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心和沐译约游了一个时辰,沐译忽然将她的手给挽住,两人的被溪水浸湿的头都露出水面,水珠一滴滴的往下落下。
“这里应该安全了,今夜我们就在此歇息吧,明日天一亮再寻回去之路。”
“嗯。”沐译看着她被水浸湿而彰显的紧紧有条的玲珑曲线,脸微微的红了起来。撇过头去寻找了干柴,生起了火。
灵心也将发带解开,将长至腰间的墨发散下,如刚出浴美人带着魅惑人心的美。
沐译的衣裳都已烘干,见她还是卷缩的坐在那,带着关切的语气道:“你这样会染上风寒的,先将我的衣裳穿上吧,待你的衣裳都烘干再还给我。”明明是一句关照的话,可从他的口中说出却带着些寒意,像是在威胁。有着不容言拒的气势。
他随手将烘干的白袍扔给灵心,她也不想染上病,是以顺他的意拿起白袍,就往隐蔽之处走去,而他则忍不住又多瞄了几眼她那湿漉漉紧贴着的瘦小身姿。
毕竟有一个男人在这,所以她很迅速的换上了沐译的白袍,白袍上还带着些沐译的体香,灵心竟贪婪的嗅着,带着些迷恋。她穿着他的白袍,松松垮垮的,更衬得瘦小孱弱。
灵心烘着自己的衣物,而沐译则时不时的去寻柴燃火,他只着着白色的亵衣亵裤,身姿傲然挺拔,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克星身材还不是一般的好!但两人之后竟是一句话都没说,或许他们本就没什么可说的吧!
直至灵心将衣物烘干,她换上了自己的青衫,将带着沐译清幽体香衣物还给他时,竟有些恋恋不舍。
穿好了各自的衣物,灵心开口道:“我去弄几只鱼来,解解饥!”
“好。”
不一会儿灵心就在小溪里用木棍插了几条鱼上来,之后又跑去寻找了些野草,挤成汁滴在鱼身上。灵心将烤好的第一条鱼递给了沐译笑着道:“这条鱼就当我还你借我穿外袍的恩情。”
“嗯。”沐译淡淡的说着,便接过鱼,优雅的食了起来。
“好吃吗?”她带着期盼的询问他。
“嗯,很香,很好吃。可是你每日随身还携带着盐?”灵心摇摇头道:“先前我找的那个野草,它的汁液是咸的,还带些五香的味道,所以这鱼烤出来香而不淡不腥。你放心这汁液也是无毒无害的”
“没发现你懂得还挺多!”他看着她那引以为豪的模样淡淡的笑了笑,继续优雅的吃着鱼。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可能是我娘教我的吧!好了不说这么多了,又烤好了一条,给你,现在不准找我要了。”
沐译看了灵心一眼,不满道:“为什么你有三条我只有两条?”他对自己只有两条鱼显然不甘。
“因为是我烤的,我当然得多吃些。”她理所当然的说着。这吃鱼的哪知道烤鱼的艰辛?
“不行,我要吃三条,你两条,你一个女子家吃那么多做什么,小心到时候胖的没人肯娶。”
“没人娶一个人不也挺好,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你的。”都说男女只能和自己的丈夫才能有肌肤之亲,那她和他先前都嘴对嘴了,会不会手臂上的朱砂没了真的嫁不出了?
灵心也不再和沐译争论,迅速撩起自己青袖,当看到手臂上那朵七瓣花的朱砂还在,不禁的松了口气道:“幸好朱砂还在,不然可就真的就嫁不出去了。”
“你不会以为我和你那样一下,就失了贞洁吧?”他望着天真的她邪魅的笑道。
“幸好没有不然肯定剁了你,今日我们不小心那个的事你不能和任何人提起,知道没?”又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是耻辱!她在心中暗忖道,柴火亮堂堂的映在他的俊脸上,她不由又想起那一幕,俏丽的小脸染上霞光。与火光在这静谧夜色下融为一体。
“如果我说不呢?”他狡黠的说道,俊脸上还夹带着一抹玩味的笑。
“沐译,你!”论武功她在他之下,论智谋似乎也比过他,硬的不成她来软的。她小小的脑门忽然想到些什么,朝沐译甜腻娇笑着,而沐译也被她这大转变为之愣了愣。
“你只要不说出去,这条鱼就给你怎样?”沐译见灵心这般讨好,心中不由冒出虚伪二字,长眸却直盯着她手上的另外两条鱼。淡淡道:“我考虑考虑。”
他眼中的意思她岂不明白?固然有千万般不舍,她还是娇柔谄媚道:“这两条自然也是给你的。”她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这感觉实在太痛苦了!
“嗯,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好了!”他接过她手中的鱼,确切来说应当是强拉过来,也不顾她咽下去的口水径自吃了起。好不容烤好的五条鱼却皆入他沐译的肚囊,她实在是有冤说不得有苦道不出啊。
她忍!
因为他的贪心灵心被逼无奈又去溪里插了五条鱼,又重复起之前做的事。这夜,他们就以每人五条鱼而收尾!
月朗星明,四下俱寂。
灵心和沐译吃饱了喝足了,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只是此时已入深夜,新绿色的草地在夜的包裹下染变成墨绿色甚至还带些夜的黑。
仰身抱头平躺着的沐译和灵心,慵懒的欣赏着繁星点点和挂着一轮弯月的夜空。
她平静道:“这里的夜真好看,今晚的星星真多,明日又会是一个好天气!”
“嗯,要是你喜欢这里,以后我们也可以常常来这里。”他只是随意的说着,但却又并不是在敷衍。
灵心与沐译间只隔一个人的距离,她猛然坐了起来,凝望着沐译那张俊美的脸,在月色下,更为他平增了一份邪魅。这人无缘无故生的这般好看做什么,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他一个人占了。她在心中暗念到。极怨上天的不公。
“我为什么要和你来这里,孤男寡女的难免产生非议。我将来要来这也是和我的心上人来才是,记住了,这次和你在此处只是例外!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为妙,遇见你不是刺杀就是掉陷阱里,总归就是没好事。克--星--!”她一本正经的说着,其实能和这么俊的人来欣赏夜色,也未尝不是一件惬意的事。
可是他又为什么总是克着她呢。
“哦?是吗,这个简单,你以后嫁给了我不就行了吗。我呢也就来着不拒吃点暗亏多收你个小妾也无妨。”
吃点暗亏多收个小妾也无妨?娶她做小妾他是有多无辜多悲哀啊!
“得了吧你,我还真怕我还没进门就被你给克死了。”她说完,朝另一边挪去。
他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严重的病疫,一靠近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小命。
沐译也突的坐了起来,直视着她,似乎将她整个人看穿了看透似的,她也注意到他这带着不善灼人的目光,慌忙道:“你--你想干什么!”身子不禁又往后挪了挪。
“噗,你怕什么只不过是你头上有根树枝罢了,我想帮你拿下来。”
“不劳您贵手,我自己来就是了。”
“别动!”她还真的没动了,她也不知道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听他的话了。
他慢慢的移近她,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芳香也随之入鼻,白皙的手轻轻的将她头上的枝桠拿下,但看到她那张勾魂清澈的双眸,还有那张带着光泽的薄唇。似乎是在引诱他,召唤着他。
然而他此时真的被蛊惑了,相较于之前的如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这次他的吻落下的更为霸道急促,他不停的撬开着她的唇,一下一下的感受着她的美好,她嘴中的甘甜。意识到了她的挣脱,排斥。但这只使他的欲念更加的强烈,手更用力的禁锢着她的后脑。
灵心被沐译这突如其来的吻吻的面目羞红,可是她的力度根本比扳不开他,忽然她朝沐译的唇狠狠的咬了一下,沐译吃疼的闷哼了声,她借机将他推开。此时不推更待何时。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带着歉意道:“对不起,认错人了!”她不就是比平常的女人长得好看些么,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的心里不是只有丫头吗。见灵心离他远远的还一脸戒备的瞪着他。这样也好,起码他也心安了,因为他自己都不敢保证,他还会对对她做些什么过分的事,
她一句话也没说,他也没有说,夜本就静,如今却更静。
“哎,我说你亲了我一次,我再亲回来,这样我们不就互不相欠了吗。”
她依然不语,因为她压根就不想搭理他,他想她或许真的生气了吧,一个人独自唱着双簧也实在无趣。
他转身飞向远处的一颗大树上,优雅的坐在树枝上,取下别在腰间的玉箫,一阵婉美幽静的箫声弥漫在这深深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