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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这天晌午二少爷杨佩烨的妻子吴晴回娘家,吴家在青城经营着珠宝店宝琞(sheng)号,单在青城就有两处店面,外城还有两处分铺,这也算小具规模,吴家也算富裕人家。

吴晴进了家门就嚷嚷:“我都到了家门儿了也没有个人迎迎?”

钱氏出了房门,玩笑道:“进门就嚎,谁知道你冷不丁的回来了,死丫头还记得家门儿朝哪?我还想一步一磕头的去你婆家接你呢!”

钱氏,吴晴的母亲,此人性格霸道,甚至有些盛气凌人。她很爱钱财又很是吝啬,有时候对待自己的儿女也同样小气。不过好在她比较顾家,只要他们不惦记着她匣子里的银子,但凡是谁用得上她,力气腿脚从不吝啬。因而她总是费力不讨好反倒处处落埋怨。

吴晴笑呵呵的迎上去,说:“嗬,听您这话说的,我怎么不记得家门儿了,您就别埋怨了,这阵子不是不得闲儿嘛。”

说着母女两人进了房门,落座后丫头九妮儿给吴晴送来了茶果:“姑奶奶,怎么没带着小少爷啊”

吴晴随和的说:“哦,他还太小了,我怕路上颠着,再说天儿也不好,忒热。”

钱氏对九妮儿呶呶嘴:“哪有这么娇贵,又不是块豆腐,还能颠散了不成?我还想我外孙了呢。”

九妮儿笑着拿着托盘站在一边。

吴晴笑说:“好好好,下回带来就是了,我爸呢?怎么也不见金生这兔崽子?”

钱氏扇着扇子,大嗓门的说:“你爸在柜上呢,他天天忙的找不着北,金生一大早就出去了,你还不知道他啊撒出去就找不回来。”

吴晴喝了一口茶:“就惯着他吧,这么不着调,一天到晚的在外面惹是生非,以后一准儿的没出息,我看连个媳妇儿都讨不到。”

钱氏点点吴晴的脑门,笑道:“乌鸦嘴,你甭操这闲心,他现在不是还没成人呢,你放心,我们老两口落不到你手里当累赘。”

吴晴怪气儿的说:“哼,是眼珠子还是眼眶子听听您这话就明白了,我这眼眶子再怎么眨么也比不了他眼珠子金贵。”

钱氏笑了:“听听,说话都能酸倒牙,你甭喳喳,问你个事儿,我跟你说的事跟你婆婆提了没有?”

吴晴摇摇扇子,不耐烦的说:“没有!”

钱氏没有说话,撅着嘴拿手指头点划着吴晴,吴晴眼睛一瞪埋怨道:“您说了就算板儿上钉钉了?这又不是个小事还不占理,我怎么说得出口,”说着转向九妮儿,“上马车上把百灵喊起来,半道儿上在车上就睡着了,太阳那么大再把她从帐子里晒成肉干儿。”

九妮儿应声掩口笑着出去了。

钱氏不屑道:“听听,嗯?听听,我就知道你不中用,你想想,你和佩烨在外面盖了新宅且得揩她老太婆一把,等哪天老家伙脚丫子一蹬你们也好有个宅子保着底,说不定还能再分些家产,你想他们现在全指望当年老爷子留下的家底,两个儿子一个在衙门,虽说是个头头,可还不是个听差的?一个做货栈还是跟人家合伙的,虽说挣的都勉强养家,我看也没啥大指望,现在不捞点等什么时候啊?你怎么就转不过弯儿来!”

吴晴嘴一撅:“唆唆唆,见了我就唆这一套,我傻!”

钱氏有点轻蔑的口吻说:“哼,我看你也不精,我可告诉你,我这边儿的归我这边儿,等我和你爸蹬腿儿的时候自然也亏待不了你,可是你在婆家就必须给我占个上风头儿,我养的孩子就是不能吃亏,不能比别人矮一分,起码也争个面子吧。”

吴晴放下扇子没好气儿地说:“您说话从来嘴上没把门的,什么蹬腿儿蹬腿儿的,多晦气!”

钱氏皱皱眉说:“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儿,合着我叨咕半天你就听见‘蹬腿’俩字儿?”

吴晴不耐烦:“哎呀这算盘我也会拨,我就是说不出口,说白了这就是分家嘛,我们可是二房,怎么腆着脸提啊,哦,我去跟我婆婆说‘妈我要分家’,我婆婆那么厉害一个人儿还不一擀面杖把我撅翻啊。”

钱氏眼睛一眨么,不顾正在说话的吴晴,同时在唠叨着:“他杨佩举是长子,于情于理人家就该在老宅子里,到时候撵你们也撵不着人家。你们是二房,就不一样,再说你们都拖家带口的了,说要分出去立户也在情理之中,儿子大了就得有自己的门户,将来金生成了家我就让他盖自己的宅子。”

吴晴脸也没抬,怨色说:“嗬,您这么大方呢还,您又不是不知道,宅子是好几个跨院围起来的,我跟佩烨独占一个西院东屋三间西屋四间,这好几间房子都空着,虽说没有分家,这不就等于单过了,你这理由根本说不通。”

钱氏瞪眼了:“怎么说不通,我看就是你舍不下面子,就你的脸面值钱。”

吴晴睨了钱氏一眼,说:“刚才谁说起码也得争个面子吧,这会儿这脸又不值钱了?”

钱氏一怔,摆出一副我就不讲理的样子:“你你你少给我打岔,这事儿你必要的时候就得耍赖,就你婆家那几十年的老宅子,我都看不上眼,嗬,说不定哪天一个雷,哐当,塌了!得了,指望你也白搭,等哪天得了空子我去找你婆婆说,跟你说我不是因为个宅子叫劲,我这都是为了你,将来有个正经着落。”

这话正和吴晴的心意,她这趟回娘家就是想求母亲去宅子跟鲁氏提这事。这是吴晴一贯的做法,有什么要求了只要钱氏一出马,婆婆立马就应允,其实就是给婆婆施加压力,碍着面子一般都会答应,即便被委托一方是极大的不情愿。没想到还没有胡搅蛮缠的时候,钱氏倒自己送上门了,这不是万事俱备,东风自起了?吴晴听了得意一笑,道:“妈,您要真帮我这忙,我给你和爸养老。”

钱氏恍然大悟:“好啊你,在这里截着我呢,你这回来就是要搬我去找你婆婆吧?哼,你妈可不傻,生养你一场,你撅什么尾(yi)巴儿还能瞒住我?你给我们养老,我们有金生,用不着你养老,哼,我舍着这老脸还不是为了你啊,别不知足说我不知道管你的事,往后你多回家两趟就行了。”

吴晴掩饰着兴奋说:“行行行行行,瞧您说的,依你依你。”

钱氏心不在焉的说了一句:“泼出去的姑娘嫁出去的水,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呦。”

吴晴刚喝进嘴里一口水连忙用手掩口,谨慎的咽下才敢笑出声,说:“泼出去的姑娘,嫁出去的水,哼哼…您这舌头打结了吧?”

钱氏意识到自己说差了话,白了吴晴一眼抿着嘴笑了,突然又想起一个事来:“你爸可说了,想让佩烨到咱们柜上干。”

吴晴听了先是一喜转而一脸不悦埋怨说:“我爸也真是的,这会儿才想起这茬儿来,明明有这么近的女婿不用还雇外人管这管那的。”

钱氏说:“得得得,你啊别在这里抱屈,佩烨要是来肯定不能让他当个使唤伙计不是,重要的差事你爸也得拿捏准他的人格性情,看看他是不是那块料。”

吴晴埋怨的问道:“这回拿捏准了?”

钱氏乐呵呵的说:“准了准了,其实你爸挺待见他的,人稳当,就是遇事总犹豫,少主见,其实我也没少跟他吹枕边风,这不清早走前跟我说这事了,你呀回去给佩烨烨招呼上,让他在你爸眼前儿机灵着点儿,你爸老说他扭捏,我看不提着他走,这孩子出息也就这么大。”

“哼,还没有拿捏准他的性情就舍得把闺女嫁过去!借口,纯粹是借口。”吴情小声嘀咕。

九妮儿来到马车旁,看到车夫老牛,热情的说:“大叔,您怎么待树底下了?咋不进家?”

老牛一看是九妮儿赶紧系上衣扣,憨厚道:“闺女,二奶奶没让,树底下挺凉快,就是口渴了。”

九妮儿笑说:“好说好说,您就到门房歇着吧,一会儿我给您送点梅子汤。”

老牛笑回:“那敢情好,有劳姑娘了。”

九妮儿笑问:“叔儿,百灵在马车里?”

老牛呵呵一乐,说:“二奶奶说她半道儿上就睡着了,到家的时候没让喊,这会子怕是正做梦呢。”

九妮儿掩口失笑:“您到门房吧,过道儿也行,有凳子,通风凉快,我把百灵喊起来,姑奶奶叫她呢。”

老牛走后九妮儿掀开帘子,只见百灵倚在马车棚子角上,脑门上汗涔涔的,微张着嘴巴酣睡。九妮儿拍拍她喊道:“百灵,快起来!百灵!”百灵一个激灵坐起来,大喊:“娘!这么大热天的给我盖什么被子!”

九妮儿一瞧这阵势,愣了。百灵定睛一看是九妮儿,松口气说:“哎呦热死我了,你哪冒出来的?”

九妮儿忍不住笑,说:“你来干啥都忘了嗯?”

百灵连忙擦汗:“娘啊,这么快就到了?”

九妮儿又乐了,说:“早到了,姑奶奶喊你呢。这里头那么闷热你咋还能睡那么死?老牛叔儿也真是的就不知道喊喊你。”

百灵埋怨说:“别提了,睿礼昨儿晚上闹的我一宿没安生,快走,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正在吴晴跟钱氏说的热闹的时候,一个男仆跑了进来,急匆匆上气不接下气,吴晴愣了:“怎么了,急成这样?”

钱氏一瞧这阵势一拍桌子:“甭说了,我一瞧见你这慌慌张张的样就知道准是金生又惹事了,他回来没有?”

男仆点点头,喘着粗气费力的说:“又…又…又跟人打架了,自己还磕掉半截儿门牙。”

“半截儿?你跟着他管着干什么的!”钱氏气得脸一红皱着眉头慌慌张张地抬腿就往屋外走,男仆一脸无辜赶紧跟了出去,吴晴狠狠扇了两下扇子,刘海儿上下翻飞,咒骂道:“挨千刀的兔崽子就知道打架,早晚打死在外面,回趟家都不叫人心静!”说着也气哄哄的走出去。

其实吴晴虽然有意外收获但还是心里有气发泄不出来,钱氏里里外外绝对的偏袒儿子金生,嘴上说的好听可很少给自己什么补贴。虽然吴晴很想有自己的一处院子,可是钱氏越是这样积极地帮她在婆家挖钱她越生气。家里明明有很足够的钱帮助她达成所愿,这样还不用指着婆婆的情,也不用顾及佩举静惠会不会干预,还能有面子。可是钱氏就是不吐口,她当然也不好意思张口要。有些事就是这样,说不出来就只能僵持,亲母女之间有时也会缺乏彼此的坦诚。也许钱氏另有安排吧,毕竟是亲生的孩子,十分必要的时候想来钱氏也不会太吝啬吧。

百灵慌慌张张的跑进金生的房间,胆怯的说:“二奶奶。”

吴晴抬眼看了看她:“嗬,睡醒了?”

百灵不知所措,吴晴却并没责备,随口说:“快擦擦汗,看你这样儿跟逃难的似的。”

看到弟弟金生这副落荒犬的倒霉模样吴晴又气不打一处,忍不住骂:“你到底有没有点数,就这么胡折腾,今天掉颗牙明天还不折条腿?爹妈还指望你养老,指望你喝西北风啊!”这一骂让百灵又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站在一边不敢吭声。

金生一副不成器的样子,虽然刮刮净净的,可那挂在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了就知道不是块好料,天天在外头横行霸道,纠结一帮没事做的混小子们到处生事。他兜里从来不少银子,万一让卒子们捉住了,要不就搬出亲家关系压人,要不就使银子讨好,然后卒子们就立马放人。他始终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强权能压地头蛇。金生被吴晴骂的心里恼火,但牙疼的张不开嘴,就不停的瞥视她。

吴晴上去揪住金生的耳朵说:“混小子还邪愣!我看你是让妈给惯坏了!天天在外面作,还净提我大伯哥如何如何,闹得三婶子一个劲儿的笑话我,你这个兔崽子!”

钱氏送走大夫刚进门,就看见吴晴揪金生的耳朵,金生呲牙咧嘴的,立马叫道:“你个死丫头快给我松手,揪耳朵多晦气!往后怕媳妇!哎呀呀他那门牙折了一半,嘴片子还肿着,指不定多疼呢。”

吴晴气呼呼的放开说:“就惯着吧啊!怎么不把满嘴的牙全磕掉,成个大豁子,还没成家就变成个糟老头,他倒是想怕老婆,看哪个不要命的姑娘敢跟他过日子!”

钱氏骂到:“闭死你的乌鸦嘴,你就不知道心疼他啊,他是你亲弟弟,都成这样了,我还没恼你倒嚎上了,界着墙都能听见你的吆喝!”

吴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依着不成器,到死也是块荒料!真是光着屁股推磨,转着圈的丢人!”

金生听着不顺耳呲牙咧嘴地叫:“看我不顺眼你就走!属你能!”

钱氏按住金生:“好了你,今天给我好好的躺着,一会大夫回来给你把这剩下一半牙拔下来,别吭气儿了,要不是看在你受这洋罪我早大嘴巴抽你了。”

金生胡噜道:“赶明儿我得打回来!”

钱氏照着他脑门狠狠点了几下,切齿小声说:“再给我惹事,我先打折你的腿!”

金生气呼呼的闭上虚肿的嘴,一把撩起被子盖住脑袋。

钱氏扯着被子说:“小祖宗,大热天的捂被子,抽什么疯,你姐姐也是为你着急,怎么那么不懂人事儿!”

百灵俯身对正要脾气发作的吴晴小声说:“二奶奶您就少说几句吧,惹得老夫人生气多不好。”

吴晴皱眉冲百灵微点一下头,不情愿又软气儿说:“得得得,我不管了,妈,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钱氏板着脸说:“怎么,呛了你几句就要走了,说风就是雨的。”

吴晴说:“我不放心睿礼,等哪天我再来,我回去买些药,等着我差人给兔崽子送来。”

金生从被窝里冒出一句:“不要!”

吴晴剜了金生一眼没理他,钱氏下意识的揪了金生一把,说:“回去就回去吧,你爸回来又得一通脾气,你在家肯定又吵成一锅粥了。”

吴晴没好气儿:“我稀罕再为他吵,我本来想跟您一块出去扯几块上好布料给您和爸做几件秋天的衣裳,只能下回了,对了,您说的那事可得想着,我可全指着您呢。“

钱氏说:“知道知道,瞧瞧瞧瞧,当妈的就是这么贱,让你们大呼小叫的气着还得给你们跑腿儿,我非得让你有个自己的家不是!”

吴晴冷着脸说:“哪有让您白忙的道理,指不了您的情。”

钱氏说:“得了得了,别净拣好听的说了,要走这就动身吧,天儿不早了,到家该打黄昏了,再晚了道儿不好走,百灵照顾好你家少奶奶。”

静惠这边左思右想还是得主动打听打听佩举的消息,她出了南院就往宅子大门找小林子去了。小林子是宅子里的杂役,很机灵,年龄十七却精炼有加,做事有分寸,家里人有什么要紧的事都找他去办,很受喜欢。鲁氏的意思是老管家不干了就让小林子接手。门房老丁头年纪大了,宅子还没有雇新人接替他监管门房,小林子心眼好,就搬来陪老丁头住,就像爷孙俩似的。

老丁头远远的就看见了静惠,喊道:“大奶奶这是要出门哪?”

静惠招招手,边走边说:“老丁大伯啊,小林子在门房没?”

老丁头忙喊:“林子,快快快,大奶奶来找你了。”

小林子忙出了房门,见了静惠说:“大奶奶,我正看丁爷爷写的大字呢,您有什么事啊?”

静惠笑说:“呵,瞧这爷儿俩,要去考状元哪?”

小林子挠挠头笑道:“哎,哪有那本事啊,您有什么事儿吩咐?”

静惠轻松地说:“嗨,也没什么事,你一会儿去衙门一趟,打听打听大爷办的究竟是什么差事,这都去了小俩月了也不见回,连个信儿也不给捎来,三太爷也不知道给咱们个消息。”

小林子说:“哦,我们也正纳闷呢,那我现在就去吧。”

静惠拍他肩膀一下,说:“快去快回,先别让三太爷知道我们在找大爷,私下打听打听衙役谁的都行,要不他这面子又挂不住了,回来直接到东院跟我说就是。”

青城的县令不是别人,正是老太爷杨释泽的三弟杨释澈,有这样一门亲戚,自然很多事情要好办的多,在青城的地位也自然高了。虽平时走动的不多,但毕竟是一家人见了面还是亲切的很。佩举在衙门是杨释澈的左右手,相当于包公和展昭的关系。不过毕竟是县衙,俸禄不算很高,生活支出倒是还能应付。

吴晴从城西回宅子,一路上也没什么表情。其实她回家的目的就是想搬她爹妈去说服鲁氏给他们在外面盖新宅,没想到她没还说,她妈倒“毛遂自荐”了,正好不用多费口舌。吴晴这人说她不懂礼节,可她最讲究这一套,挑不出什么毛病。就是爱占个便宜,也爱挑理,处事小气还很会过,就是那种精于算计不吃亏的人,对待佩烨也很霸道,照说这算不得什么大毛病。怪只怪佩烨惧内,在她面前说了什么很少作数,二房的账目也完全是吴晴把持。佩烨很多事都听她的,这少奶奶做的得意得很,就是不受家眷的待见,她自己心里也有数,倒是满不在乎。

百灵见吴晴神色凝重,冷不丁来了一句:“二奶奶,您...您还真要分家啊?”

吴晴回过神来:“什么分家,你个小毛丫头家的懂什么,以后这种事情少打听!”

百灵被数落的忙噤声,吴晴被马车颠簸的犯恶心就冲车夫喊:“我说老牛,你这是走的哪条道啊,咯咯呦呦颠得惹人难受!”

老牛说:“二奶奶,就这一截子路不平,一会就过去了,我走了个近道,要不赶不上晚饭了。”

吴晴小声嘀咕:“没干过多少活,倒是不忘了惦记着吃饭!一个人赶三口人吃的。”

百灵抿着嘴偷笑,这二奶奶可真让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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