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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野心 复国的构想

第三节复国的构想

端木薇开始召唤各种动物的名。

“赫拉克利特!”——一些小龙出现在天空里。口里似乎在喷出一些火光。周围的冰雪在它周围化成一些雨水,流淌在雪地上。

“毕达哥拉斯!”——狮群从雪原深处探出了头。

“巴门尼德!”——虎群慵懒地渐渐靠近城墙根底下。

“伊壁鸠鲁!”——鹿群拥有优雅的身姿,它奔跑着前来。

“狄奥根尼!”——众多的猎狗展现出一幅憨厚的样子,左顾右盼蹒跚前来可爱极了。

“庄周!”——一大群的鹰隼发出凄厉的叫声穿过层云盘旋降落在城墙上。

“孔丘!”——蜗牛群是最后才出现的。它们依然背着它重重的壳,用柔软的心,用柔软的触角,征服着雪地上遥远的距离。

“德谟克利特!”——无数的蚂蚁军团蜿蜒前来。规模庞大。黑压压地把一片雪白全部覆盖了。

端木仁康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些动物群,突然间有了一种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君临天下的感觉。端木薇转头对他说:

“接下来,事情就交给你来指挥了。”

端木仁康领着大家重新回到城墙上,面向眼前庞大的生物群,发出了自己的号令。

“我们要重新建立一个新的国家。你们都是受惠于泉仙女才存活下来的。现在,我们要一起努力实现泉仙女的愿望!你们同意吗?”

“当然同意,我们要怎么做?”似乎是立于城墙上鹰隼中的代表问了一个问题。这些动物群还蛮有纪律性的。雪姬想着,数量这么多的动物,居然安安静静,没有丝毫地嘈杂和慌乱。毕竟是被命名过的,真的不一样。

“依照柏拉图的建议,我们首先要造出足够数量的雪人来。由雪人来帮助我们,重新在温泉区建起我们的王城。除了王城,还有湖泊、河流、森林以及适合你们居住和生存的家园。虽然我们的湖泊或者河流有可能是固态的。但是,我们或许有一天能够让它们流动起来。这是第一步,当我们重新造出这个新的世界,我们第二步要实现泉仙女的愿望,要让这个新世界恢复四季如春。要让那些冰雪的森林变成真正的森林。要让泉仙女重新回来,执掌我们的新世界。”端木仁康说到第二步时,心里其实是没有底气的。他不知道要怎么样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地方实现,四季如春。

但动物们的斗志,似乎都被端木仁康话中的“重新让泉仙女回来”给挑动起来了。

“造出雪人。要怎么造?”蜗牛代表开始问。

“你们看见城墙根底下的那些五金草了吗?”端木仁康问聚集在城墙根下的黑压压的一群几乎要把半座山表都覆盖住的动物们。

“用这些五金草造吗?”天空中传来小龙有些奇怪像打雷的声音。

“是的。你们负责把这些草都采集到温泉区。我们几个先回去准备制造雪人的冰块模子。造出了模子。你们往里面填满混合着一定比例的雪花即可。等过了七七四十九天。这些雪人就会醒来。带着他们与生俱来的梦。梦会告诉他们,他们的名字以及他们的属性。”端木薇解释得更详细些。

这些聪明的动物们一听就全明白了。片刻之间就散开。向城墙蜿蜒的方向铺展开去。原本阴沉的天地之间,片刻之间,似乎都变了一些颜色。

雪姬重新召唤出月云。他们回到了温泉区。

凤尾蝶突然出现了。

“我还以为你们不回来了呢。”它扇着自己五彩斑斓的双翅。轻盈的身姿甚是好看。它似乎很喜欢雪姬。飞舞着便停靠在雪姬的肩膀上。

“凤尾蝶,你能多说说泉仙女的事吗?我们准备在这里建起王城。”雪姬歪过头看着肩上的凤尾蝶说道。

“其实,在茉莉花丛的后面,原本就是泉仙女庞大的寝宫。泉仙女不止一个。茉莉花丛只是泉仙女寝宫的一个花园的一个很小的部分。”凤尾蝶停止了翅膀的扇动。似乎听到“泉仙女”三个字,心情突然就凝重了起来。

“冰雪的侵袭,突如其来。泉仙女根本来不及抢救这里的一切。当时为了拯救那些动物们,泉仙女们的寝宫几乎都毁于一旦了。这一眼温泉的重新喷涌而出,以及这一小片的茉莉花丛的重新盛开,还多亏了人类世界的杜贝巫师。他对我们的这场浩劫是了解的。也一直心怀愧疚。多年后,因为一次机缘巧合,他得以再一次有机会重新打开白雪王国的世界,因为端木仁康的被发现,他必须亲手把自己的儿子送进来。借着这次机会,他宁愿折寿10年,使用了违法人类世界法令的一种魔法,重新恢复了一小部分泉仙女在的时候的世界。就是这里。”凤尾蝶又开始呼扇翅膀。它似乎在呼扇走一些液体。

“不要难过。我们要准备在这里建立新的世界了。”雪姬安慰它。她见过人类的泪水。或许凤尾蝶也有泪水。她能从它站立在她肩上的细小的颤动中感受到沉重的忧伤。在白雪王国里,似乎只有在温泉区,大家的泪水才流得出来。

“希望我们可以重新回到上古美好的世界。”凤尾蝶飞离了雪姬的肩膀。它又消失在茉莉花丛深处。似乎在躲避自己的悲伤被发现的尴尬境地。

“我们开始做冰雪模子吧。”端木薇建议。

她走出温泉区。到当初动物群被发现的那个区域内。端木仁康、雪姬、雪狐和雪鼠也跟上了。他们走到当初发现槲寄生图腾的城墙边,开始开凿上面的冰块。

雪鼠用自己尖利的牙齿啮咬着冰块。雪狐一派悠闲的姿态,保持着旁观的姿态。端木仁康从地上拾起一个冰刀开始劈砍眼前的冰墙。雪姬帮忙把从冰墙上开凿下来的稍大一些的冰块聚拢在一起。端木薇开始在冰块上雕刻出一些凹槽。里面是半个人形的形状。她雕刻出两个这样的模子。到时候两个模子合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雪人了。

大家为着那个新世界的实现,都充满了干劲。这个新世界,对所有人或动物来说,或许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单纯的新世界。这个新世界代表着掌握自己的命运,代表着自由,代表着希望。

***两难的决定***

雪姬把书包里的高中数学课本以及习题集拿出来,放在吴宇伦那张巨大的书桌上。吴宇伦搬了把椅子坐在雪姬旁边。秦晓娟端来两杯水放在他们面前。她本来想说点什么,吴宇伦有些不悦地看了她一眼,好像在抗议她打扰了他们的学习。她把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悻悻地退出了书房的门,并随手把门带上。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雪姬蹙着眉头开口。

“是你父亲的事吗?”吴宇伦看雪姬凝重的表情,他也有些担心起来。

“不,不是我父亲。”雪姬矢口否认。

“那是什么事?”吴宇伦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事在困扰着她。

“是苏丽雅的事。她的经纪人昨天打了个电话给我。”

“苏丽雅的经纪人打你电话干嘛?”这事听着倒新鲜。吴宇伦想着,只要不是雪姬父亲的事,什么事都好说。表情也放松下来。

“苏丽雅的经纪人想让我当枪手。苏丽雅之前唱的歌不都是我写的吗?她的经纪人觉得如果把创作者的名字写成苏丽雅,对她的整体形象包装有很大的帮助。让我以后给她写歌,但是创作者要写成她的名字。”雪姬解释。

“你自己怎么想?”吴宇伦也不好说这件事。毕竟,苏丽雅是雪姬的发小。帮与不帮都是难题。

“我自己是想帮她的。但是如此一来,这个谎就要撒圆。以前写的那些歌怎么办?参赛的时候,创作者写的都是我的名字。电视都已经播出。如果以后把同样风格的歌曲创作者写成苏,会不会引起大家的怀疑?”雪姬不想要事情搞得很复杂。

“其实,这个问题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如果你真的想帮她,就帮她写算了。只要你自己心里不别扭。”吴宇伦毕竟心性更直爽些。想问题也比较抓大方向。

但雪姬想的却是这种撒谎和当初叫苏丽雅帮她遮掩行踪的撒谎是完全不同性质的。最主要的区别在于撒谎的动机。这件事如果被苏丽雅的粉丝知道了,对她的形象反而是一种损害。毕竟是一个诚信问题。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怕苏丽雅的粉丝知道了真相反而对她更不好。但是,只要我们少数知情人口风紧些,这个问题根本也不是问题。要不,我们征求一下苏丽雅的意见?”吴宇伦见雪姬越发两难,突然心生一个新的念头。

“不,现在先不要问她。涂小惠说,苏丽雅现在是坚决不同意这个做法的。我们现在问了,反而坏事。等到我们先做好决定,然后再和涂小惠商量说服苏丽雅。”雪姬急忙阻止吴宇伦的这个建议。

“那你的意思?”吴宇伦等着雪姬做出最后的决定。

“我选择的是,把署名的权利让给苏丽雅。”雪姬沉默了大概两分钟,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你确定吗?”吴宇伦对雪姬的决定虽然是持赞同的态度,但是他也担心后续的一些问题。如果真被粉丝知道了这件事,当初的包装形象可能会毁于一旦。这个决定是一把双刃剑。

“我确定。”雪姬这时已经不再犹豫了。既然决定帮到底,那就不会后悔,并且一定要把这件事做好。

言谈之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雪姬看了看腕表,晚上十一点多了。自己该回家了。吴宇伦送她下楼。

吴新强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和秦晓娟聊着什么,有说有笑的。他看见从楼上下来的雪姬,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这不是从来没有走动过的邻居家的孩子么?怎么这么晚了居然在自己家里出现了?

“叔叔好。”雪姬看到吴新强,礼貌地打招呼。

“好,好。你是叫林什么姬的那个小朋友?”吴新强一时叫不上她的名字,勉强说了两个字出来。

“我叫林雪姬。刚刚晚自修回来,正好有学习上的问题,来您的家里请教一下吴宇伦同学。”雪姬把自己的来意也简单说明了一下。看到吴新强那么惊讶的神情,她感觉到自己是有必要解释一下这么晚出现在他家的原因。

“哦。这样啊。欢迎欢迎。宇伦别的倒不怎么精通,说到学习,那真不是我夸自己儿子哈,连续几年都是你们8中的年段第一啊。现在升高中了也一样。呵呵。”说起儿子的学业,吴新强那是从内心深处有一种自豪感。自己小时候不会念书,勉强读到高中毕业就出去打工。白手起家,发展到目前这个规模。虽然在事业上很成功。但是对文化人还是有一种内心深处的敬畏。从小,对儿子在学习上的要求自然是很严格。当然,儿子学习好不单单是靠他的严格可以造就的。也多亏了儿子本身的聪明和在学业上的用心。在这一点上,他对儿子的表现,那是绝对满意的。

“爸,现在时间晚了。先让雪姬回家吧。”吴宇伦看到父亲有一种要滔滔不绝的架势,急忙出言阻止。

吴新强正想要继续说说自己儿子的辉煌学业,一听儿子出声阻止,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太得意忘形了。

“对对,雪姬啊,今天晚了,以后有空常来。你阿姨她刚刚也可着劲夸你乖巧可爱,是个懂事的孩子呢。你先回去休息吧,啊。”吴新强刹住话头,跟雪姬道别。

“嗯,以后还有很多学习上的事要麻烦宇伦呢。有机会一定常常过来。也希望你们以后也常来我家里走动走动。再见。”雪姬礼貌地告别。吴宇伦忙送她出了门。

短短的回家路,雪姬却踌躇了很久才到家。她不知道自己的决定对不对。母亲一直在客厅里等她。见她回来,忙接过她的书包并问些学习的事。雪姬只是一律的点头称“是”。然后便迅速的回卧室,洗漱,躺进被窝。或许,睡眠,可以让她暂时忘记眼前的纷繁复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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