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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魏延玩命战,太子生感慨

孟达急匆匆往荆州赶奔,心中万般感慨:一念之差,让多年好友看不起,幸亏刘备宽宏大量给自己这个机会。他越想越凄惶,决心一定展示自己的能力,让刘备不再小看自己,让朋友能有安慰。

孟达心里凌乱,阵前却依旧厮杀的万般紧张。

因为刘禅夜观夗城,张辽和曹仁钻空子大挫荆州兵锐气,又听说孙权领兵离去,张辽顿时兴奋起来,当即派李典、乐进守城,让曹仁从左侧包围,让徐晃绕到魏延后面截断归路。自己领兵五万正面跟魏延决战。

魏延心中挂念刘禅,跟吴懿商量说:“务必将太子送走,要不然这场没法打了。”吴懿点头答应。魏延当即让关兴、马岱、冯习、张南和张绍领兵两万护送刘禅返回荆州。

陆逊说:“这几天叫阵的只张辽,曹仁和徐晃都不见了。恐怕路上已经有伏兵。”

魏延略加犹豫,背着手在大帐里来回转了半天,猛地抬头,说:“那也得把太子送走!”陆逊和吴懿说:“这军队一分散,还不如不送。张辽可是没有打过败仗啊!”

魏延听完,不但没着急,脸上反而露出笑意,说:“就是因为不见了曹仁和徐晃,就是因为张辽是名将,我们才要杀他个回马枪。”

吴懿和陆逊顿时恍然大悟,马上点头表示同意。魏延当即让张绍扮作刘禅,由吴懿、关兴、冯习、张南和马岱带领两万兵马向荆州方向缓缓行走。

“怎么个打法?”吴懿很有信心地看看魏延。魏延说:“怎么打?这关键就在你了!胜败全在你一人身上!”吴懿顿时一愣,说:“我?胜败全在我?”

魏延说:“这一仗让张辽耀武扬威在你,让张辽豕突狼奔也在你。”

魏延只把吴懿说得蒙头转向,说:“说吧,只要能决胜,让我做什么都行。”魏延微微一笑,说:“那好,那就请你亲自保护太子,寸步不离。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不要管,只管太子,不管别的。”

吴懿狠狠地点点头,盯着魏延的脸说:“好!也只能这样了。”魏延听完,哈哈一笑,说:“这样,张辽要栽大跟头了。”说完,让军士把剩下的偏副战将召集到大帐听命。

不大一会,剩下的各军战将陆续来到,一个个盯着魏延等候吩咐。魏延来来回回走了几趟说:“兄弟们,我们已经被曹军包围,明显处于劣势。你们说,怎么才能打好要这一仗?”众将一起大喊:全凭荆襄侯安排。

魏延点点头,按了按腰间的佩剑,说:“我们如果分兵抵抗,只能被他们一个个逐步击破。所以,一旦交战,不要管发生什么事儿,哪怕是他们的刀砍到我们身上都不要管。你们只要记住一点:斩杀张辽。”众将一起高呼:斩杀张辽,斩杀张辽。

魏延交代明白,就说:“好了,你们回去做两件事。第一件,告诉军士一定要按我说的去做,只要认准了张辽打。第二件,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打一个硬仗。”众将答应一声,纷纷离去。

看着众将已经全部离开,魏延对吴懿说:“你怎么还不走?”吴懿说:“我这心里不踏实,不知道有几分胜算!”魏延一笑,说:“是不是怕张辽把我的人头砍了去啊?这你放心,只管干你自己的事儿就好了。记住:谁的任务都不如你的重。我们的命丢了,丢的是自己的;你的丢了,丢的可是主公的江山。”

吴懿猛地站起来说:“好,就这样了,你放心跟张辽拼吧。我绝对不会出现任何差错。”吴懿长出一口气,看看魏延,转身离开。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魏延起身招呼兵将做好准备。刚准备好不久,张辽就引兵风一样冲来。

张辽心中胜券在握,军士也是底气十足。只是眼前的阵势让他们大吃一惊。他们还没有来得及骂阵,就见魏延一马当先引军杀了出来。一个个齐声高喊:“斩杀张辽,斩杀张辽。”声音惊天动地,让人胆战心惊。

张辽的军士不由自主地向张辽看去,魏延杀到阵前,大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喊完了,大刀斜肩铲背劈向张辽。张辽赶紧挥动大刀跟魏延打在一起。

两个人正打得难分难解,曹仁引兵从远处杀来。只是荆州兵将就像没看见一样,风波浪涌一样卷向张辽的军士,一个劲儿往前冲,完全就是拼命的打法。

张辽的军士一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战颤心寒。

张辽也大大吃了一惊,心中暗想:完了,不想我竟然败在魏延手里。正在张辽惶惑的时候,魏延突然一拨马,撇了张辽直接杀入张辽身后的阵中,舞动大刀在里面削瓜切菜一样,只把曹家兵将砍得四散奔走。

曹仁远远看见张辽败得这么惨烈,心中着急,正不停地催动大军,却见身后一阵混乱,徐晃直跑得弓箭尽落,头盔落地,倒拖大斧狼狈不堪、身后,关兴、张绍、马岱、冯习、张南一齐杀来。

魏延哈哈大笑,一声大喊:“兄弟们,不要放走了张辽!”随着魏延的一声喊,顿时震天动地的喊声再次响起:斩杀张辽,斩杀张辽。

张辽和曹仁喊不住军队,拨马往回败退下去。突然,斜刺里杀出一员大将,按住手中大刀,扯弓搭箭,猛地一松手,正射中徐晃。

这员大将一看射中徐晃,心中高兴,马上扔了弓,舞动大刀直奔徐晃,马快刀急到了近前,往下就砍。曹仁飞马过来一下子把这员将的大刀磕出去,伸手扯住徐晃的马缰往下就跑。这员大将紧追不舍,口中大喊:“曹仁,你把徐晃给我留下。”

魏延听声音,侧眼看去,这员大将正是从CD赶来的孟达。孟达发疯一样挥动大刀在曹军中往来冲突,紧紧追着曹仁不放。

徐晃一手扣着马鞍一手捂着脸,痛苦不堪,几次差点从马上掉下去。他大喊:“子孝不要管我,杀了孟达,杀了魏延。”曹仁大喊:“公明不要着急,杀他们不在一时。”

徐晃一下子着急起来,猛地将箭拔出,继续喊:“我个人事小,胜败事大。”

曹仁说:“公明放心,我们回去请主公亲自发兵扫除刘备,不但给公明报仇,也要给死去的将士报仇。”这时候,李典、乐进领军杀出,将败军接入城中。徐晃伤势太重,当夜一命归天。

张辽和曹仁转胜为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许都。曹操像挨了当头一棒,猛地把桌子一拍,说:“张辽被挫,刘备这次来者不善啊!”旁边有人站起来说:“主公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臣有办法可退了魏延。”

曹操抬头看了这人半天,说:“仲达有什么办法?”司马懿说:“臣愿带领一支人马前去为张辽将军解围。”

曹操看看司马懿,点了点头,说:“好。我给你十万大军,将荆州兵全部歼灭。”

第二天,司马懿就要起兵,曹操拉着他的手说:“仲达,张辽将军和曹仁及其二十万军士的性命就交给你了。”

忽然军兵进来,说:“报主公,申耽、申仪前来请罪。”曹操一听大怒,把申耽申仪兄弟喊来,先是一通斥责,然后说:“你二人随仲达军前听调,如果有功,可行封赏,如果再败,杀你们二罪归一。”申耽申仪磕头如捣蒜一样,说:“谢主公不斩之恩。”

司马懿点鼓聚,众将满身披挂,说:“众位将军,望大家同心协力,一鼓作气,有功者赏,败阵者罚。”众将一起说:“明白。”

司马懿微微一笑,说:“申耽申仪领兵一万做先锋,希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得有误!”申耽、申仪两人答应一声,响炮出兵,马不停蹄直奔阵前。

三天后,赶到阵前,也不休息,立马叫阵。不一会儿,孟达领着人飞马出来。孟达一眼他瞧着了申耽、申仪。他摆手大喊:“申耽申仪两位将军吗?”

申耽一见孟达,拨马往前窜,大喊:“孟达,你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一会保刘璋,一会降刘备,接着投主公,还有什么脸面跟我说话!”

孟达顿时气得浑身栗抖,厉声大骂:“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曹操是窃国奸贼。你却来胡言乱语,分明是死催的,休走着刀!”拍马舞刀就劈。

申耽拨马往旁边一闪,合手中刀往外一架,两条大刀碰在一处,火星四冒。紧跟着二人拨回战马,两把刀上下翻飞,二人打了个难解难分。申仪在后面观阵,只见孟达的大刀使得神出鬼没,灵巧多变,心中暗暗着急。

申仪正在胡思乱想,就听“喀嚓”一声,申耽早被孟达砍掉头盔拨马败走。孟达催马晃刀紧追不舍,眨眼之间就要马头碰马尾。申仪一惊,赶紧把大刀挂好,抽弓搭箭对准了孟达的面部,一松手射了出去。孟达情就觉着左边膀臂一疼,一撒手大刀落地。

申耽听得后边声响,急忙踅回战马,把手中刀举起来,对准孟达斜肩铲背就是一劈,一声惨叫,孟达死尸落地。这时候,司马懿也带着三军赶到,安营下寨,为二人记大功一次。

得知孟达丧命,魏延赶紧吩咐擂鼓聚将,自己然在帅位后坐下,陆逊和吴懿两边相陪。关兴、马岱、冯习、张南等众将两旁站立。魏延往两旁看了看,说:“各位将军,看来一场恶战就在眼前。望诸位将军齐心协力,个个奋勇,为国效力。”

两旁众将叉手施礼,满口答应。魏延摸起两支令箭,说:“关兴、马岱,你二人各领人马一万,分别在东北、西北下寨,跟我形成三角之势。坚守不战。”两个人答应一声,接了令箭,转身出帐。

看着两人离去,魏延扭脸对陆逊说:“伯言啊,曹军立足未稳,你可趁机带太子赶回荆州。荆州重地,决不能出半点差错。”陆逊点头答应,带着刘禅偷偷赶回荆州。

司马懿扎住寨,见魏延的大营一分为三,不禁暗暗叫好,暗说:魏延,果然是大将之才。依旧让申耽申仪兄弟每日到魏延叫阵。

刘禅跟着陆逊半夜时分回到荆州,情绪一下子好了起来。一下车就赶奔内殿,一进院门就喊:“莺莺,你睡了没有?我回来了。”两名丫鬟急忙迎出门外,说:“太子回来了,太子妃刚刚休息!”

刘禅一摆手叫她们退出去,抬手推门进入内室。

张莺莺刚要睡觉,听见刘禅的喊声,赶紧起来,说:“阵前怎么样?”刘禅叹口气,说:“嘿,别说了,那地方就是鬼门关啊!”

张莺莺一愣,说:“胜败怎么样?”刘禅说:“互有胜负,打得很激烈的。”说完,亲热地拉住张莺莺的手,说:“我们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就返回CD。”

“父皇跟你说什么时候回去了吗?这样回去肯定会被父王责怪。”张莺莺听刘禅说要回CD,禁不住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里整天都是打打杀杀,一天不知道死多少,你给我想个回去的理由人。”刘禅看着张莺莺很悲伤地说。

张莺莺抬手扶住刘禅的胳膊,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你将来要继承父王的大业,怎么能随便临阵脱逃呢?”

“这不是临阵脱逃,我不想看着再死人。”刘禅眨着眼睛看着张莺莺。张莺莺听完,心口就像一根钢针狠狠刺入!然而她依然不甘心,对着刘禅淡淡一笑,说:“那二叔的大仇还能报吗?大汉的江山还能恢复吗?”

刘禅听完,摇头,说:“不能。可是,就算是打赢了,二叔就能活过来吗?大汉的江山就能永久了,没有人再来争吗?不会的,剿灭了一个,还会有人来争。”

张莺莺一愣,说:“天下是有德人的天下,曹操是窃国的奸贼。怎么能让曹操轻易地把大汉朝给毁了?”

刘禅没有马上说话,稍微停了一会儿,才说:“跟父王想法一样的有多少?”说完,目光充满了迷茫,脸上没有丝毫温度。

张莺莺感觉出刘禅已经跟刘备的想法大不一致,心里再一次感觉巨疼。她勉强控制住心底无助的迷茫,缓缓地说:“父王心怀天下,做的也轰轰烈烈的事业。”说完,双手从刘禅胳膊上轻轻滑落。

刘禅轻轻一笑,看着张莺莺的眼睛说,发出软弱的声音,说:“为什么要有江山?要是没了江山,还会有战争吗?”

张莺莺的脸在烛光下显得更加凝重,但她更加清醒和理智,说:“人心不足蛇吞象,争斗、流血,永远都会存在,谁也不能逃避。”

刘禅听了张莺莺的话,心下不禁升起一阵惶恐,无奈地握住张莺莺的手,停了一会儿,说:“好吧,我什么都不懂,你们说的对……”

张莺莺感觉刘禅的手那样无力,猛然记起父亲张飞每日里早起练武的样子。看着父亲满脸汗的样子,张莺莺问父亲,说:“父亲为什么练武一天都不间断?”张飞擦擦脸上的汗,大声说:“这功夫不练,时间久了就会手生,还怎么上阵杀敌。”

张莺莺淡淡地问:“为什么要杀人?他们都是该死的人吗?”

张飞低头微微一笑,说:“反正我不会去乱杀人。”

张莺莺当时虽然不懂,可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再问。私下里偷偷问了母亲,母亲才告诉了她国家的一些事情。

父亲的奔波和母亲的说教,一直牢牢地刻在张莺莺的心里。张莺莺有时候也恨自己不是个男孩子,如果要是男孩子,一定也会跟父亲一样上阵厮杀,扫除奸凶,匡扶汉室。哪怕是血洒疆场也在所不惜。

看着刘禅熟熟地睡去,张莺莺斜靠在床上默默无语,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伤心,轻轻挽起柔软如丝缎的乌发,默默起身走到院内。被风一吹,浑身有一种冰冷的凉意。

在院子里来回地徘徊,估计着刘禅快要睡醒了,张莺莺才转身回到内室。

刘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他抬手轻轻抚着张莺莺的肩头,说:“是我刚才的话让你睡不着了吗?我是故意那么说的。你放心,我一定跟父王一样,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张莺莺轻轻一笑,温柔地靠在刘禅身上,低声说:“你是太子,未来的君王,要君临天下,一言一行关系到社稷安危,天下苍生,是不能无所顾忌的。”

刘禅听完,脸上挂了一层浓浓的悲哀神色,说:“贤王谁不愿意做啊?只是听你这么一说,生活要戴上面具,有话不能直说,时间长了,还会是自己吗?”

张莺莺身子一扭伏在刘禅怀中,沉沉地说:“不是。君主的心里装的是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时时处处总是要以天下为先,祈祷国运昌隆……”

刘禅听完,忙不迭地说:“我一定尽力而为,为父王解忧。”

张莺莺一笑,问:“曹兵有多少?有多少胜算?”刘禅一时无语,想了一会儿,陪笑说:“还是魏延厉害一些,是一员大将,父王让他来荆州绝对是最佳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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