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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经过一番小团圆之后,罗叛第二天就拉着尤罗要和墨先生谈判,尤罗无奈,因为她刚有了决心要将这件事情进行到底。

尤罗和罗叛在大厅等着,黑嫂为他们端来茶水,黑嫂像对熟人一样的对尤罗笑笑,尤罗也回以礼貌的笑容。不一会儿,黑嫂说墨先生叫罗叛去书房谈话。

罗叛和尤罗一同起身,罗叛却抓住尤罗的肩膀,说:“你在这等着,很快就结束了。”说完就大步的跟着黑嫂上楼去了。

不用想尤罗也知道罗叛会失望的,虽然罗叛不够简单,但墨先生才是开始这个游戏,制定规则的人。罗叛会怎样尤罗一清二楚,可墨先生时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着实令人猜想不透,他会怎么说服罗叛呢?罗叛毕竟不是这个游戏里的人,她却是。

就像她想的一样,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罗叛就下楼来了,表情因失望而看起来更加冷酷,他甚至不去看尤罗。他来到尤罗面前,尤罗看着他,等着他说些什么,他只是说了句“走吧。”走到前面去,然后不回头的将手伸给身后的有落,尤罗把自己的手放在那只手上。罗叛拉着她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迎上刚回来的墨炘,罗叛当然视而不见,疾步从墨炘身边走过去,昨天的一面之缘,墨炘一时怀疑自己看错了人,可是看见他身后的尤罗,这才确定。他们很快消失在墨炘的视线中。

进了门,墨炘问起正在收起茶杯的黑嫂,那两个人怎么回事?黑嫂也不明就里,只好说是早上来找老爷的,男的跟老爷在书房谈了一会儿,出来后就什么都没说就走了。说完黑嫂想了一下,忽然说:“那男孩子不会是尤罗小姐的男朋友吧,看他们手拉手的样子,很亲密呢。你觉得呢?”黑嫂看着墨炘,像是要他的确定似的。

墨炘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谁知道呢。”说完又问:“爸爸在书房吗?”

黑嫂说:“刚不见他出来,应该还在。”

墨炘说:“我上去见他。”

墨炘敲门进去,墨先生正在里面写着什么,他头也不抬的说:“来啦,坐到那。”

墨炘在他对面坐下,忽然想到刚才那个离开的人也是这样坐在父亲对面的吧。可是他开口说:“爸爸,吃过早饭了吗?我找你来一起吃饭的。”

这时墨先生才抬头,露出慈爱的微笑,说:“我正等你来一起吃呢。”

一起吃饭的时候,墨先生说:“你没事做吧?”

墨炘说:“最近是比较空,怎么,有要我做的事情吗?”

墨先生放下手中的茶杯,郑重地说:“最近你也经历了不少事,对我在做的事怎么看?”

墨炘将正在喝的牛奶咽下去,心想,父亲终于要问他了,真是沉得住气!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地说:“您是指那个女孩子,还是您想修复妈妈的画像的事?”

“这是同一件事。”墨先生说。

“一定要非她不可吗?”

“最好是她。”

“如果她做不到呢?”

“所以我们要做的事,就是帮她做到。”墨先生坚定的说。

“为什么?”墨炘问。

“自从他父亲,也就是我敬重的朋友,他决定去世后,曾经留信交代我帮忙照顾这个女孩子,可是我没有做到,那时没能找到她,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五年来,她不但失了忆,生活一塌糊涂,可怜又坚强。”墨先生终于说完。

墨炘听到这个原因,惊讶不小,所有的事情的画面,那些片段不停地闪现。他又问:“什么叫‘决定’去世?”

“抑郁症,他选择了他的归宿。”墨先生说。

墨炘说不出话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心脏里有风一样的声音吹过。他想起刚才尤罗和罗叛拉着手消失在他面前的样子,罗叛大步疾走,紧紧地拉着尤罗,尤罗则乖巧的跟在身后,没有怀疑也没有犹豫,大步的跟在后面。她的头发在身后飞起来。

然后墨炘说:“那修复画像是借口?”

“不完全是,我很希望能修复好。”

“那我们要为她做什么?”墨炘问。

“完整,弥补她的生活。”墨先生最后说。

从墨先生那里回来后,罗叛和尤罗一起来到海滩,罗叛一个人在潮滩上坐着发闷,任海浪一遍又一遍的打过来,打在身上。尤罗在后面看着他,好久,他们都没有对话。尤罗知道这是罗叛孤独的方式。

但是太久了,连夕阳都等不了了。尤罗来到罗叛身边坐下,海水马上侵湿了她。她开口说:“我们的罗叛竟被一个糟老头子给挫折了。他是给了你多达打击,让你受伤成这样?”

罗叛没有说话。

尤罗接着说:“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的,可是这件事也没有想象中危险,我什么也不会牺牲,再说,这很值得。我没有后悔。”

罗叛看着尤罗。听她继续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这样做,而且已经这样做了。我不像你,为了大家什么都不说,却什么都做了。我想自己应该没有勇气牺牲很多次,这样至少,鼓起勇气做一次的话就尽力做多一点。”

罗叛把手放在尤罗的头上,揉着她的头发。然后揽过她的肩将她揽在怀里。说:“知道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尤罗不知道这天,墨先生和罗叛说了什么。

罗叛和尤罗回到“E家人”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当他们进门的时候,竟意外的发现,米雅和墨炘也在这里。正在吧台上喝着泰尔调的酒。泰尔向他们举手示意,米雅也向他们举起酒杯示意,他们两个也来到吧台坐下。

罗叛开口说:“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是我们主动来的,不过,不是来要还人情的。”米雅说。

“不管怎样,今天都欢迎。”尤罗看着罗叛说。

罗叛也向泰尔要过两杯酒,给尤罗一杯,自己一杯。提醒尤罗的脚对尤罗说:“你只干杯,我来喝。”尤罗无奈的点点头。

米雅和墨炘也友好的举起酒杯,四只杯子碰在一起,发出好听的声音。像他们这样完全不同的人竟会站在一起,喝着同一种的液体,尤罗顿时觉得很不可思议。而这种感觉正像是酒的味道一样,刺激感官,充斥全身。

可是她不能幸运的喝下去这杯酒,只能看着罗叛霸道的拿过自己的杯子,一饮而尽。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想象着酒液穿过喉咙的感觉。自从受了伤之后,她就没喝过酒了,忽然喉咙传来一股干燥感。她滚动了下喉咙。这一小节被墨炘看在眼里,不由得抽动了下嘴角。不过尤罗并没注意到墨炘在笑自己。

喝完这杯酒之后,米雅赞叹道:“味道很不错,不过有点烈。”说着皱了皱眉头。

罗叛说:“是有点,”然后放下酒杯,才说:“你们今天来是为了?”

米雅看向墨炘,说:“你来说。”

墨炘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说;“是我父亲,也就是墨先生叫我过来看看,看看上次之后,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他自己不好意思过来,才叫上我一起来。我可是很乐意。”米雅补充道。墨炘在心里斜了米雅一眼。太会做人了!

罗叛淡然的说:“这里虽然只是小本经营,不过也顽强的坚持了好几年了,这点损失不算什么。就像你看到的样子,过两天就可以正常营业了。不用费心了。”

墨炘来的时候也确实看到,不过几天的功夫。这里已经看不出有过损伤的地方。于是他说:“我也觉的没有需要什么的地方了,看得出你们的恢复能力很不错。”

米雅也说:“不过要是需要的话,一定要说。”

尤罗对他们说:“墨先生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我都快要感动了,不过,谢绝好意,这点事,我们还是能自力更生的。”

就这样几句话,没有再多余的话了,一时间好像多出很大的空隙在他们之间。墨炘深深觉得面对尤罗这一群人时自己的艰难,好像他们把自己铸在铜墙铁壁里,什么样的武器方法都不能打开。这样一种人的生活要怎么“完整,弥补”呢?

这时候墨炘也只好说:“既然如此,那今天就打扰了,谢谢你们的酒。”说着向吧台内的泰尔举起杯子以示谢意。又对米雅说:“我们走吧。”

米雅说:“好。”又对尤罗说:“我希望很快就再见到你,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尤罗当然明白,是指去他的咨询室找他,带着记忆的痕迹最好。

罗叛以不明所以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却也什么没说,稍后尤罗自然会向他解释。于是,米雅和墨炘就这样走了。

在回去的路上,米雅一直若有若无的看着墨炘,墨炘无奈,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米雅终于开口:“,你知道我要问什么,你怎么会忽然关心起这件事情来?虽然没问过你,但看得出你对这件事的态度,怎么忽然变了?还亲自走一趟。”

墨炘说:“心理学的都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吗?”

米雅笑笑:“我们都好奇背后真正的原因,只要追究下去,常常匪夷所思。不过,你的原因是?”

“爸爸告诉我他这么做的原因了。”墨炘说。

“你难道不知道?”米雅诧异。

“直到今天早上。我只是跟你一样在帮助我父亲而已。”墨炘说。

“哦,不过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米雅说。

“什么意思?”

“我是说,自己对这件事情的兴趣远远大于开始的动机,现在越了解越是这样。我想自己已经深陷其中了。”米雅一脸兴奋地说。

墨炘无言。会吗?深陷其中?

尤罗再次和米雅见的时候是几天之后,米雅打电话叫尤罗来见他,尤罗说自己还是一无所获,米雅鼓励她不管有没有想起什么,都应该和他保持常见面情况。尤罗不得已,只好来。米雅像上次一样,等她。

他们一样面对面坐下,米雅看出尤罗多少有些疲惫。他关切的问:“怎么?最近酒吧很累人吗?你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尤罗把头发向后撩了撩,将身体整个靠在沙发里,简短的说:“失眠。”

米雅眯起眼睛,问:“怎么回事?”

“这些天都在逼自己想,希望能想起什么蛛丝马迹,一点点也好。可是没用,越想越头痛,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忘得干干净净了。难过什么的,也许只是凑巧。”尤罗虚弱地说。

听到尤罗这么说,米雅安慰道:“你给自己压力太大了,这可不是急就能来的事情,还常常受到反效果。”

尤罗抬起疲惫的眼睛看着米雅,半天才说:“向我这样的,会不会再也想不起来了,这样一来,对于墨先生,我是什么价值都没有了。”

“你不用这么想,墨先生也不会这么想,我会一直帮助你的。”米雅说。

两人沉默一阵,尤罗说:“我困了,能在这里睡一会儿吗?我喜欢这个沙发。”

米雅说:“当然,我给你找条毯子。”说着到办公桌的底下拿出一条方毯,等尤罗在沙发上躺好,他细心的为尤罗盖上。他又在原来的位置上坐下,看着尤罗眨巴着眼睛,问她:“还想说话吗?”

“你还想说什么?”尤罗问。

“随意点,比如你能够记忆以来的生活情况,点滴。”

“你不是都知道吗?”

“我只是了解事实而已,别的一无所知,比如你们为什么开酒吧,除了你和罗叛,其他人呢?这些我都不知道。”米雅说。

尤罗淡然的一笑,看向窗外,开始轻声的说:“就在五年前吧,我记得自己在医院里,记忆从这里开始。清醒以后,医生告诉我自己出了车祸,影响是失去记忆和痛觉,那个时候感觉一片空白,也不再说话。他们拿我没办法,出了医院就进了孤儿院,我仍然封闭自己,然后在某一天就偷跑出来,再也没有回去过。再后来就开始流浪,过了好久街头生活,直到自己遇见罗叛的那一天。”

说到这里,尤罗的眼睛温暖起来,继续说:“我被几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围攻,是罗叛救了我,从那以后我就跟着他了。”

“为什么?”米雅问。

“不为什么,那时候他给了我安全感,所以自己像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他,跟着他。”

米雅能够想象,是罗叛救了她。不但救了她,还给了她新的灵魂。米雅接着问:“还有呢?”

“他一开始很嫌弃我的,他孑然一身,独来独往习惯了。是我自己死赖着他,赖死了他。不管他走到哪里都跟着,他喝酒的时候跟着,赛车的时候跟着,他假装上厕所想甩掉我的时候我还是会找到他。最后他见怎么都甩不掉我,才接受了我这个跟屁虫的事实。”尤罗说着,笑容悠远。

米雅也笑笑,说:“挺不容易的,难怪现在你们的感情那么好。”

尤罗点点头,但随即表情暗淡下来,深刻的说:“很难想像,没有遇见他的话,

自己会怎样?”

米雅也漠然,心情复杂,不知道是为她的故事感到伤感还是感动,他想继续听下去,说:“然后呢?”

“后来罗叛觉得,带着我就不能像以前一样过日子,像个独行侠。就凑钱开了现在的‘E家人’酒吧,泰尔是他找来的,他们在孤儿院认识的。阿陌是附近的,母亲去世后不愿和继父生活,觉得没什么关系了。开始是在酒吧打工,后来也慢慢加入我们,还有小鱼,你见过吗?”尤罗问。

米雅摇摇头,说:“还没有,听说是个八岁的小男孩。”

尤罗点点头说:“看起来很乖,其实很刁钻,”这时,尤罗的眼睛暗淡下去,用冷静的声音说:“他是最可怜的,他有先天性心脏病。”

米雅被尤罗所有的话语深深震惊,一下子所有的感觉都堵在胸腔里,让他发不出声音。他想说什么,但更需要沉默。怜悯这种感情生来廉价,真正的安慰只是你听、她说而已。

沉默了好久,尤罗困倦的闪动着眼皮,像是用遥远的梦境里的声音说:“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些,很奇怪,这样说出来,才发现…原来这些…占据着自己的全部。”

米雅拍打着她的肩膀,轻声说:“睡吧,睡吧,你需要睡个好觉。”

尤罗闭上眼睛,睡起来是乖巧的孩子。

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墨先生还是坚持希望尤罗能住在更舒服些的地方,就是他的主宅里,这样一来有利于自己对尤罗的观察照顾,可尤罗也坚持的很不愿意,于是双方在互相坚持又相互做出让步的情况下,决定,尤罗可以住在海边别墅里,需要时也可以自由决定。尤罗同意住在那里的原因还有一种,她不知道,自己的这种牺牲是不是有种背叛的味道?

就这样,尤罗再一次回到海边别墅,“独立王国”,这个名字还真够俗气的!尤罗一想到,就摇摇头,用钥匙打开门进去。

在看到的一瞬间,尤罗觉得好像电影的画面一样,男女主人公拥在一起,温柔的亲吻着,动人的音乐撩动心弦,周围的一切好像都不存在似的,他们就是世界的中心。在尤罗的世界里,她第一次触电般的想到,“爱情”和“美好”一起。可是,不是电影,也不是幻象。这个男主人公是墨炘,女的不认识,也没见过,不过也与自己无关。只是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刻,那位女主人公觉察到尤罗的存在后失声大叫起来,吓得尤罗手中的包裹掉在地上,墨炘和那个女孩子一脸惶恐不知所措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尤罗。

“什么人?”爱子尖叫着。

“你怎么又回来了?”墨炘也大着嗓门对尤罗。“什么时候站在那里了?”

越是这种时候,尤罗总是越镇定。她随意的撩了撩头发,重新拿起自己的包裹。用波澜不惊的语气开口说:“看不见吗?正是通知你…或者你们一声,我要住在这里了,不打扰了。继续。”说完,淡定的一瘸一拐走上楼梯,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留下惊魂未定的墨炘和爱子。

墨炘安抚好爱子,自己很快上楼去找尤罗,见门没有关就直接走了进去。开口就说:“你是怎么回事?不是已经走了吗?又一声不吭的出现?你到底要胡闹任性到什么地步?你到底知不知道‘感受’和‘尊重’两个字怎么写?”实在是不吐不快。

尤罗正坐在床边收拾着行李,背对墨炘,听墨炘一口气说完所有后,才

慢慢转

过身来,抬起一双美丽的眼睛看着墨炘,不明所以的说:“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那个女孩呢?也和你一样生气吗?”

“你觉得呢?”墨炘气鼓鼓的说。

“是你女朋友吗?”

“不然是谁?”

尤罗点点头,然后郑重的说:“第一,我没说过自己不会回来,是你自己放松了警惕。第二,据我所知,有钥匙就意味着可以直接进门的权利,我没有做错。第三,我看你们投入的样子,好像无视了一切,我也是被你们当了观众,这很违背我的自由意志,你们也有责任。”

“还是这么理直气壮,不可理喻。”墨炘说。

“我只是在为自己作适当说完辩护,当然理直气壮。我还以为沉寖在爱情里的人都会比较大方宽容呢,原来你不是?”

“你!”墨炘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尤罗看到出现在门口的爱子,提醒墨炘爱子在他身后。墨炘见到爱子表情马上缓和下来,尤罗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撇撇嘴。爱子告诉他,伯父来了电话,叫他下楼去接电话。墨炘无法服气的看一眼尤罗,只好下楼去了。爱子却还在门口不动,不由得认真的审视起尤罗来,尤罗也看着她,两个人四目相对。

爱子首先微笑点头示意,尤罗才点点头,但依旧面不改色。爱子忽然说:“我知道你,你是尤罗小姐对吧?”

尤罗一怔,应该是墨炘告诉她的吧,尤罗马上想到。这个八卦的男人!可是他们之间当然是无话不谈的,尤罗甚至可以想象墨炘在这个女孩的面前是怎么形容她的。她觉得没什么话好说,只是稍微的点点头,表示肯定。

可是爱子好像来了兴趣,走进尤罗,还向她伸出手,说:“你好,我是爱子,是墨炘的女朋友。见到你很高兴。”

尤罗看着爱子的笑脸,一副可以跟全世界做朋友的样子,一张爱情的脸,一张自信的脸。尤罗忽然想到了米雅,心想她和米雅一定会相见恨晚的。于是短暂犹豫过后还是伸出了手,说:“你好。”

爱子进一步说:“我刚才听见墨炘跟你大声说话了,我替他向你说句对不起。太没绅士风度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因为我们也实在是吃惊不小,不过我也听见尤罗小姐对他的有力反击了,很精彩!”

尤罗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想起她刚才受惊的样子,疑问道:“你不是也很生气吗?”

爱子爽快承认,继续说:“有一点,不过就像你说的那样,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听墨炘提起你的时候就很想见一面,没想到终于能见面的时候竟会是这样的方式,很意外不是吗?说不定这是我们之间特殊的缘分也不一定?”

还真的提起“缘分”了,尤罗再一次觉得,要是换成米雅在这里多好!她冷冷的说:“你还是生气吧,如果你还在生气的话,我会道歉的。而且,你也已经听墨炘踢过我的人品不怎么样了。如果你接下来要说出做朋友什么的话的话,我会拒绝的。”

这次换爱子怔住,提出做朋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至少也要应该客气一下的。她没想到对方竟会拒绝的这样直接和不礼貌。她想起墨炘对她的形容,眼前听到这样话才确信,这是个奇怪的女孩!但她还是不得不问:“为什么?”

“你如果说要和什么人做朋友都需要理由吗?”尤罗问。

“那倒不一定。”

“一样的,我不想和什么人做朋友也是不需要理由的。”

“好像我有哪里不招尤罗小姐喜欢的地方,你有什么误会的吗?还是你还在生墨炘的气?”爱子郁闷。

“一点没有,你很漂亮,大方,又会说话,很讲礼貌。我没有什么理由对你有任何的评判。是我自己的问题,不想应付太多的人和事而已。”尤罗如实相告。

爱子静止在原地,没法说话了,只有说:“看来我只能是尊重尤罗小姐了。”

这时尤罗才说:“刚才的事,对不起。”

爱子完全没了刚才的精神,点点头,说:“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了。”

看着爱子从楼上悻悻地走下来,墨炘对她说:“碰钉子了吧,忘了提醒你不要去招惹她。”

爱子撇撇嘴,说:“她让我想起一个人来,一样的生硬,偏执,拒绝。”

“什么人?”

“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赛车手,我很想收服的那个。”

“最后被他逃了的那个。”

“就是他,很奇怪,总觉得看着尤罗小姐就会想起他来。”爱子琢磨道。

墨炘马上想起,气质上能和尤罗一致的,那几个人的印象在他闹钟一一闪过,能赛车的话罗叛好像可以,出现的时间上也吻合,他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心想,不会吧,会有这么巧合的事!爱子碰见的那个人不会刚好就是罗叛吧!他疑虑

却沉默的看着爱子。

爱子问道:“你怎么这种表情?发生什么事了?伯父在电话里说什么了?”

“没什么,他只是交代我,楼上那位要过来,叫我注意接收。”墨炘说。他不去想自己的猜疑,要确认的话只是时间问题。

“看得出伯父很关心尤罗小姐。”爱子说。

“怎么?嫉妒呀?”墨炘调侃到。

“有一点,”爱子撒娇的说。“说实在的,你呢?会嫉妒她吗?对于伯父的关心。”

“我知道这其中同情心和愧疚感占了多数。”

爱子理解的点点头,墨炘又说:“走吧,关心来了,爸爸叫我们和他一起吃饭。”

“那尤罗小姐呢?我们不管她了吗?”

“也许她正希望如此呢。”

然后两人举起杯子向米雅和墨炘两人,罗叛郑重地说:“欢迎,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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