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浑浊的天空,不想去拥抱。”背枕草原面朝沙,无聊到自言自语。“我的世界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起身,无需拍打身上的土,也不去在意衣服上的朝露,只需对那让我不满的天空呐喊。“传说中的神,无聊啊!敢不敢把世界创造的有趣些!”
目中无神更无人,这世界是我的,没错,一切都是我的。不要在那里无力的辩论些什么,我身处这个世界的中心,我就是这个世界的中心。世界的一切皆为我存在着,水存在是为了让我喝,火存在是为了让我玩。
叮的一声,草原上本不该存在这种声音,有什么需求么?
藐视大地,看到一个有意思的东西,不,用我超神的智慧衡量,那不是物质。
那是一种魔法,环状的魔法阵有棱有角,还散发着淡淡的冰光。语言必须严谨,那不是白光,白光是七色光,那只是单一的颜色,冰的颜色。
美感,再美的东西也不好玩,世界都是我的私有物,还在乎一个卖萌的圆圈。无视它,根本不用在乎。
什么时候捧起这东西?算了,这东西出现是神的败笔,这就想让我满足?无聊的神啊,你什么时候才能追上我的智商?
天谴?我才不怕什么天谴,天谴是神的把戏,为的是让我开心。
昨天,西边天空坠落一团火焰,把圣山销出个大口子,人说那是天谴,开玩笑。神在向我炫耀力量,无聊。
看看这个玩具,做工还挺精致,够让我玩一秒钟不腻。
“尔有什么秘密,速速让我解开。”对一个魔法说话,我无聊到什么地步了?
“捧在手里是尔的福气。冰冷的触感,觉不到冰冷,这就是尔吸引我的特质么?嗯,知道了,腻了。”想着把它扔到一边,让它在草原自生自灭,让后人当成化石,却忽然看到了感兴趣的东西。
冰冷的魔法环外环绕着破坏魔法,很强力的破坏魔法,内环看似脆弱实际稳如圣山,这结构很少见。
又是忽然,想起某个见过的东西,我知道了它的名字“尔是紋刻,恶魔的力量之源。”
觉得它很有趣,去仔细分辨外环,原来是赤宵剑的破坏魔法。
“那帮老头子做的好事么?恶魔,没见过恶魔的样子。”多么正确的思维,顺着我伟大的思维,决定破坏赤宵剑的外环,说不定会出来什么好玩的东西。恶魔,还没见过呢,很有趣的吧。
用我的力量,只需要轻轻的弹那外环一下,哗的一声放了烟花。
赤宵剑的半完全体在我面前一闪,红光大作,亮出好几个解封魔法阵,不错,很好看。
忽的一下子,冰光绽放,如此刺眼的冰光居然可以让我睁不开眼睛。既然睁不开,那就闭上,没必要反抗我伟大的身体。闭着眼睛的时候,居然听到了声音。
“唔,好困,老朽睡了多久?”这是女孩的声音,听这声音,是个好人家的孩子?
冰光散去,视觉恢复,我没有慌张,绝对没有慌张,难怪觉得脖子很沉,原来被女孩抱住了。
那是一双澄澈的眼睛,不大不小正好,冰一样的面庞却给我调皮的感觉,完美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那嘴唇,淡粉色,没有一点干枯,那下巴,微微向外凸出些,叫做欧化下颌么?
那睫毛,长长的弯弯的好一个清纯,弯眉在额头下舒展,仿佛她没有一点苦恼。
这真的是人类么?看她年龄不大,胸部居然看不到底。
“乃谁啊,把朕的衣服还过来!”好甜美的声音,她松开手,懒洋洋的跟我提着要求。在我面前赤身裸体却没有一点羞涩,好像根本不知道男女之别。
披风给她披上,居然没有任何反抗,触碰到她瘦小的肩膀还以为是冰,冰却不凉,她就是困在那魔法环里的天使么?
“尔从何而来,欲向何处?”对天使要先上最标准的家乡话,唯有如此才可表达我无限的尊重。
她披着披风,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啊了一声“这草怎么这么扎,园艺师太没水平了。”
天使的皮肤果然格外细嫩,草地都会觉得扎的慌,今天收获不错,收获很大。
她扭头向我,大气的说“乃刚才的话听到了,老朽是地球人,不知道该到哪去。”
这样回答,令我无法直视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太犀利,有一点黑暗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尔是什么东西?”
她用鄙视的眼神扫我全身上下,撅着嘴说“乃才是东西呢,乃不是东西!”
不知道我刚才做错了什么,可无疑被敌视了,这个世界,不允许任何东西敌视。“不知道尔在说什么,收起尔那敌视的态度,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她居然站了起来,也不怕走光。“嘿,老朽就敌视乃了,怎么着,乃还敢动手动脚的?”
忽然间恍然大悟,乃就是你,果然是如假包换的天使,语言不似人类粗俗,我怎么肯把她弄坏呢?
“不打尔,不是不敢。”作为一个男人,必须在女人面前矜持,不能过分宠着。
她用不屑的表情扫视我,挑衅似的说“乃以为乃是谁啊,尔来尔去的俗不俗?不如买个录音机听听乃的声音,难听死了,没个性!”
听的清清楚楚,看得清清楚楚,她绝对在向我示威,还说了这么没教养的话,录音机是什么东西?不管了,必须教训教训“尔以为尔的声音好听?还乃,一看就知道想当二奶,放心,尔这样的,裸奔也没狗看得上。”
“那是,狗都盯着乃呢,哪有功夫看老朽。”说完,她忽然变得很懊悔“狗狗,对不起,侮辱乃们了。”
那个愤怒,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跟我这样说话“老子给尔脸呢?虚荣个什么劲啊,看老子好欺负?”
不能只口不手,老子伸手去抓她的头发,对付雌性有绝招,抓头发揪耳朵决定搞不坏,这是老妈教的。
她伸出一只手指,直直的指着我的手。“怎么,说不过了就想动手?老朽怎么说也是个没衣服的弱女子,乃个大男人就这样施暴?有点出息好么?东边还有良田三百亩,乃不耕田欺负老婆算什么本事?”
“老婆?”被她的话吓住了,倒不是有什么犀利的,不过,只为了口头之快就把贞洁押上,太疯狂了吧?
见我收住手,她居然靠近我“还挺注意细节,乃也就注意到这点,老朽是不想,想的话早把乃损到如来佛祖五指山,不服?你个小正太有什么资格不服?”
她踮起脚,高我一头的架势开始狂轰滥炸。“正太,乃应该谢谢老朽看得起乃,正太都是16岁以下的,说乃这个十八岁还童贞的笨蛋是正太,乃需要舔老朽脚尖多少次?不,老朽的错,真不该侮辱正太,小白原谅老朽。
看看乃这样子,白的跟纸似的,一点活力都没有,一双眼睛有神,贼眉鼠眼,身高到一米六么?豆丁,诶?老夫侮辱了爱德华,唉。”
终于,她好像累了,我终于可以插句话“尔在说什么?”
“哼,就知道乃不懂,笨蛋一只。”说完,她好像说完了这辈子的话,一头栽在我的怀里,居然呼呼的睡了起来。这是神人啊,怎么可能存在这种人?女孩不矜持,居然还要跟男人吵嘴,我的领地上有这样的女人么?
不,她不是我的人,那紋刻里蹦出来的,难道是恶魔?不,肯定不是恶魔,如果恶魔是这样子的,人类为什么要消灭她们,没有理由的事不存在。
不,她是我的人,这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我的,她也是。
起身把她抱进我的帐篷,无奈的给她盖上被子,我为什么只拿一只帐篷。算了,还没到睡觉的时候,这个问题可以不纠结,晚上部下们都来了,嗯,问题解决的很好,不愧是我。
把帐篷关好,仰望天空,还是那沙沉沉的样子,心情却变了个样子。
“沙尘飞舞的天空,不拥抱尔,尔也不要让我吃沙子!”心里很开心,所以,天马上就会放晴,风会停止。
我的心反应世界的阴晴雨雪,没错,虽然有些时候不应验,阴天一定心情不好,这点被我狠狠的验证了,所以,世界是我的。
第一次见面,不可能有熟悉的感觉,然而,天空却映出她的面容,她是怎么样一个人,拥有什么样的过去,在乎什么,能为我开创什么样的将来?很自然的,我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为什么要如此在意?
也许,我与女人接触的太少,才会觉得她们很有趣,对她们的行为感到诧异。同样都是人类,为什么会产生两种思维方式,这两种思维的关系若即若离,既有交合的地方,更有严重冲突的地方。
是什么,让这两种思维相互认可,又是什么,让这两种思维尔死我活。
忽然发现,我对自己的世界知之甚少,她来了,世界不再那么无趣,仿佛都变出了新鲜的东西等我欣赏,等我玩弄。
太阳自东向西,夜幕降临,又是一个晚上,躺在草地上,让夜风吹拂头发,盼望着早早起床,比她早,观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