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阳楼,依然是那间天字号雅间中,五大家族的成员齐聚一堂。
“今天是谁派那些废物去岳阳楼闹事的,送那些废物去死?”孙博文看着眼前的其他四大家族的主事人。
“孙博文,你一直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那只好,我帮你下这个决心,免得你瞻前顾后。”钱山很是不屑的扫了孙博文一眼。
“你!”孙博文听得此话,一恼,一拍桌子,作势要向钱山扑去。
钱山也不惧孙博文,立马起身,准备回击。
“好了,坐下!”黄飞发话了,二人虽是不愿,但还是悻悻坐下了。
“不过此事,你做的确实鲁莽了,陈福那老头的实力,我们还不确定,还有陈家那老一代家主的踪迹,我们也未测得,至于,陈家夫人,皇甫云,则不足为虑。”
“黄老大,我说你也太小心了,就算陈家那老一代没死,又能有多大实力,否则他能等到他儿子来称霸天阳城,只一个陈福能掀起什么大浪!”李熊一边啃着手中的鸡腿,一边语焉不详的说着。
“是啊,大哥,别再犹豫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王冬也在一旁附和道。
“也罢,现在我们和陈家正式撕开脸皮,也无退路了,一月期满,我们立即动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如果我们连陈天南不在的情况下,也无法干掉陈家,那就是我们五大家族,命该如此!”黄飞终于下定决心。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五大家族在此刻,终于达成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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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五大家族所谓的一月之期越来越近,天阳城的气氛也越来越凝重,整座城市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陈府中,小小年纪的陈石,并没有感到一丝不妥,整天依然缠着轻云。
“轻云姐姐,我们来堆雪人吧,”陈石摇着轻云的手,做撒娇状。
轻云经过这近一个月和陈家的生活,渐渐将脑海里的血海深仇遗忘,又或者说是,她不愿想起脑海中家人惨死的画面,不愿接受那种煎熬,又或者是她将仇恨深埋心底,一旦爆发,谁又知道会是怎么样的恐怖。
似乎是没有了仇恨的轻云还是一个平易可近的女孩,虽然还是那样的不喜和他人交流。
轻云被陈石强拉着走到满是落雪的院子,看着蹲在地上兴冲冲地滚雪球的陈石,眼中闪现淡淡的柔和。
轻云慢慢的也蹲下身,和陈石一起滚起了雪球。
看到轻云也蹲下来和自己一起滚起了雪球,陈石笑的更加欢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滚好了一大一小两个雪球。陈石费力的想要将小雪球放置到大雪球之上,由于大雪球太大了,几乎和陈石等高了,陈石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轻云看着陈石笨拙的动作,不由的露出一个笑容,接过陈石手中的雪球,完成了陈石未完成的壮举。
陈石又找来两根树枝插在了雪球的两侧,两片树叶贴在了雪人眼睛的部位,轻云看着即将完工的雪人,摘下了自己的围巾,鲜红的围巾围在了雪人的脖子的位置。
陈府门外,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出现了,浑身上下被宽大的黑布包裹着,让人很难分辨出他的体型。
由于,最近五大家族的举动,使得陈府的守卫很是敏感。
站在石狮两旁的护卫,看到黑衣人的靠近,立马伸手阻拦,“来者止步!”
黑衣人仿若没看到陈府守卫一般,大步往前走,只是伸出右手,朝其一挥,站在一旁的护卫只觉得一股劲气朝自己席卷而来,胸口一闷,连退数步,护卫一惊,急忙向生边的同伴喊道:“快去回报家主,强敌来袭。”
一边拔起手中的剑,警觉的望着眼前的黑衣男子。
黑衣人,右手一挥,大踏步几步后,便停下了脚步,看着另一个守卫进去通报了,放佛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眼前的护卫去通知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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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府外,有一黑衣人,伤了阿七,请主母定夺。”
皇甫云坐在首位,听着面前的护卫的来报,一股怒气有心而生。
最近五大家族的事情,已经搞得她精疲力尽,平时又有陈天南在前面顶着,不用事事操心,而现在无论什么事都要自己经手。
现在又听得,有人前来砸门,岂能不怒。
马上便带着福伯来到门前,来会会这个黑衣人,一解怨气。
福伯,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升起一股凝重的情绪,来人气息霸道惨烈,很明显来人是故意放出自己的气息的,并没有收敛自己气息的意思。
黑衣人盯着眼前的两人,如果能揭开斗笠的话,可以发现黑衣人的目光看到福伯时,其瞳孔也是一缩。
还是皇甫云率先开口发问:“来者何人?为何打伤我府护卫?”
“找人”黑衣人淡淡的回答道。
皇甫云听得这话,怒由心生:“好好好,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在我陈府撒野,打了我的人,什么话都没有,一句找人,了事,也未免太看不起我陈府了吧。”
“我只找我的人,其余的一概不管,你让是不让。”黑衣人丝毫没有理会已经满是怒火的皇甫云。
“我看你有什么本事如此嚣张!”福伯有如大鹏展翅一样,扑向黑衣人,右手握拳,狠狠向黑衣人的头部砸去。
黑衣人也不躲闪,厉喝一声“万剑!”只见黑衣人胸前的空气泛起涟漪,闪现出无数个光点,光芒散去,赫然便是万把长剑。
福伯见得这万把长剑在阳光下泛起冷冽的光芒,周身肌肤乍起,反身一退,退到了皇甫云身前。
“玄盾!”一枚看上去及其古朴的盾牌出现在了福伯面前,盾牌急速旋转,不一会儿,盾牌化为巨大的屏障,已经将福伯以及福伯身后的人笼罩。
这时,万剑已经落下,射到了玄盾之上,众人心惊胆战的看着,面前的盾牌,生怕盾牌撑不住,到时候自己便被射成马蜂窝了。
万剑射到了盾牌之上,顿时发出阵阵轰鸣声,屋顶的雪都被震落。
“你到底是何人?”福伯怒声喝道。
“寻人而已,万剑归一!”落在福伯面前的万剑,瞬间归一回到了黑衣人的手中,黑衣人单手执剑,剑尖在地上滑行,并没有划出火花,而是直接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一条深痕。
“盾甲”福伯,怒喝一声,只见玄盾化为无数块碎片,围绕着福伯旋转,福伯很快便被一身玄甲所包裹,浑身上下,只留下眼睛还留在外面。
福伯毫无畏惧的迎向了挥剑的黑衣人,黑衣人挥剑劈向了福伯的双臂,“叮叮”两声,只见福伯毫无所损,只是在臂膀处的玄甲上留下了道道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