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转头一看,看到那个怪老头还紧紧跟着自己,“哇!”的怪叫一声,加快了脚步,终于来到了一座四合院前。
“师傅啊,救命啊,有怪老头啊!”小女孩眼看着自己的家就要到达,脚下的步伐有加快了几分。
“娇娇,你又在搞什么啊?在这青芒山,谁还敢欺负你啊?”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穿着麻布衣衫,目光炯炯有神的老者从四合院中走了出来,最显著的是老者的双臂异常粗壮,大约是普通成年人的两倍有余。
小女孩看到自己的师傅从院中走了出来,迅速躲到老者的背后,抓着老者的衣衫,手指着陈震北,嘴里嘟囔着:“师傅,就是他,他凶娇娇,他是大坏蛋,还把娇娇倒提起来,师傅打他,快点打他。。。。。。”
老者顺着娇娇的手势望去,身体一颤,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语调:“大哥!”
娇娇凌乱了,师傅叫他大哥!那仇还怎么报?娇娇还在那胡思乱想着。
陈震北的眼眶也有点微微的湿了,一晃十多年了啊,理了理飞扬的思绪,陈震北也是快速向眼前邋遢的老者走去,朗声笑道:“看你这副样子,一定是弟妹外出了吧,十多年前你就是这样啊,弟妹在的时候还能帮你搞搞卫生,弟妹一不在,你就搞的邋遢兮兮的。”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陈震北的步伐却没有丝毫停顿,也不嫌老者脏兮兮的外表,一个熊抱,和老者紧紧相拥在一起。
“哇!好恶心啊,师傅你怎么和一个老头抱在一起啊,小心师娘揍你啊!羞!羞!羞!”娇娇在一旁捂着眼睛,却留下了一道手指缝,偷偷的看着。
在娇娇的映像中,只要师傅和师娘抱在一起,都会做一些羞羞的事情,然后把自己支开,难得有机会能看到抱在一起会做什么羞羞的事情,娇娇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小眼睛在指缝间转啊转。
两个本来沉浸在往昔二人一起闯荡的日子,一起结伴,快意恩仇的日子,本来大好的气氛,听到娇娇的话语,二人同时放开对方。
老者一脸警惕的看着陈震北:“大哥!先说好啊,我已经有菲菲了啊,我不搞基的啊,如果没有菲菲,”老者微微的思忖了一下,“那也不行。”老者一脸正气凛然的样子。
“去你妹的,唐正,你才搞基,你全家都搞基,看到没有,这是我孙子,我孙子!”
陈震北指着旁边的陈石,狠狠踹向了唐正。
唐正急忙躲闪,大叫道:“大哥,哪里有你孙子啊。不要乱说啊。”
陈震北一转头,发现原本陈石待的地方,已经没有人影了。陈震北环视一圈,发现陈石居然跑到了娇娇的旁边,正屁颠屁颠的朝着娇娇说着什么。
陈震北顿时间老泪纵横,想他陈震北,年轻时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孙子怎么这么没志气,居然围着女孩跑!
。。。。。。
“说正事了,唐正,大哥此次前来是有事相求啊。”陈震北严肃的朝着唐正说道。
“大哥严重了,大哥但有所求,小弟绝无推脱,我这条命,都是大哥救得,又何况是一件事。”唐正拍着胸脯说道。
“我想把陈石放在你这里,我有点事要做,陈石跟着我不大方便,我思来想去,还是你这里最合适,又有雨菲可以帮着照顾陈石,总比我一个糟老头子照顾他来的好。”陈震北提到陈石,总是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情,想到这孩子日后的路程,陈震北心中不免有点担忧。
“大哥放心,我一定好好带着陈石。”唐正面露坚毅。
“好!好!好啊!有你这句话,我心里最后一丝顾虑也没有了,可以放手一搏。”陈震北拍了拍唐正的肩膀。
“大哥,你到底要去做什么?”唐正从陈震北话中听出了些什么,有点担忧的问道。
“没什么事的。”陈震北摆了摆手。
“大哥,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不能一起承担?”唐正脸上出现了一丝愠色。
陈震北面色复杂的看着唐正,叹了一息:“我不想把你也连累进来,这本就是我们家族的事,又何必把你也牵连进来呢。”
“大哥!”唐正焦急的说道。
“你别说了,我说不用就是不用。”陈震北义正言辞的说道。
唐正悻悻的闭上了嘴,他知道一旦陈震北决定下来的事,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
“唐正,其实大哥已经很对不起你了,把陈石托付给你,就已经把你拖累进来了,可笑的是我还在说什么不要把你拖累。”陈震北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好了,不谈这些事情了,难得我们兄弟相聚一次,不痛饮一番怎么可以呢?”陈震北收下阴沉的心情,“兄弟,还不把你的藏酒拿出来,莫不是舍不得?”
“大哥说笑了,大哥稍等,容小弟去去便回。”唐正不一会儿便从后院提着两桶酒来到了陈震北的面前。
“大哥来!”
“好!今天变喝个痛快,来,干!”
这一夜,二人都喝的昏天暗地,本来到了他们这种境界无论喝多少,应该都不会醉了,可是二人都但求一醉,没有用自身的实力去化解酒劲,也就自然而然的喝的十分痛快。
翌日,四合院中。
陈震北拉着陈石的手,指着唐正说道:“小石头,以后这就是你的师傅,你要听师傅的话,知道么?去,去请师傅喝茶。”
陈石昨天夜里就从陈福那里知道了,自己的爷爷给自己找了个能教自己飞天的师傅,还把拜师的细节跟自己述说了一遍,现在倒也做的像模像样。
陈石颤颤巍巍的举着茶杯来到了唐正的跟前,“师傅,喝茶!”
接着,又跪下朝着唐正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声响头。
“好!”唐正将茶水一饮而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座下第七个弟子了。”
“好,从此,我在无牵挂!”陈震北大笑道。
“小石头,爷爷要走了,爷爷要去很远的地方!不方便带着小石头一起。”陈震北不舍得看着陈石。
陈石被突然到来的消息惊呆了,“爷爷,我不要师傅了,不要飞天了,我要跟爷爷在一起,爸爸不见了,妈妈也走了!爷爷也要走!是不是小石头做错了什么,你们都不要我了。爷爷不要走!”陈石哭着拉着陈震北的裤脚。
“哼!”陈震北魂力微微运转,震开了陈石,“站起来,像什么样子,我陈家可没有哭哭啼啼的男儿,莫要给我陈家丢人现眼!”
小小的陈石哪经得住陈震北的一震,哪怕只有微微的一丝魂力,陈石被震倒在地,屁股上的疼痛,似乎没有感觉到一般,怔怔的看着陈震北,他不明白为何,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的爷爷会这样对待自己,为何会对自己突然大变!
陈石不懂,小小的脑袋剧烈的摇晃着,不懂为什么,先是爸爸不见了,再接着妈妈不到而别,最后连刚刚出现的爷爷也要走!
“我恨你们!你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们了!再也不要你们了!我什么都不要了。”陈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石像,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石像顿时碎的四分五裂。
石像是在路上的时候,陈震北刻的,送给陈石的,当时的陈石看着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石像可是欢天喜地的收下了。
陈石哭着,从陈震北身旁跑过。
陈震北身子也是一颤,也不去追向远处跑去的陈石,而是微颤着身子将摔在地上的石像缓缓收拢起来收进了怀中,这可是自己送给自己宝贝孙子的第一份礼物。
“大哥,这样真的好么!”陈震北身后传来了唐正的声音。
“连这道坎都过不去,以后如何面对狂风暴雨,如果陈石当真这么软弱,那就是天要灭我一族。”陈震北的声音依然坚定,并没有因为陈石的举动而产生一丝松动。
这一天,陈震北带着陈福,幽冥卫飘然远去。
这一天,陈石正式拜师。
这一天,陈石传奇的一生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