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气息伏在我的发梢上,吹动我的头发在脸上痒痒的。睁开眼睛就看见桢侧躺在我身旁,大脑不受控制的“桢快跑这是家黑店。”
桢噗嗤笑出了声,“小笨蛋胡说什么呢!喝多了吧你。”
“刚才明明有坏坏的黑衣人么。”
“你从卫生间出来时头脑都不清醒了,一头栽在我的怀里哪里有黑衣人。怎么叫都不起来,幸好这是家酒店。不然这荒郊野岭的我带你去哪醒酒。”
我喝醉了吗?刚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难道只是自己的梦。“啊”,胃里翻江倒海的,一个没忍住吐了,弄了桢一身。
我尴尬的嘿嘿的冲桢傻笑,桢脱掉了身上的外套,一脸嫌弃的把我从被窝儿里提溜出来放到了浴缸里。
“赶快洗一洗吧!”说完转身就走。
我将衣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打开水龙头,伴随水的流出,悦耳动听的音乐也缓缓流出。仅加了几滴沐浴露,浴池中就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香气。水蒸气碰到我的肌肤凝结呈水滴闪烁着它特有的光彩。
冲干净身子,我披起浴巾,走出了浴室。桢也好像洗过了澡,头发湿哒哒的,他死死的盯住我,空气好像凝结住了,整间屋子的气氛怪怪的。不知说些什么好,我眼眸一转落到了超大的电视屏幕上。
“喔~这里的电视真大,我想也许我们可以看会电视啊!”
“嗯”桢没有多说什么。
这台电视好高级,高级到我都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打开它。整台电视上没有一个按键。
淡淡的肥皂香笼罩着我,我可以清晰地感到桢身上的温度。他的胸膛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
“小笨蛋,没有插电源”抬手安上了电源打开了电视。伸手一览将我公主抱似的抱起放到了床上,靠在我身旁。
电视上正在演电影《菊花香》。成浩一直暗恋自己的学姐姬载,可是当时姬载已经有了亲密爱人。但后来在一次意外中姬载同时失去了双亲与恋人。痛苦不已的姬载得到了成浩的百般照顾,终于成浩在苦等七年后与姬载结婚了。
成浩与姬载相拥而吻,这时响起了JonMark的SignalHill。不知怎的我觉得头顶就像被人盯得发烫,抬眼发现桢一直默默地看着我,慢慢的他低头吻了过来。
措不及防,我合上了唇,刚好含住他的下唇。尴尬的放开,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转头继续看电影。
尽管日子还算幸福,姬载更怀上了孩子。但天意弄人的是此时姬载被诊断为胃癌。她本想独自面对疾病带来的痛苦,默默的离开成浩。深深爱着姬载的成浩却一直不离不弃,要陪伴爱妻走完最后的路。若姬载坚定要生下孩子,便意味着缩短自己的寿命,而她义无反顾的要把孩子生下来。
电影演到这里我止不住的泪水就像小溪般源源不断的淌下。转身将头依偎在桢的怀中,紧紧地抓住他的睡袍。
“如果我也有了这般境遇,你……”不等我说完,桢捏着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仅这一句就让我心中无比的满足。
接吻,是一种古老而风行的示爱方式,也是一种甜蜜的享受,接吻能给人一种爱情的美感,情人之间只有开始接吻才能真正体会爱情的甜蜜滋味。
此时的我迫切的想用这种方式,让桢懂的我内心的甜蜜。我松开了紧握著他浴袍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桢含情默默地看着我,用他的唇感受着、回应着,我内心憧憬的美好。
桢的身子开始变得滚烫,渐渐地将身体的重量压在我的身上,手也开始不老实,弄得我浑身痒痒的,喘不上气来。
我想我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我从心底里并不想阻止他,阻止他拿走我的珍贵。
“asaasa,asaasa牛奶真好真好
一大早睁开眼睛(asaasa)
要想到牛奶一杯哟(给我牛奶~)
我们一家人的健康(asaasa)
要以喝牛奶保持(wa~)
最适合(牛奶)我们身体健康的(牛奶)
要一直放在我们身边(哎呀,真好)
一天三杯(牛奶)凉凉的(牛奶)在哪里都要在一起~”我《牛奶歌》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所有的动作都止于那一刻,桢从我身上爬起来去了浴室。
我整理了沙哑的声音接起了电话。是董少勋。
“学长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晴儿,网球社下一周的今天有活动,别忘了参加。不然我这个社长会惩罚你的呦。”
要是他不说我都快要忘了我还报了网球社,最近的爱情攻势真是让我从昏了头脑。不过也真是的,都这么晚了还打电话,我心里埋怨嘴上却不好说。
“嗯谢谢学长知道了。”
“那你早点休息吧!”
“嗯你也是”挂了电话。我望了望浴室,里面没有动静,刚要躺下突然发现桢早就躺在我的身边,吓死我了,怎么也没个动静,桢没有理会我只背对着我躺着没有一句话。
我以为他睡着了,准备关灯时“刚才是董少勋?”
“嗯,怎么了?”等了许久,竟没了下文,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呢,是不是太累了,说梦话呢。没敢再惊动他,乖乖的关了灯重新在他身边躺好。
第一次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身边睡觉,小心脏总是不能安分,看着桢宽厚的后背,闻着他身上的薄荷清香。有一种初恋时处在童话般的梦想中的感觉,一切都飘飘然了。
在他离开的八年间我好像从来没有如此踏实的睡过一次安稳觉,即便是在他与我相认之后的日子里也没能睡好。生怕这一觉睡过去之后,醒来时发现这一切都是梦,都是假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睁着眼睛不要睡觉,让这场梦永远都不要醒来。
但今天,呼吸着他所呼吸的空气,感受着他所感受的温度。实实在在的感觉就像在我身体中注射毒品一样让我欲罢不能。
酒店楼下,一辆兰博基尼的跑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身的宝蓝色,好像在静静讲述着主人的忧伤。敞开的车窗里,董少勋望着五层熄灭的灯,俊秀的脸抽出了一下。
抿着唇吐出“不可以”。
打开车门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