班上就传出我喜欢可瑶的新闻。我只是很淡定的摸了摸下巴,心想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如果可瑶是那场暴风雨,那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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